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陈青颂内心涌起一股生理上的不适,他毫不客气地甩开傅承灿的手:“点外卖。” “附近没有减脂餐,”傅承灿顿了下:“我晚上要吃烧烤。” 他的用词是“要”,而不是“想”,陈青颂知道,这又是一道威胁性质的命令。 “自己去。” “我喝酒,喝多了爱调戏女的,会被她们老公揍。” 陈青颂额角青筋弹跳了一下:“别喝。” “那我留你有什么用?”傅承灿吸了口烟往他脸上一呼:“滚吧。” 陈青颂:“....” 又来这套。 一个月前他刚从局子里出来,他身上没钱,本地名声又臭,没人愿意把房子租给他,傅承灿晚上喝多了钻进小巷子滋尿的时候他正躺墙角睡觉,傅承灿尿他身上了,把人带回家洗了个澡。 观察一宿之后发现他这人其实挺老实,话少,安静,用完毛巾还知道给洗了叠起来,加上一身肌肉看起来很能打的样子,傅承灿就萌生了收留他的念头。 傅承灿打架能力也不赖,但他身份特殊,需要个能替自己摆平事儿的工具人。 这也就成了他这一个月来拿捏陈青颂的点。 “吃还是滚,自己琢磨。” 傅承灿把抽完的烟屁股往地上一扔,双手环胸靠在车门上,闭上眼睛休息。 陈青颂磨了下牙:“晚上来接你。” 傅承灿依旧闭着眼,没说话,半晌,想到什么似的,哼哼笑了两声。 “还说不是我的狗。” 第5章 华景大厦后边有条小吃街,烧烤门店十来米一家,晚上非常热闹。 陈青颂中午从剧组离开后又去应聘了几个兼职,晚上刚接到傅承灿,劳务市场老板一通电话打过来,说有个酒吧冷库卸货的活,问他去不去。 陈青颂头盔还没戴好,手机被傅承灿一把夺过去,后者流里流气地冲老板来了句:“我宝贝跟我BBQ呢。” 下一秒,机车骤然向前俯冲了一下,傅承灿猝不及防,整个人上半身一荡,鼻梁狠狠磕在陈青颂的头盔上。 陈青颂面无表情地把着油门,好似再一次警告:“还我。” 傅承灿捂着鼻梁哀嚎:“我他妈硅胶假体爆了。” 陈青颂嗯了一声,不浪费口舌,从他手里夺回手机,拧动车把平稳开了出去。 小吃街人流量太大,机车进不去,他们找了个棚子把车一停,人挤人地走进去转了转,最后走进了一家馕坑烧烤。 这家占地面积不小,桌子多不用排号,傅承灿落座先点了一箱啤酒,拿到点餐单之后几乎把上边所有烤串都要了个遍,完事儿还豪气冲天地冲服务员来了句:“不够再点。” 陈青颂目睹这一切,看着傅承灿,不说话。 “怎么,”傅承灿察觉到他的目光,瞄他一眼:“吃不起?” 陈青颂觉得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反应过来后问:“我付?” “不然呢?一会我喝成大傻逼,你不付,咱赖账?” 陈青颂头回见蹭饭能蹭得这么臭不要脸的,淡淡道:“我是你老子?” “我没老子,”傅承灿拿起一瓶酒,直接把瓶盖卡在桌角上,用力往下一掰,启开了:“我自己就是自己老子。” 陈青颂干了一天活,累得很,没精力和他扯东扯西,一顿饭钱而已,他没什么用钱的地方,请就请了。 烤串上齐时堆了满满一桌子,傅承灿脚边已经躺着三四个空酒瓶,但脸上没有一丁点微醺的痕迹,他酒量大,虽然陈青颂没和他拼过酒,但看他仰头吹瓶时喉结滚动的速度,大概率和自己不相上下。 不过男人喝了点酒总喜欢出点洋相,要么酒后乱性,要么吐点真言。 傅承灿连吹了两瓶,给自己喝得有点郁闷,瞥了一眼安静坐着抽烟的陈青颂,说:“还是你好。” 陈青颂默默弹了弹烟灰,知道他这是要开始耍酒疯了。 “昨天带回家那小娘炮,不靠谱。”傅承灿低低道。 陈青颂:“谈了。” “谈?我能和那种玩意儿谈?操两下子呜呜哭,一提裤子就跟我摆谱,答应给的资源给了吗,给,他妈的问我能不能穿女装演个变态,我看着像变态吗我问你?” 