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大的外力让沙发重重地弹了起来,将宗祥贵刻意放在上面的一壶开水弹下地面。 水壶恰好就在宗祥贵触手可及的位置,这让他时刻都能以此要挟袁允珍。 撒出来的开水溅落到几个人身上,更有几滴溅到了摇篮里的孩子身上,孩子顿时嚎啕大哭,屋里的几个人更加乱作一团。 宗祥贵趁乱套上裤子,跑了。 他原本的计划是完事后继续以孩子相要挟,逼迫袁允珍将这事烂在肚子里。 这种事,以他对袁允珍的了解,这个胆小怕事,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农村女人,极可能会因为害怕出丑丢脸,而选择屈服。或者,事后抱着孩子跑回娘家。回就回呗,这管他什么事。 鬼知道羊肉吃一半,就惹得一身膻。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看来朱大伟也是真被自己逼急了。这个「怂货」,到了这种时候也是敢杀人的。 宗祥贵如是想着。 他只当自己很了解朱大伟,实际上压根儿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虽然性格懦弱,胆小怕事,自己受了欺负或委屈也只会默默吞进肚子,但绝不代表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家人被欺负而无动于衷。 这种人往往把家人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他们内心想守护的和在乎的并不是自己而已。他们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懦弱和卑微,只是迫于生活和现实的无奈,除了让自己忍气吞声、低到 尘埃里,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 当初面对宗祥贵的一巴掌,朱大伟没有选择还手,或许是有懦弱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难堪。 这个男人有很强的家庭观念和责任感,要不然他在工地上那么拼命干活是为了啥? 很多人都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朱大伟就是其中之一。年幼时支离破碎的家庭,就让他对家庭和家人特别在乎。 宗祥贵跑出门之后,朱大伟却并没有放过他,而是转身进厨房拎了把菜刀,穷追不舍。 哭得一塌糊涂的胡月梅生怕儿子做傻事,想将他拦下来,却压根儿就拦不住。他对宗祥贵的不满并非一朝一夕,更何况宗祥贵彻底触犯了他的逆鳞。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宗祥贵跑到自家门口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回头一看,见朱大伟拎了把菜刀,只能拔腿就往小区外跑。 二人一前一后,就像汤姆追杰瑞,都将双腿转得跟风车一样,只恨自己少生了一双腿。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抬眼看到了农田,他们才意识到已经出了城。 在一座高速公路的桥洞下,宗祥贵一脚踩进排水沟,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朱大伟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地走上来,最后跪在地上,一只手按在宗祥贵的胸口上,另一只手朝他举起菜刀。 ===第196章 千丝万缕(97)=== 宗祥贵同样喘着粗气,一字一句地说:「想想……你老婆孩子,还有你妈,别……别做傻事。」. 跑了这么一路,都累得精疲力尽。朱大伟胸中的一团火也跑没了一半,再听得宗祥贵这样说,举在半空中的菜刀便停了下来。 良久,他朝着宗祥贵的面门狠狠地一刀劈下来…… 宗祥贵双眼一闭,再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菜刀镶进了耳朵边的泥地里。 「滚!再也别让我看到你。」朱大伟冲着他大声咆哮。 宗祥贵连连点头:「你放心……你再也不会看到我。」 宗祥贵最终实现了自己的这一承诺,却是以另一种方式。 另一边,胡月梅见朱大伟提着刀追了出去,情急之下就想报警,却被袁允珍阻止了,她哭着给出的理由完全就在宗祥贵的意料之中:「我已经没脸见人了……」 胡月梅也转念一想:万一朱大伟做了什么傻事,报警的话岂不就相当于亲手将他送进监狱? 于是,她也出了门,在路边行人的指点下一路跟在后面,碰到说要报警的行人,就赶紧和他们解释,说这是他男人和儿子吵架,家务事,不用报警。 行人信以为真,也就不再多管闲事。 到了人迹罕至的城市边缘,胡月梅失去了他们二人的踪迹,只能坐在马路牙子上哭泣,直到拎着菜刀的朱大伟出现,她才松了口气,收起眼泪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小宗呢?」 「被我赶走了,以后别再提起这个人。」朱大伟答。 这样也好,以后就和儿子儿媳好好过日子吧。胡月梅在心里这样想着,然后和朱大伟回了家。 宗祥贵并不了解朱大伟,朱大伟也同样不了解宗祥贵。 朱大伟要是知道宗祥贵是个杀人犯兼逃犯,尤其是如果知道他杀人的起因,或许就能想到,宗祥贵这样的人想法极端、胆大妄为,心无戒尺、行无所止,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舞刀弄枪三言两语就能将他「吓」走,这是不可能的。 于宗祥贵而言,胡月梅和朱大伟母子,从来就只有受他欺负的份,没有被他们欺负的份。更何况,他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因为要不到就半途而废,这不是他的风格,更和他的气质不搭边。 