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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中毒为自杀的案例,可你们都不知道从打开燃气灶、关闭门窗,到一个人煤气中毒导致死亡的具体时间是三到四个小时。我也是特意问了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才知道这一点。” “王元鹅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不知道这一点的可能性,比他知道这一点的可能性,是不是要更大?” 二人齐刷刷地点头,表示认同。 严珂则不慌不忙地继续抽丝剥茧: “王乾山在当年的6月26日凌晨要王元鹅回老宅烧遗书,这说明这时他已经将伪造好的旧报纸塞进了保险柜。王元鹅极可能在当天夜里,或者在27日夜里去过老宅,然后看到假报纸,确定了自己的身世,才产生自杀的想法。在这样的前提下,他的脑子里肯定乱成一锅粥。” “有了自杀的想法,并且脑子还乱成一锅粥,王元鹅于白天去医院继续假扮‘抗艾斗士’,到了晚上再回来自杀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王元鹅在27日夜里去过老宅,回来后到28日凌晨当即决定并实施自杀,这一可能性,比他在26日夜里去过老宅,时隔一个昼夜,白天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医院假扮‘抗艾斗士’后,27日夜里回到家,到了第二日凌晨再来自杀的可能性要更大。” “无论是张培的口供,还是专家、护士的口供,都没有说当时发现王元鹅在情绪上有什么异常,这也证明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王元鹅于27日夜里在了解到自己的身世后,随即产生自杀的想法,并且在脑子乱成一锅粥的前提下,晕晕乎乎地回到‘柏林国际’后,他还会不会有什么心思来搞什么‘自杀攻略’?” “当时的物证勘察记录中,在王元鹅家里的电脑中没有发现他有浏览‘自杀攻略’这方面的记录,也没有搜索过煤气中毒导致人死亡需要的时长这方面的痕迹。” “所以,打开灶火、关闭门窗,让自己死于煤气中毒的自杀方式,王元鹅大概率不知道这一办法所要耗费的时长。也就是说,王元鹅基于张培会在一大早过来敲门,出于让自己避免被营救的考虑应当不存在。” 严珂以王元鹅吞食过量三唑仑再上吊的自杀方式为前提,最终得出悖论,对这一前提进行质疑。同样的理由和逻辑,在严珂的字里行间,她依然认为王元鹅的这一“死亡方式”应当属于人为制造。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她的推论当中也以个人主观看法居多,但小王和彭杰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言辞,看她的眼神倒也大为不一样。这个女人,倒也并不是胸大无脑,比队里那个谁,至少在某些方面是要胜过那么一丢丢。 严珂见他们一幅无力反驳的样子,十分满意地“哼”了一声,继续侃侃而谈: “我们仍然以王元鹅在当年6月27日夜里,的确产生了自杀的想法为前提。我刚才说过,这时候的王元鹅应当是脑子极度不清醒,如果要自杀,自然就是怎样方便怎样来,比如跳楼、开燃气,这些办法都简单易行。他为什么要舍易就难,偏偏选择先吃三唑仑,再上吊这么大费周章的方式呢?” “这种方式,相对于用来自杀,我认为在当时的条件下,更适合用来将王元鹅的死伪造成‘自杀’假象。” “王元鹅的遗书是留在手机短信草稿箱里的几个字,这可以看作是王元鹅亲手所留,但也可以看作是由‘作案人’故意为之,将其作为王元鹅自杀假象的一环,同时又能避免警方通过笔迹对比看出端倪……” 小王突然插嘴:“现场勘察记录中说,在王元鹅家里没有发现合适用于书写的纸和笔,所以王元鹅只能通过这种办法留遗书。” 严珂嗤之以鼻:“如果存在凶手,凶手这么干了以后,把王元鹅家里的纸和笔都拿走不就行了。” 小王再次无言以对。 严珂的得意神色溢于言表:“哼。还有,王元鹅骗张培帮他非法购买过量三唑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张培以为王元鹅的真实目的就是用三唑仑来自杀,那是因为他不清楚王元鹅的‘自杀动机’是在‘自杀’前的当天就产生,在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之前,王元鹅肯定没有自杀的想法。” 张培非法购买三唑仑的时间,在6月26日王乾山要王元鹅去烧毁保险柜里的遗书之前,也就在王元鹅知道自己身世之前。 “王元鹅需要过量三唑仑,兴许有别的不为人知的目的,比如想药晕谁,然后……那啥,但最终自己想要自杀的时候,却发现能用上,这也符合逻辑。”彭杰说,“就算王元鹅为‘他杀’,这和他拥有过量的三唑仑之间,应该没什么关联。” 小王也说:“你之前说的那些,虽然听起来有道理。但办案子也不能全靠猜,得有证据或线索做支撑。要不然,就成了根据已有的似是而非的信息,在他们之间建立主观联系编故事。” 严珂的脸上布满失望神色:“你们都是一个德性……不懂女人的直觉有多准。我有直觉,王元鹅如果是他杀,三唑仑肯定和凶手之间存在关联。” 搞了半天,敢情你严大美女这番逻辑推理是基于直觉。 