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至还有一些,变态! “你打算……怎么血洗?” “哼,就算上官南鸿想高调登场高调唱戏,那也得有人给捧场不是?” 皇甫胤桦想了想,领悟了皇甫长安意思之后,顿然觉得自己也变态了:“那就洗吧,洗洗健康!” 入了夜,冬季天有些寒,东宫却莫名热闹了起来,一问,才知道是先前帮衬着皇后,使劲儿往太子爷脑袋上踩某些睁眼瞎妃子终于看明白了形势,屁颠屁颠地跑上门来赔罪。 “哟!见过皮厚橘子,小爷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女人……” 宫疏影一把团扇将众人拦了门口,没好气地冷嘲热讽,居然联合起来欺负他小甜甜,真想一个个刮花她们那张不堪入目脸! “先前是谁言之凿凿地断定我家太子是杀人凶手,落井下石火上浇油闹腾得欢脱?怎么这会儿又赶着贴上来,不怕被人怀疑惹得一身骚么?再说了,我家太子也是你们配讨好么?像你们这种残花败柳,给我家太子提鞋都不配……去去去,打哪儿就滚回哪儿去,别来污了小爷眼睛,脏了东宫地儿……” “喂你……” 一干嫔妾被他说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又无从辩驳,何况她们现是来赔罪,也不好公然翻脸,便只能忍气吞声,讪讪地陪着笑。 “我想宫公子你是误会什么了!” “是啊!事情不是那样。” “咱们应该好好谈谈……” “艹!”有嫔妾忙着解释,情急之下就要伸手抓上来,惹得宫疏影一阵恶心,拿团扇一把排开了对方爪子,后退了两步冷笑不止,“小爷可没空儿跟娘娘们互相了解,也不想跟娘娘好好谈谈,就让我们彼此误会彼此恶心下去吧!” “疏影——” 屋子里,皇甫长安听得脸部一阵抽搐,赶众人要发飙之前才出声走了出来。 众嫔妾闻言即刻一喜,正要迎上去,却听皇甫长安下一句哂笑道。 “说得真好,来,赏你一块桂花糕吃……” 说着,便咬着半块桂花糕迎面贴了上去,还是嘴对嘴儿! 宫疏影也不躲开,没有藏着掩着,就那么大喇喇地张口咬了上去,连带着把皇甫长安唇瓣吃进了嘴里…… 两个死断袖,就这么众人面前上演出格*戏,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真尼玛够了! 众人看得一阵目害,于寒风之中凌乱不已,就差抬手自戳双目了! “你、你们……” “操,你们怎么还没滚?”被打扰了好事儿,皇甫长安不禁皱着眉头一阵不悦,冷冷地对着小昭子下令,“杵着干什么?还不把这群烦人女人给轰出去?!” “是,太子。”小昭子赶紧应声跳出来,对着一干嫔妾赶鸭子似赶着,“娘娘们还是走吧,留这儿不仅恶心了别人还恶心了自己,何必呢……” 众人终于忍无可忍,一甩袖子铁青着脸儿转过了身:“哼!我们走!” “死断袖,真是瞎了我眼……” “我早就说了不该来这里,你们偏不听……” …… 叽叽喳喳女人离开之后,东宫才又安静了下来,皇甫长安对着门口淡淡哂笑了一声,回过头,宫疏影却是愈发地千娇百媚。 “别理她们了,来,我们继续……” 皇甫长安一把掐了他小蛮腰上,退开半步,抬眸越过他肩头,看向他身后走近皇甫砚真。 “二皇兄,这么晚了还来找本宫,是有什么要事吗?” 皇甫砚真转眸睨了眼宫疏影,尔后对上皇甫长安视线,上前两步将她从宫疏影身边拽了过来,垂头问道:“怎么,没有要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皇甫长安弱弱地陪着笑:“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本宫……本宫……咳,二皇兄你真没事?” “本来是有事,”皇甫砚真伸手搭皇甫长安后腰上,顺势轻轻一带,就将她揽到了自己胸口,温热气息喷抚耳际,痒得叫人心底发毛,“不过,现就算是有事,也必须没事。” 皇甫长安给他绕晕了:“那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要是二殿下没什么重要事,就请回吧,我还要伺候太子衣睡觉呢……” 一旁,宫疏影亦是遑不相让,贴身靠了上来,自身后环住皇甫长安腰身,三个人那么紧紧贴了一起,活像是肉夹馍。 