陈青颂抬眼,很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会儿,想起他中午在车里激烈到不让男人呼吸的凶残模样,最终还是没忍住,点了点头。 傅承灿拿酒瓶的手一顿:“你认真的?” 陈青颂坦然:“认真。” 傅承灿沉默了下,然后哦了一声,他看着酒瓶里微微荡漾的泡沫,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玩的一样,轻笑了声:“你没玩过这种吗” “玩什么。” “性 窒息。” 陈青颂呼烟的动作一滞,他眯了眯眼,说:“没。” 傅承灿玩味地发出一个“啧”:“你是处。” 陈青颂低头:“不是。” “撒谎。” “………” 傅承灿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盯着陈青颂的脸看个不停,他本想再继续调戏两句,却看见陈青颂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忽然脸色一冷。 他不是在看自己。 傅承灿转头看向自己身后。 他刚才聊得太投入,没发现周围几桌人都不约而同地默默起身离开,而原因就在于——此刻他身后正站着七八个光着膀子的纹身壮汉。 为首一人,提着根狼牙棍。 王湛虎抡了一圈手里的棍,从傅承灿身后绕过去,用脚尖勾过来旁边一个马扎,挨着陈青颂坐下。 一歪头,斜视陈青颂,嘴里磨牙切齿地蹦出四个字:“你有病啊?” 陈青颂没看他,把手里的烟往桌子上一按,烟头燃烧殆尽最后一丝火苗,烫出来一个深黑色焦坑。 傅承灿在两人之间来回瞟了瞟,率先打破僵局,笑脸迎人:“怎么这是,你朋友啊?弟。” 陈青颂还没说什么,王湛虎直接抢话道:“你是他哥?” 傅承灿点点头:“嗯呢。” “真的?怎么看着不像。” “我随妈,他随爸,”傅承灿笑笑:“我俩差了七岁。” 王湛虎哦了一声:“管我屁事?” “哥你说话怎么跟抹了蜜似的,”傅承灿从箱子里抽出一瓶酒,冲他晃了晃:“看你这身材怪有营养的,一起喝点?” “喝你妈个逼呢,你怎么教育你弟的,”王湛虎把狼牙棍“啪”地往桌上一扔:“抢老子活一声招呼不打,干嘛,想当大哥啊?” “不是,哥,我弟他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俩.....” “我问你怎么教育你弟的,”王湛虎突然喊了他一嗓子:“怎么教育你弟的,啊!?” 陈青颂猛地站了起来,傅承灿眼疾手快地又给他按着坐了下去,准确来说是使劲按了好几下才让他屁股落座,傅承灿摸到陈青颂臂膀肌肉鼓胀绷紧,显然已经做出了下一秒就要硬刚的打算。 但他腰上有伤。 “真对不住,哥,我俩妈住院了,也是着急用钱,”傅承灿依旧保持冷静且友好:“你看我替我弟给你赔个不是行不行,不整虚的,我敬你一瓶,再给你磕个头,行不行?” 王湛虎张了张嘴,傅承灿抢先一步把手里的酒递给陈青颂,说:“你表个态,给咱哥启开,快点。” 陈青颂不动。 “听话,乖。” 傅承灿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 陈青颂搞不明白傅承灿抽哪门子风,依旧不怎么情愿,和傅承灿对视了一眼想说点什么,傅承灿却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了个字。 过了会,陈青颂终于愿意低头服软,拿起酒瓶往桌角一磕,然后又还给了傅承灿。 傅承灿接过来,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接着打了个长长的酒嗝,把空酒瓶伸向王湛虎,说:“喝完了,哥。” 王湛虎坐着看不清瓶底,也不相信傅承灿能喝的这么快,心里想着再借此继续刁难,于是抻了抻胳膊站起来,往前倾斜身体去瞅瓶底。 没错,酒瓶确实是空的, 变故也是在这一刻发生的。 ——傅承灿突然把瓶子倒置了过来,手握瓶口,二话不说一瓶子直接砸在了他后脑勺上。 “啪”一声,酒瓶四分五裂,玻璃渣横飞。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包括陈青颂,他只感觉到下一秒自己被人抓住衣领提了起来,紧接着便听见傅承灿一声暴喝。 是刚才用口型对他说的那个字。 “跑!” ?pillworm 暴更 牛不牛(叉腰 第6章 夏天夜里粘稠,多半没风。 但此刻烧烤后巷里却刮起了两阵飓风。 陈青颂怀疑傅承灿上学那会儿是练体育的。 傅承灿把他拽起来之后拉着他一百八十迈冲刺了三百多米,路过遛狗的老太都险些牵不住手底下兴奋狂吠的狗。 陈青颂没在这种大难临头的危急时刻被人奋不顾身的不离不弃过,心里难得产生了那么一丁点小触动,结果眼看王湛虎那群人骂天骂地快追上来的时候,傅承灿却果断撒开了陈青颂的手,把剩下所有力气都选择了留给自己。 他撒手的那一秒用劲儿过猛,陈青颂差点绊了一跤。 陈青颂:“.......” 身后乌央乌央一群人,对方怒气值达到顶峰,夹枪带棍攻击力还猛,陈青颂这会儿也没几分硬刚的胜算了,他不再保留力气,大步迈开腿飞速狂奔 追到离傅承灿还差那么十来米的时候,一眼看到不远处有条三岔路口,左边是条小道,中间土路,右边乌漆嘛黑的胡同。 他咬紧牙关冲刺反超傅承灿,直奔胡同而去。 傅承灿也发现了那条岔口,他甚至看到了土路尽头有杂草和村庄,那是个隐蔽的好去处,他拐了脚步就打算往里边冲,结果被陈青颂发觉,接着小臂便立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 陈青颂猛然把他扯进了胡同,傅承灿整个人“咚”地和陈青颂撞在了一起。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陈青颂刚满十八不知道还长不长,比傅承灿还矮了那么两厘米。 这一下撞的是真疼。 疼的两个人各自捂着额头,半天没缓过来。 “我...”傅承灿倒吸一口凉气:“操...” 陈青颂额头上都磕出一片红,忍着疼痛低声说:“往里,快点。” 胡同逼仄,越往里走墙壁缝隙越窄,两个人七拐八拐地往里挤了一段路,最后卡在两面底部长满青苔的墙壁之间,面对面地身体紧贴在一起。 “他妈的,人呢!?” “你去找胡同!你,你!还有你去中间那条,我带着....” “找什么胡同啊那么窄那俩人挤得进去?别浪费时间,去前边村子看看!” 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走远,等确定胡同外面没有人了之后,陈青颂处在紧绷状态的肩头才慢慢松懈下来。 刚才跑得实在太快,他胸膛起伏的弧度有些剧烈,傅承灿同样如此,但两个人贴的太近,一起一伏间胸口时而碰撞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薄薄衣物下心脏血脉的跳动声。 而且脸也离得很近,对方稍一低头就会皮肤相吻的程度。 陈青颂觉得有点不适,梗着脖子偏过头去,结果傅承灿来了句:“你能不能收收肚子?” 陈青颂明明让他挤得气都喘不顺:“谁顶谁?” “你贴着我哪儿呢你知道吗?”傅承灿拉起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裤子上:“你再瞎蹭过来蹭过去,我真有反应了。” “你他妈....”陈青颂咬了下牙,使劲往旁边一挪,两墙之间,卡得结结实实。 “卡住了?”傅承灿问。 “废话。” “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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