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狗急跳墙,在自己和陈青颂身边安插了眼线。 叮铃铃,电话响起,常德效率极快地打来了回复。 “林总,查到了,上个月陈骐刚和华洲达成了合作,承诺转型成功后让华洲总裁成为新公司第一持股人。” “华洲?” “对,就是深圳那个房地产龙头。” 林默川眉心突突跳:“总裁叫什么来着。” “蒋严欲。” ……….. 轿车高速行驶在路上,陈青颂和林默川坐在后座,常德开车,三个人气场一个比一个压抑。 林默川一直在闭着眼数佛珠,常德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这是控制情绪的预兆。 陈青颂换掉了那身西装,穿着最简单的黑色卫衣和长裤,转头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景色,神色麻木,对目的地事不关己,给人一种对即将到来的大战爆发一无所知的错觉。 半小时后,轿车方向盘急转,停在野湖边的一栋木屋。 空气里散发着湖水内垃圾繁殖的熏天臭气,木屋凋零破损,杂草重生,但占地面积不小,有两个保镖把守在门前,见到林默川下车后立刻鞠躬。 陈青颂本想在车里看戏,林默川命令:“下来。” 陈青颂甩上车门的同一时间,远处传来豪车轰鸣声,一辆黑色宾利在即将撞上林默川车尾的前一秒稳稳刹车,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从车里下来。 他对自己险些追尾的行为没做出任何解释,相当于明明白白地告诉林默川,这是对你的一种惩罚。 林默川看了一眼这个传说中雷厉风行的华洲总裁,几年前听说过他的传闻,能和自己的养子搞上的人,初见就做出这种极端行为也不奇怪。 即使心中不爽,他还是走上前装模作样地朝蒋严欲伸出手:“久闻大名,你好。” 蒋严欲敷衍地回握了他手一下,连话都懒得说,径直朝木屋走去。 木屋内尘土飞扬,只有一张瘸腿木桌,陈骐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蒋严欲顺手从旁边站着的一位保镖兜里抽出黑手套,戴上,蹲到陈骐面前掰过他的脸来直视自己。 陈骐被打晕之后刚苏醒过来,头胀痛得厉害,隐约见到熟悉的人后便蓦然瞪大双眼,瞳孔颤抖着喃喃:“蒋总...蒋总...” “你挺会给我找事儿。” 蒋严欲说。 林默川和陈青颂后脚走进来,林默川看了眼陈骐,说:“听青颂说,你要跟我合作《淞沪》。” 陈骐茫然地点了点头,又下意识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件事和自己被绑有什么关系,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蒋严欲。 陈青颂始终保持着一种局外人姿态将自己隐匿起来,没吭声,他知道林默川带自己前来不过是核对自己和陈骐话语的一致性,排除自己添油加醋的可能性。 不过就算是林默川绝对不会想到这一切是如此巧合,陈骐误打误撞提到那部有猫腻的电影,自己便避繁就简提取出来,轻易就引起林默川对陈骐的怀疑。 林默川顺着陈骐的视线看向蒋严欲,佛珠在掌心碾压,心中愈发肯定。 蒋严欲感受到背后炽热的视线,回过头,先是注意到一脸冷漠的陈青颂,继而是眼中对自己敌意尽显的林默川。 简直想笑。 他拍了拍手站起来,一边慢条斯理地卸手套一边低着头说:“是我指使的,你想怎么解决。” 他态度随意轻慢,没有为自己无故背锅做任何解释,反而把战争是否开打的选择权抛给林默川自己。 是把怒火发泄到陈骐这个地位最低的人身上,还是和自己硬碰硬对着干。 林默川果然陷入沉思。 “你做你的决定,时间五分钟。” 