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桑榆资质好，灵根也好，我确实不该妄图和她比。” 话落，谢临川当即冷眼扫向桑榆。 桑榆眉心一跳，接着就听男人淡漠却残忍吩咐：“那还不简单，把桑榆的灵根抽给你就好了。” “桑榆，你恶贯满盈，灵根能为苏荷所用是你的福气。” 话落，谢临川利落抬手，轻而易举撕裂桑榆的身体。 “刺啦！” 灵根骤然被拔出，桑榆脊背瞬间传来剜心剧痛，仿佛将她整个人劈成两半，痛到发不出声音。 她瞬间白了头发，脱力倒地，却被谢临川掐起下颌，喂下丹药吊着一口气。 没等桑榆缓过来，她又被带到了修士广场。 仙盟大会快要开始了，广场上人头鼎沸，全是被谢临川邀请来审判她的修士。 谢临川强硬将酒杯塞给她：“你已经是阶下囚，自然要做好贱婢的分内之事，去给大家斟酒。” 桑榆还不能死，只能拖着残破身体去倒酒，却被曾觊觎她的合欢宗宗主拦住。 “曾经清冷的女仙子，原来是个女魔头。不过，你如今白发虚弱的模样倒比从前更勾人了，要不要跟了我？” 手被捉住，桑榆当即嫌恶甩开：“滚！” 男人被骂却丝毫不恼，反而更加兴奋。 桑榆哪怕狼狈，哪怕浑身是血，哪怕白了头发，但依旧美得让人心惊。 男人阴笑一声，直接强行掰开桑榆的嘴塞了粒药丸。 桑榆尝出情药的味道。 她立马挣开男人，抬头时视线直直撞上谢临川。 谢临川盯着她，却稳坐高台，没有一点要出手的意思。 桑榆只能跌跌撞撞逃走，好在她熟悉附近的地形，一路逃到了寒冰池，跳进去躲了起来。 但刺骨凉意非但没压制情毒，反而让药性愈发汹涌。 恍惚间，岸上出现模糊人影。 桑榆没了修为，没了灵根，根本扛不住猛烈的药性，她本能抓住来人衣摆，低声请求：“求你，帮我找个男人……” 她双颊绯红欲滴，眼底蒙着层情欲的水雾。 男人指尖抚过桑榆泛红的眼角，喉结一滚，将人捞进怀里。 眼底晦暗，嗓音发沉：“我不是现成的吗？” 桑榆这才嗅到熟悉的松香，抬眼看见谢临川冷峻的脸，整个人都被惊得清醒。 她奋力挣扎：“走开，我不要你……” 可谢临川却死死扣住她的身体，呼出的热气却冷得刺骨：“不要我，那你等死？” 望见谢临川眼底恨意，桑榆忽然平静下来：“我可以死，你一剑杀了我吧。这次，刺准一点。” 话刚落，谢临川忽得重重吻下来，咬牙切齿在耳畔炸开：“你不要我，我就偏不如你所愿！” “刺啦”一声！ 谢临川扯住桑榆湿透的衣衫猛地一撕—— 布料剥落的瞬间，谢临川裹着怒气将桑榆按在池边石壁，分开双腿挤了进去。 桑榆疼得浑身颤抖。 可药效涌来，她最终也失去理智，彻底陷在了情欲下。 一夜缠绵不休。 再醒来时，桑榆四肢酸痛得像被拆解过。 身侧，谢临川正目光复杂看着她，难得温柔问：“桑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做恶事到底有没有苦衷？” 桑榆凝着男人眼中的深幽，心底最柔软处又隐隐作痛。 但她却依旧嘴硬：“谢临川，你到底想问什么？我不过就是利用你飞升，棋差一着而已。” “怎么？你这个欺师灭祖的败类，难道还喜欢我？你要真喜欢我为什么不死了成全我飞升呢？” 谢临川气得眼睛都红了，掐起桑榆的脖子就狠狠把她甩了出去。 桑榆被关入了地牢。 她还没缓过来，谢临川又怒气冲冲来质问：“你在灵根上做了什么手脚，苏荷为什么突然呕血不止？” 桑榆一怔。 她如今一个废人，还能动什么手脚？ 桑榆讥讽看他：“你恨我干脆一剑杀了我，苏荷在我这排不上号，你别总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周遭温度骤降。 