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第405章 剧本十九·悬笼昼荒·八 六队的另外五人,脸色难看至极。 他们当然不可能承认,是他们的队友技不如人,惨败于对手之下。敌人只是一个小姑娘,个头甚至没有他们肩膀高,怎么可能打败一个大男人? 一定是她趁队友放松警惕之际偷袭,才堪堪得手。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六队中个头最高大的男人首先发难,拳头攥紧,青筋暴起,一拳砸向地面。 他这一拳重若千钧,地面震颤开裂,雪烬如浪,轰然掀起。站在地面上的众人即使离得很远,也被震得步伐踉跄,五脏六腑俱受共鸣,痛得发麻。 他面前的整块地面竟然被他这一拳轰得掀飞起来。牧糍正站在被他掀飞的那块地面上,瞬间身体腾空失重,失去借力点。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个召唤师队友拿起挂在颈上的白螺号角,吹响号音。六七只白毛巨狼应声从森林间蹿跃而出,踏着空中碎裂的岩石奔来,朝牧糍冲锋。 巨狼张开血盆大口,肮脏的涎水混合着猎物的血污从獠牙上滴落,腥风扑面而来。 牧糍在半空中旋腰拧身,反手抓住一头狼兽的长吻。她的手看起来不大,却像钢钳一样有力,一捏竟生生将狼嘴捏合上,狼兽的利齿咬穿了自己的舌头。 它的颌骨发出惨烈的咔咔声,身躯在半空中疯狂挣扎。牧糍牢牢抓着它的吻,却像是将它当做一把武器一般,甩了出去,狼腿正好落进另外一头狼兽嘴里,胫骨被咬个粉碎。 狼兽发出凄厉的悲鸣声。 与此同时,牧糍被掀飞上空中的身体,几近落地了。 地面上的尘雾尚未散去,拥有裂地之力的的玩家再次提拳欲砸。但同样的招数不会对牧糍生效两次,抢在那个玩家技能发动之前,她足尖轻盈点地,竟然仅凭这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再次跃上空中。 武器桃花枝“红雨”出现在她手中。她凌空一挥,刀风震荡,横扫八方! 技能:当敌对目标为异性时,施加的威压与伤害增倍。 技能:天地一瞬,刹那长生。当玩家持有武器桃枝时,使用大荒刀将封印敌方技能。 两个技能同时发动,对面的五个玩家,同时感到肩上一沉,压上一股重若泰山的巨力。其中两个体格较为单薄的玩家甚至站立不稳,直接单膝跪在了雪地中。 而那个使用裂地之力的玩家,一拳砸在地上,不仅未能将地面震裂,反而将自己的拳头砸破流血,惨叫一声。 下一瞬间,牧糍鬼魅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要是实在不会说话……” 她掐住了那个使用裂地之力的玩家,让他为他的口出狂言,付出代价。 “我可以帮你把这张嘴撕了。” 她一手抓着这人的头颅,一手掐住下颌骨,生生将之捏碎。然后她两指探入对方喉中抠住,用力往下一扯,将他的下颌连着食管一同撕裂。 权柄碎片No.13血魔,权能:在杀戮或者残血状态下,权柄持有者的战斗力将会以几何倍数暴增。 浓稠的血喷溅出来,染红少女精致的衣裙。她却毫不在乎,脸上带笑,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凶光。 她不是在为一个人羞辱了她而愤怒报复。恰恰相反,她看起来那么高兴,好像很满意对方给了她一个发泄暴虐本性的借口。 整张脸被从下颌撕裂的人尚未立即死去,倒在地上,破裂的喉管中咕噜咕噜冒出血泡,身体不时痉挛。 血沿着牧糍的手指往下滴,落在深深积淤的雪烬里。她抬起手,深深嗅了一口血液腥甜的气味,甚至有点想伸出舌尖去尝一口。 