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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第一次见一个人在介绍自己的名字时,还能笑成那样,好像是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王三合。”我说道。 大家都是差不多年龄,通过聊天我才知道,冯家姐姐这次一共帮我们二十多个人办理了签证。 只有我们四个人住马里士他,其他人分别住在了别的不同的地方。 我们的房间,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小到只能挤挤巴巴的放下两组上下铺。 这个小房间的月租是一万人民币,我们四个人平摊。 还没到开学时间,我们每天就是熟悉一下新加坡的生活方式,怎么坐车到学校,办理一下入学手续等等。 没事儿时,我们经常一起结伴走走逛逛。 鲁昌基本是不跟我们一起的,他说他英语差,在开学之前要在家复习一下英语。 也就是我们三个人逛。 不过我们最多也就是到靠近的地铁站——大巴窑MRT溜达一下。 一是要熟悉一下坐车的路线。 二是因为,也不认识其他地方了。 新加坡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很发达,也很平民。 我们没逛几天就发现,这里的东西,很难定义是贵,还是便宜。 两块钱(新币)可以吃顿饭,也可以买件衣服。 当然,坐趟公交出门,也得两块钱。 也就是说,出门坐个公交车的钱,都可以买件衣服了。 新加坡位于赤道,四季温度差不太多,不分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是夏季。 又是个岛国,湿度很大。 刚落地新加坡时,第一感觉,就像是掉进了冒着热气儿的包子锅里了,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空气里的水蒸气,热的呛人。 好在逛了没几天,身体就渐渐适应了这个气候。 新加坡遍地卖榴莲,杜乐很好奇,非得买一个,请我和孙奇瑞一起尝尝。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吃榴莲。 “怎么吃?”我问。 “这个没难度,我看他们都是直接抠出来,用手拿着吃就行。”杜乐道。 孙奇瑞不疑有他,扒开后,按着果肉,使劲儿一抠…… 五根手指头都插了进去…… 黄黄的,软软的,黏黏的,还臭臭的。 惨不忍睹。 “怎么看着这么恶心?”我皱着眉问。 “别挑剔了,听说榴莲是水果之王,最有营养了,快吃吧!”杜乐一边说着,一边也上手去抠了。 我们三个人,强忍着恶心,舔着手指,咽了下去。 那个时候,看什么都新奇,着实的兴奋了好几天,感觉自己到了发达国家,见识都增长了不少。 只是,没过两天,我们就兴奋不起来了。 汇率五块多。 这意味着一万块钱RMB,在这里也就换一千多新币,还不到两千块钱。 来之前,我自己也没存下什么钱,预交的几万块钱的学费,都是跟父母要的。 又要了一万块钱的生活费,来这儿交了房租加押金,又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地铁卡,电话卡,插座转换器等等,手里的钱,一下子就没了一大半。 实在不好意思再跟家里开口要钱了。 国内月薪才两千多块钱,扣掉日常花销,存一万块钱得省吃俭用一年多,但来这儿只能换一千多新币,太不顶事儿了。 俗话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在这儿晃悠了半个月了,之前承诺的给安排的高薪工作,却一直没动静。 我们渐渐的都有点儿慌了。 问了冯姐好几次,她一直都支支吾吾的,说不着急,先安顿好了再说。 每天都要吃饭。 钱一天天的减少。 人一天天的焦虑。 终于,在软磨硬泡了好久之后,冯姐好歹算是给我们安排了工作。 “太好了,有工作啦!”杜乐开心的蹦蹦跳跳的,“咱今晚吃顿好的庆祝一下吧!” “还是等发了工资再庆祝吧。”我心里有点儿没底,委婉的劝阻道。 “那也好,到时候有钱了,可以去吃顿更好的!”杜乐开心的说道。 “我发工资了,先给父母寄一些回去,让他们放心。”孙奇瑞憧憬着。 我们兴奋地商量一晚上,发了工资怎么花。 第二天。 杜乐和孙奇瑞,去路边发报纸。 我和鲁昌,去火锅店刷盘子。 一个月能赚个几百块钱新币。 别说住宿费、学费,以及来之前描绘的还能给家里寄钱的美事儿了。 扣掉上下班的路费,剩下的钱连吃饭都不够。 梦要醒了,再不醒就要饿死了! 想要有钱,无非两个办法,一个是开源,一个是节流。 但对于我们这些找不到赚钱门路的人来说,节流就成了唯一的办法。 我们开始想各种办法省钱。 一块多钱一包的白面包,干吃可以吃好几顿,一周的早餐钱就省下来了。 