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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女人聪明着呢,如果要跑早就跑了,她就是舍不得我口袋里的钱,知道就算重新找一个,也不一定能再找个像我这样的有钱人。 邻居们总算明白了。闻达仗着自己有钱,在对待女人上,已经到了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的地步。他之所以放任阮星竹成天在外头走,压根儿就不在乎她会不会跑,甚至笃定认为她不会跑。这和他在成为土豪之前,对待第一个越南老婆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再结合阮星竹面对村民们的“建议”所给出的答复,以及她目前仍旧留在闻达身边来看,村民们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要成功栓住一个女人的心,果然还是不能在她的手脚上套铁链,而是得在她的脖子上挂金链。只要在她的脖子上挂金链,她似乎也不在乎手脚上是不是被套铁链。 但好心的邻居们似乎仍然不愿对闻达“放弃治疗”,说女人你可以不在乎,甚至可以再换,孩子呢?两个孩子年龄那么小,你也下得去手? 闻达仍旧毫不在乎,说两个兔崽子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打他们几下怎么了嘛? 甚至还会言简意赅地说,这是我家事,感谢关心。 这就是没得聊了。 毫无疑问,部分村民邻居们提出来的这些充满善意的建议,都被闻达当成耳边风。他依然我行我素。 闻达在没有发迹之前,由于习惯性殴打父亲,当地村委和派出所曾试图“想个办法”,将他送进监狱,但考虑到他家里一老两小的生计问题,这一计划最终胎死腹中。这说明当时村里不乏路见不平的“侠义之士”。 在此之后,闻达对父亲不再明目张胆地进行武力殴打,而是采取较为“柔和”的不给饭吃的“非暴力方式”,并且有阮星竹偷偷给老人送吃食,这让闻达的虐父行为变得似乎也没那么让人“不堪忍受”。 更重要的是,发迹后的闻达不但一次性偿还了先前雇佣在茶树山劳作的村民们的工钱,并且支付的单笔工钱明显呈逐年上涨的趋势,雇佣的劳动力数量也越来越多,这似乎才是遮挡住他身上种种令人诟病之处的“耀眼光芒”。 先富带后富,最后大家一起富。这才是这个小山村里,村委更想要的局面。也是这个原因,闻达甚至获得过全县“劳动模范”的荣誉称号。 至于打老婆孩子,人闻达不也说了嘛,那是他的家务事,咱这是山窝窝,又不是大海边,管那么多那么宽做甚。 再说,伟大领袖都说过,人无完人,孰能无过。咱不能只盯着人的缺点,得一分为二地看,要多看优点。 一个被地雷炸过三次,被炸得又瘸又瞎的人,却成了全村数一数二的富户,还创造了不少的就业岗位,这么大的优点我们看不到,却盯着人鸡毛蒜皮的家务事,我们这不是瞎么?打老婆孩子而已,村里有几个男人没这样干过?凭什么要盯着人闻达不放,这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在歧视残障人士。 故此,在久劝无效后,不管是善良的村民,还是当初的“侠义之士”,对闻达的过分之举似乎也越来越看不见。 尤其是当初的“侠义之士”,想起自己居然还有过“想个办法”将闻达送进监狱这样的想法,难免有些心悸。这是违法的勾当啊,咱怎么能这样干。 久而久之,闻达虐待一家妇孺老小的事,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居然逐渐成为生活日常,让村民们习以为常。 居住在闻达家隔壁的几个邻居,那时候家里没有钟表,到了夜里以后计时的方式就是听闻达家的动静。 各种各样打在人身体上的声音、闻达的辱骂声和女人孩子的哭声响起,这代表闻达已经吃完饭喝完酒,也就应该是夜里八点左右。各种声音停止,则代表闻达已经打完老婆孩子,这时应该是夜里九点左右。到了这个点,咱家也该洗洗睡了。 