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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刻画得淋漓尽致。我一直把他当成男神,暗中崇拜了好久。” “后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真的好想认识这样的作者,于是就加了他的读者群。我每天冒泡,偷窥他平时和其他读者聊些什么,偶尔鼓起勇气和他说两句话,说好喜欢你,仰慕你很久了之类的。他当时在圈子里是镇圈大手级别的作者,喜欢他的读者好多,和他聊天根本就轮不上我。我当时是很失落啦,不过转念想想,厉害的人受欢迎多正常啊。” “我经常给他的文写长评,分析剧情线索和角色的心理,他也会很认真地回复,几千字几千字地和我解说我的猜测。再然后,自己也开始写小说,最开始都是学他的写。他的读者中有人发现我在写小说,跟他说我的风格很像是模仿他的……当时我真的是尴尬死了!好几次做噩梦,都梦到他的读者指责我抄袭他。” 不见寒:“噗……他没有怪你吧?” 牧糍说到这里,笑得更开心了:“没有吧?他超高傲的,一脸即使有人模仿他,他也并不在意。他确实有这个资本,因为他的文字个人风格太强了,那种风骨胸襟,如刀侠气,是其他任何人都效仿不来的。” “然后我向他拜了师,跟他学写小说。虽然说起来惭愧,我悟性有限,一直写得不好,有时候在外面都不好意思跟人说我是他的徒弟。我们认识之后,大概第五年的样子吧,圣诞节前夕我在别人那里受了委屈,发了条很丧的朋友圈,半夜躲在被窝里哭。他给我发消息,说他在逛街,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圣诞节礼物。” 不见寒好奇地追问:“你说了想要什么?” 牧糍有点羞赧地说:“他是我男神师尊,我哪好意思跟他要什么礼物啦!我就说送什么都可以,小茶杯、甜点随便什么都行,反正只要是他送的,我都很开心。” “然后他沉默了很久,对我说:我还以为你会想要一枚戒指。” 不见寒:“……!” 不见寒:“完全看不出来!他居然是这种人?” “你别看他现在好像很乖,年轻的时候可高冷可会撩妹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小读者天天围着他转啊?”牧糍抱着膝盖,吐了吐舌头,“然后我们的情侣关系就确定下来,一直处到现在。虽然刚开始谈的时候,他脾气超级差劲,天天跟我吵架,气得我恨不能鲨了他把他做成鱼香肉丝算逑。但是这么多年跌跌撞撞,也走到现在啦。” “……真好啊。” 不见寒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作者和读者,师与徒之间的传承和爱情故事,听起来可真浪漫啊。 一个是渴望倾诉的灵魂,一个是想要求知的真心。 然而优秀的作者很多,一个读者可以欣赏很多个作者,罕有喜欢的心情能够从一而终;一个作者也可以拥有很多读者,却难以辨别他们究竟是走马观花的看客,还是能够解读自己心声的知音。 不见寒又想到了苍行衣。 撇开执笔者的身份不谈,苍行衣固然也是非常出色的读者。无论是对故事细致入微的理解能力,还是对创作之事认真欣赏的态度,他都是许多创作者平生难求的知音…… 可是他看过那么多故事,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又有多少? 他也会像牧糍迷恋俞尉施一样,执着地追随某一个触动他灵魂的表达者吗? “你在走神诶。”牧糍捧着脸,微微仰头望着不见寒,“想到什么啦?” “抱歉,想到我自己的事情了。”不见寒惊醒回神,“我就是有点好奇,想问问你,你觉得爱……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呢?” “这个问题啊……” 牧糍捏着下巴,脑袋左右摇晃,思考了片刻之后,说:“爱情是剧毒。” 不见寒:“……啊?我听你说的那些事情,还以为你会觉得,爱是很甜蜜美好的东西呢。” “作为亲身经历过的人,我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了!”牧糍朝自己比了个大拇指,“爱情是很恐怖的,它明明在持续伤害着你,把你侵蚀得面目全非,却仍然让你觉得它的味道十分甜蜜。” “恋爱中的人容易失控,和正常的他自己相比,几乎会分裂成两个人:前者疯狂地做着正常的自己绝不可能做的事,产生出不应该产生幼稚的想法;而后者则在回头去看的时候,破口大骂我是神经病啊,怎么会这样!在震惊完之后,前一个人回归,又会朝正常的自己咆哮,我就是神经病我乐意!” 不见寒:“卧槽,听起来好可怕。” 牧糍心有戚戚焉地点头:“是的,恋爱令人失智。所以对那些还没有完全坠入爱河的朋友,我一般都会劝他们别恋爱,快逃啊,现在跑还来得及!” 不见寒立刻感觉自己慌了起来。 他开始不断回想,自己有没有在苍行衣的事情上失控过,无论是行为,还是情绪。在面对苍行衣的时候,他有没有产生过他本来不可能产生的想法,更可怕的是,是不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种想法本来是自己不应该有的——? 不见寒问:“那要怎么判断,一个人有没有喜欢上另一个人呢?” 