午饭和晚饭,并在一起,又省了一顿饭钱。 即便这样,依旧不能保住我们兜里的几个小钢镚儿,在一天天的减少。 第15章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术) 靠着饿肚子省钱,终究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眼睁睁的看着,在来之前承诺的高薪工作是落实不了了。 我们每个人都在想其他的谋生出路。 年轻人,就是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我们合计着,冯姐不能给我们介绍高薪的工作,等以后我们自己混熟了,总有机会赚大钱的。 反正来之前,第一年的学费已经交完了,我们也就再挨个两三个月而已,等摸熟了这边的情况就好了。 我们靠着希望,硬扛着。 有一天晚上,我们全部人,难得的都凑在了一起。 我们屋里的四个新人,为了省钱,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都窝在家里。 我们四个人聚一起,倒是不难。 难得的是冯姐,以及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朋友。 之前听说冯姐男朋友是富二代,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只是我们到了新加坡之后,一直很难见到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难得的这一天,大家都整整齐齐的,坐在客厅聊着天儿。 杜乐他们几个人都是应届毕业生,没啥社会经验,脸皮儿薄,谁也不好意思提起我们现在干的这几百块钱的工作,与之前承诺的货不对板的事儿。 我嘴笨,属于书呆子型的。他们都不说,我就更不说了。 听着大家在那儿聊着不痛不痒的口水话儿,我暗自观察。 冯姐的男朋友,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确实是易得祖上福荫之相。 但却是三角眼。 三角眼的人,性格固执。 此男又配上了颧骨横张,且鬓角有十字纹,这就不太妙了。 代表此人心地险恶,性格暴躁,家庭暴力严重。 我想到第一次见冯姐时,她下眼睑的纹痕,心里暗暗的替她哀叹。 冯大叔一家人,一直以为傍上了富二代,四处炫耀。 人生又岂知,在虚假繁荣的表面之下,暗藏着怎样的荆棘。 他们继续在聊着一些有的没有的事儿。 我却一心想着,如何解决下个月的生活费的问题,实在没心思跟他们虚情假意的寒暄。 目前的情况,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局。 脑子一动,我突然想看看其他人的运势,想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怎么破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思路。 我不动声色的用梅花易数,给孙奇瑞和杜乐,心算了一卦。 算完之后,我暗暗吃惊,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们两个人,竟然都是靠出卖体力,得财破局。 不同的是,孙奇瑞出卖的,是肉体的欢愉。 而杜乐靠的,是实打实的苦力。 他们具体会怎么做,我并不清楚,反正这两个方法,我都借鉴不上。 我无聊的站了起来,走回了卧室,不再听那些逼逼叨叨的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马上就要开学了,学校在芽笼20巷。 之前办入学手续的时候,我还奇怪呢,国立大学这么小吗?连个操场都没有。 随后又释然了,新加坡不如中国万分之一大,学校小也正常。 当正式开学时,我才意识到: 这不是国立大学! 我读的也不是研究生! 专业也不是我的原来的专业! 来之前收的一年的学费,也没给交齐,只交了四个月! 也就是说,我现在不但面临着吃饭的问题,住宿费的问题,我还要准备几个月后的学费!!!!! 学校不对! 专业不对! 学历不对! 学费不对! 工作不对! 更重要的是,此时我才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我们学校是私立学校! 而新加坡法律,只允许政府学校的学生做兼职! 私立学校的学生做兼职,违法!抓到后,会被遣送回国! 也就是说,我们辛辛苦苦刷碗,赚的那几百块钱,还不合法,还要冒着随时被遣送回国的风险! 哎哟我去,政府不允许打工的话,我们啥出路也不用想了。 来之前还计划着每个月赚的钱,花不完的能给家里寄点儿,补贴一下家里。 现在不但不能往回家寄钱,还要靠家里一万一万的往这边打生活费。 都是工薪家庭,总不能为了我读这个破私立学校,常年的举债度日吧。 