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负责人直接拿出了一堆协议:“签了这些协议,能给你一百个。” 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些协议都是某种捐献协议。 这也是他们场子里敢给输光身家赌狗放高炮的原因。 “老婆,你不能签这些协议啊!” 然而就在我提笔签协议的时候,陈晨冲了过来,死死抓住了我的手。 我平静的说:“不签就没钱继续打牌了。” “老婆,我们弃牌好不好,钱不要了,就算我们再背上20W债务也没关系,我和你一起去打工慢慢还!” 陈晨哽咽着哀求我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已经晚了,不继续跟,我们女儿的学费怎么办,父亲的手术费怎么办,我们年后靠什么生活?搏一搏,还有一线希望,不然,咱们整整四十万就打水漂了。” 我这是典型的赌徒思维。 这种思维,其实完全是错误的。 因为搏一搏,往往都是踏进深渊再也无法回头,后退一步,虽然损失很大,但起码还有回头路可走。 但,我跟那些赌徒不一样。 今天要掉进深渊的,一定不是我。 “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现在弃牌,还来得及!算我求求你了!” 我老公更慌了,他显然也意识到,若是继续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他就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苦苦的求我道。 “沐熙,听你老公的吧,你这那还是打牌啊,已经是赌命了。” “对啊,不要再继续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一旦签了协议,你就再也没法回头了。” 或许是出于对我老公的怜悯,也不忍我走向万劫不复,不少人也跟着劝起了我。 他们说的没错。 我就是在赌命! “陈晨,你起来,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再拦着我了。” 我把陈晨扶起来以后,就对众人拱手表达了一下谢意,然后就直接在协议上签字按了手印。 “唉,沐熙你这是何苦呢,输的人又不是你一个,我们也都输了,没必要玩儿命啊。” “沐熙听我的,别跟了,四十万咱还输得起,大不了从头再来,可你这再借一百万,输了就爬不起来了。” 见我已经在协议上签了字,众人纷纷发出惋惜。 我正是知道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输过了,才坚持这么做的。 但凡是在外地打工回来过年的,黄俊生和吴癞头他们都几乎都喊来了。 在他们联手做局下,有人少则输了上万,多的不比我老公少。 听陈晨说,前两天有个输了五十万的,已经喝药了,丢下了家里的孤儿寡母。 “这是九十万的筹码,等下赢了你要还一百三十万,输了,你也知道拿什么还的。” 放高炮的负责人可不会理会我们,见我已经签好字按了手印,立马给了我九十万的筹码,同时还不忘提醒我道。 当然他说的,也是九出十三归的规矩。 我嗯了一声,接过筹码就重新回到了牌桌上。 “90万,继续闷!” 回到牌桌上以后,黄俊生和吴癞头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俩人明显也没料到我一个女人非但没有退缩弃牌,反而借高炮也要跟他们继续硬钢。 我知道,他们手里现在应该还有点钱,但肯定不多了。 于是,我直接将90万的筹码一口气押上了。 这一次,该轮到他们跟我赌命了。 “沐熙姐,没必要玩这么大吧。” 吴癞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眯起眼睛皱眉道。 “沐熙姐,这么大,真没必要,要不你先看看牌再考虑下?” 黄俊生也不敢阴阳怪气了,干笑着道。 他明显是心虚了。 我目光扫过二人的脸,冷笑道:“少废话,你们就说跟不跟吧,跟不起就弃牌,没钱就跟我一样,去签协议还钱!” “呵呵,我们跟你不一样,没必要签那种协议。” 吴癞头脸皮抖动了一下,随即看向黄俊生道:“要不你弃牌吧,我跟他继续。” 黄俊生立马眼睛一瞪,“凭什么让我弃牌,要弃也是你弃!” 说着,他就按耐不住的拿起面前的牌看了一下,不闷了。 我注意到,当他看到自己牌的一刹那,眼底深处立马浮现出了一抹惊喜,但很快又被他给掩饰了过去。 看样子,他的牌应该很大。 “你这蠢货!你牌能比我大吗?听我的,你赶紧弃牌,把剩下的钱都给我,我开牌!” 吴癞头啪的一下拍了下桌子,眼睛瞪的像铜铃,带着明显的威胁喊道。 “你俩别吵了!要跟就赶紧跟,不跟就赶紧弃牌滚下牌桌,当我们不懂是吧,你俩明目张胆的在这里串供!” 