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妃忙摇头:“没什么事,就是问问,若是王爷回来,妾身就让厨子多做几道王爷喜欢吃的菜。” 二皇子不动声色道:“父皇下个月寿宴又要支出一大笔银钱,户部近日忙,恐没办法回来陪你用膳了。” 姚侧妃娇声道:“无碍的,王爷自己多注意身体就行。” 她眉宇间有不易察觉的喜色,二皇子眉眼压了压,心中郁气愈发盛。 次日,临近午时,姚侧妃就出了府,身边只带了两个亲近的婢女和二皇子府的护卫。 一行人到了布庄,姚侧妃让护卫和车夫等在外头。她带着两个婢女径自上了布庄的二楼,婢女拿出随身的软垫铺在木椅之上,引着她坐下。 姚侧妃在布庄二楼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人来,她心中狐疑:那人约了她,又不出现,是什么意思? 是有事绊住了,还是? 姚侧妃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把茶碗一放,起身就走。婢女连忙跟了上去,扶着她小心翼翼下了一楼。压低声音,气愤道:“侧妃,那人太混账了,就是耍着您玩?” 姚侧妃嘘了声,婢女立马闭嘴。 两人走出布庄,马车还停在原地。婢女扶着她往马车上去,姚侧妃掀开马车的帘子,然后就看到马车内,面若寒霜的二皇子。 她脸上血色褪尽,有种转身就逃的冲动。她身后的婢女也吓得面无人色,眼珠子到处乱转。 姚侧妃定了定心神,暗道镇定。然后继续坐到马车内,和二皇子面对面,勉力挤出一丝笑,问:“王爷怎么在马车里?” 二皇子没接她的话,马车慢慢行驶起来,然后径自回了安王府。下马车后也没搭理她,快步回到寝殿。 姚侧妃一路上忐忑,也不敢再说话,捂着肚子惴惴不安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寝殿。 姚侧妃身边的婢女要跟,就被侍从挡在了门外。寝殿的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姚侧妃逆着光看向坐在屏风木桌前,阴沉着脸的人,怯怯喊了声:“王爷,您怎么了?” 二皇子盯着她冷笑:“本王怎么了?”一个锦盒从他袖口滑出,他把锦盒往桌上重重一拍。锦盒应声裂开,锦盒里的紫玉钗和那份信露了出来。 他抬头看她:“你说说,本王怎么了?” 姚侧妃大惊失色,脱口问:“那信……” “你是想说那信你看完之后明明烧了?”二皇子语气森冷:“那信本就是本王写的,再写一封也不是难事!” 姚侧妃惊愕:“王爷写的?王爷怎么会……”王爷发现了? 二皇子冷笑连连:“你不是同本王说那钗子掉了?如何会在闫元锦那厮手里?他珍之重之,还拿到多宝阁去修?多宝阁的掌柜说,那钗子本就是他一个多月前订的,他如何会送你钗子?你为何又说这钗子是你母亲送的?” 姚侧妃瞬间慌张:闫元锦那狗东西,不是答应她会去销毁钗子和购买钗子的记录,如何王爷能查到? 她快走几步,跪到他面前,辩解:“王爷,这都是误会!先前妾身去四皇子府上向七皇子讨要血灵芝,闫世子撞了妾身的马车,才赔给妾身的。妾身的陪嫁全拿去替您还债了,五皇子乔迁宴那么重要的场合,妾身实在没有合适的钗子,才收下了那钗子……”她也是为了王府的脸面,才戴那钗子的。 二皇子冷漠盯着她:“这么说,还是本王的错了?” 姚侧妃连连摇头:“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这都是误会,王爷,这都是误会!” “这都是误会?”二皇子呵呵笑了两声:“那你说说,老五乔迁宴那日你和闫元锦在布庄二楼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那日老七同满月也去了布庄?” 姚侧妃脸色煞白:“七皇子?” 那日王爷和七皇子在太庙闹了不愉快,回来就不太对劲。七皇子听到了什么?和王爷说了什么? 她迟迟没开口,二皇子拧眉:“你还不肯说吗?好,本王现在就让你的两个婢女进来,让她们好好同本王说说。不说实话,统统拖到柴房去打死!再不说,连带她们家人全部发卖出去!” 重刑之下,就没人能扛得住。 