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么办啊!她也不会哄男人啊!她也没有经验啊! 她上辈子就追过教父大人那么一只,其他的男人在她眼里都是浮云,教父大人虽然很难搞,可是从来都没有生过她的气……所以,这男人来了大姨夫要怎么处理啊?跪求各路兄弟姐妹支个招…… 虽然暂时摆脱了杀手,可是情势依然不容乐观。远离了皇城,所谓天高皇帝远,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这里不见得是她皇甫一族的地盘,她带来的那些人马,怕是都被杀人灭口了……这种境况,远远超乎了皇甫长安最初的设想,果然她还是太稚嫩了,姜还是老的辣,在这深不见底的权斗之中,太过心慈手软的人,又如何能君临天下?! 皇甫长安憋着一口怨气,前世她虽是杀手,可并不喜欢杀人,这一世她原打算金盆洗手,却不想生于皇室,而那些人欺人太甚…… 或许,以暴制暴,才是这个恃强凌弱的世界,最有效的生存法则。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喏,这身衣服你先换上,等下我再帮你乔装……那啥,形势需要,配合一下哈……” 把一个包裹往宫疏影手里一塞,皇甫长安立刻抖抖着肩膀转身走了出去,生怕宫疏影会一巴掌把她拍扁在墙上似的。 宫疏影打开包袱看了眼,继而眉梢微扬,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袭大红嫁衣? 这是骚年终于要娶他的节奏吗?快要忍不住喜极而泣了怎么办?不行,要忍住……不能破功,否则就功亏一篑了!嗯,忍住! 在山洞外等了一阵,半天不见响动,皇甫长安又是着急又是好奇—— “喂,换好了吗?不吭声的话我就进来了啊?我数三声,就真的进来了啊?!三、二、一……” 蹑手蹑脚地走进山洞,借着外面照进的光线瞅见一脸别扭的宫疏影,皇甫长安狗眼一瞎,险些被惊艳出鼻血来,就差单膝下跪手拿钻戒,目光灼灼地大喝一声:“嫁给我!” 卧槽,美shi了! 传说中的牡丹仙长也不见得能生得他这般美腻冻人,明明娇艳媚惑得要死,偏又一派遗世而独立的淡漠气质,蛇妖的妩媚,狐仙的清傲,再没有比这更为精妙的契合了! 不用任何的装饰,但就那一身火红的嫁衣,衬着那张艳丽无双的容貌,就已勾魂摄魄…… 宁可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哼~” 瞥了眼一脸痴迷的皇甫长安,宫疏影傲得跟孔雀似的,一抬下巴,袅袅娜娜地走了出去,令某太子那叫一个怅然若失……当初竟然没有上了他,还真他妈是脑子进shi了啊! 捏着细细描着宫疏影的眉毛,远山如黛,而黛眉如柳……别人化妆是为了更美貌,而帮宫疏影化妆,却是为了让他变得丑一些,将那天姿国色描成庸脂俗粉……难度好大! 皇甫长安一边画一边解释。 “刚刚我遇到一支送亲队伍,走的也是洛河的方向,我使了些银子让他们帮道,你只要坐在轿子里就好了,其他的我会应付。” 这一回,对方是发了狠要将她置于死地,从而借此引发宫廷内乱,所以追兵一直没有撤离,皇甫长安沿路给白苏留了特定的符号,派她去搬救兵——上次的恶战中,白苏充分发扬了“打不过就跑”的伟大精神,所以没有傻傻的去送死。 收到白苏发回来的信号,不出三日,救兵就会赶来救火,但是这三天,还是要他们自行应对。 杀手的追踪能力很强,即便无法再设置埋伏,却也不会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宫疏影才上了花轿半天不到,就被一群人快马加鞭地追上来,拦在了途中,滴滴答答的吹打声声骤然停止。 为首的领头坐在高头大马上,直指轿子:“里面的人出来!” 皇甫长安打扮成媒婆的样子,慌乱地掀开帘子,掐着媒婆独有的语调紧张道:“小姐,快出来吧……再不出来就要出事了!” 片刻,新娘子在皇甫长安的搀扶下仓忙走出轿子,领头人一把掀开她的头盖,见她脸色发白直哆嗦,不耐烦地就把她推到一边,自己走进轿子检查了一圈,又命人打开装嫁妆的箱子一个个翻找,拿着画像一个一个人对照过来,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之后马上蹬上马背星火燎原地向前追赶。 