当然,年头到年尾,闻达家偶尔也有全无动静的那么几天。这代表闻达去了县里或清河市里和人谈茶叶售买的生意。如果是这种情况,第二日从闻达家里出门的女人孩子,看起来就会显得特别有精神,脸上的笑意也明显要特别甜。 正当不正常的沦为正常,一切似乎都融入如同太阳东升西落这样的自然规律,成为村里一道另类的“风景线”,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人却突然出现。 在史际生日的当天,他的生母黎玉真带着一个生日蛋糕出现,还给了史际1元人民币。 邻居们都说,黎玉真或许有回头之意,但闻达已经有了阮星竹,黎玉真的回头显然为时已晚。 黎玉真也知道自己的出现不合时宜,倒也并未多说,只问史际愿不愿意跟她走。闻达没有为难这对母子,也和史际说去留自愿。 史际看看闻达,又看看黎玉真,最后问她:“妈妈回来,到底是找爸爸,还是来找我?” 当时,闻达在场,阮星竹为免尴尬自然早就借故离开。 黎玉真没想到年仅十二岁的孩子会这么问,看了闻达一眼,对史际说:“妈妈当然是来找你。” 史际不信:“那妈妈当时为什么要把我丢下来?” ===第104章 千丝万缕(5)=== 黎玉真本想说,我是来找你俩的,但闻达在场,她又不想让闻达太得意,所以只说是来找史际,谁知道年幼的史际压根儿就不相信。 黎玉真回到越南后,过得并不如意。 “地雷村”的一个村民在越南的亲戚家串门时,曾碰到黎玉真背着一个孩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并且看起来面黄肌瘦。 两个人都彼此认识,尴尬地打过招呼以后,又尬聊几句,村民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闻瘸子现在是村里的致富带头人”,以此完美地把天聊死。 这世界上如果有比每天要遭受打骂还令人感到可怕的,“穷病”毫无疑问就是其中之一。 但黎玉真和阮星竹的“穷病”,并不是她们个人特有,而是她们的国家赋予给他们集体所有。 黎玉真嫁给第一任姓史的丈夫时,生了两个小孩,大的是个女孩,小的是史际。 女孩在三四岁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由于没有及时医治,引发了重症脑瘫。 通常情况下,一般的发热不会引起脑瘫,除非当体温上升到40度以上的时候,高热或者超高热的情况,有可能会导致脑皮层异常放电的情况出现,如果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控制,大脑皮层长时间处于缺血缺氧的状态,就会对脑皮层以及脑白质造成明显的损伤,可能会导致出现脑瘫的情况发生。 脑性瘫痪也分轻症和重症,轻症的脑性瘫痪只是在行为上有一些障碍,语言上大部分都能够分辨,这类患者经过治疗之后基本上都能够正常的生活。重症脑瘫会出现各种障碍,如交流障碍、认知障碍和语言障碍等,这样的患者不能生活自理,需要有人精心照顾。 这样需要精心照顾的脑瘫女孩,自然牵扯了家里劳动力的正常发挥,并且对女孩的抚养,也注定是没有“回报”的投入和毫无止境的日常消耗。 于是,在女孩五六岁的时候,她的爷爷和父亲将她背在篓筐里出门劳作时,路过河边,“不小心”让她从篓筐里滑出来,掉进河里,溺水身亡。 半年后,姓史的丈夫在给别人家砌房子做短工时,从房顶上摔下来,造成下半身瘫痪。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黎玉真果断带着史际离家出走。 当初,为了逃离“穷病”,才会带着史际越境嫁给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瘸子。或许是在闻达家里每天都吃得太饱,这让黎玉真几乎忘记“穷病”有多么可怕。 于是,“饱暖思淫欲”,或者说在满足了吃饱穿暖的生理需求的基础上,黎玉真有了更高的安全需求,也就对闻达动不动就拳脚相加有了抗拒心理,从而产生逃跑行为。 