一点儿留活路儿都不给留了这是! 曾经幻想中的辉煌未来,在此刻,彻底破灭。 第16章 赤口,应验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我被难倒了。 钱,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不能跟家里要钱,又不能合法打工,承诺的学费也没给交,怎么看,都是个死局。 不过,活人岂能让尿憋死? 总会有办法的,我天真的想。 我先跟冯大叔联系,打算把学费的问题先解决了。 学费是个大头儿。 “冯大叔,我是三合呀。”电话接通后,我好声好气儿的跟大叔沟通着。 “三合呀,真是好个孩子,到了那边还想着大叔呢,到那边都挺好的哈?”大叔跟之前一样,说起话儿来,热情洋溢的。 强忍着对高昂的国际话费的心疼,寒暄了一段时间后,我把话转到了主题上:“大叔,我们在这边都适应的挺好的,马上就开学了。就是来之前,我们不是交了一年的学费吗?” 我一理工男,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的,想啥就直来直往的说出来了。 大叔也是一点儿都不犹豫:“是呀,放心吧,学费都给你们交好了。” “可是,学校说我们只交了四个月的学费。”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的说道。 “嗳,放心放心,都交了的。好好上学就行。”冯大叔中气十足的保证着。 我都摸不清他什么意思了。 他承认收了我们一年的学费,但又只给我们交了四个月,聊到这儿,还一点儿都不尴尬。 “那四个月后的学费……您还是会按照之前说好的,帮我交齐是吗?我不用再重复交一遍学费,对吧?”我再次跟他确认。 “唉,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提钱呐钱的。做人要厚道,你怎么能总是计较那点儿钱呢?”冯大叔理直气壮的教育起我来。 我被他整急眼了:“但是来之前,是你说要提前交一年的学费的,我们把学费都给你了。现在学校没收到,怎么能不提呢?学校得要的呀!” 到这时,冯大叔装不下去了,他冲我大声嚷嚷道:“钱钱钱,就知道钱。我们帮你办手续,难道不需要赚钱吗?赚你点儿钱怎么了。你现在人都站在新加坡了,还跟我计较这点儿钱的事儿,都不怕遭天谴的吗?” 这一顿颠倒黑白,把我震得五雷轰顶。 不但承诺的工作不兑现,又昧下了我大半年的学费,还质问我,说我计较钱? 还问我不怕遭天谴吗? 不应该是骗子遭天谴吗? 他这睁着个大眼睛,一顿胡说八道,把我都整不会了。 跟年纪大的人,真是没法讲理,我想着。 还是跟冯姐说说这个事儿吧。 结果我刚提个头儿,之前那个慵懒的微笑的大姐姐,顿时竖起了眉毛,眼神冰冷,恶目相向的警告我:“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你的签证是我申请的,所有的资料我都有留底儿。再敢提钱,我就在政府把资料给你做黑了!把你遣送回国!人回去了,你也别想拿到一分钱!” 她又补充一句:“现在既然已经把你办到了新加坡,差不多就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们是都把左脸皮撕了下来,贴在了右脸上了吗? 一边没脸皮! 一边厚脸皮! 实在是让人无语。 给私立学校招生,学校本来就会给中间人招生费的提成的。 拿了钱,还继续贪得无厌的来克扣我们的学费,简直是天理难容! 无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算是看明白了,钱没有,维权的机会也没有。 我不跟他们要回学费的话,我至少还有个留在新加坡的机会。 否则,钱要不回来,留在新加坡博一下的机会也没了。 我想起在上海机场转机时,师父教我的掐指神算。 当时算出来的是“赤口”。 我当时在心里,还有一百个不服气儿。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原来,一切都是提前注定好的。 我的傲慢之心,在慢慢的臣服。 第17章 语言隔阂阻挡不了的应验 《论语》有句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儒家,这么积极向上的文化,都倡导不要跟天斗。 我,又何必非得与天意过不去呢? 《论语》还说,“不知命无以为君子。” 咱也自诩,多少算是个读书人儿。 我自己开导自己,还是挺有一套的。 既然是天意如此,我很快就看开了。 当人不再执着的时候,心里自然就放下了。 当然,放下,并不是宿命论。 儒家,是不信宿命的。 天命跟宿命有着本质的区别。 很多人以为,佛家和道家是宿命论。 其实,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佛家和道家,也不是宿命论。 