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协,让不见寒带走释梵,然后在绝望和恐慌中等死……还不如和他拼了,搏出一条生路来! 第273章 剧本十三·庸世入病·十 霜傲天和不见寒交手的同时,侯立谢也没有并非一味地躲避,而是拼命地转动脑子,企图从当前的严峻局面中找到破解之法。 此时他看到了不见寒身后的苍行衣。苍行衣自从登上地铁以来,除了回答不见寒问他那一句话之外,再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口,任由不见寒行动。 注意到侯立谢的目光,苍行衣转头,恰好与他对视,朝他微微一笑。绿色双眼中,眸光宛若湖水碧波,微微荡漾。 这完全不符合苍行衣过去给侯立谢他们留下的印象。 以往在剧本中狭路相逢,苍行衣要么巧言令色,用令人防不胜防的计谋将他们带进沟里;要么上来二话不说,直接背后一刀把他们送出局外。像现在这样,不声不响地做一个旁观者,侯立谢还是第一次见。 他想到了两种可能。 这里面有陷阱,或者苍行衣没有受到感染,成为一个患病者。 他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但场面至此,不去搏一把,他们就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能够保他们性命的释梵被掳走了。他宁可相信苍行衣是真的没有获得病症,或者是病症不适合用于战斗。 退一步讲,即使苍行衣还有什么阴招没使出来……难道他就没留有后手吗? 即使真的被苍行衣算计,他身上还有“那个东西”。这足以让他把苍行衣打个措手不及,在逆风形势下翻盘。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冲向苍行衣。车厢里空间狭窄,即使苍行衣在察觉他的动作之后往后疾退了两步,也没能躲开,被他一把钳制住。 操作再变态又怎么样?他苍行衣是人不是神,绝没有战无不胜的道理! “你们住手!”侯立谢从裤兜里掏出弹簧刀,抵在被自己制住的人颈间大喊,“还要再打,小心我对他不客气!” 不见寒果然发怒:“你试试看?” 侯立谢还没来得及再说出些威胁和谈判的话,却听霜傲天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侯子你疯了,你想干什么啊?!” 侯立谢一怔,心底顿时生出一种微妙的怪异感。他目光一扫,却看见苍行衣站在不见寒身侧,好整以暇地对他微笑。 苍行衣在那里,那他挟持的人是谁? 侯立谢心下大惊,转头一看,却见到被他勒住脖颈而涨红的释梵的脸! 难怪他感觉这次将人钳制容易得出乎意料,原来根本就是抓错了人!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出了错,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侯立谢连忙想将释梵松开,可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听自己使唤了。 “保持这个姿势,”苍行衣保持着轻松的微笑,对他下达命令,“把他带到这边来。” 侯立谢的腿自己走了起来,他挟持着释梵向苍行衣和不见寒那边挪去。 他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双眼已经被苍行衣的病症感染成了诡异的翠绿色。可苍行衣的命令一下,他立刻明白,自己是着了谁的道。 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操作恐怖也就算了,为什么就连得到的病症,苍行衣也能这么变态?! 除了读心之外,苍行衣的病症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别人的意识,甚至于控制别人的行动。