皇甫砚真大概是受不了像宫疏影那种低级争宠段数,到底是松开了手,口吻冷得像是要结冰一样。 “昭德太妃……仙逝了。” “什么?!”皇甫长安闻言大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妃娘娘身子不是已经大有好转了吗?怎么还会……” “自然是有人暗中下毒手。” 害死昭德太妃,显然是为了逼执掌神策营景王出手! “呵……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白苏忽然从一角帷幕里闪了出来,顺手抛给皇甫长安一封信件,“福无双降祸不单行,我看这天啊……就要塌下来了!” “乌鸦嘴!胡说些什么?”宫疏影抬手就敲了她一个栗子。 皇甫长安撕开信匆匆浏览了一遍,越看越心惊。 操你大爷!那个花语鹤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暗中动了手脚,朝廷经济命脉上狠狠切了一刀,榨走了一大笔油水,只留给她一个烂摊子?! ☆、45、真假太子爷?(票子来啊 一眼看下来,皇甫长安气得不轻,狠狠地把信纸揉成了一团,一副恨不得要吃下去样子,捏着拳头狠狠地砸了宫疏影后腰上。 “该shi!花语鹤你好不要给本宫逮住,不然本宫就一根一根扒光了你狐狸毛!” 宫疏影莫名受罪,捂着重伤地后腰扭了两下,皇甫长安动作太,他还没看清楚信纸上写是什么就被她收了起来,见她这幅炸毛模样,不禁有些奇异。 “发生了什么?花谷主干了啥事儿,能惹你这样生气?” 通常都是皇甫长安把别人气得跳脚,这一回……花语鹤能把皇甫长安气成这样,也着实是个人才! “哼,他还能做了什么?本宫看走了眼才会错信他,叫他暗地里捅了本宫一刀……果然奸商就是奸商,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就连所谓盟友都是拿来插刀……” 越想越生气,不说别,单是那笔巨额银款,就让皇甫长安心痛得站都站不稳了。 “操!气shi本宫了!本宫一定要插回来!插他个十刀八刀,叫他把吃下去给老子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不,不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花语鹤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生这个节骨眼上过河拆桥,只有傻子才会以为那是巧合。 现,整个夜郎王朝都处于非常时期,太子殿下名声虽然皇甫长安几番努力之下略有好转,但到底是毁誉参半,若是得不到多数人信服,再捅这样一个大篓子就很难宫中站住脚了,哪怕皇帝老爹往死里护着她……都不一定救得了她! 叫人心惊胆寒是,花语鹤这一招釜底抽薪,抽得又又狠又准,而且还是她和皇帝老爹搭台唱戏之前就已经做出了行动,分明是早有打算将她一脚踹下悬崖! 花语鹤你这只蛇蝎心肠死狐狸,总有一天老子要扒掉你皮! 攥紧了拳头,皇甫长安怒极,运起内劲将纸团碾了个粉碎,白色碎末从纤细指缝间簌簌飘落,像是一道长长瀑布。 见她这样,宫疏影却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勾着狐媚眼角倚一边说风凉话,试图借此机会把花语鹤一脚踩到谷底!好永世不得翻身! 不然……像花谷主那种有钱到可以拿来当柴烧土豪,对皇甫长安这种又缺钱又缺爱家伙来说,简直是致命吸引力啊有没有?!瞅着皇甫长安先前各种讨好各种狗腿各种倒贴样儿,就该抓住所有机会,不惜一切代价地铲除他! “像花语鹤那种人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甜甜你是他手里吃过亏,怎么还是这样不小心?” “吃亏?”对于皇甫长安和花语鹤来往事情,皇甫砚真并不知情,眼下听宫疏影这样一说,不由微微寒了冰眸,问向皇甫长安,“他对你做了什么?!” 