不然听天由命呗,还那么努力精进的修行个P。 老话儿说,“尽人事,听天命。力不尽则憾,命不信则枉”。 就是说,该努力努力,该放下放下。 大概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矛盾是普遍存在的”意思吧。 我这会儿意识到,我好像得了老道儿的病:时不时的,喜欢扯出马克思的大旗。 摇了摇头,赶走了这些奇怪的想法,我还是得回到现实中。 眼下,要怎么办? 师父说过,要时刻记着“道德”二字。 道生德养,道德是一切的基础。 不讲道理,没有德行,违背天道,势必会受到因果的轮回,自食恶果。 此刻,有一件迫不及待的事情,我需要马上去做。 那就是:搬家! 远离无德之人,免得她们遭天谴时,靠的太近,受到牵连。 事不宜迟,抓紧时间搬,离她们越远越好。 打定了主意,我立刻上网找房子。 在网上一查,巴耶利巴地铁站附近,有个单间出租,还是个别墅。 一个房间的房租,换算成人民币,每个月是2500,可以住三个人,离学校还更近,路费也能省不少。 我问杜乐要不要一起搬过去。 之所以问杜乐,是因为他人很实在,还请我吃过榴莲。 有好事儿,我还是先想着他。 他手里的钱也不多了,搬去那边儿的话,房租能省下一大半。 杜乐说,他要去问问孙奇瑞怎么想的。 我只好把那天看的卦象以及面相等情况,一一说跟他说了一遍:孙奇瑞有自己的去处,不用我们担心。 杜乐这个憨憨,非得不信,非得去问问孙奇瑞。 我也只能由他去了。 第二天,杜乐傻着眼,神神秘秘、偷偷摸摸地跟我道:“被你算准啦!” 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我没反应过来是啥意思。 杜乐挤眉弄眼的,小声说道:“孙奇瑞交了个美国女朋友,有钱人,住咱斜对面的公寓。他要靠着女朋友近,不要搬家。” 我一听,也来了精神了:“咱们这才来新加坡几天呀,这也太厉害了?怎么搭上的呀?” 杜乐坏笑着摇摇头。 不知道是他不想告诉我,还是他也不知道。 孙奇瑞是专科毕业的,他的英语水平,大概就是会说个“hello,bye,yes,no,sorry,thank you”,大概就这水平。 再厉害点儿的话,可能还会说个“good morning” 或 “how are you”。 这还真不是我埋汰他。 即便是我,考过了四六级的人,那点儿水平也只是限于笔试。 听力和口语,那是一塌糊涂。 想用纯英文日常交流,我们肯定都是做不到的。 再说了,这才短短几天时间呐,就算搞定一个没有语言障碍的普通姑娘,也不容易呀。 何况还是个有钱人! 何况还是个讲英文的! 孙奇瑞,他到底是如何跨越了这层层障碍的? 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我的好奇心,被拔高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向他取取经。 倒不是我也想走这条路。 纯粹就是为了满足我这纳了闷儿的快要爆炸的求知欲。 第18章 搬家 杜乐是个很单纯的人,没啥坏心眼儿。 就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运气也很一般。 他之前上学时,成绩就普普通通,好不容易考上了个大学。 结果毕业那年,学校被收购了。 也就是说,他读的那所大学,在给杜乐的毕业证儿上盖完章之后,就不复存在了。 那所学校本来就没啥名气,被合并后,更是消失的干净彻底。 在网上搜索的话,一丁点儿的相关内容都搜不出来。 这就导致了他的毕业证,比假的看起来更像是假的。 念了几年的大学,最后念了个不存在…… 我经常被他匪夷所思的智商和运气,搞得哭笑不得。 在搬家这件事情上,因为孙奇瑞不搬,杜乐又跟他的家里人合谋商洽了好久。 最终的决定是:不搬。 他闪烁着精明的大眼睛,苦口婆心的劝我:“冯姐毕竟在新加坡这么多年,有根基。你也别搬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呀。” 我翻了无数个大白眼儿给他:“她骗我们可以高薪打工,又骗了我们的学费,又给我们算的比市场价格高出好几倍的房租。 一个没良心的骗子,她熟不熟新加坡,能有个屁用呀?” 杜乐这个憨憨,毫不动摇的认为有大腿可以抱,坚决不搬。 我翻白眼儿翻的眼睛都快瞎了,也没有用。 最终,我自己一个人,搬到了离学校更近的地方去了。 幸好刚来新加坡没多久,东西并不多,一个箱子就搬完了。 杜乐留下来倒也有个好处,就是见证了我那天预测的每一件事情,陆续的发生。 (???? ??)? ?? 我在巴耶利巴租的房子,是个联排别墅。 新加坡的房子,跟国内的概念有些不太一样,大概能分为三种类别。 一种是组屋,称为HDB,类似于咱国内的单元楼。地契99年。 面积有大有小,一般都有电梯。 储藏室具有防空洞的功能。 这种房子属于政府补贴房。 只要有工作,公积金就够支付贷款的。 