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好。 段明轩当即给于朗打了电话,两人狐朋狗友多,狗道便也多。 山上,众人见到段家的主事人可算是松了口气,可没人知道段易珩心中的想法。 也没人知道段易珩冷静的外表下,是被滚在油锅里的煎熬。 他看着老爷子的遗照,心里让老爷子保佑他。 段徵没看到段明轩,当即打去电话将他臭骂了一顿。 段明轩嫌烦,直接挂了电话。 段易珩都上山了,谁还在乎他?更何况,活人永远比一个已经去世的人重要,即便那个人是爷爷。 段明轩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段易珩也不过如此。 得到了一切,平衡着各方,唯独不能甩开一切去找林熹。 可他段明轩可以。 段明轩一脚油门开出殡仪馆,越过一辆面包车时,他表情倏地一怔。 大概三五秒后,他迅速掉了头。 刚才开着面包车的男人很眼熟,他曾经和陈靓怡合作过,在网络上曝光了林熹和段易珩的关系。 他私底下查过,无意中发现陈靓怡和一个出狱人士走得近。 陈靓怡叫他山哥。 刚才那人,很像陈靓怡口中的山哥。 第244章 山上墓地,安葬送别仪式有条不紊地完成。 段易珩挥了挥手,示意登叔带着人先离开。 登叔看看段易珩,又看看段徵,终是转过身离开。 父子俩也该和解了。 “登叔。”段易珩突然叫住人。 登叔转过身,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段易珩说:“陈靓怡前段时间跟丢了,她跟林熹一向不和,现在精神也有点问题,林熹八成是她绑的,你立刻下山去公安局。” 登叔:“好,我这就去。” 说完,段易珩给段徵递过去一根烟,叫了声:“爸。” 段徵微愣:“你好久没叫我了。” 段易珩盯着墓碑,说:“爷爷已经去了,你再怎么样,也是我爸。” 段徵微有动容,笑了声,说:“我以为你这辈子不会再原谅我。” “我让你回来参加葬礼,你不知道其中的含义?”段易珩说。 段徵确实不知道,问:“不是因为你爷爷吗?” “爷爷已经跟你断绝关系了,我要是不让你参加,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段徵皱眉:“那你为什么让我参加?” “我说了,你是我爸。”段易珩说,“你以后什么打算,如果需要钱,跟我说。” 段徵完全没料到段易珩跟他说这些话,他余光微转,动了动唇。 段易珩静静等着,目光沉得不见底儿。 半根烟抽完,段徵没有发现他微颤的手,那是焦躁下的无果。 可他必须还要和段徵周旋。 自从段徵回来后,面对他,几次三番想要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段易珩看在眼里,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但只装傻。 可这会儿,他需要段徵主动开口,他不能让段徵察觉到自己任何的异样。 段易珩能这么说,段徵心里不是没有感想,尤其是经历了亲人的死亡,他以为段易珩和他一样,对很多事突然看开了。 “我去加拿大,陪着安琪长大。” 段易珩点了点头:“柯予呢?” 段徵恍然回神,对段易珩说:“你留下来是想试探我,林熹被绑跟柯予有没有关系吧?” 一切都按照段易珩预设的方向在走,段易珩转过身面对段徵: “我不应该怀疑吗?若是她,你直接打电话给她,多少钱,我都给,但若是伤害林熹一下,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逃出国都没用。” 段徵皱了皱眉:“不可能,她知道我回来了,这次打算跟我一起离开,她之所以留下来,是处理郑家的事。” “不是她自然最好。”段易珩说,“她还有女儿,跟我耗不起,看来还是陈靓怡绑走林熹的几率更大,她已经疯了。” “我或许没在乎过林熹,但我也没想要过她的命。”段徵说。 林熹被绑,他第一反应就是柯予。 在车上给柯予打了电话,她人就在澜月府等着他。 他当时也不信,让柯予发了视频过来。 她确实在澜月府,所以段徵肯定:林熹不是柯予绑的。 段易珩点了点头:“爷爷临走之前留有遗言,如果你回来,还是可以得到一部分资产的,你如今要去国外,我给你兑成钱,但是你要多等我几天,我现在要去找林熹。” 