但是想起自己的手刚刚才伸进一个臭男人的嘴里,她觉得有点不干净,悻悻放弃了。 “得把手洗洗干净。” 她自言自语道,走向剩下的几人。 “等、等等!我们认……” 牧糍抬起双手,从指尖垂落的血液牵出细长的红丝。旋即这些红丝像溶在水中一样,在空气中飘离游走,迅速地扼住了对手的喉咙,阻止他们说出认输求饶的话语。 权柄碎片No.13血魔,权能:能够自如操纵血液,使之变幻成任何自己想要的武器形态。 鲜血向她的双手汇去,在她指尖凝结成锁链的形态,牵系着剩下四个玩家的脖颈。他们被锁链扼住脖颈,各自悬吊在牧糍四方的半空中,脸因为窒息憋得通红发紫。这些人用手指紧紧抠住鲜血锁链,双腿不停地在半空中踢蹬,徒劳地挣扎。 牧糍双手一挥,手臂彼此交叉。 鲜血锁链被牵动,迅速收缩,扯断了四人的脖颈。大动脉中汹涌的血喷溅出来,泼出数米之远。 无头尸体的坠落,鲜血喷洒而出,在半空中交织成美妙的形状。牧糍在空旷地中央旋转,伸手去接那些洒落的血雨。她甚至闭上双眼,在旋转的舞步中轻轻哼起了小曲,像在一场节日的盛会中,欣赏广场中央不断跃动的音乐喷泉,伸出手让泉水落进自己掌心里。 其他的玩家一片沉默,寂静中,偶尔能听见几道吞咽唾沫的声音。裴尧队中甚至有心理承受较弱的玩家看见这一幕,接连后退几步,扶着树干干呕起来。 就连不见寒也头皮发麻,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俞尉施。 他以为自己会看见俞尉施气定神闲,面对女朋友发神经云淡风轻一笑而过的样子。 但现实与想象大相径庭。他居然看到俞尉施缩了起来,躲在一棵粗壮的树干后面,瑟瑟发抖,只露出一双眼睛。 俞尉施:“噫,好变态。害怕。” 不见寒:“?” 感情他不知道自己老婆是个疯的? 从天而降的血雨洗干净了牧糍的双手。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操纵这些血液在手上结成一层血膜,像脱手套一样将它们剥了下来。但是她小心翼翼地保留了落在指甲上的部分,她很满意新鲜血液红里透黑的颜色,觉得用来做美甲刚刚好。 正当她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时,四队一个脸色惨白的玩家说:“操,你们中有战争剧本玩家吗?我想起来她是谁了。” 在复苏市中,参与挑战剧本玩家的数量,远远大于参与战争剧本的玩家。这并不难理解,战争剧本的奖励没有挑战剧本丰富,难度反而比挑战剧本高。在战争剧本中,玩家要面临的不仅仅是来自剧本中的npc敌人,还要与其他玩家竞争,收益与回报相比性价比极低。 但是总有一些玩家,热衷于参与战争剧本。 他们当中有些人不擅长解谜和理解剧情,只能参加战斗对抗;有些人不喜欢社交与合作,宁可单打独斗;而有些人,则是单纯地…… 享受杀戮与毁灭的快感。 “我经常听玩战争剧本的朋友吐槽,有一个常年游走在高星战争剧本中的玩家,如果你在游戏中遇到这人的话,直接退本就行了。”四队的玩家嘴唇颤抖,“那是个疯子,从来不在乎游戏胜负,专门以虐杀别人取乐。她进入剧本唯一的目的,就是把所有玩家杀光,发泄她的暴虐和破坏欲。” “那个疯子玩家说她的名字叫做……” “傻白甜恋爱少女,糯米糍。” 第405章 剧本十九·悬笼昼荒·九 不见寒依稀有印象,他最开始和牧糍产生交集,是他在复苏市论坛上买了她出售的游戏光碟。 他还记得牧糍在复苏市论坛开了很多帖子,大量挂售高星剧本的通关光碟。他一度认为这是牧糍在代售俞尉施刻录的通关光盘,或者是她人脉很广,收来其他高星玩家的通关光碟转卖。但随着对彼此了解的深入,他逐渐发现,他的猜测好像出了问题。 在他们相遇之前,俞尉施从来不进自己情节剧本以外的剧本。