但回到自己家乡,重温一遍“穷病”的可怕,黎玉真才暮然惊觉,比起“穷病”,被拳脚相加似乎不值一提。毕竟,“穷病”比死还可怕。 黎玉真的第三任丈夫姓海,他们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 夫妻两人出门劳动时,将未满一岁的两个孩子放在家里,由爷爷奶奶照看。两个孩子还不会走路,只会爬行。 他们住的房子是夯土墙,茅草顶。简陋的厨房一旦燃起柴火,呛人的烟雾很快就会灌满整栋房屋。因此,天气好的时候,他们会直接在院子里架锅做饭。 奶奶在院子里架了一口大锅,烧了一大锅水,准备烫米粉吃,同时将两个熟睡的孩子放在铁锅旁一张大大的,带扶手的藤条背椅上。 在此期间,奶奶去院门外搬柴火,遇到邻居,说了几句话,两个孩子醒来后在背椅上爬来爬去,掉进沸水腾腾的锅里。 两个孩子嗷嗷大哭。奶奶慌忙回到院里,抱出孩子,却为时已晚。两个孩子皮都脱了。其中一个因为哭,嘴里呛进许多开水,被烫伤食道。另一个被烫伤生殖器。 两夫妻闻讯回来后,黎玉真的丈夫人都要疯了。 在把孩子送去城市医院的途中,由于山路崎岖,并且找不到交通工具,大大延迟了救治时间,被烫伤食道的孩子半路就没了。另一个孩子被送到医院时也奄奄一息,这个后来被救回一条命的孩子,名叫海浪。 夫妻二人回到家后,丈夫一时气不过,在孩子奶奶一边哭一边烧开水时,他提起那一壶滚烫的开水,掰开他娘的嘴,生生给他娘灌了下去,孩子奶奶的下巴都被烫没了。 然后,丈夫一个人跑了出去。当地警方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尸体旁有一个被打开的农药瓶,瓶里空空如也。 当天夜里,孩子爷爷在家扯绳子上吊,却因为绳子不够结实,突然绷断而捡回一条命。 也是发生了这许多事情后,将海浪从医院接回来没多久,黎玉真就碰到了闻达的邻居。 闻达的邻居只说“闻瘸子现在是村里的致富带头人”,却没说闻瘸子现在又有了新老婆。这让黎玉真以为闻达仍旧是个老光棍。 于是,权衡许久的黎玉真决定再次抛弃自己在越南的孩子,转而来投奔闻达。 这一回,她在能够带走孩子的前提下,却并没有将孩子带走,是因为她知道闻达大概率不会接受海浪。 当初,大家是半斤八两,各自带着一个拖油瓶,并且婚前坦白,相互接受,一起搭伙过日子。但你黎玉真消失几年,却莫名其妙又给他闻达带来一个“拖油瓶”,神马意思?当他闻达是“拖油瓶”收购站,专业免费回收“拖油瓶”? 于是乎,只身一人突然出现的黎玉真,却面临了这么尴尬的一幕。好在,她还有个儿子在闻达这里,可以让她拿来当挡箭牌,化解尴尬。 原本准备给史际的生日蛋糕,只是黎玉真用来投奔闻达的“一个台阶”,或者说是“一道桥梁”,现在却成了她化解尴尬的最好道具——我真是来找儿子的,不是来找闻达,这蛋糕就是证据。 无论是当初将史际留在闻达这里,然后只身跑回越南,还是现在再度抛弃在越南的海浪,都足以说明黎玉真并非一个合格的母亲。如果说中间离开闻达尚且情有可原,但她最初抛弃自己姓史的丈夫、现在又抛弃海浪,则完全让人不齿一提。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对自己的孩子并没有很多母爱天性的女人,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女人。但造成她这样愚蠢的,其根源似乎就是“穷病”。不得不说,“穷病”实在是太可怕。 相对于摇摆不定,愚蠢不堪的黎玉真,阮星竹就要比她“聪明”得多。真正做到了“你闻瘸子虐我千百遍,我始终待你如初恋”,不管你闻瘸子如何虐我打我,我始终“爱你要你跟着你”,对你“不离不弃,厮守终生”。 可见,阮星竹从来就没忘记过“穷病”有多可怕。但讽刺的是,造成阮星竹这样“意志坚定”地跟着闻达,其根源似乎仍旧是“穷病”。是“穷病”带给她的可怕记忆,让她宁愿“手脚被套着铁链”,也不愿再去经历。 黎玉真被闻达“打跑”的时候,闻达的茶树山尚未产出,还欠了一屁股债,这或许也是黎玉真狠下心肠抛弃史际、远离闻达的原因。从“厚黑学”的角度来说,黎玉真此举也算是“壮士断腕,弃车保帅”。 