看着二人表面是在内讧,实则是在对暗号,我立马不客气的道。 不过,瞧他们二人这架势,手里的牌应该都不小,都想用自己的牌跟我比。 而且看情形,他们手里的钱都不够跟90万的数目了。 “就是,你俩要跟就跟,再明目张胆的对口风,就算是出老千了!” “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儿了,是不是做局坑人呢,你俩再多说一句话,就都弃牌吧!” 二人的肆无忌惮,一下子激起了公愤,输给过他们钱的围观众人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指责道。 面对公愤,刚才还咋咋呼呼的吴癞头立马怂了。 “谁出老千了!话可不能乱说,我身上的钱也不够了,让我凑凑钱。” 心虚的冲众人嚷嚷了一嗓子,吴癞头的目光就看向了刚才一起在牌桌上玩的三个人:“把你们的钱都拿出来借给我,我包赢。” 说着,他就捂着手里的牌给他们三个人看了一眼。 鶟鍷矊穵昌訚聒炚蚲停骯庱聸宂俀幅 三人看到吴癞头的牌,都是眼中一喜,一副赢定了表情,纷纷掏钱准备借给吴癞头。 由于三人早就弃牌下了桌,给他们看牌,倒也不算坏规矩。 “等等!” 然而就在这时,黄俊生却打断了三人借钱的举动。 “你们要借也得把钱借给我,我才是包赢的。” 黄俊生鄙夷了吴癞头一眼,马上说道。 “若是你再给他们看牌,那就算出千!” 他的话音一落,我随即就插言盯着他道。 原因很简单,吴癞头已经给他们看过牌了,若是黄俊生也给他们看,从三人反应就可以判断出他们二人谁的牌大,谁的小。 这就不合规矩了。 “哼,反正你们必须把钱借给我,不然有你们后悔的。” 黄俊生也明白那样做就坏了规矩,只好哼了一声道。 三人都是一脸为难,看看吴癞头,又看看黄俊生,一时间难以抉择了起来。 看来吴癞头的牌真的很大,但又不是顶天大。 见状,我赶紧给他们出了个主意:“你们可以选择一人借给他们一半。” “一半就一半,赶紧的吧。” 吴癞头不爽的瞪了黄俊生一眼。 “呵呵,煞笔。” 黄俊生也不爽的骂了吴癞头一句。 他们这种人就是这样,可以为了利益勾搭在一起,也会为了利益随时翻脸。 显然他们都觉得自己手中的牌最大,谁跟我比,谁就能赢到最后。 毕竟他们都已经看过了牌。 而我的牌,还在闷着。 三人为难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按照我说的办了,东拼西凑的拿出了八十万,然后分别借给了黄俊生和吴癞头。 但他们的钱,还是不够。 吴癞头和黄俊生脸色都有些难看,再加上他们手里还有的钱,一人只有九十万。 还差九十万呢。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学我撸网贷。 可惜,他们这种闲人的征信不好,连网贷都撸不出来。 “我家里有五亩地,还有新盖的房子,新提的车,全都算起来,也值一百万了,我就当九十万!” 黄俊生咬了咬银牙,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 “煞笔,你押家产是吧,老子也押!” 一看黄俊生什么都豁出去了,吴癞头眼睛也红了:“沐熙姐你知道的,我老家也有五亩地,房子也是新盖的,另外还有一辆刚提的新奥迪,加起来都值一百多万了,我也当九十万!” 押上所有身家,他们终于凑够了一百八十万。 我淡淡的说:“空口无凭,打印合同吧。” 很快,二人就让场子的负责人打印好了合同。 事情发展到这里,打牌的初衷彻底变味儿了。 他们两个押上了一身家,我也赌上了一切,可以说,现在是真正的生死局。 “好了,现在你可以开牌了吧!” 等一切手续办完,吴癞头眼睛红的像头野兽,盯着我道。 “哼,我倒要看看,你闷的是什么牌,一个娘们儿居然敢跟我们这么玩!” 黄俊生也死死盯着我扣在桌上的牌。 我轻轻一笑:“谁说我要开牌了,我还要加注呢。” “你什么都没了,还拿什么加注啊!” 吴癞头噌一下就站起了,冲我咆哮道。 我微笑着将目光缓缓看向了我老公:“陈晨,你也去签一份捐献协议,再换九十万过来吧。” 我话音一落,在场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好。”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陈晨居然什么都没说,默默点了下头,就去找场子的负责人了。 因为陈晨也明白,一旦我这局牌输了,他以后得日子也没法过了。 事情本来就是因他而起,现在只能陪着我。 很快,陈晨也用捐献协议换来了90万。 我将这最后的90万往桌上一拍,“我继续跟,你们看着办吧。” 吴癞头和黄俊生瞬间同时傻眼! 从他们面如死灰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做梦都没料到我会玩的这么绝! 我和老公都已经把命押上了,岂能饶了他们? “沐熙姐!