姚侧妃彻底绷不住了,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哭道:“王爷,妾身说,妾身说!妾身那日,那日……” 她那日去四皇子府向七皇子讨要血灵芝无果后,就径自去城外皇觉寺上香求子了。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 偏殿佛香袅袅,观音垂首怜爱众生。她也不知怎得就昏了过去,待再醒来时,就同闫元锦那无耻之徒睡在了一处禅房。 她当时就想一死了之,那登徒子竟抱着他说:“反正你也是来求子,正好本世子有,成全了你,你们夫妻当感谢本世子。” 这话她当然不好说,她说一半留一半,抹着眼泪抽噎道:“妾身也是受害者,妾身是被人欺辱了。王爷,您要替妾身做主啊!” 二皇子脸都黑了:被戴绿帽子的是他,还要他来做主。 他简直是天下最大的怨种。 他一把捁住侧妃的下颚,逼问:“那你肚子的孩子也是野种?” 姚侧妃连连摇头:“不,不是,兴许他就是王爷的!那些时日,妾身日夜和王爷同房的!”她也不确定,这个时候万不能乱说。 她伸手揪住对方的衣摆,楚楚可怜,继续道:“那登徒子肯定不会一次就中,王爷,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您的孩子!” 什么叫日夜和他同房,这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不可能一次就中?那他三年都未中,就这么巧,那段时日就中了? 虽然他不想承认自己不行,但这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就是个野种! 二皇子有些不能忍,他用力将姚侧妃甩到一边,咬牙切齿道:“你给本王乖乖喝了堕胎药,别让本王再看到你!” 这是要将她幽禁至死的意思了? 姚侧妃惶恐的又去拉他的衣袖,连声道:“王爷,您不能没有这个孩子!您想想,母妃和父皇都盼着这个孩子。若他是皇长孙,父皇必定会立您当太子!” 二皇子听到太子两个字时,长睫颤了颤。 姚侧妃见他有些意动,继续求道:“王爷,陛下迟迟不立您为太子,不就是那般老臣说您身子骨不行,没孩子吗?只要这个皇长孙出生,他们就没有任何借口阻止立储了。陛下也没有任何借口拖延了,太子之位一定是您的!您再想想,您好好想想!” 太子,野种……野种,太子…… 二皇子在权衡。 这孩子确实是他立储的希望,不过就是个孩子,他将来登基,照样能将这个野种如同三哥一样幽禁…… 不,他根本不会让这个野种出生。 他盯着姚侧妃,眼里的怨恨和阴毒一闪而过。 姚侧妃拽着他袍角的手一点点滑落,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肚子有些隐隐作痛。她趴在地上,祈求的看向他。 二皇子起身,居高临下的瞧她。而后大步走出了寝殿,拉开门朝守在门口的侍从道:“姚氏肚子疼,快进宫请御医来。” 痛得躺倒在地的姚侧妃长松了口气:她赌对了,王爷果真更在意太子之位! 太医很快被请了来,稳定脉象后,又去二皇子那回话。二皇子一句关心的话也未问,直接问:“可瞧得出姚氏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太医摇头:“暂时看不出男女,至少得三个月左右才行。” 二皇子略一估算:三个月,那便是父皇寿宴之后了。 也好,他且等上两个月,若是皇长孙就留那贱人一命! 如若不然…… 第二日,他早早便进了宫。 下了早朝后,便直接去了上书房,正巧赵砚提着药箱从上书房出来。 赵砚瞧见他,也不想多言,错开身就要走。 二皇子伸手拦住他,赵砚蹙眉:“二哥这是何意?” 二皇子侧头瞧他,突然开口:“本王知道你那日在太庙想说什么……” 赵砚诧异:“你知道了?你如何知道的?” 二皇子冷脸:“这你不必管,本王已经亲自过问侧妃。她那日去皇觉寺上香,不过被闫元锦那厮轻薄了,并未发生更严重的事。” 赵砚哦了一声。 二皇子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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