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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蒋东升的手,指尖略微用力,张开口却是喊了一句他的名字,“蒋东升……” 蒋东升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语气略缓,道:“没事,相信我。” 蒋东升身上穿着军装,而部队在书上的解释唯有一条——国家机器。夏阳能感觉到蒋东升凑近时候身上衣服带来的冰凉,也能感觉到衣衫下面那颗跳动着的火热心脏,心情更加复杂。 王小虎的车是特殊牌号,出城的时候被盘查几句,还是放行了,他送了夏阳去郊外的养马场,没多停留,很快又回去复命。 夏阳在郊外住了将近半月,周围的环境跟以往没有区别,只是院子里的保镖多了几个,夏阳惦记蒋东升,只觉得这段时间比上一世要经历的更加难熬。 又是半月过去,报纸上出现了一条醒目的标题——藏南移民。 夏阳盯着报纸,眼睛睁大了瞧着那两个字,心里激动的像是打鼓。 移民? 夏阳一直猜测藏雷行动是打仗,却没想到会是移民! 藏南九万公里的土地上,即便再是荒芜,开拓了也是一笔财富。企鹅不说土地富余,光是地下埋藏的那些矿产就不好估量了。 历史的洪流拐了一个弯,巧妙的避过了一些灰暗事件,以藏南移民的形式开启了一个新的纪元。 夏阳从当初藏雷行动刚开始时就有的预感,渐渐更加清晰了,这个世界跟他重生之前有了一丝微妙的区别,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学生们和军队发生了冲突,但是在报纸上新刊登出的移民号召之后,又渐渐停息了,把目光移在与印度接壤的九万公里的土地上。 矛盾的转移,让全部人都燃起了斗志,简而言之,那边是国家领土神圣不可侵犯,我方必当寸土不让! 三十年内无历史,夏阳重生一世再经历这些,当年那些灰暗时间他也无法说出个对错。他们都是一心在为这个国家奋斗,想让这片土地更好,就像是历史洪流必须席卷泥沙,几经沉淀,方才能安稳。 如今这样的结果,当真是再好不过。 夏阳把报纸放下,看着报纸上印着的一张缩小的地图,半天没有说话,只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北方与苏联相邻的一处,喃喃道:“绥芬河……” 军部,总政处。 岳斐站在一张巨大的地图前也在眯着眼睛专心看着,他的目光同样盯着东三省处,慢慢移动在黑龙江绥芬河的标记上。 他有第五局掌管情报,手里的消息自然都是第一手最直接的,老毛子那边的情况并不乐观,但是若跟他心里估计的一样,那么未尝不是能吃到嘴里的一场盛宴。 书桌上的联络人员名册掀开第一页,上面排着的人名赫然是:蒋东升。 在京城住了这么长时间,是时候让手下大将换个身份去执行任务了。岳老板摸了摸下巴,眼神里微微带着些笑意,前段时间打听到的一点小消息也让他觉得有些意外,夏阳竟然在绥芬河那也有一处商铺,虽然走的货不多,却是实打实的在做边境贸易,赚的都是卢布。 或许,这次出去蒋东升还能配个搭档。 岳老板敲定名单,走到桌前拿起电话,播通了内线道:“帮我转接总政联络部,找蒋东升——” 历史已经开始微微扭转,一些细微的不同,慢慢改变了洪流的方向,一些未知的事已经不在预料之内,或许一切都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小剧场: “贺完结点餐”篇: 顾辛:暖阳完结了,大家酷爱来点自己喜欢的小番外哟~~(会有我的吗 霍明:开放式完结啥的我就不多说了,更多的期待甜蜜番外吧→_→(会有我的吗 云虎:虽然是BG,大家也请多支持我们_(:з」∠)_(会有我的吗 严宇:我看到作者收集了很多外交官的材料……(会有我的吗 夏志飞:我真的很想穿军装给我哥看(会有我的吗 蒋东升:开了苏联副本不打,尼玛肯定会写我的吧!!!说好的火车蒙眼啪啪啪!! 夏阳:……谢谢大家一年来的支持,那么甜蜜番外见^_^ 227、番外 似是故人来(1) 冯乙小时候不叫这个名儿,他嫌自己原名难写,他爸一说改名立刻就同意了。改成冯乙之后,练大字果然畅快了许多,原本七个字的名字换成了两个字儿,让他很是自得了一阵子。 教他的先生姓曾,名铭德,年轻时候扛枪打仗,后来脱了军装自己开学堂收学生了,是位能文能武的先生。