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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无能’。” “他当然不能接受自己‘无能’。所以,他继续挣扎。但这个时候的挣扎已然没了方向,无论做什么,他都有一种徒劳的无力感,这反而又加重了他对自己‘无能’的自我认知。” “‘无能’的人才会愤怒。一边认为自己‘无能’,一边又不愿意接受自己‘无能’,十分矛盾的王乾山面对无力改变的现实,面对自己残缺的身体,越来越愤怒。” “他不但愤怒于王文辉不准他上大学,更开始愤怒于父母给了他一具残缺的身体。因为愤怒,所以怨恨。” “所以,王文辉要他开诊所,他偏偏不开;王文辉不准他离婚,他偏偏要离,哪怕是杀人放火,他都要离。” “也只有怨恨,才能干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 “所以,在我看来,王乾山杀害父母,不仅是激情犯罪,更多的是积怨已久的复仇。” 张秀文犹如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对马弘文这毫无客观依据,仅凭个人主观臆断的长篇大论深感莫名其妙,尤其是马弘文越来越显激动的情绪,更让她不明所以。 像个传销分子一样,叽叽喳喳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张秀文的不解写满了整张脸。 马弘文很快就看出张秀文的疑惑,但他并不急于继续说话,而是作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以后,才语态平和地说道: “是啊,我也很愤怒。但不是愤怒于王乾山的禽兽行径,我愤怒的是,王文辉夫妇在大火发生时,在自己醒来后,居然没有选择报警,而是任由大火燃烧,最终将自己活活烧死。” “什么意思?”张秀文满面震惊。 马弘文扬了扬手里的火灾事故调查报告:“当年的调查报告显示,王文辉夫妇在大火发生时还没死。里头种种征象表明,大火灼烧的是活人,而不是两具尸体。” 两行泪珠夺眶而出,张秀文哽咽着继续问:“什么意思?”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大火发生时,王文辉夫妇活过来了,即便他们没有逃生的机会,但肯定有足够的时间报警,但他们却没有选择这样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第86章 案中案(52)=== 我也一直都忽略了一个事实。直到刚才,我的人交给我这份报告,看了里面的内容,我才想起来。” “倘若王文辉和王乾山父子俩发生武力冲突,当年的王文辉身体健康,还不到50岁,可谓正当壮年,并且他本人上过战场杀过敌,也见识过尸山血海。” “王乾山腿脚不便,即便手持利器,也不见得就是王文辉的对手,又怎么可能成功将其杀害?无论如何,王文辉自保应当绰绰有余。” “在大火发生时王文辉夫妇可以选择报警,最终却没有这样干,是因为他们知道放这把火的是王乾山,一旦报警就会将他们的宝贝儿子送进监狱。” “在面对王乾山的行凶时,明明可以成功反抗,甚至反杀,王文辉也没有这样干,是因为看着瘸了一条腿,朝他张牙舞爪扑过来的亲儿子,他实在不忍下手,也不敢下手,他知道自己上过战场,手脚上没有轻重,担心一不小心就把王乾山弄死弄伤。” “王文辉甚至会认为,毕竟是亲生父亲,王乾山应该不会真杀了他。” “所以,在父子二人的武力冲突中,王文辉选择退让。但他显然低估了王乾山内心对他的怨恨,高估了王乾山内心的父子之情。” “王乾山下了狠手,至少将他们弄到昏死过去,或者将他们弄得行动极为不便。更在事后放了一把火,什么父子之情、母子之情,什么杀害父母要遭天谴,什么父亲的意志和安排,都他娘的见鬼去吧。” “这把火把什么都烧得一干二净、烟消云散。” “神不知鬼不觉。在王乾山看来,他也就什么都没干。” 张秀文泪如雨下,呼吸紧促,却始终不发一言,双眼充满怨憎地看着马弘文。 马弘文就像是一个神棍,仍在喋喋不休: “王文辉夫妇在大火发生时,仍还活着。这有两种可能性,要么他们身负重伤,昏死过去,王乾山却以为他们死了;要么,他们就是假借昏迷故意装死,想要以此结束当时的冲突,甚至吓唬一下王乾山。” “鬼知道,王乾山居然还在事后又放了一把火。” “我在想,不管是身负重伤昏死过去,还是故意装死,王文辉在醒来后,却发现身边起了大火,他到底会是个怎样的心理感受?” “他的心情我没法理解,但能确定的是,无论是怎样的心情,他都没有选择报警。到了这个地步,他仍旧不忍心亲手将王乾山送进监狱。” “王文辉卧室的保险柜倾倒在地上,压在王文辉的一只手掌上。我的脑海里总有这么一幅场景,王文辉当时身负重伤,爬行到了保险柜下头,想借助保险柜爬上窗台。” “兴许,他真就有那么一下,依靠保险柜的支撑,十分吃力地站了起来,就站在窗户前。可透过窗户,他会不会恰好又看到正守在屋外的王乾山呢?” “要是看到王乾山,他又会怎样想?会不会心想,还是算了吧,别走出去让他为难了。这孩子,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也不容易。” “接着,王文辉看着自己被削断的手指,又想,这孩子啥都算计好了,唯独漏了这个细节。