次日凌晨,等到人们都进入梦乡以后,宗祥贵先是回到胡月梅租住的房子,将屋门敲得「乒乓」作响,听到屋里胡月梅的声音响起后,便以「回来找点儿东西、收拾衣服」为由,还说「拿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走」。 胡月梅心想这么深更半夜要是大吵大闹,吵到邻居不好,如果打电话给儿子,又担心儿子一时冲动,干出什么傻事。再说,就是让他进屋「收拾一下东西」,应该没什么关系。 然后,胡月梅就开了门。 宗祥贵进屋后果然没干别的,也没说什么怪话,而是翻箱倒柜,看起来的确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他最后找出来的不是「衣服」和其他的什么个人物品,而是一捆电线。 宗祥贵不慌不忙地从这捆电线中剪出一段,然后在胡月梅极为不解的眼神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半截电线套在她的脖子上,把她勒死了。对于这个跟了他将近20年的女人,他似乎毫无感情可言。 接下来,宗祥贵找出朱大伟夫妇家的钥匙,也从厨房拎出一把菜刀。 朱大伟和胡月梅当天很晚才睡。白天发生的事情,给胡月梅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朱大伟安抚了她许久。 到了深夜,好不容易入睡以后,却突然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紧接着房间的灯也亮了起来,二人都情不自禁地将手放在眼睛上,以此挡住刺眼的灯光。 「别出声,不然我就弄死 孩子。」 二人这才发现站在房间门口处的宗祥贵。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着菜刀,将菜刀顶在孩子的脖子上。孩子似乎感知到了危险,正扯开嗓子嚎啕大哭。 袁允珍满脸恐惧,流着眼泪,不敢发出声音。朱大伟目露凶光,像是一匹被拴住的狼,却也不敢吱声。 宗祥贵十分得意地笑了笑,将目光移向袁允珍:「照我说的做。把你男人手脚都绑起来,把他嘴也封上。」 见袁允珍犹犹豫豫,宗祥贵补充道:「放心,我就是从你家拿点钱。不把你男人绑起来,我不放心。身上没钱,我去不了很远。拿到钱我就走。」 说完以后,宗祥贵从脚底下踢出几根电线和一卷胶带,踢到二人的眼皮子底下。 朱大伟背过身,双手靠在后腰,示意袁允珍按宗祥贵说的做。 袁允珍含着眼泪,默默做完这一切。 「把你自己也绑起来。」宗祥贵发出第二道指令。 袁允珍只能照做。但她只能将自己双脚绑起来,却没有办法自缚双手。 宗祥贵只能命令袁允珍用胶带把她自己的嘴也封上,然后放下手里的孩子,亲自动手将袁允珍的双手捆在背后,又对二人认真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他们无法动弹、无法发出声音后,才放下心来。 最后,让夫妇二人目眦欲裂的一幕发生了。宗祥贵从床上拿起一个枕头,朝他们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用枕头把孩子给活活捂死了。 夫妇二人像是被困住的狼,只能从喉咙眼里发出低声悲鸣和哀嚎,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宗祥贵将心如死灰的朱大伟从床上挪到墙角,然后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 没人知道宗祥贵的这一举动到底有何深意,但他自己却对此感到莫名兴奋:在朱大伟赤身***和悲愤欲绝的目光中,宗祥贵当着他的面,把袁允珍***了。 愤怒、痛苦、屈辱、绝望,像是一支支利箭插在朱大伟的心口上。 做完了这一切的宗祥贵突然觉得肚子饿了,走进厨房一看,发现冰箱里还有吃剩的海鲜,看来他们一家三口心情都不好,完全没有吃饭的胃口。 锅里还有剩饭。宗祥贵将饭菜都热了一下,美美地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后,宗祥贵又当着朱大伟的面,再次***了袁允珍,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用一根电线将袁允珍勒死。 最后,朱大伟也死在了这根电线下。 做完这一切以后,宗祥贵搜出两家所有的现金,然后放了两把火,把两个犯罪现场都烧得一干二净。他要给自己争取尽量多的逃亡时间。 有了前两次的逃亡经验,宗祥贵知道,成功逃亡的唯一办法就是避开所有的交通工具,徒步流浪。换言之,他必须得再次把自己弄成四处乞讨的叫花子。 当然,宗祥贵没打算让自己的下半生就在乞讨的生涯中度过,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碰到第二个朱保国。 于是,他很快就想到了偷渡逃亡。 身在沿海地区,举目一看,前方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除了花钱找蛇头,个人想要成功偷渡的难度系数实在太大。但他压根儿就拿不出找蛇头帮忙偷渡的这笔钱。 祖国的版图瞬间就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凭个人力量从西南边境地区偷渡出国,可行性比较大,并且从东南沿海到西南边境,其路程比到北边和西边要近得多。 宗祥贵这个名字以后肯定不能再用了。这一次出行,一定要吉祥如意、平平安安,那以后就叫吉安吧。 于是,再次化名为吉安的祖宝山 ,开启了人生当中的最后一段逃亡之路。 人生,原本就是一场流浪。 流浪是一种肆无忌惮的漂泊,沿途的风景和心境,或浪漫唯美,或心酸困苦,唯有置身其中者,方能体会这一路的苦乐欢笑。 吉安的流浪之旅与这些「诗和远方」完全不搭边,相对于「粮食和蔬菜」,他更关心的是沿途的人有没有谁在注意他,或者在路的前方,有没有一场他不知道的「追捕」。 