蒋严欲对他撂下这句,又转过身面朝陈骐:“我先处理我的决定。” 他说完,摘下右手无名指的一枚戒指,装进兜里,然后歪头挣了下脖子。 陈骐还没来得及反应,蒋严欲暴起一脚直接踹在了他鼻梁上。 他昂贵的皮鞋狠狠踩住陈骐的脸,将他按进土里,陈骐发出痛苦的呜咽,很没过几秒又被蒋严欲薅住头发拽起来,他刚站稳,蒋严欲接着第二脚送到他肚子上。 陈骐几乎整个人飞出去,后背“砰”地砸在那张瘸腿木桌上,木桌轰然倒塌,陈骐也被反作用力弹回来,“扑通”一声正好跪趴在陈青颂脚边。 陈青颂没有后退。 他匍匐在地上,艰难抬起脸,鼻梁和眼眶大股大股涌出血,视线被刺眼的红模糊成一片,透过微弱的仅剩的视野,他仰视着陈青颂,发现陈青颂正垂眸看着自己。 用在宴会上那种看狗一样的、居高临下的俯视眼神看着自己。 甚至有一丝笑意。 第61章 除夕之后的第三个月,初春,傅承灿痊愈出院。 陈青颂被带走后,林默川只留下几个保镖在分院看管他,身边负责照料的护工换成了院长的人,随着可以下床走动,他被允许放风,期间见到了小于和坚持前来探望的黎嘉树。 出院那天天气不错,春风暖融融的吹在脸上,小于开车将他送到新家,一边帮他打扫卫生一边感叹劫后余生。 期间多次有意无意地提起陈青颂,他本以为傅承灿会向自己打听陈青颂的近况,但无论他说了多少遍“陈青颂”三个字,傅承灿的脸上始终只保持着一丝平和的笑意。 他没有主动询问任何问题,不再关心,也不再执念,仿佛已经意识到生命永远比爱情可贵。 小于内心复杂地看着他,不知该替他的释然感到开心,还是为这段相差七岁但彼此都拼命努力过的感情而感到遗憾。 他临走前嘱咐傅承灿要按他自己答应的那样,定期去看心理医生,他的失眠和偶尔的意识混乱至今仍未得到彻底治疗,如果不服用镇定药物,恐怕要终身服药。 家里只剩下傅承灿一个人,他窝在沙发里抽了会儿烟,然后去厨房给自己准备午饭。 小于买了很多菜,但都不是速食,看着塑料袋里乱七八糟的各种蔬菜和生肉,傅承灿很头疼。 他不是很想从摘菜洗钱切菜一步步来,麻烦,这些事以前都是陈青颂做的。 他沉默着站起来环绕了厨房一圈,正思考该如何下手,却慢慢发现眼前这些新电器似乎都是全自动的。 他甚至只需要把一颗土豆放进自动清洗槽里,不出一分钟,就能得到它光滑的圆圆的里层,再放进自动擦丝机里,就会像爆爆米花那样爆出一把土豆丝。 然后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土豆丝放进锅里,灶火一触即燃,油烟机便感应而起。 旁边所有油盐酱醋的调味瓶都标注了名字,生怕他刚出院脑子不好使把醋当生抽使。 事无巨细,跟个爹似的。 傅承灿没什么情绪波动,他撸起袖子给自己系上围裙,胳膊上有不少淡淡的圆形疤痕,但他没在意,一边哼着歌一边给自己做了顿丰盛午饭。 吃饭时,他打开电视播放自己那部电影。 距离结束放映已经过去很久,得益于拍摄期间的各种乌龙和绯闻,这部电影的票房在春节档属于佼佼者行列。 黎嘉树反差于外表的恶毒男二深入人心,公司趁热打铁给他接了同人设的几部戏,最近拍摄很忙,已经跃居成为二线。 而表现比他更出色的自己,虽然饰演的聋哑男主形象高度还原,着实让所有观众感叹了一把演技突飞猛进,但因为突然销声匿迹三个月,错过了抓住热度的最佳时机。 不过网上对他去向的猜测并没有减少,甚至有人觉得他在和黎嘉树偷偷度蜜月。 傅承灿打开工作邮箱,有不少导演在这段时间给他发来了合作邀请,其中不乏老牌知名。 傅承灿挨着一件一件看过去,拉出键盘,一件一件给予回复。 他没有再考虑拍摄距离问题,对其中几部要求配合营销的偶像剧题材也不再抗拒,除了拒绝掉两封暗示自己需要陪酒的邮件外,其余一概收入囊中。 绯闻、营销捆绑、不择手段....这些词很早便该属于他。 以傅承灿的性格和作风尺度,想玩这些,没人能比他更加适合。 