但现在闻达变成“发达”,从“识人观势”的角度来说,毫无疑问,黎玉真又是一个毫无“眼光”的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黎玉真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蠢货,一个被“穷病”炼成的蠢货。 但她这样的人,似乎又是芸芸众生中最为普通的一员。相信自己在眼前能看到的,在乎自己能伸手触摸到的,这似乎又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毕竟,谁都不是“战略大师”或“权谋专家”,谁又敢轻易拿自己的生活,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呢。 在听说闻达成了村里的致富带头人以后,黎玉真的突然出现,自然让人领略到什么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甚至连她年仅十来岁的亲生儿子,都能看出妈妈所谓的“来找自己”是“别有用心”。 偏偏她自己还要坚持把“来找儿子”的戏码演下去。 听得史际的那么一问后,黎玉真摸摸儿子的头:“妈妈只是出一趟远门。再说,把你留在爸爸身边,也是为了让你生活更好。” 史际沉默了一下,接下来一句话却彻底将黎玉真问得哑口无言。 “那妈妈现在接我走,是为了让我生活得比在爸爸这里还好么?” 黎玉真的愚蠢再次暴露无遗。她自作聪明将史际拿出来做挡箭牌,现在却成了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来接史际走”这样的话,黎玉真完全就是信口开河、随口说说,借以掩饰尴尬。她现在自己在生活上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压根儿就没想过该怎样安顿史际,更遑论会让史际“生活得比在爸爸这里还好”。 ===第105章 千丝万缕(6)=== 黎玉真支支吾吾。 很明显,她也没想到史际这孩子的心智会这样早熟。 史际却看了看闻达,又看了看闻忠,见闻忠朝他微微摇头,这让史际埋着头沉默了一下。 最后,史际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却问:“妈妈也可以把哥哥一起带走么?” 史际终究还是个孩子。 闻达咳了一声。 黎玉真连忙摇头,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妈妈只能带走你一个。” 史际认真想了想,说:“我愿意跟妈妈走。” 闻达说到做到,不但没有阻止,还给了他们母子200元钱。 临走前,看着压抑着欢欣雀跃的史际和愁眉苦脸的黎玉真,闻忠忽然说:“我去送送你们。” 闻达仍旧没有阻止,只说要闻忠早去早回。 途中,闻忠在前,母子俩在后。史际叽叽喳喳地问了黎玉真许多问题。比如,妈妈这么多年都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还问黎玉真这些年有没有人打她等等,黎玉真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 走到村口一座大山脚下的时候,闻忠突然停下脚步,指着眼前一条蜿蜒上山的小路:“我们从这里走,翻过这座山,有一条路可以让你们回南边更快一些。” 黎玉真魂不守舍,也没有多想:“那就走这里吧。” 史际却拉着妈妈的衣角,站着不动,双眼充满警惕,却不无畏惧地看着闻忠。 闻忠笑了笑,对黎玉真说:“妈妈,你先走几步,我和弟弟说几句话。你们这回走了以后,也不知道我和弟弟还能不能再见面。” 黎玉真不疑有他,见史际神色古怪,也当他是舍不得闻忠。 “那我在前头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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