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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 林渡笑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怕说错话?” “因为他够聪明,至少在人情世故上,够聪明。”危止摩挲着手上的佛珠,“至少和你一样,是俗世磨砺出来的人,你不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影响他太多,但其余几人,性子都还没有彻底成型,尤其是你看得最紧的那个小姑娘。” 林渡摩挲着中指,“你就是天天这么到处看这个热闹?这样揣摩人心?” “也不是,”危止站起身,凡俗界和灵界的结界之处已经到了,他抬手结印,竹筏和灵舟轻巧地没入空中禁制之中,再冒出到海上,已经没有了灵气所在。 林渡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 “我只是好奇,你总像是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了一样,有种孤注一掷的绝望感,可绷太紧的弦总是不好的,你别逼自己太狠了。” 危止一面带着长辈的语气教训林渡,一面偏头看着下面被灵力吸引到灵船附近的几只的大鱼,轻轻释放了一下身上的气息,那群大鱼立刻吓得潜入水中,游得远远的。 “真的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也是你吧,”林渡嘴上就没饶过人,“佛门你不回,妖界视你为天敌,你又不屑与邪魔为伍,想来想去,就喜欢中州修士们讨厌你又干不掉你的样子,天天在中州溜达。” 危止端坐竹筏上,僧衣被海风吹得鼓动,“你说得对。” 幼时辩经从未败过的人轻飘飘在林渡面前认了输。 “其实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林渡出言弥补,“想那么多难怪没头发。” 危止:…… 头发他想有就有,命可不是。 眼看快靠岸,林渡也就不再装睡,凑到前面问了个问题。 “你身上还有钱吗?能在大周用的钱?” 还在伤感之中的忧郁青年眼睛一下瞪大了,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 “金银也得先兑换了钱才能用吧?”林渡忽然觉得他们最关键的没有准备。 “对……而且大周在我走之前,货币杂乱,国库空虚……我走了这几年,也不知道钱引现在能不能用了。” 两个人对望一眼,沧桑望天,看来还是得先回宫再做打算。 “那……你身上还有能印证自己是皇子的东西吗?万一他们不认你怎么办?” 林渡发出了致命一问,毕竟进宗之时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如今抽条了虽说五官还是那个样子,脸可瘦下去了。 “这个还是有的!”元烨掏出一个明黄诏书,“就是……万一我老子死了,或者直接大周亡了,可怎么好?” 倪瑾萱也瞪大了眼睛,“大周要是亡了……那我们怎么办?” 这是个好问题。 元烨越想越惊恐,从凡俗界到修真界他没钱被迫洗盘子,不会回去之后还要被迫洗盘子还债吧? 林渡扶额忍笑,危止无奈地答道,“你身上还有龙气在,说明你的皇室气数未尽,你大可放心。” 一帮人漏夜上了岸,好在大周无宵禁,元烨顺手拉了个看着明显也是富商的走客询问,“如今年号是什么?” 那人疑惑地看了眼前分明一身华服的几人,就连那个僧人都看着高挑清瘦,气质出尘,瞧着身上料子宫里的人也难比上。 不过到底凡人天然对有灵气之物心生好感,那人按下心中疑惑,还是回道,“如今是熙和三年啊。” 元烨脸色一白,嘴角的笑僵了僵,“是嘛,我随大师入深山清修多年,未上山的时候,还是景宣二十年元月呢。” 倪瑾萱听得一怔,难怪元烨从来不喊她名字,居然是因为她的名字年号同音。 那人稀罕地看了元烨一眼,“原是这样,不过那位太上皇还在呢,三年前退位让贤啦。” 元烨想了想,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金锁,“这是我从前家中为我幼时打造的玩意儿,还请大哥与我细说,当今是哪一位登基啊?” “嗐,好说好说。”那路人摸索了一下那金锁,左右看了一眼,凑近低声道,“继位的,是从前的成王。” “四年前,谢太尉不明不白地被革职,之后啊,据说也是出家修行,结果一年后就带兵包围了皇城,和成王一道清君侧,斩了那迷惑君王的国师老道!成王登基继位,谢太尉就又回了朝廷。” 元烨听得脸色越来越白,最后连笑都快绷不住了,客气地送走了人之后,一脸恍惚地看着林渡,“小师叔……” 为什么是从前只喜欢种地的二叔成了皇帝?为什么儿时的伴读会成了逼宫造反的谢太尉?为什么国师从修真界又回到了凡俗界?还被人草草了结了性命? 林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论如何,你二叔继位,总好过大周亡了,你如今是我们无上宗的人,凡俗界的皇帝,伤不了你。” “那我们还要回宫吗?”元烨有些发愣,“我怕二叔以为我是回来和他争抢皇位的。” 她眼珠一转,笑道,“我们不光要回宫,还要风风光光声势浩大地落在你那皇帝二叔面前。” 第857章 看人看狗都一视同仁的眼神 “你说,凡俗界话本里的仙人,都是什么样的?” 