瞧着皇甫砚真那锋冷神态,白苏抱胸立一边挠着鼻子,心下暗叹,啧啧……这二殿下怕是又想歪了!这枚天字第一号醋坛子,表面上看起来清清冷冷冰雪似纯,其实私底下一颗心比什么都要黑,脑子里想法是比什么都要黄! 皇甫长安还气头上,皱着眉心想事儿,没有马上搭腔。 宫疏影一向看得清楚形势……知道什么时候该争锋相对!什么时候该一致对外!便就好心提点了一句。 “可不就是上回满城疯传太子爷花街裸奔事儿,就是叫花语鹤给坑!那只深山老狐狸,接手风月谷多年,满心满眼算计,哪里肯吃半点儿亏?离他远点倒也罢了,真要被他盯上了……呵,有谁不是赔得连裤子都不剩?别忘了,当初风月谷前任谷主,就是被他好徒儿给净身赶出谷……” 风月谷声名显赫,花谷主是权贵争相巴结头号人物,不用宫疏影这儿说他坏话,皇甫砚真也知道花语鹤是个多厉害人物。 只是没想到……皇甫长安会跟他牵扯一起?而且还真就勾搭上了?! 凤眸微微一眯,皇甫砚真看着皇甫长安目光愈发紧了。 这家伙就是喜欢沾花惹草招蜂引蝶,还偏生有那样本事,勾搭一个便上钩一个,钓鱼都没她那么顺溜,若是再不看着点儿,还不知道要外头给他招惹多少个男人……不过,像花语鹤那样人物,一向是不屑于搅和到朝廷权斗之中,如今举动多多少少都透着点儿蹊跷。 “风月谷遗世独立,势力遍布九洲,却是建立三宫六城之外,虽说为了行事之便与官家多有勾结,但花谷主不缺就是银子,犯不着为了钱财做出这种鱼死网破举动……这件事,怕是还有深一层内幕。” “谁知道呢!就算那魂淡不缺银子,但他嗜钱如命,看着有这么大一块肥肉兜进口袋里,难保不会眼红!” 皇甫长安还是很心疼被坑走银子,她已经很穷了!已经债台高筑了!危难之际她也不奢望花语鹤会出手帮她,但一万个没料到那货竟然会倒打一耙?!这对捉襟见肘太子殿下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有没有?!两肋插了满满刀,疼得要命! “再说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意思,这九洲之上,谁还能逼着他干这样?至少本宫不相信上官南鸿那只老奸巨猾狐狸,有这样大本事!他若有这等能耐,早十年前就造反了,又何须等到现?” “凭一人之力或许威胁不了他,可若是几人联手呢?花语鹤他不是神,终归是有弱点。” 听皇甫砚真这么一说,皇甫长安不由抬眉。 毕竟她阅历尚浅,对这个世界形势了解得还不够深刻,但皇甫砚真不一样,他自幼生长于此,又是皇族之人,知晓许多不为人知内情,所以能站得比她高,看得比她远。 “那依照二皇兄意思……还有谁,等着坐收渔利?” 皇甫砚真仰头看了眼窗外月色,繁星璀璨,夜空深邃,让人一眼看不到底,一如这浮浮沉沉人世。 “想要挑起夜郎王朝内乱人太多了,天启和紫宸一直都虎视眈眈,如果上官南鸿跟那两边暗通曲款……事情就变得很棘手了!” 闻言,皇甫长安眸色一暗,心尖尖上呼啸而过一万头草泥马,也不足以形容她此时憋屈和悲愤! 不要告诉她,她兴高采烈地布了这么一个自以为是天衣无缝局,到头来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成了别人棋子! 到了这个世界,她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连懒觉都没舍得多睡一个……可不管怎么说,到底资历浅薄不如人,抵不上他人十年一日运筹帷幄。 这个天下很大,时至今日她还皇帝老爹庇佑下夜郎王朝这只小笼包里过日子,甚至没有接触过残酷战争,没有真正面临血流成河凶险,她吭哧吭哧奋斗了那么久,也只不过是把几位皇兄袖子扯断了……离那断遍天下袖鸿鹄之志,似乎还远远,遥不可及啊!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绝对王者,制人者必将受制于人……”皇甫长安凤眼一狠,音调邪魅,透着一股嗜血狠辣,“他妈谁敢暗处玩儿本宫,本宫就变着换花样玩死他!玩到他菊花烂掉为止!” 话音未落,小昭子只觉得脊背一凉,菊花一紧。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又要发飙了! 