谢临川俯身捏住她的脸，死死咬住后槽牙：“还狡辩？” “你恶毒伪善，怎会甘心看着你从前的婢女过得比你好？我真想把你心剜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看你是不是不会痛！” 剜心？ 百年前为了救谢临川，她早就剜过心了。 桑榆压下心涩，再次挑衅：“你如果认定是我害了苏荷，更应该一剑杀了我替她报仇，还磨蹭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我昨天伺候的太好，你舍不得杀我了？” 谢临川手指越收越紧，眼睫却颤动起来。 “桑榆，你究竟有没有心？” 桑榆一根根掰开男人手指，浅浅一笑：“真巧，对我最好的师兄被我杀死前，也问了这句话。” “这样，你已是仙盟盟主，在审判前放了我，我以后一定真心对你，好不好？” 谢临川目光一点点冰冷下来。 “桑榆，你死有余辜。” 桑榆被谢临川带到了苏荷床边。 谢临川指节捏的咔咔响：“既然你害得苏荷吐血，那就剜了你的心头血给苏荷，给她补充精力。” 桑榆还没说话，这时，床上的苏荷假惺惺开口：“临川，还是算了吧。” “百年前，我为了帮你从魔修手里脱困，才剜心救你，那真的很痛，桑榆不一定受得了……” 同时，系统在桑榆脑海诧异： 桑榆没有解释，只是望着谢临川，指尖泛起冰凉。 谢临川冷冽扫过她，温柔看向苏荷：“没必要心疼这种女魔头，她死都不会理解你为我付出的深情厚谊。” 话落，桑榆眼睁睁看着谢临川反手刺进她的右胸。 心头血要对准心脏取血，原来谢临川一直都知道她的心脏长在右边。 那他上一次，为什么不直接捅右边？ 温热鲜血瞬间涌出。 桑榆已经疼得无法思考，取心头血确实很痛，她当初痛得生生扣断了手指。 这一次，她没有修为，也没有灵根，没撑多久就痛晕了过去。 桑榆眼前渐渐模糊。 太痛了，她怕自己撑不住了。 意识坠入黑暗，她本能询问系统—— 可下一秒，冰凉的手掌突然掐住她下颚，桑榆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 是谢临川—— “你想离开去哪？” “自然是去恢复功力修为，回来好将你千刀万剐。” 桑榆连说话力气都没了，却还在嘴硬。 昏死前，她听到谢临川比冰还冷的声音：“你放心，明天就是仙盟大会，等你熬过剔骨之刑的审判，我一定亲手送你上路。” 次日。 仙盟大会正式开始。 桑榆强打起精神，准备迎接回家前最后的审判。 谢临川却先将她抓去了英魂冢：“给这些被你害死的人磕头。” 男人狠狠扣住她手腕，将她按在地上跪下。 桑榆骨节被硌得生疼，下意识抽嘶了一声，捏着她的力道顿时一松。 谢临川表情却依旧狠厉：“装什么可怜？” 桑榆被强制按在每个坟茔下跪，心里却在不停道歉。 磕头时，桑榆再次在脑海中和系统确认：“你确定我死后，这些被我害死的人都能复活吧？” 系统笃定回答： 桑榆松了口气，继续伪装人设：“你逼我下跪磕头做给死人看，难道他们就能复活杀了我？” 谢临川眸子沉了沉：“他们做不到，但我会替他们杀了你。” 磕完头后，审判开始。 整个修仙界的修士几乎都到了审判地，人群里三层外三层。 高台上，桑榆的罪卷拉开，长到卷宗都拖了地。 “桑榆，你可知罪？” 谢临川一开口，整座广场瞬间寂静无声。 “你勾结魔族，残害你的师尊，师兄以及朋友，把他们的灵魂都炼化提升修为，只为助你飞升，这罪，你认不认？” 桑榆静静站在原地，没有什么表情：“我认，我做过的事不会否认。” 谢临川一顿，接着说：“你觊觎徒弟当炉鼎，妄图吸干徒弟的修为飞升，这罪，你可认？” 