你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愣了好一会儿,吴癞头才回过神来冲我吼道。 “沐熙姐,没必要这么绝吧,你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吗?” 黄俊生也跟着说道,只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抖的。 他们怕了! 对于他们的话,我只能呵呵。 原来他们也知道这样做局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可他们逼别人的时候呢? 我就是要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尝尝那种绝望的滋味儿! “你们也可以去签捐献协议换钱。” 我冷冷的道。 “你!” 二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好,签就签,我要跟你奉陪到底!” 犹豫了好一会儿,吴癞头一咬牙,万般无奈的用捐献协议换来了180万。 “谁怕谁,别忘了,你还不知道自己的牌是什么呢,沐熙,你输定了!” 黄俊生咬着嘴唇也换了180万。 他们之所以能换180万,那是因为我们签的协议细节不同。 我们还不上钱,只会成为残疾。 而他们两个一旦还不上,是真的要用命还的。 “现在可以开牌了吧!哼哼!” 吴癞头冷笑道。 我们已经押上了所有,已经没法再继续押了。 所以。 是时候开牌了。 “嗯,开吧。” 我淡定的嗯了一声。 “啪!” 我的话音一落,吴癞头就将自己的牌摔在了桌上。 三张K的豹子! “哈哈,老子是K豹子,臭娘们儿,你什么牌啊,老子就不信你是A豹子!” 吴癞头大笑道。 “蠢货!” 不等我开口,黄俊生就狠狠瞪了吴癞头一眼骂道。 接着,他就翻开了自己的牌。 三条A! 最大的豹子! “看来你俩拿到冤家牌啊。” 我平静的笑道。 “我……” 吴癞头瞳孔一缩,顿时说不出话来了,面如死灰的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不过他马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爬起来对我道:“臭娘们儿,快亮你的牌!” 我深吸了一口气。 缓缓的翻开了第一张牌。 5! 第二张。 2! 当我开始翻第三张牌的时候,围观的众人也都凑了过来,就连场子的负责人,也好奇的走了过来,全都屏住呼吸等我翻开第三张牌。 他们都想这知道我们这场赌命局的最终结果。 啪! 我直接将最后一张牌摔在了桌上。 3! “嘶……真是冤家牌!” 在场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235,专杀豹子! 我赢了。 “这不可能!” “你怎么会闷出这种牌!” 吴癞头和黄俊生同时面如死灰的瘫倒在地,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场赌命局,至此结束。 我笑到了最后。 结算了一下,我不但还清了所有的借款,还剩了将近五百万! “老婆!我们不用死了!” 陈晨激动的抱住了我。 众人也是一阵的喝彩。 “来人,把他们两个带走吧。” 场子的负责人立马喊了一群打手出来,将吴癞头和黄俊生强行带走了。 没人理会他们的哀嚎。 至于他们的下场。 不提也罢,反正会很惨很惨。 “咱们也该回国了。” 尘埃落定以后,我从吴癞头和黄俊生手里赢来的钱,只留下了我们自己的钱,其他的全都分给了先前输钱的众人。 不是我圣母。 而是那些钱,都是他们的血汗钱。 我们都是同乡,是一起被黄俊生吴癞头他们用各种借口骗到这艘跨国游轮上的。 也幸亏这里是公海上。 不然我们就都犯错误了。 “沐熙姐威武!” 大家都兴奋的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只给他们说了一句话: 没有所谓的小赌怡情! 不赌, 为赢! 回国以后,我们第一时间就回了家。 “老婆,你真的是靠运气赢的吗?” 没有外人的时候,陈晨终于忍不住的问我道。 我笑着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老公,你知道为啥少了一根手指吗?” 陈晨摇了摇头。 我笑而不语。 因为我曾经是个老千,圈里人都称呼我鬼手修罗姬。 只要给我机会碰到牌,那所有人手里的牌,我想让他们是什么,就是什么! 赌,哪来那么多的运气啊! 不过我早就退出江湖了,若不是这次被逼无奈,我绝对不会碰牌。 木以为舟,常伴江渔 ----------------- 成人礼当天,姐姐扮成我的模样爬上了男友陆风行的床。 意乱情迷中,少年察觉不对,满脸嫌恶让她滚。 22岁,在我的婚礼上,姐姐身着婚纱高调邀请陆风行私奔。 