段易珩说完就走,段徵犹豫后,叫住了他:“易珩。” 段易珩倏地顿步,表情隐隐透着狠戾,回过身时,满脸疑惑:“还有事?” “能不能……”段徵表情带着乞求,“能不能让安琪祭拜一下你爷爷?” 果然!段易珩心里猛地松了口气。 被他猜到了,段徵瞒着柯予,带着安琪回国了。 他前几天跟自己欲言又止,就是怕他不同意安琪出现在葬礼上。 若是林熹没有被绑,段徵说不定早就说了。 段易珩蹙眉:“安琪不是在加拿大?” 段徵讪笑:“我带她回来的,好歹是她亲爷爷,如今人已经走了,安琪以后大概率不会回来了,我想让她祭拜一下。” 段易珩有些为难:“爷爷生前没有提过她,我不知道爷爷的态度。” “易珩,我求你了。”段徵说,“你爷爷不会怪罪的,我跟安琪以后真的不会再回来,这是最后一次。” 段易珩还在犹豫,段徵又道:“真是只是祭拜一下,祭拜完我们就走。” 段易珩似被成功说服,说:“你自己去接她吧,我就当不知道,我先走了。” “不用。”段徵急忙拦住他,“安琪我让人带过来了,就在山下等着。” 老爷子的身份地位,很多盗墓贼会觉得他有大量值钱的陪葬品。所以段易珩派了人看守墓地,安琪是不可能偷偷祭拜的。 这件事,段徵只能和段易珩摊牌。 “好。”段易珩看着段徵,“你让人带她上来吧,我就先走了。” “谢谢。”段徵真心实意地说了句。 段易珩大步跨下台阶,拿出手机给等在车里的保镖打去电话:“看见人没有?” 保镖:“一辆黑色揽胜开过来了。” 段易珩说:“确认人数。” 揽胜在墓园台阶前停下,保镖看过去,说:“两名保镖,一个司机。” “看到安琪没?” 穿着黑色裙子的小女生从后车座被抱下来。 保镖:“看到了。” 段易珩说:“确认之后,将人拦下。” “是。” 段易珩挂了电话,一口气下了百十台阶。 到达墓园门口,四名保镖守着四个门,而段徵的人,都被绑着手脚和嘴巴,被扔进了车里。 后门的保镖见到段易珩,立刻打开车门。 等他上了车,一个进了副驾,一个进了主驾,还有一个坐在了安琪旁边。 为他开门的保镖留了下来以应对段徵。 安琪看看保镖,又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段易珩,大着胆子问:“你就是我大哥?” 段易珩看着她,问:“你知道你妈妈做了什么吗?” 安琪摇了摇头:“妈妈不知道我回国。” 段易珩将手机里林熹的照片给安琪看,问她:“认识吗?” 安琪惊讶地张着嘴巴:“认识,我跟这个姐姐见过。” 段易珩说:“她是我未婚妻,被你妈妈绑走了。” 安琪撇了撇嘴,要哭了:“真的?” 段易珩点了点头:“所以我暂时要带走你,你可以联系到你妈妈吗?” 安琪晃了晃手腕:“我有手表。” 段易珩示意她摘下,安琪乖乖摘下,段易珩接过后,直接丢给保镖,保镖扔出了车外。 “里面有定位是吗?”段易珩问。 安琪点了点头:“来的时候我关了手表,爸爸说要来祭拜爷爷,不能让妈妈知道。” 段易珩的车往山下去,他将准备好的手机给安琪,说:“现在,给你妈妈打电话。” 第245章 林熹从昏沉中醒来,眼前灰蒙蒙一片,桌椅板凳都是歪的。 肩膀手腕疼痛不已,她蹙着眉动了动,却发现浑身动弹不得。 林熹一惊,彻底清醒了过来。 嘴巴被封,林熹只能从喉咙咕隆两句无意义的求救。 好在没有被绑在什么东西上,林熹肩膀抵着地面,想要坐起来。 但努力了数次也没效果,她又尝试着躺倒,靠被绑住的双手支撑着起身。 她慢慢踱到墙边靠着,这才有余力打量四周。 林熹发现:她在一个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窗户的房间,里面有两三张桌椅。 余光里的墙壁脏污不堪,林熹转过头,视线定住,墙皮剥落明显,霉斑生生。 窗户没有窗帘,外面成片的树遮掩了一切视线。 今天本就是阴天,眼前又昏暗不清,林熹猜测大概率要到傍晚了。 整个空间不算大,可一眼就能望到头。 林熹眨了眨眼,想起自己错过了爷爷的葬礼,心脏犹如烈火焚烧。 安安静静待了十多分钟,室内倏地大亮,林熹被刺得下意识闭上眼睛。 等适应了睁开后,在墙角发现了监控器。 她定定看着,没露一丝怯。 陈靓怡在监视器后笑了笑,转头对柯予说:“她应该猜到是谁绑了她。” 柯予瞥了她一眼:“你要打要骂现在就去,时间不等人,拖得越久,越容易被找到,你不要轻易低估那样强大的对手。” 