但凡扯到爆菊这一层面,那就说明太子殿下是真火了……那谁谁谁,小心些你菊花儿!多穿几条贞操裤!多带几根防狼棒!此地有太子出没,请注意人森安全! 天蒙蒙亮,群臣一如既往地侯隔厅准备上朝。 冬日寒风嗖嗖地刮着,掠过屋檐之时半空卷起一阵悲恸呜咽之声,清晰地传入厅堂之内。 有人闭目养神,有人正襟危坐,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眉头紧皱……一直跳个不停左眼皮告诉他们,今天要有大事发生了! 消息人已经得到了情报,朝廷年终赋税遭了一场不小浩劫,折损了八成不止! 不仅如此,朝廷财政中为重要铁盐一脉也被有心之人乘虚而入,与之相关官员悉数被暗杀或者被绑架……地方造成了极大恐慌,正常运营系统因此而惨遭瘫痪! 如此剧烈动荡,必然不是一般刁民可以做到,眼下嫌疑大无疑是两拨人,其一是蓄势谋反野心一党,其二则是趁着夜郎内斗剧烈之时秘密潜入敌国之手! 若是后者,能如此精妙地渗入朝廷机密之处,则朝中必然有人与之勾结通应! 若是前者,似乎也不能排除监守自盗,散布**阵嫌疑。 外患重重,内乱不休。 远皇城之外,破云鸣钰一袭雪衣,安闲地靠轮椅上,赏心悦目地望着郊野自然风光,这趟浑水破军府无意搅和,选择了作壁上观。 当然,这不是他意思,这是老爷子意思。 原本父亲是打算为二哥报仇,出兵给陛下助阵,一举灭了上官南鸿那只老奸臣,甚至连调兵密令都发了出去……不想半路却是被老爷子给截了回来。 老爷子心思奇特,不仅没答应发兵,甚而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二话不说让他和大哥把皇城仅剩破云军精锐给调度了出去。 如今破军府,只剩下破云炎业一个人独守空闺,寂寞如雪。 这就是老年人和中年人所无法逾越代沟啊代沟! 而且老人家冥顽不灵,做出决定谁都改不了,无论怎么争辩都是白费唇舌……破云炎业虽为破军府当家,可破云老爷子很久都没管事儿了,如今言之凿凿态度坚决,他这个做儿子自然不敢跟老爷子翻脸,只得顺了他这一回。 大不了,要是上官南鸿真举事成功鸠占鹊巢了,他再挥军把丫给踹了,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说不定一个运气好,还能自个儿当几天皇帝玩玩……咳!等等,老爷子该不会就是打这种主意吧?!爹!别闹了好吗!现不是开玩笑时候! “四弟,你说……以太子殿下现处境,会不会太危险了?” 见着破云鸣钰一脸平静,云淡风轻,似乎对皇城之事漠不关心……相比较之下,破云鸣融倒是忧心不少,就算不为皇族着想,三妹还东宫里待着,皇城要是真乱了,首当其冲便是她这个太子妃。 “大哥是担心三姐吗?” 破云鸣钰微微勾起眼角,一语点破。 大哥一直都不看好太子,说得难听点,太子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关心,只不过眼下被局势所迫,三姐又执迷不悟地要嫁给太子,他才对这个极度不满意妹夫关心一二。 破云鸣融蹙了蹙眉头,对那个掌上明珠般妹妹是真宠爱。 “当初父亲就不该顺着雪嬛性子胡来!不然现也不至于会发展到这样境地……雪嬛也真是糊涂,那么多青年才俊踏破了门槛提亲,她不要,偏生要嫁给一个不成气候断袖……真是,真是……唉,气死我了!” 看他气恼,破云鸣钰又是浅然一笑,换了个舒服坐姿靠雪白貂皮上,黑亮发丝洋洋洒洒铺了一层,如同上好绸缎。 声音柔软,听人耳里有种安抚力量。 “大哥不用担心,只要父亲还皇城,三姐就不会有事。” 破云鸣钰越是说轻松,破云鸣融就越是心焦! 他跟四弟完全是两种不同性格,他擅武,四弟善谋,从小他就知道,比心眼,比那些弯弯绕绕肠子,自己不是四弟对手……所以管他是破云府长子,是他大哥,却还是忍不住对这个小了他整整七岁少年,心生忌惮。 但他也不是个会轻易放弃东西,有些东西,他放开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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