哪怕两口子都是洗碗工,也够了。 保证了人人有房住。 第二种是私人公寓。地契为99年,999年或永久。 这种公寓,跟咱国内所谓的公寓有很大的不同。 咱们把40年产权,一间间跟小鸽子窝似的房子称为公寓。 而新加坡的私人公寓,指的是高档住宅,一般都带有露天游泳池等豪华健身设施的。 买得起这种的,一般是大公司的高管或自己当老板的人。 第三种是有地房产,一般是指别墅。分为联排别墅,半独立洋房,以及独立洋房等。 能买得这种的,要么是富一代,要么是富二代。 第二种人和第三种人,在当时的我们眼里,那是妥妥的有钱人。 是难以跨越的阶层。 是高不可攀的巅峰。 是辈子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存在。 直到后来,身边很多人都实现了这种阶层的突破,我才知道其实也没那么不可跨越。 我的房东属于富几代,我不太清楚。 因为我一直就没见过他。 他们不止这一处房产。 这套只是用来出租的。 他们并不住在这里。 连收房租,他们都不亲自出面。 可能也是不差钱儿,所以也并不计较房租的多少。 因此,我很幸运的渡过了那段经济紧张的阶段。 搬好家,就要开学了。 第19章 美女如云(术) 我读的这所学校,虽然是私立学校,但也是私立学校里比较顶尖的,采取的是宽进严出的模式,只有一个专业,就是会计专业。 考的是国际注册会计师证书,也称为ACCA,在国际上认可度还是挺高的。 就是考试通过率很低,不太容易毕业。 必修课加选修课,总共15门。 鉴于有些学生底子一般,还设立了预科课程,简称CAT,证书也是由特许公认会计师工会(ACCA)发放。 孙奇瑞和杜乐他们,都是从CAT开始读的。 CAT分为三个阶段,A阶段,B阶段和C阶段。 我们一起来的,只有我是直接从ACCA开始读的。 “三合,原来你这么厉害,我以后管你叫大哥,你罩着我。”杜乐傻乎乎的说。 ACCA的课程也分为三部分。 F1~F3,考过这三门,可以申请商业会计证书。 CAT通过的人,这三门免试。 我跟着C9沾了光,也获得了免试资格。 “哇,竟然还有免试?”杜乐嫉妒坏了。 F4~F9,考过这几门,可以申请高级商业会计证书。CAT通过后,从F4直接开始往上考。 “嗯,等我考完CAT,我也相当于免了前三科。”杜乐自我安慰道。 P1~P4,全部考完,申请ACCA准会员证书。有三年工作经验后,才可以申请正式的ACCA会员证书。 会计师证,属于职业资格证书,不是学历证书。 为了弥补这个缺陷,如果通过了F1-F9的考试,可以再向英国牛津布鲁克斯大学申请学位证书,约等于中国的本科。 “三合,咱在新加坡读书,还可以拿到英国的大学毕业证,是不是也太幸运了?”杜乐激动的无以复加。 对于我来说,要是能拿个牛津大学的本科,倒也罢了。 毕竟牛津的世界排名在C9之前。同样是本科,也算是前进了一步。 但这是牛津布鲁克斯,不是牛津。 就好比你清华北大毕业之后,再让你去读个民办学校。 这事儿办的,就这么欺负人。 杜乐的激动,我无法感同身受。 现在想想,也只能怪自己,对他人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人家说啥都信。来之前,竟没有一丁点儿的怀疑说要去查一下。 不过签证毕竟也拿到手了,三年半的学生证。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没想到,上课的第一天,我就发现挖到宝藏了! 这所学校有一个很大的优势,那就是:美女太多了! 大学时,我们班就两名女生。跟我一样也是小地方走出来的,大家都不修边幅。 大学四年,我们都处的跟兄弟一样。很难将她们当女人看。 读会计的女生,那就太不一样了,个儿个儿都画着精致的妆容,一个比一个娇艳,跟妖精似的迷惑人。 第一天,我就感觉眼睛不够用了,累的我眼晕! 全英文授课的环境,耳朵也晕。 头也晕。也不知道是因为听不懂晕,还是因为美女太多了晃的我晕。 我很快就在一堆妖精里,找到了自己的同类。 一个跟我一样,看起来已经目酣神醉了的华人大兄弟。 我暗自地观察他,白白净净的,中等个头儿,目测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皮肤很薄,皮肉分离,眼周有很多琐碎的细纹。 从面相上讲,皮肤很薄的人,性格敏感,比较容易受情感左右。 政界商界很难找到这种面相的代表人物,成大事者一般是不拘小节的人。 虽然各种的面相问题,都是有对应的解决办法,不过此刻我可没心思琢磨这些。 课间休息时,我赶忙凑过去打招呼。 能在这里找到同类,他看起来好像也很兴奋,因为人是群居类动物。 “我叫白志高。”他很自豪的介绍道。 “我叫王三合。”我乐颠颠儿的说。 可能是他太兴奋了,总感觉看起来有些猥琐。 没准儿我自己看起来,也是猥猥琐琐的样子,只是我看不到而已。 我俩正乐着,有个怯怯的声音飘过来,“Excuseme?”(中文:打扰一下?) 