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打了。” 傅承灿感觉这事儿办的挺尴尬的,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厕所,说:“你进去看看吧。” 陈青颂二话没说快步走进厕所,感应灯亮起,他一眼就看到便池旁边有个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很黑,很瘦,穿着破破烂烂的黑色背心,手臂纹条盘腿黑龙,一看就是个道上不入流的混子。 男人脑袋被傅承灿抓着往便池上狠狠磕了一下,额角渗血,已经陷入昏迷。 身后传来迟钝脚步声,傅承灿推着输液架过来,看了眼不省人事的男人,悻悻解释道:“我刚才进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他跟着我,他问我认不认识你,我看他长挺恶心的,说不认识。” “然后他让我别说瞎话,说他是你爹,让你这个小逼崽子麻溜出现。” 陈青颂:“…….” 其实不用说这么一五一十的。 傅承灿见他不语,以为在生自己的气,省去那句“然后我俩就打起来了”,试图缓解气氛道:“你爸和你长得不太像。” 陈青颂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刚才心脏差点从嗓子眼弹出来,看到厕所这一幕后又瞬间松了口气,他真以为是陈骐亲自来找他了。 “你受没受伤。”陈青颂转身,用目光检查傅承灿全身。 傅承灿感觉他淡定的不像个儿子应有的样子:“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死不了。”陈青颂口气冷漠:“我来处理,你回去坐着。” 傅承灿诧异:“他真是你老子?” “是。” 陈青颂重复:“回去坐着。” 傅承灿想象不出一个人和父亲积怨到何种地步才会连生命都漠视,但毕竟是外人,他也不好多问什么,点点头,回输液室坐着了。 第30章 趁走廊上没有夜间值班护士,陈青颂连拖带拽地把昏迷男人弄出厕所,迅速收拾干净现场狼藉,一把将男人抱起,扛在肩头,从急诊后门离开,来到一处停放自行车的后巷。 巷子里有医疗废物焚烧后的焦糊味,污水管道排放口被垃圾袋遮挡,臭气熏天,蚊虫四飞,粘稠泔水留了一地。 陈青颂把男人扔在垃圾旁边,这人体重不轻,他累得口干,于是去对面小超市买了瓶罐装啤酒,回来后往墙角一蹲,撬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口。 他没急着咽下去,腮帮子鼓鼓的,用一种探究的眼神半眯着观察男人。 男人指尖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陈青颂捕捉到了,不紧不慢地把剩下啤酒一口口喝干净,大手捏扁瓶身,往旁边垃圾堆一抛,然后伸手薅住了男人的头发。 男人脑袋被迫仰起,本就遭到重创的头皮被二次撕裂,血源源不断地从额角一路渗到下巴,五官在昏暗巷色和血液的双重遮挡下模糊不清。 陈青颂用手给他擦了把脸,没什么情绪道:“眼睛睁开。” 男人依旧闭眼装死,只是睫毛难以控制地发起了抖。 输液室只有傅承灿自己,陈青颂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拍了拍男人的脸:“是不是陈骐让你来的。” “……….” “点点头,我当你承认,这事儿到此为止。” 男人终于睁开眼睛,微弱狭窄的一条缝中,他看到陈青颂阴郁而死气沉沉的脸:“...不是。” 陈青颂点点头,学他:“不是。” 话落,他一拳捣在了男人肚子上。 男人闷哼一声,整个上半身被揍得弓起,偏偏陈青颂死死抓着他的头发,让他在两种力道的拉扯下被迫又挺直了身子,额头生理反射地溢出细密冷汗,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滑进眼里。 陈青颂静静看着他:“三秒,把眼睛擦干净。” 男人抬手抹了把眼角,胃部疼痛火烧火燎地蔓延上来,他鼻根有些发酸。 “陈骐让你找陈青颂,我就是,”陈青颂贴近他,让他在黑暗中看清自己的脸:“下次拿钱办事冲着我这张脸来,看不清楚现在拿手机拍。” “医院里面那个,离他远点,你再跟他动手,我让你销户。” 男人眼眶猩红,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陈青颂站起身来,随手往衣服上抹了抹手上的血迹,看了男人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傅承灿打完针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他趁输液的功夫睡了一觉,回家路上吹了阵冷风,到家后已经不怎么困了。 陈青颂到家先脱掉了染上血迹的衣服,简单冲了个澡,头上顶着白毛巾出来时,看见傅承灿正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上,一边啃黄瓜一边按电视遥控器。 他舌头烂,除了水果稀饭吃不了别的,一晚上全靠黄瓜充饥,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肚皮。 陈青颂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准备回屋睡觉,傅承灿在身后叫了他一声:“喂。” 陈青颂没回头,他还裸着上身,下边就一条黑色大裤衩。 “你过来跟我看片儿。”傅承灿突然说。 陈青颂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一滴水从短硬发梢“啪嗒”掉在侧脸。 “不看。”他果断。 “理由?” 陈青颂垂着头:“看了睡不着。” 傅承灿先是愣了一下,想明白过后差点笑得咬了舌头:“不是,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电影,我演的,不是你想的那种。” 他说完,又快速补上一句:“你想看那种也行,我有网站,充了vip,高清无码的。” 陈青颂嘴角一抽:“...我困了。” “困了更得看点刺激的精神精神,”傅承灿催促他:“快点,来膜拜一下哥的演技。” 陈青颂抬脚就要往屋里走,傅承灿按下了电视播放键,注视着电视,黄瓜啃得嘎嘣脆:“你屋那插销我给拔了,门反锁不了,想睡你进去睡,一会我进你屋外放欧美大片。” 