众人吓得直冒冷汗,皇甫长安心有余悸地把宫疏影扶回轿子,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赶紧催促:“快点走吧,听阿爹说这山上有山贼呢,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秘密藏在一边的探子继续观摩了一阵,最终放过他们飞速跟上了前方的人马。 见他离开,皇甫长安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跟她玩心眼,你们还嫩着呢! 却不料祸从口出,就在第二天的傍晚,他们一行人果然撞见了一窝山贼,而且看那漫山遍野的架势,并不比那批杀手要好对付! 最糟糕的是,他们这次不仅仅只是劫财,还准备抢个压寨夫人回去! ☆、72、借酒耍流氓 “轿子里的女人!出来!” 一大队人马踢着黄沙围上前来,将送亲队伍拦在了山路上,占山为王的头儿是个蓄着络腮胡子的壮汉,手操一把五环大砍刀,虎背熊腰,霸气侧漏,非常符合山寨老大的人物形象设定……造型师这回终于认真了一次,没那么调皮了。 不知道那群杀手有没有走远,为了以防万一,皇甫长安依然是媒婆的装扮,战战兢兢地走到轿子前,把宫疏影给迎了出来:“小姐啊,流年不利啊,您好自为之吧……” “哼!老娘倒是要看看,谁敢劫老娘的花轿!” 宫疏影一把甩开珠帘,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他身上穿戴着十分宽松的凤冠霞帔,所以即便是身材高挑,稍微曲着膝盖旁人从外头看也是看出粗来的,再加上他五官精致,下巴尖俏,面容姣好而雌雄莫辨,又捏着女人的声调说话,要不是皇甫长安亲自帮他改的装,恐怕就连她都认不出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会是那只风骚浪荡的死狐狸。 “呵!呵!” 络腮胡子的魁梧大汉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瞅了那新娘子一眼,尔后冷笑了两声,万分不屑。 “他妈谁要劫你了!这么丑的女人,送给老子老子都不要!让开让开……” 此话一出,宫疏影脸色一黑,回头瞪了眼皇甫长安。 他的脸全是皇甫长安拿着胭脂水粉描的,因为没有照过镜子,所以到底描画成了什么样子他也没见过,昨天那个追兵拦下轿子掀开他的盖头看了他一眼后,那个嫌弃的表情就已经让他觉得很不妙了……眼下,这个山寨头子竟然还说他“丑”?!狗眼瞎了吗?! 特么打他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听人说过他丑的! 肯定是皇甫长安这个小魂淡见他不搭理她,就怀恨在心在他脸上动了手脚……哼,嫉妒小爷长得美就直说,小爷又不会嫌弃你…… 被他瞪了一眼,皇甫长安满脸委屈,她没觉得很丑啊,明明就是这位大哥眼光太高了,就凭死狐狸现在这般样貌,虽然当不了花魁,可放到那个青楼门口招呼客人,生意还是会很火爆的好吗?! 再说了,他底子那么好,要画丑太不容易了,不得已……皇甫长安只好在他的眼睛下描了两条逼真的泪痕,在他的鼻子下弄了两条那啥,又粘了一颗类似鼻shi的东西粘了上去……好吧,虽然恶心是恶心了一点,但长得丑的女人哭起来不就是这幅死德性吗啊哈哈哈……好吧,她承认她其实是故意的…… 络腮胡子的壮汉握着大砍刀踢着马步上前,拿刀背嫌恶地一把挥开宫疏影,走到了皇甫长安跟前。 宫疏影还在疑惑自己现在的容貌究竟如何,一个不察就被那汉纸拿大刀挥到了边上,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艹!这什么世道!他堂堂风月排行榜上天下第二的美人,竟然被如此嫌弃如此漠视……哭瞎,这日子没法过了! 被山贼头头的虎目灼热地盯着,皇甫长安不禁有些尿急,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讪讪地陪着笑。 “这位大哥……您既然看不上我家小姐,就行个好,把东西留下,把人放走吧……我家姑爷得了重病就要咽气儿了,就等着我家小姐嫁过去冲冲喜呢……您看……行个方便成不?” 络腮胡子的男人还是盯着她,更确切地说,是盯着她鼻子旁边那颗摇摇欲坠的黑痣。 