曾校长家和冯家挨着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就先收了冯乙这个学生,只是曾校长对这个聪明伶俐的学生向来是虎着脸的,严格尊守严师出高徒那一套。 用冯乙他爸的话说就是:这小子一身懒骨,不打不成器! 冯乙他爸一度以为他这儿子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好歹家里也还算有点钱财,他在医院也有份不错的工作,等以后冯乙接了班,养活自己也足够了。但是谁也没想到,好日子数着手指头就到头了。 那会儿胡同里很热闹,人来人往的穿着绿军装的红小兵抱着毛主席语录喊口号,三五成群的占领了高地卖力演出,演的好不好的不说,那份儿革命热情可真是星火燎原。 冯乙家的日子渐渐不好过起来,他爸由三天一次抓去批斗,改成了一天一次,老头每次回来都冲兄弟俩感叹一句:“幸亏你们妈死的早,她性子烈,可受不得这份儿委屈。” 冯乙站在旁边给他爸捏肩,一张小脸上瘦的下巴都尖出来,他模样俊俏,笑着的时候更是讨人喜欢,只是冯乙已经很久没笑过了。小孩嘴唇使劲抿成一条直线,脸色惨白,长长的睫毛垂下去,低敛下的眼神里透出阴沉沉的光瞧不出什么情绪。 “爸,明天我陪你去。”冯乙按着自己爹被绳子勒地红肿的肩膀,这么说道。 冯乙他爹本来闭着的眼睛一下睁开了,呵斥道:“你去干什么,你带你弟弟去上学,大人的事儿小孩别管,好不容易考上的初中,千万别让老师赶回来……” 冯乙盯着他爸的肩膀没吭声,上头还有青紫,他打小跟着他爸学望闻问切,一眼就瞧出那是被人打伤的。 冯乙他爸看了儿子一眼,知道这小子吃软不吃硬,老头耷拉着脸叹了口气道:“你要是不好好读书,都对不起曾校长,对不起他给你弄来的那套课本。” 冯乙听他爸这么说,就不再吭声了。 等到后来曾校长和他爸都被带走劳动教育,家里只剩下他和弟弟冯川的时候,冯乙也只是握紧了弟弟的手,依在门框那半垂着眼睛瞧着地面,琢磨着下一顿吃什么。 冯川还小,站在一边要哭不哭的,最后大概是怕极了外面的闹腾,过去揪着冯乙的衣角抽抽搭搭的喊了一声哥。 冯乙瞧着这么个小东西,弯下腰拿手指捏了捏他瘦的没二两肉的小脸,冲他笑了下,“哭什么,爸不在,以后我养着你。” 冯乙按照他爸叮嘱的,送了他弟冯川去胡同里的学校读书,那学校小学和初中混在一起,教学质量并不好,但起码也是个去处。学校里有个年纪大的老师以前得过曾校长的恩惠,对曾校长的学生也格外关照些,每次尽量让这俩兄弟吃饱一点——冯乙他爹每个月还能从原单位的医院领点钱,勉强让两个孩子撑下去。 冯乙聪明,人也活泛,他家里最值钱的那套医术早跟他爸学了七七八八,一边看着书一边偷摸替人诊治,倒是也赚了几个钱,胡乱养活了弟弟,那几年里倒是没让这小崽子饿着。 冯乙天资聪颖,家里出了事儿之后更是发奋学习。曾校长原本教他的知识就远超过同龄人,按理说直接可以跳级去考高中了,但是冯乙这属于黑五类,家庭成分不好,每天去了学校也只有被排挤的份儿。 冯乙倒是挺乐在其中,每天把头发扒拉下大半遮住脸,低着头缩在最后面,上课不吭声,巴不得大家都瞧不见他。要不是他成绩好,每回老师念名次的时候还能提到他的名字,班上还真记不住有这么个叫“冯乙”的人来。 冯乙躲了这么大半年,还是被人给记住了。 记住他的人叫岳斐,是军区大院里的孩子,但是也是个受排挤不招人待见的。岳斐他爸妈据说还是重点看守,虽然也不招人待见,但是毕竟是官家子弟,没人敢惹岳斐那几个。 冯乙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压根不知道这人的底细,岳斐那会儿被人在脑袋后面拍了一板砖,流了一脸的血,腿似乎也被打瘸了,躺在墙角里嘶嘶的吸气,狼狈的还不如岳斐半个月前捡到的那只狗。 冯乙真不是好事儿的人,但是那天正好冬至,天上下了好大的雪,眼瞅着岳斐就快被雪埋起来了,他再硬的心也忍不住软了下,咬着牙回去连搬带扛的把人给弄自己家去了。 228、番外 似是故人来(2) 岳斐在冯乙家窝了一宿,天刚亮就醒了,他们这帮顽主打架狠,身子也结实,脑袋上缠了几圈纱布就算治疗过了。 冯乙家有个小煤炉,放着个断了柄的小锅,熬着冯家兄弟一天吃的饭——一大锅棒碴粥。 冯乙给岳斐端了一碗过去,那人惨白着脸支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仰脖就喝光了。冯乙眉毛动了下,又给他盛了一碗,依旧是几口喝光,冯乙最后盛饭都有点不乐意了,等慢吞吞的把人给喂饱,他锅里那点口粮也差不多光了。 