关掉手机,傅承灿闭上眼睛躺进沙发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软垫,渐渐进入睡梦中。 窗外的春风刮起杨柳轻飘,绿叶发芽生长、再染上一层淡淡的黄,从枝头凋零飘落,沉入泥土,被霜雪覆盖,继而又年复一年地回归枝头。 分开的第三年,傅承灿顺利结束了一部电影拍摄,和一位当红女演员同时被推向话题中心。 两人在戏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亲密互动被传播出来,引起轩然大波。 黎嘉树公司像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紧急商量对策,黎嘉树下班后独自开车驶上高速,横跨百里来到南方一座城市的著名宴会厅。 傅承灿正在参加慈善晚会,他穿得很随意,浅青色刺绣衬衫配白色短裤,墨镜挂在胸口,仰起脖子痛痛快快饮下一杯红酒,惺忪的醉眼里满是笑意。 这一幕像极了黎嘉树无数次从别人口中听说过的,傅承灿刚入圈时的模样。 放荡,随意,游刃有余而来者不拒。 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夺人视线的吸引力,懒散却又沉着,很容易引起人不切实际的征服欲——我会不会是可以拿下他的那个白月光? 看着一个又一个年轻貌美的男男女女主动朝傅承灿举起酒杯,黎嘉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可悲,不甘,却又隐隐有一丝替傅承灿把守秘密的矛盾割裂感。 只有黎嘉树自己知道,傅承灿二十五岁时有多疯狂地喜欢过一个少年,正如他此刻那截被钻石腕表遮挡住的手腕,腕表之下,是经年难愈的孔洞创伤。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随着幕布后几位竞拍人叫价,一件件打着公益性质的慈善拍卖品被以高价收入囊中。 陈青颂和林默川藏匿在幕布之后,前者这些年因熬夜学习金融影视投资相关,患上轻微近视,戴上了一副金丝窄框眼镜。 从被带回来那天到现在,他始终如一日得表现平静,没有试图逃跑,也没有情绪失控过一次。 除了越发惜字如金、浑身被一种令人压抑的死气吞没之外,和刚回来时没什么变化。 而这也促使林默川逐渐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允许他进入书房,到另一座城市谈生意时,也会带上他一起。 林默川一只手支着下巴,居高临下地观察台下拍卖品,旁边陈青颂语气毫无起伏地说了句“出去抽根烟”,他摆摆手,示意允许。 陈青颂从幕后来到大堂的一处露天窗台,点了根烟,确保周遭环境对自己安全,用手机里的副卡拨打了一位无备注联系人的电话。 对方很快接通,声音一如既往沉稳:“喂。” “白山,”陈青颂用两指把嘴里叼着的烟夹下来,低声说:“他一直在叫价,没拍。” 白山意料之中地嗯了一声:“他的老伎俩。” ———通过和其他相熟的竞拍人打配合哄抬价格,把真心想要为慈善献力的好心人引进圈套里,以天价拿下心心念念的“真迹”,实则不过是被林默川调包后的赝品。 整场慈善晚会背后的组织人早已和林默川达成协议,竞拍利润的60%,归林默川。 白山陷入应对政策的思考之中,陈青颂安静了一会儿,说:“我手机有竞拍录音,你去查对应出价的竞拍人是谁,哪条狗叫号最欢,哪个就是林默川的帮手。” “好。” 白山挂断电话,陈青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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