要是警方发现老子的尸体少了一根手指,肯定会有所怀疑。老子还是再帮他一把吧。” “很快,王文辉就有了办法。他将保险柜弄翻,刻意压在自己手掌上。在当时的情况下,他能想到的,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个办法。兴许,他也只是想用这个办法让王乾山的疏忽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但他又没想到的是,王乾山会在大火燃烧了很久以后才报警。阴错阳差,他这只手被长时间灼烧,并且在保险柜的巨大压力下,最后居然成了一堆碳粉。王乾山留下的唯一破绽,也就这样被完美地填补上。” “王文辉兴许看到了王乾山,王乾山会不会同样也看到王文辉呢?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同样存在。” “大火发生在二楼,王文辉居高临下,背后通红的大火让屋里光线充足,对于屋外的王乾山来说,无论是视线角度还是光线,都足以让他看到窗前的王文辉,或者窗前的人影。” “他会有什么感想?会不会后悔?我看不会,他如果会后悔,就应该会立即打电话报警。之所以等大火燃烧了很久再报警,很可能就是因为他看到了窗前出现的人影。他有意让这把大火燃烧得足够久,就是为了确保里面的人死透。” “他甚至庆幸自己放了这把火。多亏了这把大火,要不然老头儿没死,他居然都没发现。这把大火帮了他的大忙,总算能将原本没有死透的老头儿烧得死死的。” “然后,他会不会冲着窗前的人影,露出十分庆幸的笑呢?甚至朝着窗前一边挥手,一边笑着说,老头儿,你别跳窗了,你要是跳出来,我还得又将你扔进去,太麻烦了。” 马弘文的话语似乎带着神奇的魔力,让张秀文仿佛置身于一场大火之中,却又逃生而出,此刻正浑身微微颤抖,大口呼吸着新鲜口气。她的鼻尖上挂着一滴水珠,分不清到底是泪珠还是鼻涕。 马弘文话锋一转:“大火灼烧的不是王文辉夫妇的两具尸体,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这一事实让你感到意外,并且震惊。你的情绪又这么悲痛。这说明,在你的认知里,你也一直认为王文辉夫妇应当是先死亡,而后再经历这场大火。” “这更加说明,存在十分确切的证据或依据,才会让你产生这么充分甚至是肯定的认识,而不仅仅是凭着离婚前王乾山对你的那一番坦白,还有他说要给你一大笔钱的承诺。” “没有客观依据,你的这一认识不会这么根深蒂固。” “王乾山在这份报告上签了字,说明报告的内容他一清二楚,但他仍然选择熟视无睹,只顾埋头跑路。所以,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你呢,你又是个什么人?你在得知这些真相后,是不是还要选择替王乾山隐瞒?” “你不是王乾山那样的人。王元鹅不让你从他家拿走一分钱,你却仍然担心自己说出他不是艾滋病人的‘秘密’会害了他。” “王文辉老宅的修缮,应该是你在一手操办,因为当时的王元鹅还在读书。你原封不动地保留了老宅的样子,说明在你心里,王文辉夫妇生活在老宅里的样子,始终让你不忍忘记。” “你和你的父亲,也和王文辉老先生一样,至情至性,有血有肉,情感丰富,不像王乾山,就是一条没有感情的毒蛇。” “之所以和你说那么多,我个人对于王乾山的看法,就是想告诉你,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样子,甚至也不是我想象的样子。他这个人心思歹毒,深不可测也变化莫测。” “这样的人,你还对他余情未了,还想保护他?” “王文辉老先生当年没有死在战场上,为了你父亲被勒令复员,每年都会去你家替你父亲尽孝,照看你们母女。这样的人,最后居然死在自己儿子手上,还是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我……意难平!” “有王乾山杀害王文辉夫妇的客观依据,却不说出来、不拿出来,你对得起王文辉夫妇吗?” 张秀文咽了口口水,止住哭泣,却又忽然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太凶了,我是被吓哭的。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人不准在被审讯的时候哭出来。” 一张哭泣的脸,强自挤出几分笑意,实在好看不到哪里去。 张秀文的执着和顽固并没有让马弘文感到意外。一个能鼓捣出三唑仑的人,至少在意志上,不会是个能被轻易动摇的人。这种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不会轻易放弃。 但马弘文有备而来,况且他本就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 在他看来,这场诛心式的谈话才刚刚开始。他有十足的把握撬开张秀文的嘴。因为,张秀文良知未泯。 “先前针对王元鹅的死,在对你的问话中,涉及你那个开婚介所的朋友,围绕她的身高和有没有穿过红裙这个特征向你发问。” “这是不是很快就让你捕捉到一条信息,就是在我们警方看来,王元鹅有可能是他杀,并且杀害他的嫌疑人为女性,还爱穿红裙,或者至少在行凶时穿着红裙。” “然后,你有意向我提及李倩喜欢穿红裙。