岳斐十六岁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说的可不就是他这样的,冯乙那点粥给他填肚子也只是勉强弄了个水饱,但是他是个节制而有礼的少年人,别人对他狠的时候,他对别人狠,但是别人对他伸出了援手,他自然对那个人分外的好。 “你叫什么?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岳斐咳了一声,盯着那边低头重新煮了一锅粥的人问道。 “哦?你也去批斗人么,我爸以前做检讨的时候我跟着去过。”冯乙懒懒的说道,一张口就要气死人。 岳斐愣了下,见冯乙面色不善的打量着自己身上的军装一时明白过来,那年头能弄到一身军装穿的家里都是有些门路的,他们这些军区大院的子弟自然是想办法弄齐了这身儿装备,岳斐老子再不济也当是个军长,家里穿旧了的军装还是有的。 冯乙没有穿过这身行头,也不稀罕,依旧坐在炉子前面的小板凳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炭火。他一张脸生得俊俏但脑子也聪明,怕这张脸招惹是非,所以总是爱低着头,过长的凌乱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楚模样,偶尔说句话,少年的声音语调总是习惯性拖长,带着股散漫的味道。 岳斐那几天待在冯乙家跟他聊了很久,冯乙起初是觉得这个捡回来的人是欠了他的,所以颇有些不客气,说什么都带刺儿似的也不怕得罪人。等岳斐住了两天之后他就不耐烦了,他觉得这人还不如他养的大黑,简直就是吃的比大黑多干的比大黑少。 冯乙那时到底年少,抱怨了几句就直接说了出来,“你还不如大黑本事呢!” 岳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门口趴着的瘦骨嶙峋的大黑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冯乙家马上要断粮的时候,岳斐终于走了,当天晚上冯乙就收到了一袋米。麻袋装着的米粒颜色不太好,碎米也多,但是能弄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冯乙和他弟废了半天劲给扛进屋里去,往米缸里倒的时候,冯乙模糊的想着,或许那个人比大黑要强那么一点。 第二天晚上,冯乙收到的是一串鱼,天气太冷,被草绑起来的几条鱼尾巴都冻结实了。 第三天晚上冯乙收到的是一双军用棉鞋,冯乙拿家里的毛毡垫子绞了几双厚鞋垫,给他弟穿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礼拜,岳斐终于敲了敲冯乙家的窗户,隔着窗户棂子对他笑道:“哎,你说我和大黑谁有本事?” 冯乙给他逗乐了,“你跟条狗较什么劲儿呢,快进来吧,你那天送来的鱼我给腌上了,今天正好吃。不过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只能喝白粥,我吃鱼,你看着。” 岳斐从外面翻进来,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又搁在冯乙耳朵上笑呵呵的逗他玩儿。冯乙最怕冷,被冰了耳朵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下蹦了起来,要是条件允许,他真想跳起来踹岳斐一脚。 “你干什么!”冯乙眼睛亮亮的,他刘海散开了些,露出一双眼角微挑的漂亮凤眼,看的人心里痒痒的。 岳斐一时看的愣了,手放在冯乙耳朵上半天没挪开,就那么捧着认真仔细的看了一会。他想冯乙一定不知道自己瞪着人的时候有多漂亮,眼睛里那股愤怒的小火苗都快烧出来了,直烧的人身上都热了。 岳斐开始跟冯乙走的很近,他觉得自己身边缺这么一个朋友,一个他一开始想作弄,把人惹烦了就觉得开心的人。 岳斐在心里说,这家伙瘦的一把骨头,抱起来没二两肉,所以他得护着他。 那年头,岳斐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但是远没有冯乙的艰难。 冯乙在外头等了他爸两年,他把自己和弟弟照顾的很好,甚至还存了一点钱,想要等放了暑假坐车去很远的地方看望他爸。 但是意外发生了,冯乙的弟弟冯川被冤枉偷了同学的书本费,几个穿着绿军装的红小兵直冲进来抓了他们兄弟两个就去批斗“资本主义的小崽子”。 