陈青颂猛然转头:“你有病是不是?” “是,”傅承灿点点头,朝他吐出舌头:“我烂舌头。” 陈青颂:“....” 无可奈何,他终于还是极其不情愿地一步一步挪了过去,往地下坐时,他刻意和傅承灿隔开了一段距离,傅承灿看见了,不明不白地啧了声,但没说什么。 电影片头很长,傅承灿没有跳过,陈青颂从十一岁之后就没再去过电影院,对电影的节奏风格这方面不是很了解,听开头BGM本以为是个古代战争片,事实也确实如此。 开场便是一副战场厮杀画面,战马哀鸣旌旗赫赫,刀光剑影之间,血都快蹦到陈青颂脸上,气氛紧张激烈,陈青颂注意力被吸引,看得津津有味。 然而。 在BGM逐帧弱化的最后一刻,画面骤然变换色调——深红色床幔四周烛火摇曳,轻纱薄透,画面极具冲击力。 陈青颂还没来得及闭眼,傅承灿眼疾手快地按下音量放大键,用力之深,抠都抠不出来。 男人入木三分的声音随之被放大,虽是借位表演,但两位演员似乎在某方面都拥有身经百战的实战经验,飙起戏来谁也不肯让谁一分。 从体型差不难看出,这部限制级古装同志片里,傅承灿仍然是上位者。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被填满,傅承灿紧挨着陈青颂,歪头看着他:“你闭眼干嘛?” 陈青颂头疼:“辣的慌。” “没看过这种?”傅承灿没什么别的心思,随口一问道:“你平常都看男女吗。” “…..” 敏锐捕捉到他的沉默,傅承灿诧异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连片都没看过吧。” 陈青颂喉结滚了下,没说话,俯身去够茶几上的一杯水,端过来喝了一口。 “真的假的?”傅承灿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你十八,不看片,戒过毒?” 陈青颂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转了一圈手里的杯子,低头,又抿了一口。 “那你干那事的时候靠什么,硬来吗,”傅承灿想着想着,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还是意淫啊?” 似乎是受不了他喋喋不休,陈青颂深吸一口气,终于说:“我很少。” 傅承灿明知故问:“很少什么?” “碰。” 这简短有力的一个字一出,傅承灿脸上笑容更加玩味:“那你有欲望的时候怎么解决?” 陈青颂是这时候转头看着他的,屋里昏暗没开灯,他眼底黑沉深邃,唇线绷紧,克制着一些傅承灿看不懂的东西。 “忍着。”他低下头哑声说。 傅承灿安静一瞬,然后拉长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忍不住的时候呢,用手吗。” 陈青颂刚想说“嗯”,手腕忽然被牵起,傅承灿将他的手指展开,然后把自己的五指一根对着一根地亲密贴了上去。 自腕线至指尖,严丝合缝,傅承灿手白,指骨线也漂亮,在暗室和电视蓝光的糅杂下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晦涩。 “我手比你长,”傅承灿盯着他的眼睛,意有所指地暗示:“用起来,会更舒服。” 陈青颂感觉屋里温度有点高,口渴得厉害,他偏过头,一言不发,又又喝了一口水。 傅承灿五指微微一挪,对准他指缝的空隙,要扣不扣地停留在这个位置,他也不着急牵住他,就这么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歪头盯着陈青颂红到刺眼的耳垂出神,心想——“他看起来好容易被人调戏”。 陈青颂被他看得如坐针毡,挣脱被他握住的手,起身说:“我上个厕所。” 傅承灿看了眼被他喝空的水杯,懒懒吐槽道:“你不尿谁尿。” 厕所的门很快被关上,陈青颂反锁插销,后背靠在门上,闭了闭眼睛。 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刚刚洗澡后留下的温热水汽和淡淡洗发水香。 指间仍留有五指相贴后的余温。 傅承灿的低语仿佛近在咫尺。 “忍不住的时候怎么办?” 他仰起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下方,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抬头将后脑勺抵在了门上。 ——忍得住。 第31章 一门之隔外,传来“咚咚”的叩门声。 傅承灿嘴里不知道含着什么东西,含糊不清地催他:“你在里边吃上了?” 陈青颂平复了下心理和生理,转身拧开插销,打开门,一眼就和嘴里叼根黄瓜的傅承灿对上视线。 傅承灿眼神高深莫测的,兴味挺浓,先看他的耳根后看下方,精准停到那里之后,咬了一口嘴里的黄瓜:“你这儿,怎么看起来比平常大了点。” 陈青颂目光平静:“尿憋的。” 傅承灿点点头,说“哦”,然后笑了下,当他面两指一夹黄瓜,摆出抽烟的手势,性质顽劣地做了个吞迟的动作。 陈青颂在他张嘴的那一秒,看到他的舌头。 深粉色,舌尖长而上翘。 陈青颂闭上眼。 该死。 傅承灿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吹响一声流氓哨:“陈青颂,你更大了。” 陈青颂一咬牙,狼狈转身,又躲进了厕所里。 ....... 傅承灿晚上一个人看完了整部电影,半夜在沙发上睡过去,起床时已经日上三更,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先是闻到一阵饭香,继而听到一声微弱的“喵”。 喵? 昏睡的脑子一瞬间清醒大半,傅承灿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四下张望,在厨房推拉门旁边看见了一方小小的玻璃笼子,叫他起床的小东西就母鸡揣着四肢,眼巴巴看他,眼角还挂有一丢丢小零食。 陈青颂听到他起床动静,从厨房探出身子,看了他一眼。 换做以前早晨,就算是傅承灿在床上尿了勃了陈青颂都不会多看他一眼,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目光有些许做贼心虚的意味在。 傅承灿最会拿捏洞察人心,陈青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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