释梵可以免疫病异的袭击,但苍行衣可以控制其他人去挟持他。距离释梵最近,同时又毫无顾忌直视了他双眼的侯立谢,自然就成为了最佳的目标。 没有伤到敌人,反而送走了一个队友,霜傲天简直又气又急。就在她准备和这些人拼命,看能不能赌出一个病变爆发之际,一连串踏踏踏的脚步声,忽然从后面的车厢远处急促传来。 看见不见寒就落荒而逃的王德发,居然又跑了回来。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急得满头冒汗,仿佛后面有什么猛鬼在追他。见到霜傲天等人,他甚至顾不上惊恐不见寒还在场,语无伦次地大喊:“救命!不、不……快跑啊!” 霜傲天狂怒:“跑得最快不就是你,还他妈有脸回来?!” “你们打个屁,后面的车厢开始熄灯了!”王德发大喊,“不跑大家一起死吧!” “我靠!” 霜傲天往他身后一看,远处原本灯火通明的车厢,果然没入一片黑暗之中。就在王德发冲进他们所在的这节车厢那一瞬间,他们的后一节车厢,灯光瞬间熄灭。车厢也好、血迹横尸也罢,甚至是那些没来得及逃离的乘客,全部被蠕动的黑暗吞噬了。 他们所处的车厢,顿时成为了地铁列车的最末一节车厢。 不见寒自然也看见了病异的逼近。释梵已经到手,他没必要和这些人多做纠缠。收回纠缠霜傲天的阴影,他一把推开侯立谢,提起释梵的后领就对苍行衣说:“走,去前面。” 他们率先撇开众人,往列车前面的车厢奔去。 “别想跑!” 紧随他们之后,是愤怒不已的霜傲天和夺命狂奔的王德发。裴尧跟何冬堂落在最后。 裴尧追到车厢边缘,朝霜傲天的背影大喊:“这些昏迷的幸存者怎么办?” 霜傲天只顾追赶不见寒,无暇回答他。 车厢内仅剩的几个清醒的幸存者,在见到后面的车厢熄灯之后,也慌忙往前跑去。只留下何冬堂还留在车厢里,试图把一个昏迷的高大男人背起来。 车厢内的灯光,开始闪烁了。 裴尧急得冒火,可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朝还留在车厢里的何冬堂喊:“我们也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何冬堂没有理会他,换了一个体格瘦弱些的女人去背。可是她力气太小,终究也失败了。即使她能勉强将人扛起来,也跑不了多远,更别提背着一个昏迷的人和车厢熄灯的速度赛跑。 灯光越来越昏暗,她终于不得已放弃,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将这些昏迷的幸存者抛下,和裴尧一起朝前面的车厢跑去。 啪。 她前脚刚刚迈进新车厢,背后那一节车厢的灯光,骤然湮灭。 几条呼吸微弱的生命消失在了黑暗中。 车厢熄灯的速度越来越快,不见寒他们率先跑到了距离车头最近的车厢,将释梵扔在车门边上。只等列车一靠站,他们第一时间就会下车离开。 紧紧追随而来的是霜傲天和王德发。王德发一钻进车厢,立刻找了一个角落贴墙站着,务求离不见寒距离最远。霜傲天则直接冲向了释梵,红绸席卷,企图将释梵抢回自己这一边来,却没想到卷了个空。 霜傲天:“……靠!” 不入地狱对病异的免疫不分敌我,不见寒的阴影不能抢走他,霜傲天的深红之冕自然也不行,谁也无法在这上面取巧。 后面的幸存者和裴尧他们也陆续到了,其中一人朝霜傲天大喊:“手机受病异影响,全部死机……熄灯的速度越来越快,马上就要到这里来了!” 霜傲天对这些六神无主、什么都要自己拿主意的家伙也很恼火:“点蜡烛!” 手中有蜡烛的三人,手忙脚乱地将蜡烛点燃。 霜傲天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九桥站的黑暗会吞噬所有不被光源笼罩的人,她只需要将所有人和烛光用红绸封起来,用不着她出手,不见寒自然就会被九桥站给抹杀! 