月黑风高,几个衣着光鲜的青年聚在略显荒凉的城外小路上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元烨不知道小师叔为什么要问这个,想了想,答道,“小师叔你收了匪气的话,不要笑,不要穿窄袖,最好衣袍飘飘的,大概就那样。” 林渡想了想,有点难度,但不多。 她打量了一旁的元烨,“那你自己好生收拾收拾,打扮打扮。” 元烨:…… “有没有可能,我没小师叔你这张脸,还有那个看人看狗都一视同仁的眼神。” 林渡冷笑了一声。 元烨后退了一步,“啊,换衣服换衣服,找个破庙换衣服。” 他就知道,小师叔装不成仙人,这样子倒像是要把鬼下油锅的活阎王。 危止拉下斗笠笑,林渡无差别攻击道,“斗笠是遮不住你上扬的嘴角的,别装了。” 佛修就扬起脸大大方方地笑话她。 林渡扯了扯嘴角,恨不得龇牙以表威慑。 危止一边笑一边指了指一处,“那里有个破道观,我们走吧。” 到了地方林渡倒是一愣,“这道观……” 道观很大,后头还有不少院落,看着废弃没几年,依稀还能看出从前的繁盛迹象,那墙上漆都还是鲜亮的,只是里头已经结满了蛛网,一片厚厚的灰。 分明是夏日,这道观毫无人气,萧瑟阴冷至极。 元烨和瑾萱都算是道门人,见了不免凄凉。 林渡脑子一转就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国师都被清君侧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道观被抛弃也是寻常事。 她闷头打了个清洁诀,“走吧,先休整休整。” 说休整,不过是元烨把那一身看着就像是皇子的衣服换下来了,另换了一身和自家师父差不多的广袖道袍。 倪瑾萱这些年个子倒是没怎么长,一张看着就讨喜的脸,像是传统认知里菩萨身旁的金童玉女。 林渡也没强求,自己把平日里的练功服换下来,顺手揪了五师兄的一个拂尘出来,往左胳膊上一甩,“像样了吗?” 太像样了,元烨打眼一看,还以为宗门里那个老是逃避做饭的五师叔来了,就差了点胡子。 危止看了一会儿,竟也配合这几个人的装腔作势,“要不我换个袈裟?” 林渡看了他一眼,没好意思说她的计划里没有他。 但危止就懂了,开口提醒,“听说那个谢太尉可是佛寺带发修行。” 林渡:是这谢太尉没品位! 但很快林渡忽然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元烨,“佛寺屯田屯兵?否则为什么一年之后突然带兵包围?” 元烨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异动,“可那是……光明磊落的谢聿,他怎么会……” “今日之我已非昨日,更何况昔日好友。”林渡出声提醒,“不要留恋昨日。” 倪瑾萱难得对元烨发了些许善心,塞给他一颗林渡专属的糖。 “别苦着脸啦!” 元烨低头,看到手心里油纸里的橘子糖,沾了糖粉,不软不硬,只是用菜刀切成了不规整的方块,比宫里的粗糙许多,但他依旧将糖塞进嘴里,没一会儿皱起了眉头,粘牙。 小师叔那么挑的一个人,怎么没挑过这个糖,生生从进宗门第一年吃到现在。 林渡浑然不在意,转头跟危止商量,“那谢聿未必敬畏佛祖,你去了也不管用,你要跟着我们也行,元烨是我的师侄,你有你的所求,但我要保他此后修行无碍。” 危止含笑答允,“好。” 林渡这才转过身到了元烨跟前,上前一个暴栗,“咱们这次回宫,主打一个仙人降世,高格调,糖都吃了,怎么还揪着一张脸,走吧,我算了算,辰时就挺好。” 元烨面目狰狞,他刚在一脸苦大仇深地——舔上牙膛和牙根粘着的糖,平白挨了小师叔一个暴栗,舌头一咬,眼泪水儿都要兜不住了。 倪瑾萱难得不向着林渡,“小师叔,他哭了!要不你让他先一个人哭一哭再走?” 元烨:……这点体贴不要也罢。 林渡垂眸闷笑,“趁天黑,赶紧飞。” 日头一点点上来,三月的天,整个京城本该是烟雨朦胧的灰霾天,可今日早朝上着完出来,竟出了太阳。 灿阳破云而出,皇宫之上一串仙鹤掠过青天,早朝上的官员刚刚听得要退朝的消息,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凑到那大太监身旁,哆哆嗦嗦说了一声,“太庙,太庙出事了!” “太庙突然金光大绽,有祥云罩顶,一路过来,那花都放了,还有仙鹤盘旋!是真仙鹤!” 下头站在最前头的青年耳力极好,闻言微微抬脸,半面黥字,一双深黑的眼底透出了些思量。 皇帝老成持重,等散了朝,这才冷着脸,“摆驾太庙。” 天上的林渡在嗑瓜子,瓜子火大,师兄不让她嗑,对身体不好,她也就到了外头可以偷摸嗑几下。 四个人躲在云层里,林渡一手抓着瓜子磕着一面看着这个四四方方庄严肃穆的皇宫,和记忆里的故宫不一样,但朱墙彩绘,檐椽高耸,曲尺连廊,是好看。 危止看了一眼她兜着的一小把瓜子已经快都成了瓜子皮,正想要再掏一把,赶紧拦了一拦,“别吃了。” 林渡瞪大眼睛,满眼写着你为什么管我? “你五脏六腑先天不足,发育不全,无上宗的灵食无一不是灵界最纯粹的灵物所制,可这瓜子是你外面买的,吃多了小心生病。” 林渡表示不信,“我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危止不语,定定地瞧着她,一张脸上写了几个大字,“你就是。” 林渡不带夏天无的最大原因就是不想被死亡凝视,现在好了,身边却多了个打着长辈名义实则分明是同辈分的臭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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