自从绑了林熹,陈靓怡就绝了自己的后路。 她刚要动,柯予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靓怡警惕地看着她:“谁的电话?” 柯予将手机翻转过来给她看:“段徵的,我们商量好,他父亲的葬礼结束后一起去加拿大。” 陈靓怡看着她:“你要接吗?” 柯予当着她的面挂断了段徵的号码,并且将段徵拉进了黑名单。 陈靓怡满意地起身,下楼进了废弃车库。 林熹紧紧盯着门口,看见陈靓怡的那一刻,她的心凉了半截。 陈靓怡走过去,在林熹面前坐下,直接揭了林熹嘴巴上的胶带,说:“你一点也不意外?” 林熹仰头问:“你要多少钱?” 陈靓怡笑了声,俯身贴在林熹耳边说:“我不要钱啊,我是精神病,你觉得我杀了你会不会死?” 林熹身躯一颤,颊边冷风阵阵。 她真的从陈靓怡的语气里听到了狠绝的杀意。 林熹攥紧手指,在陈靓怡玩弄的眼神中反问:“那你怎么不杀?” 陈靓怡捏住她下巴,反手给了林熹一巴掌:“因为我还没玩够啊。” 林熹嘴角渗出了血丝,她盯着脏污的地面,说:“你千万要祈祷我不要被救出去。” 柯予对着监控的画面拍摄了几段视频,视频还没发给段易珩,突然一串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可响了一声就挂了,柯予一愣,起身来到破旧的落地窗沿。 段易珩看着安琪挂断了电话,皱了皱眉,说:“为了林熹,就算你是小朋友,我也不会手软的。” 安琪怯怯道:“电话手表被你扔了,我妈妈从不接陌生号码,但跟我约定过,若是我遇到需要借助别人手机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前两次响一声就挂断,她知道是我,第三次会接。” 段易珩抬了抬下巴:“再打。” 柯予盯着手机,果然响了一声又挂了。 她突然想起段徵给她打的电话,难道是安琪出事了? 手机响第三遍的时候,柯予一秒没犹豫地接了:“喂,安琪?” 段易珩拿过手机,沉声道:“柯女士,晚上好。” 柯予一愣,却没敢将段易珩的名字说出口。 她回眸看了眼,保镖尽职地守在楼梯口。 可她也不能掉以轻心,若是暴露了段易珩给她打电话,陈靓怡这个神经病绝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和段易珩私下谈。 刺激了她,她要是将林熹弄死了,所有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警方和段易珩的速度只会让她出不了境。 “安琪。”柯予僵硬地叫了声,“怎么了?” 段易珩显然也察觉到了,说:“安琪在我手里,段徵将她从加拿大带回来打算祭拜爷爷,林熹是不是被你绑走了?” 柯予在心里将段徵骂得狗血淋头,她气愤地闭了闭眼,从嗓子里应道:“安琪呢?” 段易珩将手机开了免提,对安琪说:“跟你妈妈打招呼。” 安琪乖乖应了声:“妈妈,我想你了。” 柯予握紧拳头,缓了许久才松开,段徵这个废物。 段易珩示意保镖将安琪的耳朵捂上,随后才说:“地点,不要耍任何花样,否则林熹受过什么样的罪,安琪都得受一遍。” 想到手机里的视频,柯予猛然松了口气,还好刚才没有急着发过去。 “殡——” 柯予倏地一愣,夏季炎热,只有一层薄薄的衣料,她清楚地感受到腰间的锐利。 她转过眸,发现是山哥,吓得短促地叫了声。 手机落地,柯予被一把捂住嘴巴,她在挣扎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保镖。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她惊恐地蹬腿,却敌不过山哥的力气。 她被绑了起来,和林熹一样的绑法。 看到上楼的陈靓怡,柯予一惊。 山哥松开手,挂掉了她的电话。 陈靓怡的笑不怀好意,柯予问:“你要干什么?” 山哥沉默地将手机给了陈靓怡,陈靓怡见是陌生号码,问柯予:“谁打的?” 柯予说:“我女儿,她手表丢了,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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