想到就做,盘桓在她身边的红绸立刻飞旋起来,相互编织,形成一道屏障,将不见寒隔绝在外——释梵也被阻隔开,但没关系,他不受病异袭击,九桥站的黑暗也奈他不何。 血色屏障瞬间被织就,三盏烛光被圈限在车厢的后半段,与不见寒相隔绝。 啪。 最后一节车厢的灯光,也熄灭了。 “这下他该死了吧?” 霜傲天仍然不敢放松紧绷的神经,往四处警惕地巡视。 红绸之外的黑暗中一片死寂,没有传来任何动静。霜傲天自己也不敢相信,拥有那样恐怖病异威压的人居然能这么轻易地被自己解决,可事实似乎确实如此。 “没有那么容易……” 王德发的声音,在角落里幽幽响起。 “那是一个怪物。当你为他终于死去而松一口的时候,才是你噩梦真正的开始!” 烛光煌煌,照映着众人的影子,在列车前行的颠簸中摇曳。 顷刻,那些清晰的影子轮廓变得模糊起来,扭曲挣扎,仿佛里面潜伏着凶残的怪物。第一个发现这种异样的幸存者惊叫一声,想要提醒大家正在发生的诡异,但影子倏然从他脚下窜出,将他淹没在一片乌黑之中。 漆黑的影沼迅速蔓延,不见寒抓着苍行衣的手臂从阴影中脱身而出,并接手了那个被阴影吞噬之人手中的蜡烛。 被空中城堡毒打一番之后,他虽然损失惨重,对阴影的掌控,却也更加深入了。他现在不仅可以将自己整个化为阴影,在所有阴影和黑暗中穿行,甚至已经触摸到领悟病态领域的边缘。 “妈的,这也行?!” 霜傲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不见寒能够在阴影中穿行,那地铁的黑暗抹杀规则,对他来说,还有威慑力吗? 她唯一庆幸的是,地铁中的规则不止黑暗抹杀一种。 而此时,被不见寒夺到手中的蜡烛,蜡油融化,蜡泪沿着烛身流淌到他手指上。 眼看就要燃到尽头了。 第274章 剧本十三·庸世入病·十一 蜡油滴在手指上,产生出轻微的灼痛感。 但这些微的疼痛已经不能引起不见寒的注意,令他感到古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这一小截蜡烛,好像黏在他手指上,取不下来了。 看着指尖跳动的烛火,不见寒轻轻蹙起眉头。他很快明白过来,烛光上应该是附着着九桥站的其中一种致命规则,他的指尖已经开始像蜡油一样融化。 见到不见寒的手指开始像那些秉烛人一样融化,霜傲天眼前一亮。可她还没来得及欣喜,只见不见寒身体融化成蜡泪的部分逐渐变得漆黑,随后化为阴影,又蠕动着攀爬回他身上。 他手中的蜡烛不仅没有越烧越短,反而从底部开始,被他自身的病异反向侵蚀。融化的影子在蜡烛底部凝固出了新的烛身,整根蜡烛由白变黑,烛火也由橘红色变成了黑色。可它仍在诡异地发光,抵御了黑暗。 不见寒竟然以自身病异作为抗衡之力,顶替了身体的燃烧。 “我本来不想杀你的,”阴森森的的烛光映出不见寒侧脸清秀的轮廓,他的一双血瞳在明暗交替之间,恐怖得令人毛骨悚然,“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霜傲天的病异虽然比不上不见寒,但是并不算弱。和不见寒产生出如此巨大的实力沟壑,一来是因为她一直用释梵的病症压制着自己的侵蚀度,二来是没有不见寒那么丰富的与高级病异交手的经验。如果不见寒杀了她,她的病异在地铁上爆发成怪物,有可能会影响地铁上的病异平衡,最后造成连不见寒都觉得棘手的局面。 可是看她现在的架势,不见寒若是今天放过她,日后恐怕就要忍受一个强大的患病者无休无止的纠缠追击。 “你给我死在这里吧。” 阴影拔地而起。 沼泽化为旋涡,产生出强大的吸力。霜傲天踏在红绸上,凌空跃起,仍旧被漆黑的旋涡绞住双脚,往深处拖拽。 她几乎咬碎一口白牙,情急之下将红绸召回,紧紧缠住自己的小腿。一声痛叫,红绸硬化为钢,生生将她被阴影侵蚀的双脚勒断。 从她脚腕断口处泼出的鲜血,瞬间抽长拉伸,延展出新的红绸,支撑她漂浮在半空中活动。她忍着剧痛,在阴影袭击的间隙中左躲右闪。 可一味闪躲,是没有用的。她就像一个活靶子,即使在空中飞来飞去,也只是给不见寒的狩猎游戏增添一些乐趣而已。 