二人笑了笑,没说话。 “我和你们支队老马说过,他也没说啥,但是问我要证据,这个案子都结了,还已经定性,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就是闲极无聊的时候,翻看这些案卷,推敲琢磨后觉得不对,所以才会和他说。再说,我一个机要员,主要是管档案,能有什么证据。” “我说没有,要他相信我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哼,结果他也和你们一样的德性,就是笑笑不说话。” 二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算了。你们这两根墙头草,来的时候明显对这个案子存在怀疑,知道你们家老马就是当年的主办人以后,这态度立马就变了。果然是一丘之貉。” 严珂继续吐槽完以后,倒也没有继续挤兑他们:“到点下班了,你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一下?” 二人闻弦歌知雅意,立即提出来要请她吃晚饭。 严珂却说自己减肥,不想吃饭想喝酒,然后指着案卷:“这家‘君兮’酒吧还在,我去过几回,你们就请我去这里吧。” 二人唯命是从。 两岸的树木被各种各样的小绿灯点亮,路灯柔和温暖。道路亮得像在白天,树叶像绿宝石一样悬在树梢上。 “君兮”酒吧位于东湖桥下,河边的一处码头旁,河岸上的道路禁止汽车通行,仅供市民休闲散步赏景。和当年的冷冷清清不同,现在这里早已变得人流密集。 由于地势较低,每逢雨季汛期,河水上涨,漫过码头,就会将酒吧也一起淹没。 小王和彭杰很好奇,早年河边的泄洪防洪工程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完善发达时,每年都要经历一两次被淹命运的“君兮”酒吧,到底是怎样坚挺下来,并成功做到离百年老店只差八十余年。 “人投了意外险,只要被淹保险公司就赔,酒吧老板巴不得被淹。我都怀疑他当年在这里开酒吧不是为了营业赚钱,而是为了让酒吧被淹。只是后来泄洪防洪工程越来越完善,被淹的机会越来越少,才不得不回归正业,正儿八经经营酒吧。” 严珂的几句话引起小王的共鸣,后者朝她竖起大拇指深表认同。 没看出来,严珂几杯酒下肚以后,说起话来就和小王一个德性——满嘴跑火车。 酒吧里,聚集了很多伤心的失意的失恋的人们,他们借助酒精和狂欢,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也有因为各种压力,来此宣泄积压已久的郁闷,释放自己的不满和纠结,享受一时的快感后,又重返原来一成不变的日子。 三人出来时,严珂精神奕奕,红光满面,小王和彭杰却相互搀扶,东倒西歪……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连干三杯酒,你说苦不苦……” “一条大河波浪宽,端起这杯咱就干……” “沉醉不知归途,稀里糊涂赶路,误入酒吧深处,呕吐,呕吐,惊起狗男女无数……” 彭杰在酒精的刺激下,终于将他偏好吟诗作赋的本性暴露出来。 ===第99章 案中案(65)=== 君兮酒吧有两重大门。外层大门出来后即是河岸小道,花草幽径,垂柳林立;自外层大门进入,五六米距离后,是为内层大门,再往里则是酒台和舞池。 外层大门采用防洪挡水板设计,酒吧室内空间镶嵌在地下。汛期洪水时,只需封闭大门,室内即可免遭洪水灌溉。这才是酒吧老板敢在此营业的原因。 内外两层大门之间较为空旷,前后靠墙摆了桌椅,左右靠墙摆了几台大头贴机。大头贴曾于21世纪初疯狂流行,满大街都是拍大头贴的小店,后来随着智能手机出现,大头贴逐渐退出历史潮流的舞台。 “君兮”酒吧摆着的几台大头贴机从来没被更换,或被搬走。很多客人在此休憩期间,仍会就着机器摆拍,留影纪念,甚至还会将拍出的贴照直接粘在机器背后的木制装饰墙面上,并在贴照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久而久之,左右两边的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大头贴照,倒也为酒吧这一现代文明的产物增添了不少年代感。 或许是工作压力过大,彭杰在内层大门吟了几句诗后,又心血来潮,拽着小王双双在大头贴机器前搔首弄姿、卖弄风骚,严珂靠在一张椅子上冷眼旁观,对他二人的幼稚行为和落伍行径不屑一顾。 大半个小时后,这二人还没有要走的动静。正在玩手机玩得晕晕乎乎的严珂抬头一看,却见他们撅着屁股,脸靠脸地挨在一起,开着手机电筒,似乎正在研究墙上谁的大头贴照。 严珂喊了一声“喂”,又问他们走不走,二人仍是无动于衷,却只朝她招手,示意要她过去。 严珂走过去一看,却见手机电筒的白色光芒下,一张大头贴照虽然已经泛黄,但人物头像五官仍然较为清晰。大头贴最外表的一层细膜,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这张贴照是两个男人的头像。二人勾肩搭背,面向镜头,脸带微笑,看起来颇为亲密。 其中一人,严珂只看了一眼,即便不看在白天观看、翻阅当年的案件影像资料时,她在一边被动地来了一次“温习”,对王元鹅的面貌长相自然记忆犹新。 王元鹅旁边的男人,从五官和面貌轮廓来看,她隐隐感觉有些眼熟,但一时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再看这个男人的头像 赵长康?