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林熹说,“我不知道你俩因为什么事闹成这样,反正我不想大晚上应付针尖对麦芒的你们两个。” 段易珩面对林熹十分好说话,他稍稍让开,说了句:“好”。 段明轩自以为捏着他的把柄,实则只会逼迫林熹。 林熹越过他下楼,忽而想到什么,又停了脚步,转头看着段易珩,问: “你是不是将为难我的那个前台开除了?” 提起别人,段易珩意兴阑珊,他缓缓呼出一口酒气,说:“交给秦炀去办了,应该开了吧。” 林熹顿了顿:“是因为我吗?” 段易珩带着酒气上前,林熹下意识后退。 他没有停下,一步一步将她堵在楼梯口,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心生戏弄,笑了声:“你说呢?” 林熹瞪着眼:“真是因为我?” 她何德何能啊?还没入职就弄走了一个前台,要是被人知道,铁定要嚼舌根。 那双眼睛瞪起人来没什么威力,只有可爱。 段易珩忽然敲了下她的头:“想什么呢?” 林熹松口气:“吓我一跳。” 她虽然对那前台没什么好感,但也不想因为私人原因让她丢了工作。 从他这里得到答案,心里那点负担完全消失了。 段易珩不紧不慢道:“秦炀既然做了开除处理,那就证明他有开除的理由,我不会因为和你的私人关系开除她。” 林熹:“……” 私人关系?吃饭的时候不还不让她叫大哥嘛,这下怎么又有私人关系了? 林熹轻轻哼了声:“我跟你有哪门子的私人关系,你自己亲口在餐厅说的。” 段易珩:“……”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算是见识了。 小丫头报复心还挺重。 “走吧,下楼。”林熹伸手要去扶他,“你行不行啊?” 段易珩说:“行。” “那你慢点。”林熹提醒他。 段易珩跟着她一起下楼,刚走两三步,脚底竟踉跄了下,吓得林熹一把搂住他的胳膊。 “你喝了多少啊?”林熹吓得心脏怦怦跳,“吓死我了,差点摔下楼梯,我可赔不起。” 段易珩指尖微蜷,试探性地搂住她的肩膀,见她没有反抗,才搂实了,说:“扶我去楼下客厅。” 林熹认命照做,还时不时提醒:“你小心点啊,要是滚下去,我俩都得遭殃。” “放心,不会让你摔。”段易珩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靠着她的力道也是有所收敛的,生怕压坏了她。 到了一楼,林熹就近将人扶到单人沙发上。 段易珩被领带箍得难受,抬手一扯,露了喉结锁骨。 林熹来不及反应,看了个正着。 段易珩盯着她,想起牧昭在酒吧里问他的话。 他到底在坚持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林熹刚来段家那会儿,心软又胆小。 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他生日,会在他放学前将蛋糕给他摆好,另外附着一张卡片,歪歪扭扭写着“生日快乐”。 第一年,他扔了。 第二年,他扔了。 第三年,他还是扔了。 直至十六岁那年,桌子上摆着她送过来的小寸生日蛋糕,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吃了。 不仅如此,她自己过生日,也会给他单独留一块,上面缀着她最喜欢的蓝莓。 她十八岁出国留学,蛋糕虽是没有了,却有一条简单的短信。 段易珩从没回过,生怕将某些人吓着,活像受惊的松鼠,还得绞尽脑汁怎么尽快结束话题。 林熹离开的第一年,他24岁,正式进银帆的第一年,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在期待生日的到来。 他想着好歹叫他一声“大哥”,便拜托在国外的朋友对她稍加照顾。 不过林熹在国外五年一帆风顺,并不知道段易珩在她背后保驾护航。 眼下他生日又快到了,不知道今年是不是还是万年不变的“生日快乐”。 即便没有生日礼物,今晚得了一个破相机,他就安慰自己收到她的生日礼物了。 段易珩的视线太过灼热,林熹移开视线,说:“我去给你弄醒酒汤,你稍等一会儿。” “好。” 还没转身,手背一热,竟是被段易珩牢牢抓了个正着。 林熹一惊:“你、你干什么?” 第14章 段易珩托着林熹的手,让她微凉的指尖落于掌心,大拇指指腹轻轻按压着她手背的疤痕。 