等到她精疲力尽,或者不见寒玩腻了,一击就足以将她从空中打下来。 她该怎么逃生? 车厢里又是一声惨叫响起,烛光再次熄灭一盏,一人融化在黑暗中。最后一个握着蜡烛的幸存者张皇失措,大声问霜傲天:“怎么办霜小姐,最后一根蜡烛也快烧完了!” 怎么办? 居然还敢问她怎么办,她也想知道怎么办啊! 霜傲天一边在不见寒的袭击中死里逃生,一边还要被这些自己救回来的人干扰,心中大恨,气不打一处来。她救这些人,原本就是指望他们多少能为自己分担一些生存的压力。可他们不仅没能帮上她的忙,反而不断在拖她的后腿。 她都到自顾不暇的关头了,他们还不想办法自救,一个个就知道指望着她去救! 自断双脚疼得她两眼通红,愤怒暴虐之气袭上心头,一个残忍的念头浮现在她脑海中。 照这样拖下去,他们全都会死。不是死在列车的病异规则之下,就是不见寒手中。 既然如此。 那为什么不牺牲掉这些没用的废物,换她能活下去? 想到就做,她手中红绸挥出,卷在那个秉烛之人的脖子上。那人一开始还以为她要救他,可他很快感觉到被缠住的地方一阵刺痛。红绸化为寄生虫,深深扎入他动脉血管中,眨眼之间就抢在他融化成蜡泪之前,将他吸成了一具干尸。 它们夺走了残剩的烛头,送到霜傲天手中,随后效仿不见寒的动作,在剩下的烛头后编织成了烛身。一根殷红的鲜血之烛,在霜傲天的手中稳定耀眼地燃烧着。 剩下的幸存者们都惊呆了。 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曾经将他们从危亡关头救下的英雄,转眼之间,竟然变成了催魂夺命的死神。 他们惊叫,想要四散逃跑,但又如何跑得过疾如闪电的红绸?一具又一具被吸干血液的枯尸倒下,红绸肆虐飞舞,一圈又一圈地疯长,往下滴淌着新鲜的血液。 它们环绕在霜傲天身边,上下浮动,真像是一圈圈血染的王冠。 红绸同样射向了何冬堂和裴尧,裴尧扑向何冬堂,抱着她在地上连滚两圈,两人勉强躲过了绸带的袭击。裴尧同样对霜傲天突然的翻脸不敢置信,质问她:“我们不是同伴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恰逢深红之冕所能吸收的血液达到饱和,霜傲天不再继续屠杀幸存者,头也不回道:“再不强化我的病异,不见寒把我杀了,你们谁能在这辆车上幸存?还不如牺牲一部分,变成我的力量,让我跟他放手一搏。” 裴尧:“可你这样做,考虑过怎么跟释梵大师交代吗?” 霜傲天冷冷地回答:“我很遗憾,他们都没能扛过地铁病异规则的袭击。” 释梵不受病异袭击,不会知道地铁上有哪些必杀规则。只要杀死所有目击者,之后霜傲天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然,如果霜傲天吸食了这么多人的血都没能战胜不见寒,死在这里,自然也就不用去想怎么解释了。 裴尧睁大了眼睛。 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是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该信任霜傲天吗? 可是,如果没有霜傲天,他们这些苟延残喘幸存者,或许早就死在恐怖的雨幕中了。是霜傲天和释梵协作,才延长了他们存活的时间。可是即使如此,霜傲天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吗? 局面变成现在这样,应该怪霜傲天吗? 还是要怪身陷这狼藉场面,除了逃命和质问,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 “喂,小圣母,别去想那些死人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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