是不是说,你怀疑王元鹅的死是李倩所为?” “当然,真正要杀害王元鹅的不是李倩,而是王乾山。李倩不过是一枚棋子,一个工具。这个女人,当年为了王乾山辞职离婚,抛弃亲人,现在为了王乾山再杀个把人,也是理所当然。” “王乾山行动不便,更重要的是,他瘸了一条腿,特征太明显,不管是通过目击证人还是监控视频,我们只要发现案发前,在案发现场出现过一个瘸了一条腿的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他头上。” ===第87章 案中案(53)=== 所以由李倩实施王乾山的计划也就顺理成章。一个女人去谋杀一个男人,当然不是最好的办法,在此过程中很可能会困难重重。但他们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 “王乾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办法远比困难多。一个女人谋杀一个男人,力敌不行,那就智取。” “你同王乾山之间兴许真的没有联系,但王元鹅同他之间呢?就算他们之间也没有联系,但王乾山如果在新闻上看到王元鹅得了艾滋病的消息,会不会主动和他联系?甚至想来探病?” “于情于理,这种可能性很大。王元鹅要是和王乾山之间存在联系,他们两兄弟之间会说什么?王元鹅会不会将自己并没有艾滋病的消息告诉他?” “王元鹅在并未怀疑王乾山杀害父母之前,王乾山作为他最尊敬的人,他极有可能会将自己并非艾滋病人的消息告诉王乾山。因为在他看来,这样会免除兄长担忧。” 看着张秀文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解,马弘文将手指和戒指一节大致陈述一遍。 接着说道:“当然,王元鹅也很可能会向王乾山抱怨,宣泄压力,告诉王乾山,假扮‘抗艾斗士’这个鬼事情,他实在干不下去了,搞得他整宿失眠,要吃三唑仑才能好好睡上一觉,诸如此类的牢骚话。” “王乾山精通药理,三唑仑有什么副作用他肯定一清二楚。于是,利用三唑仑将王元鹅药晕,再将他挂在绳子上,制造‘上吊’假象,这样的办法也就在之后孕育而出。” “甚至,王乾山还能利用王元鹅对他的信任,以某些言语哄骗王元鹅多弄一些三唑仑。” “比如,他兴许就和王元鹅说,老弟啊,你’小嫂子’最近对我管得严,晚上不准我出门喝酒打牌吃宵夜,你之前说你在吃三唑仑,倒是让我想到个对付你’小嫂子’的办法。” “你能不能帮帮哥,多搞些三唑仑,先放在你家,我得空来拿,回头喂给你’小嫂子’吃,这样哥以后在晚上还是可以想出去干啥就干啥。” “王乾山具体找了个什么理由,鬼才知道。但王元鹅要张培非法购买三唑仑,最终却被作案人利用,这说明作案人极有可能知道王元鹅家里有过量的三唑仑。所以,王乾山哄骗王元鹅在家里备上过量三唑仑的可能性完全存在。” “利用三唑仑制造上吊假象的办法一旦成功,不但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实施起来颇为容易,李倩完全能够胜任。所以,由李倩杀害王元鹅可能会出现的困难,也就再不存在。” “王乾山制造过‘失火’事故,再制造一个‘上吊’假象,这对于他来说,可谓轻车驾熟,毫无压力。” “在旁人看来,王元鹅是王乾山的亲弟弟,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还照顾过王乾山,无缘无故,王乾山为什么要杀害他呢。” “王乾山的作案动机,你心里清楚,但你也只是怀疑。所以,你有意提及李倩喜欢穿红裙,就是想告诉我们,杀害王元鹅的有可能就是王乾山。” “你之前说过,王乾山的责任逻辑比较古怪,他自认为的责任感让常人难以理解。” “王元鹅在同王乾山的联系沟通中,不但极有可能将自己没有得艾滋的消息告诉王乾山,甚至会将不给你一分钱的事情也告诉他。” “在王元鹅看来,他这是看好自己家的财产,甚至会向自己的兄长说,咱家的财产肯定只有咱家的人才能动,你一个外来户也想从中分一杯羹,还有没有天理了。” “但他没有意识到,此举会犯了王乾山的逆鳞。王乾山想要安顿好你们母子三人,是出于他自认为的‘责任感’,王元鹅此举无疑会让你们母子生活陷入困境,与王乾山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无异于赤裸裸地将王乾山的‘责任感’揉碎并扔了一地。” “当然,这个事肯定会让王乾山极为不悦,但也不至于说就会让他立即产生杀人的想法。所以,你虽然有此怀疑,但也不敢确定。” “可我向你透露出来的,嫌犯为女性、穿红裙这一信息,恰恰印证了你的怀疑。所以,你有意提起李倩。” “在我看来,真正让王乾山动了杀机的,应当是那一枚手指骨。” “王乾山应当并不知道王文辉临死前还遗留了一根手指,更没想过最后会落到王元鹅手里。毫无疑问,突然出现的手指骨让王元鹅意识到父母并非死于‘失火’事故,而应当是被谋杀,并且怀疑王乾山。” “王元鹅可能是想从兄长那里听到一个坚定的否定的答案,或者希望王乾山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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