林熹本能握拳,却攥紧了段易珩的手指。 段易珩轻笑了声:“紧张什么?” “你干嘛?”林熹没理解他的行为,要抽回自己的手。 段易珩轻轻松开,还了她自由。 林熹没想到他竟这么好说话,段明轩若是这样,铁定死拉着不松手。 “当时是不是很疼?”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林熹却听懂了。 她摇了摇头,安慰他:“不疼。” “当时流了很多血。”段易珩直言。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林熹说,“我真的没怪你,就是……当时吓坏了。” “所以怕我?” 林熹看向他。 段易珩坐在沙发里,微微抬眼,眼神沉如黑夜,将他衬得比站着的自己还要高似的。 “没有啊。”林熹坚决不承认,“我怕你干什么,你又不吃人。” 上司可敬不可怕,这点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哦,那明早跟我一起去公司。”段易珩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坐你的车?”林熹说完又摇头,“我不要,我自己开车。” 段易珩:“提前让你下车,你车库里的车不适合开去上班。” 林熹:“……不行,要是被人看见我跟你一起,不知道会怎么说。” “所以让你提前下去。” 人言可畏,秘书这个岗位本就存有大众印象。 若是还开那样的好车,只怕要成为公司的风云人物。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段易珩微抬下巴:“劳烦一下,我有些累了。” 林熹转身去了厨房。 段易珩转了沙发,看向厨房里的一抹亮。 林熹不会做饭,煮个东西还是比较简单的。 半小时后,她将热汤盛起端到餐桌上。 转头叫段易珩时发现他闭上了眼睛。 不会睡着了吧? 她来到沙发边,轻轻推了推他:“醒酒汤好了。” 段易珩本就是假寐,闻言睁开了眼睛,对她伸手。 林熹将醒酒汤端给他:“小心烫。” 梅姐以前也总是这样提醒,但每次入口都是合适的温度。 段易珩一时不察,对着碗边就是一口。 他狠狠蹙起眉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我都说烫了。”林熹连忙将垃圾桶拿过来对着他,“快吐掉。” 段易珩吐掉醒酒汤,林熹又急忙拿了纸巾帮他擦了嘴。 “别动啊,我去给你拿水。” 林熹迅速拿了水,拧开瓶盖直接喂他:“快喝一口,含着。” 段易珩一一照做。 “对不起。”林熹趁着他不能说话连忙道歉,“都怪我没有说清楚,你能不能原谅我?” 段易珩指了指自己嘴巴,冷哼了声。 林熹做了好几个讨饶的表情,看在段易珩眼中跟撒娇没什么区别。 今晚这顿酒气,完全是被烫没的。 林熹在他身边做小伏低,等他将水吐掉,又关心地问了句:“疼不疼了?你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段易珩:“……” 打死他都不会伸出来的,像狗。 林熹也反应过来,闷笑了声:“要不让医生给你看看?” 段易珩抬了抬眸:“去给我试一下醒酒汤的温度,你亲自拿嘴巴试。” 林熹义不容辞,用汤匙舀了送进口中,对他说:“保证不烫了。” 段易珩端过醒酒汤,就着她用过的勺子慢条斯理地喝汤。 林熹想阻止又没来得及。 好不容易服侍完总裁大人,林熹和段易珩道了“晚安”,撑不住去睡觉了。 翌日。 林熹换上白色衬衫和黑色开衩半身长裙,搭了一双黑色矮跟尖头鞋。 又觉得衣服素净,抽了白色连衣裙的腰带做颈间飘带。 她哒哒下楼,去西边和段易珩一道用餐。 别墅分南北两院,他们小辈就在前院,段易珩独占西楼,她和段明轩在东边二楼,三楼是段徵和陈白薇的地盘。 段明轩只要在家,基本下午才起,厨房一年也开不了几次火。 林熹现在要上班,只能去段易珩那里吃饭。 看见她时,段易珩盯着许久也没说话。 林熹扯了扯裙子:“怎么了?是不是不好看?” 段易珩默默转开视线,说:“不错。” 就是那半身裙,过于紧身了,腰肢细软、曲线分明。 两人不紧不慢吃了早餐,出门时是八点半。 段易珩说:“待会儿有人带你去人力资源部,一应培训流程有专人引领。培训期间,你无需承担总裁办的常规工作。” 林熹:“好。” 