提起五环大砍刀,缓缓的,缓缓地伸到皇甫长安的面前,就在宫疏影眸光一狠,准备出手的刹那,却听那络腮胡子的男人欢慰地松了一口气:“啊……终于掉了……” 瞅着皇甫长安紧张的神色,络腮胡子的男人开口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本大爷有强迫病……” 皇甫长安还是很紧张……大哥您是不是看错角色了啊,您可是山贼啊,不要用这么友好的语气跟窝说话,会被导演揍的! “那……小的是不是可以走、走了?” “走什么!”络腮胡子的男人面色一虎,忽而又扯起嘴角笑了起来,一手将五环大砍刀插回了马背上,一手伸到她面前,“上来!给本大爷当压寨夫人去!”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皇甫长安虎躯一震,宫疏影菊花一紧,众山寨弟兄手里的刀剑噼里啪啦往下掉…… 老大、老大……虽然大伙儿都知道您口味独特,但也不用这么扭曲吧!放着如花似玉的新娘子不要,好吧这个新娘子的档次确实有点低,但好歹新娘子边上的那个陪嫁大丫鬟还挺漂亮的,再不济,陪嫁大丫鬟边上那个陪嫁小丫鬟也成啊……可是!为什么您偏偏要跟一个媒婆过不去?! 看着掉了媒婆痣的皇甫长安,络腮胡子的男人心里想的却是,好一个水灵的菇凉,简直颠覆了老子对媒婆的三观啊有没有……! “我、我是媒婆啊……”皇甫长安满头黑线,风中凌乱。 “对啊!她可是媒婆!你丫的眼睛长在(屏蔽)……上的吗?这么没有眼光!”被甩到一边凉快的某狐狸不淡定了,卷起袖子走上前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山寨头子泼妇骂街,“放着老娘这么一个大美人不要!却要一个媒婆给你当压寨夫人!你这个!脑子里装得都是吗?!我……!” “啪——” 络腮胡子的男人一把拍飞宫狐狸,却是下了决心要抓皇甫长安当压寨夫人。 “这么水灵的菇凉,当媒婆可惜了……什么都不用说了,乖乖给本大爷当压寨夫人去!” 一摸鼻子旁边,那颗大黑痣木有了!原来大哥说掉了的是这个……皇甫长安心头一紧,作势欲哭:“可是……我还小……” 络腮胡子的男人不疑有他,豪气干云:“没关系,本大爷可以等!” 皇甫长安一咬牙,豁了出去,挺起胸膛拍了拍36d的大胸脯:“可是……其实我是个男人!” 络腮胡子的男人哈哈一笑,气荡山河:“男人有什么关系,长得好看就行了!本大爷要的就是体面,你小小年纪就长得这么玲珑可爱,以后肯定是个大美人……有个这么漂亮的压寨夫人,本大爷有面子!” 皇甫长安妥妥地跪稳了……原来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不是人才,而是奇葩……比起眼前这位大哥来,什么宫狐狸,什么皇帝老爹,都弱爆了好吗?! 扯过一旁掩着袖子忍不住笑得嘴角抽筋的死狐狸,皇甫长安目光一凛,放出了绝招—— “可是大哥……其实我已经有老婆了!我跟这个婆娘早就已经做了那苟且之事私定了终身,正准备等她嫁过去,冲喜冲死了那个病秧子,好趁机夺了人家的家产,一起去浪迹天涯,双宿双飞呢……” 闻言,边上真正的新娘子不禁眼角抽了一抽,编故事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把我家相公说成是病秧子就算了,特么“趁机夺了人家的家产”这种事情是可以说出来吗?! 当然,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是不会懂的,皇甫长安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跟山寨头子找认同感! 可惜,络腮胡子的男人却不是讲道理的,闻言一把拔出五环大砍刀,冷冷地瞥向宫疏影。 “那本大爷就先把这婆娘给砍了!” “哎哎哎!等等等等!”皇甫长安赶紧拦住他,强行压下了自挂东南枝的冲动,挡在了宫疏影的面前,“这婆娘我操习惯了,换个女人不适应,既然大哥都不介意我是男人了,那就顺便把我娘子也一起给劫了吧?” “哼!”络腮胡子的男人一挥五环大砍刀,霸气各种漏——“那就看在夫人的面子上饶你一命!来人,把东西和人都给本寨主带走!” 夫人……称呼也不用变得这么快吧?! 