他更加不知道的是,在未知的前方,会有一个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并以此为他充满「传奇」和罪恶的一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周晓东死后,闻忠一时之间于各家相亲平台居然没找出一个适合和屈露露「结婚」的对象。这些人基本都是本地人,并且在清河都有亲朋好友,一旦身上接二连三发生各种意外事故,势必引起家人怀疑。 一筹莫展的闻忠开着车在市内转了一圈后,在回程途中路过一个桥洞时,看到了蹲在洞里的几个流浪汉,顿时灵光乍现,双眼泛光: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就应该想到这些人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才会流落街头。放着这些现成的不找,却去相亲平台搞什么筛选,这不是舍本求末嘛。 于是,闻忠将这个想法告诉屈露露,毫无疑问得到了她的「无条件支持」。 但屈露露还是鼓起勇气,弱弱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和意见:能不能尽量找个年轻点的,这样她至少在心理上会容易接受一些。 ===第197章 千丝万缕(98)=== 闻忠琢磨了一下,同意了屈露露的这一要求。屈露露这些年的表现,让他颇为满意。 闻忠的「人类驯服计划」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陷入停滞。他本人将这一切都归咎于骗不到女人,进而认为是现在的女人越来越不好骗的原因。屈露露和史际则认为,是宁可卿给他「造成的影响」所致。 表面上看,宁可卿在「驯服」还没有开始以前就吞金自杀,这才让闻忠失去了对她进行「驯服」的机会。 但从宁可卿搬进别墅开始,再到盛智秀和宁可人、匡小山夫妇搬进来,这中间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闻忠都没有对她进行「驯服」。 在史际和屈露露看来,只要宁可卿住进别墅,闻忠就完全有办法和手段隔离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根本不用担心她会向盛智秀或宁可人发出求救和警示信息,从而「打草惊蛇」,或引来警方介入。 所以,史际和屈露露认为,在闻忠的所有女人中,他唯独没有对宁可卿实施过「驯服」,不是他没有机会,而是他应该不想这么做。 盛智秀和宁可人、匡小山一家人都搬进别墅的当天,闻忠就让他们睡在地下室,唯独却让宁可卿睡在楼上的卧室,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据史际反馈,宁可卿死后,闻忠时常会对着她用来自杀的「三金」走神发呆,或者念念有词地说没经过允许就敢自杀,那就该让她全家都不得好死。 闻忠在物色别的女人时,也会偶尔向史际埋怨:这女人比宁可卿那娘们差远了。 闻忠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反常行为」,却解释说这是因为他对宁可卿那么好,宁可卿却背着他自杀,这实在让他没法理解,更让他无比伤心。 简而言之,宁可卿这个「不知道感恩」的女人,带给他闻忠的心理伤害有点大,对他的「影响」特别大。 这些解释和闻忠的「反常行为」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但闻忠说是这样,那就必须得是这样。 换言之,在史际和屈露露眼里,闻忠应该是对宁可卿产生了一种叫做「感情」或「爱情」的东西,但他自己却不愿意承认。 或许,这两样让闻忠理解不了的狗屁玩意儿,也曾一度让他陷入过痛苦或迷茫,谁知道呢。 但闻忠为什么偏偏会对宁可卿产生感情? 在清河警方和李竹道等人眼里,闻忠就是一头直立行走的牲畜,似乎全无人类的情感可言。如果说他对某一个人产生感情或爱情,而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仅是因为什么狗屁「缘分」一说,那是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 特殊原因还真有。据史际声称,他无意间看过闻忠生母的证件照,发现她的相貌和宁可卿有几分相似,或许这就是原因。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更有人特意从证物房中找出二人的照片,仔细对比后,发现果然如此。 闻忠对父亲闻达应该没有什么感情,但他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应该仍有割舍不断的思念。 从闻忠的童年经历中不难看出来,其生母在没有离开他们父子以前,闻达还没有养成习惯性家暴的毛病。所以,生母留给闻忠的记忆,应该是满满的阳光的味道。这大概也是闻忠身上唯一还能和「人」扯上边的一面。 宁可卿之后,与其说闻忠仍在物色「被驯化对象」,倒不如说他是在试图找出另一个宁可卿,或者是在以此麻痹自己。毫无疑问,在这样的心境下,自然难以让女人感受到他的「诚意」,这才是让闻忠认为「女人越来越难骗」的重要原因。看書菈 发现自己骗不到女人的闻忠索性放弃了这个办法,转而要史际直接往别墅地下室里源源不断地输送偷渡过来的越南人。 这些越南人在中国无亲 无故,本身就和外界没法联系,并且相互之间很少有至亲关系,在「被驯化」的过程中能带给闻忠的「挑战」不多,「难度」也不大,甚至于没有,这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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