牧糍闻言,顿时对他露出了一个微妙的同情眼神。 不见寒:“?” 牧糍:“一般来说,当一个人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心里有着一个明确的对象,那么基本就可以断定他已经栽了。” 不见寒:“!!!” 不见寒一脸不相信:“不是吧,这么草率?我只是对感情的事情一无所知,有点好奇所以问一下而已。” “既然你都这么真诚地问我了,那我还是先走程序再给你判死刑吧。”牧糍叹了口气,双手十指交握,闭上眼睛做出祈祷的姿势,“首先,闭上双眼,身体放松,放空你的大脑,想象你正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天空很晴朗,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味……” “牧草长到你的腰际那么高,风吹过来,它们就像海浪一样轮流低伏下去。你看见一座房子从高高低低的牧草后出现,那是你家。” “那座房子是什么样的?想象一下,越详细越好,多来点细节。” 不见寒闭着双眼,倚在沙发上:“呃……我想想。两层楼高,有个小花园。门前种着一棵很高的树,可以给门口遮阴,侧面的墙上攀爬着粉红色的爬藤蔷薇。” 牧糍继续说:“现在你走到树荫底下。” 不见寒:“嗯,我在了。” 牧糍:“好的,现在你推开门。一股你很熟悉的气味飘了过来,那是什么味道?” 不见寒:“是……茶的香气?” 牧糍:“你平时喜欢喝茶?” 不见寒:“不,我不怎么喝。但是苍行衣经常泡茶。” 牧糍莫名沉默了片刻。 不见寒:“怎么了?然后呢?” 牧糍:“然后你走进屋里,最先看到的是什么地方,有什么样的摆设?” “进门之后是客厅,面前是一组布艺沙发,电视柜和液晶电视。”不见寒回答道,“右边是茶室,左边是上楼的楼梯。” 牧糍:“你平时在家待着,最喜欢的是哪一间房间,为什么?” “最喜欢的当然是画室,里面有各种种类和品牌的画具,那是苍行衣给我准备的成为搭档的礼物。”不见寒很自然地说。 牧糍又问:“你平时不需要工作或者学习,嗯,我是说不用下本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画画啊。”不见寒一脸理所当然,“画画人,画画魂。我爱画画,画画使我快乐。” 牧糍:“那么,请描述一下你画画时的场景?” 不见寒思考了片刻:“这有什么好描述的吗……我想想,我坐在画架前,左手拿着调色盘,右手拿着画笔,闭上眼睛就像野狗脱缰一样在纸上乱涂一气。” 牧糍:“此时有人站在你背后。” 不见寒:“我去,苍行衣,他站在我背后干什么?” 牧糍:“对啊,为什么是他……不对,他站在你背后想干什么?” “可能是……”不见寒不太确定地说,“想看我画画?” 牧糍:“他站在那里看着你,已经看了很久了。天气很好,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你的画板上。” 不见寒:“不错,气氛还挺温馨的。” 牧糍:“嗯。他朝你走了过来。” 不见寒:“他朝我走过来,然后呢?” 牧糍:“对啊,然后呢?他对你做了什么?” 不见寒的思绪已经沉浸在和牧糍一起用语言构建出来的画面中。 时间是春日午后,刚刚过五点,阳光从干净的玻璃窗中斜倾进来。窗台上放着细长的玻璃花瓶,水光潋滟,插了三枝半开的奥斯汀玫瑰。是清晨时苍行衣剪下来,为他在画室里增添色彩的。 在他已经习惯的颜料气味中,蔷薇花的芳香暗暗浮动,若隐若现。他分不清是切花玫瑰的幽香,还是从苍行衣袖口中飘出的味道,因为苍行衣离他很近。 他回头时,苍行衣正低头看着他,碧色的双眸像翡翠湖水,眼神异常温柔。 不见寒的视线停留在苍行衣发梢。 他的发色也很浅,在阳光下呈现出高贵的金棕色。逆着光的细碎发丝被微风扬起,更是像几缕白金丝线,闪闪发光。 他整个人都美貌精致,犹如一件细心雕琢过的工艺品,包括嘴唇也是。唇线优雅,嘴角时常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怦。 怦。 怦怦。 周围很安静,安静到不见寒只能听见自己变化的心跳声。 他无法移开视线。他不知道是光影的氛围太好,还是苍行衣一向对待他太过温柔……此刻他眼中的青年,竟然比他笔下任何绚烂的图景都要隽美。他自诩一切事物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画不出来的,然而这一刻,他竟产生出一丝迷茫。 他恍惚感觉,这一刹那的美好只能留驻在心中,无法用画笔复刻。 亦或应说,此刻的美感,是一霎昙花,天使的飞羽。超越一切客观存在的对象,只绽放于灵魂之上。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神秘轻柔的触感,温暖、细腻,蕴含些许暧昧的期待。它竟然温柔微妙至此,像一束穿越三棱镜的阳光,你本以为它是纯净的白,却被解离出斑斓的七彩。既是至简,又是极致丰富,微妙到巅毫。辞藻、色彩、旋律,他以为无所不能的艺术竟然在它面前如此苍白,无法用任何手段表达。 苍行衣离他太近了。 思绪一片空白中,他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在失控。 然后苍行衣缓缓低头。 那双柔软的嘴唇,像一片蔷薇花瓣,轻飘飘落在他的唇上。 ——!!! 