桑榆毫不在意的点头：“我说过，我收你为徒就是看重你的天赋，为了吸干你的修为，你问一百次，我也还是会利用你。” “你们也不用再问了，罪卷上的恶事我都承认，别浪费时间了，一剑杀了我吧。” 谢临川目光微沉，却还是没抽出剑。 他没动手，其他人只是恨恨看着桑榆，也不敢动手。 却听他又问：“桑榆，三百年前，瘟疫横行，你宁可拼尽自己全身修为也要保下万千百姓，众人尊你为‘最美女仙’。” “你曾有一颗善心，是从什么时候变坏的？” 桑榆一怔，有些心虚的敷衍道：“坏就是我的本性，我不是变了，而是不装了。” “谢临川，废话那么多，你不是说会亲手处决我？罪我都认下了，你还磨蹭什么？” 谢临川一双丹凤眼却忽然危险眯起，将桑榆脸上的细微变化都看在眼里。 男人提剑一步步朝桑榆走去。 就在桑榆以为自己终于能解脱时，剑锋却忽然停在右胸前不动。 谢临川盯着她，突然提出：“桑榆不可信，我要提取她的记忆。” 看着谢临川朝她掐诀，桑榆顿时变了脸。 系统也在桑榆脑海出声催促—— 桑榆一慌，当即故意激怒谢临川：“提取记忆？你是想看那些死去的人如何跪地求饶，还是想重温昨夜你我的一夜情？” 谢临川眸色更沉，桑榆却趁机猛地前倾，撞上谢临川手里的剑！ “桑榆！” 利刃穿胸而过，同时—— 桑榆的记忆被提取出来！ 冷光乍现。 一时间，所有人都进入了桑榆的记忆之中。 记忆不断回溯，最终缓缓定格。 “啪！” 响亮的一巴掌瞬间吸引众人视线。 桑榆趾高气昂缓缓从半空落地，毫不犹豫给了谢临川一巴掌。 “让你杀了海兽去取本座喜欢的东海龙珠，你竟敢空手回来复命？” 谢临川眼里闪过痛苦：“师尊，你封了我的内力，我实在……” “借口！”桑榆脸上闪过狠厉，随即一脚将谢临川从悬崖踹了下去。 “如此不中用，那你就滚下魔窟去好好吃点苦头教训！” 谢临川没有灵力，摔下悬崖的那一刻就被魔瘴刺瞎了眼睛。 他只能无助地摸索着四周，艰难爬行。 而此时，无数魔兽张着血盆大口正齐齐朝他围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议论起桑榆的冷血无情。 “桑榆这个女魔头，什么拿不到东海龙珠的教训，我看她就是想让盟主死在魔窟里。” “就是，她修行那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魔窟的凶险，还将封了灵力的盟主一脚踹下去，我看就没想让盟主活着出来！” “还好盟主遇到了苏荷，这才平安无险……” 正说着，魔兽们猛地朝谢临川扑去。 谢临川耳朵微动，下意识掐诀，而后才后知后觉想起灵力被封，只能赤手空拳和魔兽厮斗着。 可谢临川失去了视力，只能被逼得节节败退。 下一秒，魔兽猛地扑上来，一口咬掉谢临川胳膊上的一大块肉。 瞬间血肉模糊，看着骇人得紧。 有些没见过血腥的百姓已经惊呼出声。 谢临川疼得一个踉跄，瞬间倒地。 就在魔兽直奔谢临川面门扑去之际，一道覆面身影从天而降。 人群纷纷高呼着朝苏荷看去：“苏荷终于来了！” 而苏荷看着那道黑影，猛地一怔，随即对众人扯起僵硬的笑来。 怎么，怎么会是她…… 覆面身影落地之际，随手将从树上摘下的叶子利落撒开，叶刀片片扎进魔兽死穴，魔兽瞬间倒地不动。 谢临川听到动静，迷茫又警惕地抬头：“谁？” 黑影默不作声地靠近，掏出药瓶将药粉洒在谢临川的伤口上，伤口瞬间愈合。 谢临川看着桑榆记忆中曾经的自己和那道黑影，最终将目光落在那只药瓶上，眉头不由紧紧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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