牧糍的交际圈也相当有限,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左右逢源。 牧糍拿出来售卖的那么多光碟,全部都是她自己通关的战争剧本。 牧糍总是说,她对推理和解谜不感兴趣,没有收集线索的耐心,也不擅长一切需要动脑子的事情。给人一种她根本不擅长通关剧本,与高星玩家身份不符的错觉。 她说的其实都对。 可是战争剧本和挑战剧本截然不同。 战争剧本不需要她知道怎么解密推理,不需要她去探索剧本线索和推进情节,也不需要她去斟酌怎么跟其他玩家勾心斗角,利益分配。 她只需要擅长一件事—— 杀人就行了。 少女站在洒满鲜血的雪烬空旷地中央,持桃花枝的手背在身后,环顾四周一圈,朝其他玩家轻轻抬起下巴。 这些人或许比她更擅长思考,比她更会玩策略游戏。可是纯粹的战斗领域中,他们在她面前,就像一群手无寸铁的婴儿,即便人多势众,依旧毫无还击之力。 她眨眨眼,俏皮地问:“接下来是谁呢?你们打算一个个来,还是全部一起上?” “虽然对我来说,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差别啦。” 除了自称为暗杀者互相攻讦的八、九、十队,今天场上只剩下四、五队还有围猎资格。 五队的玩家见状,竟然跃跃欲试,其中一人直接不打商量直接就冲了上去,十指化作利刃,挥向牧糍。 “算了,我们也上。”四队的玩家一咬牙,“这么多人,就不信磨不死她!” 裴尧想阻止他们,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急得想大喊,可是不见寒时刻关注着他这边的动静,他每次一张嘴,不见寒就向他补上一个技能,让他有话说不出来。 四队、五队,总共八九个玩家,同时向牧糍发起了围猎。 数量如此众多的玩家,每个人身怀的技能不同,持有的道具不同,战斗力叠加起来,绝非是一加一的增长那么简单。昨天夜里,他们早已互相交过底,简单磨合了队形和战斗配合的方式。此时两队人各从一路夹击牧糍,攻击布局看起来,竟井然有序。 牧糍不慌不忙,用桃枝尖锐的一端划破掌心,血沿着掌纹缓缓滴下来。 与此同时,四队五队所有玩家都感到掌心一痛,伤口凭空浮现,血顺着手掌边缘流下。 权柄碎片No.13血魔,权能:损伤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将带给敌方同等量级的伤害。 紧接着,她再次使用血魔的权能,所有玩家掌心伤口中的血液被她召去,成为提线木偶的牵引丝,被牢牢掌控在她手中。 四队一个玩家手掌一转,将血线当做鞭子绕在手中扯住,企图和牧糍角力。他弓步牢牢扎在地上,使尽浑身力气,脸憋得通红,仍然被牧糍扯得在积雪中往前拖行,足下拖出小腿般深、长逾三米的深坑。 但他的反抗为队友争取到了时间,另外一个女玩家祭出一条金色的绳圈,缠在双手之间。她手指上下翻飞,编出花绳,牧糍脚下四方同时有金色的荆条拔地而起,织成金色的鸟笼,将她囚困其中。 牧糍被困住,她用来束缚其他玩家的血线,也被这道金色的结界截断了。 “玩家再强也是人,她一个还能打我们这么多吗?”五队有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女孩玩家,怀里抱着一头鲸鱼玩偶,“又不是所有能力,都能用蛮力破解的!” 小女孩张开手臂,她怀中抱着的鲸鱼玩偶居然没有掉下来,而是悬浮在空中。鲸鱼活了过来,头顶上的气孔喷出一小股水流,然后发出悠长的鲸鸣声,凭空摆尾,向牧糍游去。 道具:被梦鲸岛吃下去的人,将会变成玩偶,生存在鲸鱼背上背负的岛屿中。梦鲸岛上的时间与外界时间流速比例为一万比一。 