段易珩:“认真做,田助理要升调s市,秦炀会专于集团,剩下的琐事都要你接过去。” 林熹:“明白。” 提前两个路口,林熹让司机停了车。 比段易珩迟了几分钟,林熹准时到达银帆。 公司不会为一个人举办为期半个月的入职培训,所以,她要和其他行政岗位的新员工一起集中培训。 这样很好,有利于她了解各个部门的职责,协调好以后的工作。 培训十二点才结束,林熹揉了揉脖颈,就要往餐厅去,被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生叫住了。 林熹没什么印象,女生却道:“你好,我叫孙文心,新来的前台。” 林熹下意识“啊”了声,心想自己跟前台还真是有缘。 “你好,林熹。” “一起吃饭吗?”孙文心说问。 一起吃饭而已,林熹应了,顺口就聊了几句,她这才知道,孙文心不是应聘的集团总部的前台,而是银帆科技园区的前台。 段易珩倒是跟她说过,现如今新园区,经理级以上的员工都暂且转到总部继续项目跟进。 其余普通员工还留在老园区。 如今前台都招了,段易珩怕是不久就要带着部下高层转到新园区办公。 前台职位虽然不高,但却是公司信息的中转站之一,和孙文心打好关系也挺有必要。 两人寻着标识去了餐厅,孙文心嘴巴大张:“比我学校的食堂还大。” 林熹笑了笑:“我们打了饭去窗边坐着?” 孙文心:“好啊,那边全都是落地窗,风景肯定也不错。” 培训结束时间比正常下班时间迟了半小时,这会儿倒也没多少人。 林熹率先去向窗边,还没落座,手机响了。 是陌生号码,但看着又有些熟悉。 她接了,一听对方声音,愣了愣,竟然是章沫。 “林熹,我能不能见你一面?” 林熹拒绝:“不好意思,我没空。” 章沫也不跟她客气:“你在银帆工作?我看见你从段易珩的车上下来,现在有时间了吗?” 林熹:“……你要告诉段明轩吗?” 章沫:“那也不是不可能,他可一直都反对你去银帆工作的。” 林熹脸色冷了两分:“时间、地点。” 第15章 孙文心瞧见她脸色不好,顺口问了句:“你怎么了?” 林熹朝她摇了摇头:“没事。 两人还不熟,孙文心自不好问,热情地扯她去吃饭。 “就着美景吃饭,心情能好大半。” 林熹被她逗笑,还押上韵了。 孙文心吃饭一点也不老实,抵了抵林熹,开始八卦: “听说我们总裁很帅,你成天要见他,是不是传说中的神颜啊?” 林熹眼前浮现段易珩那张冷峻的脸。 段明轩和段易珩两兄弟跟段徵的相似处不多,个儿都挺高。 她虽没有见过段易珩的母亲,但曾好奇过段易珩宛如西方人的深邃轮廓。 爷爷说段易珩的母亲是中俄混血,段易珩优越的外貌必然遗传自她。 如果说段明轩是一捧热烈飞扬的火焰,段易珩就是高悬千里之外的冷月。 “很帅。”林熹实事求是。 孙文心不满足:“就干巴巴的很帅?帅哥满大街,重要的还是那一抹与众不同的气质。” 林熹顿了顿,说:“他……很孤独?” 孙文心差点喷了:“这么有钱,就别整这种矫情的气质了吧?” 林熹尴尬一笑:“我的意思是他很冷漠,独来独往,让人只可远观。” 孙文心遗憾地凑过去,小声道:“不能近玩啊?” 这下轮到林熹呛咳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孙文心,好想说一句“大胆”。 “开玩笑的啦。”孙文心眉眼飞动,“我就是可惜啊,这样的男人到底谁在谈啊?” 林熹:“……他没有女朋友。” 至少她没有听说。 孙文心惊讶:“他快三十了吧?” “是啊。” 林熹脑子放空了一瞬,边说边拿出手机翻了翻日历。 半个月后,结束培训的第一天,就是段易珩三十岁的生日。 今年怎么也得送个生日礼物吧?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想什么呢?走了。” 林熹立刻端起餐盘离开。 离开餐厅,两人自然而然去了卫生间。 “陈经理,总裁办来了新秘书的事是不是真的?” 林熹眼疾手快将孙文心拦下来,抬手示意她别说话。 “是真的,我跟她是同学。” “田助理升调我们都知道,秦助理顶上去是顺其自然,本以为段总会从内部招新助理,哪知道是秘书,真是肥水流了外人田。” 陈靓怡失笑:“段总用人自有考量,他又不是乱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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