陆风行冷静地指挥保安请她离开,神色却有一丝动容。 23岁,在我拿着孕检单满心幸福时,姐姐为陆风行挡了仇家一刀。 伤到了脊椎,从此再也不能跳舞。 病床前,陆风行轻吻姐姐的手,承诺会照顾她一辈子。 后来,我独自打掉孩子,提了离婚。 陆风行满眼歉疚,终究是签了离婚协议。 “抱歉小渔,宝珠只有我了。” 25岁,我回来参加他和姐姐的婚礼,手指上的钻戒耀眼。 陆风行猩红着眼把我抵在角落:“气我也不用找个赝品,这枚戒指可是被誉为神之笔的Ayu为妻子设计的,怎么会戴在你手上?” “你猜他为什么叫Ayu?” 1. 陆家和江家要联姻了。 放出的婚纱照里,我的姐姐江宝珠一脸幸福,而我的前夫陆风行笑得宠溺。 其实这是二人第二次穿着婚纱的合照。 第一次,是在我的婚礼。 陆风行穿着新郎礼服站在我身侧,江宝珠身着婚纱站在我的对面。 她笑得明媚,向我的丈夫伸出手:“陆风行,要和我私奔吗?” 我的婚礼仓促潦草的收尾,而他们二人的故事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时的陆风行让安保人员把她请了出去。 而现在,兜兜转转,二人终成眷属。 有好事者翻出了当年我的婚礼二女争一男的照片: “我要是江以渔,都不好意思再回江家,白白耽误了有情人好几年。” “也就是江宝珠心善,还记挂着这个妹妹,特意请她回来参加婚礼呢。” “江宝珠还是太单纯了,不怕江以渔旧情难忘吗?更何况陆风行现在还是陆家掌权人,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 似乎所有人都在偏向江宝珠。 我叫江以渔。 但我的姐姐叫江宝珠。 很明显,姐姐是被全家捧在手心的宝珠。 而我是害得妈妈力竭血崩的罪魁祸首。 给我登记名字时,爸爸草草指向工作人员桌子上的一缸小金鱼:“就叫一鱼吧。” 工作人员怔了一瞬,眼中泛起淡淡悲悯。 于是我有了还算好听的名字:以渔。 可惜名字可以改,但家人的喜恶不会。 从小到大,只要是江宝珠想要的东西,她最后都会拥有。 而只要是我的东西,江宝珠都想要。 陆风行是个例外。 任凭江宝珠百般引诱,陆风行始终不为所动,坚定地选择我。 父亲为了江宝珠,竟然拉下脸来求林如风:“江家以后是要由宝珠继承的,只要你选择宝珠,江家愿意让出五成利。” 那时陆风行紧握住我颤抖的手,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江伯父,我的婚姻不是商品,和江家联姻只是因为我爱以渔。” 婚礼过后,因为江宝珠的荒唐行径,许多对她有意的人家纷纷变卦。 父亲怕江宝珠难过,便送她去伦敦进修舞蹈。 我曾以为我是幸运的,顽强生长多年,终于被人坚定地选择。 然而激情褪去的时光才是考验的开始。 又是一个粘稠的夜。 陆风行哑着嗓子哄我再来一次,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锁骨上。 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响起,陆风行僵住一瞬,匆匆看了眼手机。 随后从觅食的野兽又变成了西装革履的精英。 他吻了吻我额角的汗珠:“京市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我去看看。” 陆风行走后,我百无聊赖地翻看书架上的书籍。 像是命中注定。 我平时根本够不到的书架最上层的一本书偏偏掉落下来,露出了里面夹着的照片一角。 随意扯出来,却让我僵在原地。 是我和陆风行婚礼上拍下的照片。 只是照片里的主角是张扬向陆风行伸出手的江宝珠。 照片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边角处已经起了毛边。 照片的背面是陆风行龙飞凤舞的字迹:“也许我再也遇不到这么直白热烈的爱了。” 捏着似有千钧重的照片,我给陆风行拨出了电话。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小渔,京市天气很干燥,我上火嘴巴都肿了。你在家里不要忘记多喝水哦。” 我说好,然后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陆风行在撒谎。 他没注意,背景音里,大本钟敲响了。 他分明是在伦敦。 那个有江宝珠的城市。 下定决心离婚那天,江宝珠为陆风行挡了仇家一刀。 那一刀伤到了脊椎,下肢瘫痪,江宝珠从此再也不能跳舞。 我匆匆赶到时,陆风行紧紧抱着姐姐,哽咽着承诺会照顾她一辈子。 看见我来,江宝珠故意勾着陆风行的脖子要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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