换而言之,被这头鲸鱼吃下去之后,外面只需要再过三天,就足以让梦鲸岛上的人衰老死去。 鲸鱼越游近牧糍,体型变得越大,张开的大口已经足以吞下一辆卡车。它诠释了什么叫做“鲸吞”,一张嘴吸气,雪烬便簌簌扬起,在地面上旋成龙卷。 牧糍的头发和裙摆都被飓风刮得飞舞起来。 不见寒和苍行衣不得不躲到树后,以免被这股强烈的吸力波及。眼看鲸鱼要连金鸟笼带人将牧糍吞下去,不见寒大声问俞尉施:“真的不用出手帮她吗?” 一早就躲到树干后去的俞尉施老神在在:“那可是糯米糍。” 红雨枝上的桃花瓣都被鲸鱼吸飞了。牧糍收起光秃秃的树枝,扎开马步,脸上终于露出了严肃认真的表情。 她双手合十在胸前,念念有词一阵,然后朝前一推,厉声大喊道:“给我破!” 权柄碎片No.14罪魔,权能:罪魔是天生的完美犯罪者,可以破解任何限制型、控制型能力。 摧枯拉朽一般,禁锢牧糍的金色鸟笼崩裂了。 锋利的荆条顺着强大的吸力飞向鲸鱼,将它整个扎穿,棉絮从背后飞漏出来。鲸鱼像被放了气的节日气球一样,倏地开始乱飞,并且随着棉絮的飞洒越来越瘪。 痛失心爱的道具,五队的小女孩玩家惨叫一声,顾不上继续围猎,追着自己的鲸鱼跑过去。 被截断游离在空气中的血线,再次回到牧糍手中。 “今天玩得很开心,有趣的一天应该有一个盛大的结局作为收场。”牧糍露齿一笑,“我来请大家看场烟花吧!” 她攥紧了手中的血线,用力一扯。 四队、五队玩家鲜血尽数爆体而出,在雪地上绽开。他们甚至来不及惨叫,就化作漫天泼洒的血雨,溅在雪烬当中,留下星星点点的殷红。 论是人数,还是战术,在绝对的实力和权柄变态的规则压制之下,都毫无意义。 四队、五队围猎失败,所有狩猎者玩家的围猎次数耗尽,白天结束。 裹挟着腥气的烟雾在树根附近飘荡,悬挂在林中的兔角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深不见底的雪烬森林沉默而冷寂,重新没入危机四伏的黑暗中。 “夜幕降临,请异种开始狩猎。” 第407章 剧本十九·悬笼昼荒·十 眼一闭一睁,便来到了第三天早上。 等到兔角灯再度渐次亮起,指明林中道路时,来到空旷地的玩家,就只剩下了五队人马。 牧糍率先伸了个懒腰,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昨晚一夜精致睡眠。” 其他玩家:“……” 昨天角逐到最后,还剩下一队、四队、五队、六队、八队、九队、十队,总共七队玩家。 四队、五队、六队虽然被牧糍完虐,人均损失一张身份卡,但在这场《猎杀之刻》游戏中,死亡不等于游戏失败,只能算是围猎没有成功。他们换张身份卡,依然能继续参与游戏。 今天早上来到空旷地的,分别是四队,五队,八队,九队,十队。 一队和六队不见踪影,看来是在夜间被异种狩猎出局了。 四队率先发难:“我们队今天继续围猎八队。” “好的,好的。”牧糍比了一个“ok”的手势,“都可以围,都可以猎。” 四队的玩家十分紧张地看着她。 他们昨天实在是被这个狂热的战斗爱好者打怕了。 他们此刻甚至不怕八队是异种。倒不如说,如果八队是异种,他们才会松一口气。因为八队是异种的话,今天再次接到围猎的挑战请求,就会直接出局。 他们只怕八队才是真的暗杀者,这样一来,他们还要和牧糍再打上一场。 他们已经决定好了。万一八队没有因为他们发起的围猎而出局,他们就主动认输,退出游戏。 游戏可以输,但是命不能丢啊! 再说了,有牧糍在场,如果八队是真的暗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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