皇甫长安回头,跟宫疏影对了一眼,这伙人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派了这么多手下来劫一个送亲队伍,本来就已经很可疑了,而且照那个山贼头子的架势,倘若不把她劫上山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也就是说他们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可这群家伙看起来并不像是先前的杀手,也没有要杀他们的意图,不然早就在一开始就可以设下杀局动手了。 想不通啊想不通,他们要抓她去干嘛?抓一个媒婆当山寨夫人……真的大丈夫吗? “算了,先跟他们走吧。” 暂时还看不出这伙山贼要对他们不利,而那批杀手也没有走远,要是在这里打架,很有可能会暴露行径把他们引回来,所以……还是乖乖地自挂东南枝,咳,不是,是当压寨夫人去吧……至少听起来,还是蛮威风的!以后自报家门的时候,咱就可以说——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是xx山xx寨的……压寨夫人!颤抖吧人类,还不速速来跪舔!” 跟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一路上了山,进了山寨,见了那漫山遍野驻扎的小喽啰,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有点震撼于这伙山贼的规模,那魁梧大汉看着三五老粗,眼光却很毒辣,脑子也不糊涂,且能统领这么一个山寨的头儿,绝对不会是简单的角色。 皇甫长安想着既然已经被他识破了伪装,便就不再装腔作势,恢复到纨绔子弟的浪荡模样,随手摘了跟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哼着小曲儿,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大哥,你们这山寨看着好大啊,大概有多少人啊?” 络腮胡子的男人看着很凶,脾气倒是不差,见皇甫长安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明知进了狼窝依然是一派安之若素的模样,倒有点儿欣赏这小子的胆识:“你问这个干什么?” 皇甫长安嬉皮笑脸,满不正经,开着玩笑道:“既然当了着压寨夫人,多少要了解一下家当嘛,有了底气以后混江湖的时候,名号也能报得响亮一点是吧?” “哈哈……”听她这样说,络腮胡子的男人豪爽地笑了两声,发觉这小子越来越讨人喜欢了,虽然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然而他也不怕跟她摊牌,顺便还能慑一慑她的气势,“怎么说咱们白水寨在寒阳这一带也是名头响当当的,前些年朝廷打仗,把大伙儿往死里压榨,兄弟们受不了就一拨一拨都上了山,几年下来怎么着也有个千八百人了吧!” “这么多?!” 皇甫长安目光微烁,不禁有些咋舌,光一窝小山贼就有这么多人,那全国一共有多少匪贼啊? 而且听这个山贼头儿的意思,大多数人都是解甲归田,被“逼上梁山”的……这,朝廷的军队到底混乱成什么样子了?本来兵权就不集中,四分五裂的,眼下还有这么些散兵散落在天涯,难怪皇帝老爹不敢下猛药,这真要造反起来,夜郎还指不定被瓜分成多少块呢! 蛋蛋的坑爹,蛋蛋的忧桑…… “这上千的人……光靠拦路抢劫神马的,养得活吗?” “光靠打劫当然养不活了……本大爷好歹当过兵,保过家卫过国,不耐烦去干打家劫舍的勾当,过路的商旅又不多,一年下来只能勉强糊口。不过,邻山的黑虎头、霸王桥的马帮、前头章平村的小贼……这些都是本大爷的小弟,他们那边得的银子多,隔天半月都会乖乖跑来孝敬本大爷,本大爷倒也乐得自在!” “哇,那岂不是很爽!” 一听到银子二字,皇甫长安又是两眼闪闪放光芒,看着山贼头儿的眼光愈发崇拜了。妈蛋!劳资不要当那劳什子的穷逼太子了……劳资也要当山贼,也要当山大王! 被皇甫长安炙热的视线盯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却有点不适应,这小子的反应不太对头啊……一般官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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