第20章 找不到组织的国际友人 我俩回头一看,是一个深咖色皮肤,浓眉大眼睛的男生,正在跟我们打招呼。 他的睫毛好长好长,跟个大洋娃娃一样。 白志高这会儿看见有人用英语打招呼,一下子就跟通了电似的。 他激动的用颤抖着的声音问:“我他要你母?”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激动成这样,很久以后才知道,白志高跟我比起我来,是更偏远的农村出来的。除了英语课之外,基本就没说过英语。 这是他的英语口语处女秀…… 深咖色的大洋娃娃,眨巴着长睫毛,一头雾水的看着我,希望我能翻译一下白志高在说什么。 我也一样很迷惑,不知道他这抽的什么风。 我非常不确定的问他:“你刚刚说的是……英语?” “对呀,这么简单的英语,你都听不懂吗?”他鄙视的反问我。 因为极度的激动,声带紧绷,让他此刻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尖锐。 不等我说话,他就又重复了一遍:“我他要你母?我这是在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难以置信的跟他确认:“你刚刚说的是What's your name?” “对呀对呀!”白志高激动的声音都劈叉了,“原来你也会这句哈!” 我是真的不能理解他此刻的快乐。 好在大洋娃娃听懂了这句话,他轻轻的说道:“My name is Najajeputeladisa.” 我跟志高一脸的茫然。 大洋娃娃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们是记不住他的名字,他体贴的说道:“You can call me Naja.”(中文:你们可以叫我纳加。) 我估计外国人记中国的名字也不容易,就跟他介绍说:“我叫He。” 怕了白志高的英语发音,我顺便也替他做了介绍:“他叫Gao。” “我还会说:我爱诱抚弱母!”白志高扯着尖锐的嗓音,迫不及待的显摆着。 我一脸黑线,这到底是哪里的口音! 纳加又用他那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向我求助。 “你说汉语!”我无可奈何的瞥了志高一眼说道。 没想到白志高还不乐意了,嗤笑了一声道:“我爱诱抚弱母你都听不懂吗?” 他翻了翻白眼儿,用一副赐教的口气跟我说道:“我这是在问他,从哪里来。” 我都无力吐槽他了,直接跟纳加聊了起来。 原来他是斯里兰卡人。 我们班就他一个人是来自这个国家的。 他来新加坡,是因为他哥哥。 “我哥哥也是持有ACCA证书的,在一家上市公司做高管。”纳加说起他哥哥,满脸的崇拜,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都带着星星,他给我们介绍道,“我哥哥希望我也可以拿到这个证书,在新加坡站稳脚跟。” 看着纳加盲目崇拜的脸,我更加深刻的意识到ACCA证书的含金量。 我一边跟纳加聊着,一边给他和白志高做着双向翻译,我们三个人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 白志高因为结交了一位可以练口语的外国朋友,异常的兴奋。 在新加坡的斯里兰卡人很少,这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来自斯里兰卡的朋友。 后来因为难以启齿的原因,我又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唯一,这是后话。 在开学的第一天,我们就交到了好朋友,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件莫大的幸事。 但同时,这又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 我们三个人都偏内向,不善言辞,尤其是在面对异性时。 从开学第一天起,我们就找到了同类,腻歪在了一起。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们离开这所学校。 那一大群乌泱乌泱的妖精们,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机会多撩一下。 感觉错过了整个世界。 第21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自从搬家之后,远离了那些不讲武德之人,我的日子过得还是蛮愉快的。 唯一不足的就是,经济依旧紧张。 为了省钱,搬家之后我就开始自己做饭,虽然我并不会。 幸好,我最喜欢吃的是面条。煮面条我还是会的,把面条扔水里,搅一搅,水烧开就好了。 两块钱一捆的面条,可以吃很久很久。 