领头的是一个竖着两条乌黑麻花辫的女孩,跟冯乙一样,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笑起来温柔腼腆,但是眼睛里却透着格外明亮的光芒。她举着一个铁皮饼干桶问冯乙道:“这个是什么?” 这是什么?这是冯乙攒了两年才勉强存下的十三块七毛二分钱。每一张钱都被压的齐齐整整,一小沓搁在罐子里存着,他们兄弟俩想父亲的时候总会数一遍。 但是这些人不会听,他们只知道冯川班上的同学丢了十块钱书本费,而这里恰好有这么多。多出来的?既然资本主义的小崽子会偷第一次,他就不会偷第二次了么? 冯乙太清楚他们这些人的一贯路数,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孩等他认错,等着他诚惶诚恐的求情,直到他把最后一点尊严也丢掉,才用武装带给他一个教训。 冯乙冲那女孩笑了下,白皙的脸上俊美的不像话,他要穿上一身儿长袍大褂绝对是画本里走出来的浊世佳公子。只是这位公子嘴巴也是毒的厉害,讥笑道:“你眼睛瞎了?这是钱。” 女孩脸上的神色变了,旁边几个男同学过来要解下武装带抽冯乙,但是被女孩拦住了,她带着一贯腼腆的笑容从兜里拿出几颗扣子,道:“不用你们动手,用这个吧。” 冯乙看着那个扣子,脸色变了下。 岳斐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冯乙正跪在那被逼着给一个同学磕头。冯乙带着一股傲气,三个人硬按都按不住他,旁边一个人急了,挥手就给了冯乙一个耳光,骂了一句:“狗杂种!” 岳斐急红了眼,带着身边两个小兄弟直接上去抢了人,他身份不一样,虽然也是有些成分在,但好歹是根正苗红,红小兵们不敢真跟他起冲突。岳斐背着岳斐要走,冯乙却挣扎着要去看自己弟弟,冯川在一旁哭的已经喘不过气了,被岳斐的一个朋友背上跟了过来。 冯乙这才放了心,老老实实趴在岳斐后背上,半天没吭声。 岳斐能感觉出隔着单薄的衬衫有什么东西浸透了过来,湿热的落在背上,让他心里也难受起来。 他带着冯乙去了他家,岳家大门上贴了封条,没人敢进去,但是岳斐他们几个从外头爬墙,又推开了半扇窗户,慢慢的把人送了进去。 等把人放在屋里岳斐才知道刚才不是冯乙哭了,而是冯乙头上冒出来的汗,细密的汗珠把冯乙额前的头发都浸湿了,看着颇有几分可怜。 岳斐心疼了,动手去解冯乙身上的衣服,想看看他哪里打伤了。冯乙按住他的手,小声道:“你把我裤子脱了。” 岳斐愣了下,按照他说的做了,不知为什么在解开冯乙腰带的时候他手抖了下,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冯乙的一双腿长得漂亮,他一身的皮肤白瓷似的精致,腿上不小心碰到,皮肤也是跟他脸上和胳膊上一样滑。岳斐胡思乱想了些,盯着那双白腿看了一会,忍不住别开眼继续脱他裤子。 裤子褪到膝盖处的时候,冯乙忍不住嘶了口气,咬唇道:“你轻点!” 岳斐低头去看,冯乙两个膝盖已经青黑发肿,上面还嵌进了几颗有机玻璃的纽扣,有大有小,有几颗大约是跪在上面的时间长了,已经抠进了肉粒。 229、番外 似是故人来(3) 冯乙脸上被抽了几道红印子,肿起来老高,小声嘶了两声道:“还愣着干嘛,给我找个镊子来,再不行找个尖点的针什么的也行……” 岳斐哑着声音去了,翻了半天只找到一包缝衣服的针,拿棉布擦拭干净了递给冯乙,道:“这个成吗?” 冯乙自己坐起来,两条腿疼的直打颤,他一手撑在岳斐肩膀上,一手去给自己挑那嵌在膝盖肉里的扣子,手伸到一半,又冲岳斐道:“你按住我,按结实点。” 岳斐下了狠劲儿按着冯乙的两条腿,可就这样冯乙挑的时候还是差点挣脱开,疼出了一头细密的汗,等挑完扣子人都虚脱了,软在岳斐身上半天没动弹,只听到牙齿咬住发出的咯咯声。 岳斐看了一眼挑出来的东西,不止是扣子,还有几块玻璃碴,血肉模糊地落在地上。 岳斐搂着他的力道紧了紧,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 冯乙这次在岳斐这边住了几天,两个人这辈子最惨的模样都让对方瞧了个遍,冯乙觉得比较起来还是岳斐欠自己的多,这种债主的心态下让他在岳斐这住的还挺适应。他双腿膝盖伤的严重,岳斐就任劳任怨地伺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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