不见寒猛地睁开双眼,从沙发上弹起来,紧紧捂住滚烫的脸颊。 牧糍早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双手托腮,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不见寒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不停地重复同一个词,表达自己的震惊,“不是吧,这都什么鬼啊?你对我施法了?!” 牧糍:“笑死,哪有那种东西?真有的话我先对猫猫鱼用一百个。” 不见寒抬起头,朝远处看去。牧糍家的书屋被设计成有一面墙完全透明的结构,从二楼看下去,可以一眼望见楼下的情形。他遥遥一瞥,看见苍行衣坐在一楼的沙发上,手捧着一本游记,安静阅读。 仿佛存在什么心灵感应,同一时刻,苍行衣忽然抬起头,正与他目光相对。 俊美的青年朝他微微一笑。 不见寒:“……” 他茫然地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颗失控的心脏,正在激烈地搏动。 牧糍伸出一只手,指向他的心脏,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砰!恭喜你,你完蛋啦。准备好享受可怕的爱情吧。” 第212章 幕间八·溺梦·九 不见寒从来没有认真地思考过,所谓的“恋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他曾经说过对边仇一见钟情,也应承过边仇彼此结为恋爱关系。但是当时的情境下,“一见钟情”的戏谑成分大于痴迷,喜爱的承诺出于对故事遗憾结局的不甘。就像很多人遇到一个喜欢的虚拟角色,哭着喊着说他好帅,我好爱他,他是我老婆一样,他确实很喜欢边仇,但那仅仅止步于喜欢。 他没有想过自己和边仇会永远在一起。从头到尾他都很清醒,玩偶之国只是他经历的一个故事。他参与这个故事的演绎,结局落幕之后,他就会从童话中抽身离去。 他会觉得边仇很好,希望边仇能够得到一个完美的结局落幕。比如说和他的同伴,还有喜欢他的小刺客不见寒一起,离开这座被施了魔法的城堡,回到人世中去。能够看遍世界美丽的风光,自由地做他想做的事情。 但是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作为一个跌跌撞撞追溯过往的失忆之人,一个故事的创作者——这样的一个不见寒,会怎样和边仇在一起。 “喜欢一个人,想要和他恋爱的心情,说起来也很简单。”牧糍双手合十,眼睛一眨一眨地说,“爱的基底就是,仰慕于某人有优秀之处,和感动于某人对自己好。看到他,闻见他的言行,你会觉得激动又忐忑,想要站在他身边,又害怕自己配不上那个位置。” 他对边仇是这种感觉吗? 他确实觉得边仇很优秀,也很感动于边仇为自己出生入死。激动和紧张固然也有过,可是要说配不上边仇身边的位置,倒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也许是他对自己的同伴身份太过笃信,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面对苍行衣的时候,这种感觉又不一样。 他明明已经很习惯和苍行衣成为搭档这件事情了,然而每次见到苍行衣,仍然会觉得不安。 他会不断地旁敲侧击,想要知道苍行衣的想法,也想了解自己过去是什么样的人,如何与苍行衣共事。他总是在控制不住自己地想和过去的自己比较,这种倔强的念头像一根针扎在他心底,让他无法停止地反思——作为站在苍行衣身边的那个人,现在的我,是不是做得还不够好? “你会幻想未来和他在一起的生活。从每天三餐吃什么,到怎样布置共同生活的空间。想到任何有趣的事情,即使只是很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你会第一时间想和他分享。” 那还用说吗,他现在已经在这样做了。 他会和苍行衣分享自己的情节剧本和创作手札,也会兴致勃勃地将自己得意的、对创作的构想说给苍行衣听,期待能从他那里得到回应。 他已经习惯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先向苍行衣说早安,晚上临睡前跟他打一声招呼。今天走到牧糍和俞尉施家门前时,他还动过念头,苍行衣似乎很喜欢花草,将来他们是不是可以一起换一栋带有玻璃花房的屋子。 玻璃花房里一边放茶台以及书架,另一边则放画材。天气晴朗的时候他可以在花房里画画,苍行衣就坐在茶台旁边看书。阳关穿过绿萝垂成的叶帘,斑驳照在苍行衣身上,青年垂着眼安静看书的样子一定很优雅。他会装作在写生花卉的样子,偷偷画下他喜欢的人俊美的侧颜。 “而且最重要的是,爱是具有唯一性,和强烈占有欲的。”说到这里,牧糍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当你惦记的那个人和别人接触的时候,你会感觉很不舒服,俗称就是吃醋。不过有些人感情上稍微成熟一点,不容易起嫉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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