我最爱吃的蔬菜是大白菜——号称百菜之王。煮面条时,偶尔我会扔一两个白菜叶子进去,感觉健康又营养。 *** 这段时间,杜乐和孙奇瑞在他们班里混成了团宠了。 《圣经》说,“当上帝关了这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 学习成绩与美貌,可能就是两扇不同的门。 ACCA的女生称为妖精的话,那CAT的女生们就是小仙女。 我和白志高也非常眼馋的经常去他们班蹭课。 一下课,就会被香气飘飘的小仙女们包围住。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在这里,我们交到了很多朋友。 有御姐风范的李萱,有范二风格的薇薇,还有傻白甜金灵儿。 在这一群仙女中,有一位尤其的耀眼,如璀璨夺目。 皮肤白皙,细滑如玉,眉如远山,明眸皓齿,身姿如水,百媚千娇。。。 杜乐给我们介绍:“她叫采文,看起来家里很有钱,上学都是车接车送的。” 对我们这些吃饭都成问题的人来说,这都属于阶级隔阂了。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对美的欣赏。 美是一种稀缺资源,赏心悦目,秀色可餐,远远的看一眼就能让人心满意足。 尤其是这么精致的小仙女。 我们没课时就喜欢去CAT蹭课,就当练听力了。 有意无意的,我们每次都能坐在女神的附近,或前一排,或后一排。 似乎在女神的光辉照耀下,每靠近一点,都多一分幸福。 唯一感觉不到幸福的,可能就是杜乐了。 他经常崩溃的哀叹:“新加坡华人这么多,为什么要用英文上课?!” 白志高非常赞同,狂点头,恨不得把头都晃掉:“就是就是!” “就是个头!”我抬起下巴指了指孙奇瑞,说道,“人家怎么就没你这种想法。” “那是因为他找了个好师父。”杜乐轻声嘟囔着。 白志高不明所以,也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很八卦的小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杜乐调整了一个随时要逃跑的姿势说道:“要想学的会,得陪师父睡。” 孙奇瑞果然跳起脚来,追着去打他了。 “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白志高两眼放光的问我,“怎么做到的呀?” 他英语水平不行,华语理解能力倒是很到位。 但问题是,我也很想知道怎么做到的呀! *** 新加坡虽然是华人居多,但主要的官方语言还是英语。 别说是四六级的水平,八级的英语在这儿也不够用。 只能不断的恶补,尤其是专业词汇。 大学轻松了四年,这会儿又回到了高考备战的状态了。 看书到半夜,是司空见惯的事。 一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看书,时不时的,就听见楼下一阵儿阵儿悉悉索索的响声。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夜晚,还是挺明显的。 好像是匆匆忙忙,走来走去的。 每隔一会儿,就窸窸窣窣的忙活一阵儿。 更晚一些的时候,听见威嫂急匆匆的声音传过来:“你检查一下你的证件和手机就行,钥匙什么的我都拿好了。” 然后就是威哥有气无力的回复着:“嗯,我知道了。” 威哥威嫂原名叫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 只是收房租时,我们的房东并不过来,而是让住一个住的比较久的人代收。 那个人,大家都喊他阿威或威哥。 他的女朋友,大家都喊她威嫂。 威哥和威嫂住在一楼的一个单间。 厨房也在一楼,所以我每次煮饭时,很容易遇见他们。 我平时并不是个很爱交际的人,偶尔遇见,也就是点头之交。 只是此时,听着这声音实在是不对劲儿,便放下了书,好奇的往楼下看了看。 我压低声音问:“威哥威嫂,怎么啦?” 第22章 拉肚子(术) “威哥闹肚子了,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出去吃火锅时没涮熟,从下午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闲着。”威嫂一边检查着出门要带的东西,一边焦急的回复我,“我怕他脱水了,准备到医院去看一下。” “闹肚子呀,你先别着急,我师父有个偏方很好用,你等我一分钟。”我一边说着,一边跑进了厨房。 师父给我的书里有记载,“腹泻可食用炭烤大蒜,烤至外黑内软,糊味儿不辣。尤其是对急性腹泻,效果显著。” 此时也找不到炭,我打开煤气灶,凑合着烤了一些,递给了威哥。 威哥此时已经浑身无力了,也不管信不信的,死马当活马医,直接就吞下了。 “他现在这个状况,你一个人也很难扶得动他。让威哥先躺下休息一会儿,注意补水,观察一下。