他在“王元鹅案”当中,就是一个路人甲。档案材料里,也没有他的个人照片或笔录影像。按理来说,严珂自认为应该从来没见过这人的长相,怎么会觉得眼熟呢? 彭杰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将手机正面朝她递过来:“你看看这个什么‘赵长康’,和我手机里的这个人是不是很像?” 严珂盯着彭杰的手机看了一眼,立即就认出他手机里的人就是“白土文案”的嫌犯李海东。作为机要员,在接收案件推进情况的相关材料时,她有机会接触到案件办理的第一手信息。她见过李海东的照片,但是不知道李海东还有另一个姓名,叫王康。 小王也打着酒嗝,口齿不清地念念叨叨: “老屠说……要把咱的大头贴合照也贴在这墙面上,可这墙上都贴满了,哪还有空白的地方可以贴……我们就找啊找,找啊找,就想找个可以贴下我们帅照的地方……要是实在没找到,我们就打算贴在别人的照片上……” “结果……找啊找,居然在这里发现了王元鹅的大头贴……还有他旁边这人,我越看越眼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老屠也说,哪能有这么巧的事……我和老屠都喝多了,你帮忙看看,王元鹅旁边这人,是不是就是……那谁?” 段明在当年对赵长康的电话问话中,赵长康声称自己是临终关怀慈善组织的一名志愿者,并且根据供词来看,王元鹅对他应当十分不待见,他想同王元鹅单独见面详谈或电话细聊的目的一直没有实现,但这张大头贴却足以证明赵长康当时作了虚假口供。 当年的王元鹅是“君兮”酒吧的常客,他和赵长康的这张合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留下?是在他住院期间偷跑出来的时候,还是在他成为家喻户晓的“抗艾斗士”之前?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这张合影至少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止于一个是志愿者、一个是“绝症患者”,这种一方强烈想要“给予关怀”,另一方却坚决“拒绝被关怀”的陌生人之间的关系。 更可疑的是,光从五官面貌来看,“赵长康”和“李海东”极其相似,如果说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人,那将意味着什么?一个现在的杀人犯,以另一个姓名在当年“王元鹅案”中以“路人甲”的身份出现过,并且还在当中作了虚假口供。这想想都让人……觉得刺激。 虽然不知道王元鹅曾性侵过王康,但一直凭着直觉认为王元鹅的“自杀”存在可疑的严珂,立即又凭着直觉认为一旦确定“赵长康”和“李海东”是同一人,那么当年的“王元鹅案”兴许就得推翻重来。 太刺激了! 兹事体大。严珂的酒劲儿一下就去了七八分,朦朦胧胧的睡意也立即烟消云散,脑瓜子也变得格外清醒:“这个……我可不敢乱说,还是请你们信息组的段组长来确认吧。” 在此之前,严珂虽然也来过“君兮”酒吧,却从来没往大头贴机上注意过,更别说会去注意那些陌生男女的头像。 段明看着电脑里最终的人像对比结果,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一边脸颊上似乎还多了五根清晰的手指印。通过技术对比能基本确认,所谓的“赵长康”就是李海东,也就是王康。 也就是说,十年前,他面对面地见过王康,也和他通过电话。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鬼还记得当年“赵长康”那张脸长什么样。况且,当年的“赵长康”就是个路人甲,他都已经不记得这么一号人了。 打脸,赤裸裸地被打脸。 要怪,只能怪当年王乾山制造的让王元鹅“自杀”的“自杀动机”太过强大,一下就让所有的细微疑点变得不值一提。 原本根据文韬反馈的信息,小王和彭杰也认为王元鹅既然不敢自杀,那么他的“自杀案”也值得被推敲,但在看完了当年的案卷资料后,面对王元鹅强大的“自杀动机”也转而认为无从质疑。 毕竟,人的想法随时都会改变,面对“自杀”所滋生的一时的胆怯懦弱,不代表这人一直会这样。只要“自杀动机”足够强大,想死的愿望足够强烈,战胜一时的胆怯并非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况且,自杀的想法和行为往往都只是一瞬间的事。 甚至连马弘文在面对王乾山的供词,对王元鹅“自杀”始末的种种可疑之处都找到合理解释后,也并未有过过多怀疑。 原本以为王康、李海东就是这人的双重身份,结果突然又冒出来第三个身份。李海东既然有第三个身份,李海军和王芳极可能也会有第三个身份。对于专业造假的王芳来说,当年为了更多地套取低保,不止给一家人只伪造一个假身份,这并非什么难事,也完全合乎情理。 问题在于,王氏母子三人到底有几个假身份?这个问题很难搞清楚。但这个问题要是不搞清楚,又注定很多线索没法挖掘出来。 “白土文案”的侦破推进之所以举步维艰,关键在于警方对死者和嫌犯的身份信息所知甚少,导致很多有效线索信息没法挖掘。 段明忽然意识到,“白土文案”的侦破一直都是警方被线索牵着鼻子走,根源就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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