我上楼收拾一下东西,如果没有减轻,我再陪你一起送他去医院。”我跟威嫂交待着。 威嫂此时已经急得有点儿六神无主了,胡乱的点头答应着。 扶着威哥躺下后,我赶忙蹭蹭蹭的跑回楼上去拾掇了一下,紧接着又蹭蹭蹭地跑下楼来等着了。 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威哥一直睡的很安稳。 威嫂此时也放松下来了,大半夜的,一放松了就犯困,渐渐的她就睁不开眼了。 我给威嫂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有事给我打电话,便也回楼上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我下楼时,看见威哥比我起的还早。 他生龙活虎的跟我打招呼:“三合,昨晚幸亏你的偏方,省得我们去医院折腾一圈。浪费钱不说,还到处都是英文,估计挂号都弄不明白。昨晚到现在,我的肚子再也没有疼过。” 威嫂也是个很朴实的人,不知道怎么表达她的感激之情,想了想,说道:“要不然以后我每天帮你做饭吧,我看你也不太会做饭。” “不用不用不用!”我连忙推辞道。 你们两口子过日子,天天给我做饭,我想想都尴尬。 虽然很理解威嫂的心情,但我还是不适应异性太过热情的接近,不知道这算不算社恐。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匆匆忙忙找个借口就逃走了。 晚上回来时,威哥拿了个红包给我,搓着手局促的说道:“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就俗气的送个红包给你吧。” 虽然我经济上确实很紧张,但威哥和威嫂也都是来打工的,平时看着也很节俭,我实在不忍心收下这个红包。 威哥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坚持要塞给我:“去医院的话,这点儿钱肯定是不够,你别嫌少就行。” 我看了一下,里面放了两百新币,这相当于是一千多人民币,我拿着实在心不安。 最后没办法,我折中了一下,收了$100,这样既能让威哥威嫂心里舒服,也不至于让我不舒服。 这虽然是一件很小的事,并没有因此赚多少钱,但是能帮助到别人,我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同时也让我暗暗下定了决心,除了要看上课的专业书,每天一定要多看一会儿师父留给我的书,不一定在什么时候就会用上。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很对的,没过多久就又用上了。 第23章 采日光功(术) 《黄帝内经》讲,“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体内正气旺盛,外邪就难以入侵。 同样是流感,正气足的人,比较不容易被传染。即使被传染,好的也很快。 所以道家的养生功法里,对于补正气、清浊气格外的注重。 最有效的又简单的一种,称为采日光功。 采日月之精华,吸天地之元气,可以温补五脏,充盈正气,达到精力充沛,开启智慧的功效。 采日光功是道家修行的基本功,很多门派都有这个功法,名字略有不同。 比如道家九宫八卦拳之内功,梅花拳之养生功,药王门之太阳功,都是指的这个,内容基本相似。 采日光功的极致简化版,就是俗称的晒太阳。 浑身放松,手心向阳。 但不要久晒,以免形成火毒。 偶尔的清晨,我会在院子里采一会儿阳气。 没有复杂的步伐和手势,平时并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以免大家把我归为异类。 一天,我刚收完功,隔壁在浇花的邻居抬头跟我打招呼:“小兄弟练功呀。” “嗯,是的。”我客气的笑了一下,转过身看向他。 他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带着无框眼镜,绅士儒雅,举手投足从容不迫,散发出内在的气度。应该是非富即贵。 他竟然能看出来我是在练功?我心里暗暗吃惊。 大概是我没什么城府,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他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想法,笑呵呵的说道:“我也跟随师父练气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也喜欢这个。” 难怪,原来是同道中人。 他介绍自己姓蔡,练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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