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约是知道谎言无法支撑的自暴自弃,也或许是压抑了太久之后的突然爆发。 我突然开口:“你知道吗?我真的是受够了你们所有人!” “你祖母不仁不义,却想要体面;你父亲自私虚伪,却装的清风朗月;你那个姐姐,蠢坏蠢坏的东西,一天天的不是装可怜,就是在我这儿撒泼。” “还有你……还有你,哈哈。” 我整个人抑制不住地捂嘴笑起来,“你知道孩子生生流掉有多痛吗?我那时候,真的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裹挟着浓浓的恶意。 我忍不住靠近他,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 可季淮只是安静地站着,他注视着我,眼中似乎也划过痛意,双唇一开一合。 我不知怎么,突然失了力气,瘫倒在地。 原本在脑海里浮现涌动着的恶毒话语,一下子就像堵住了一般。 我看到了,也听到了——他说:“对不起。” 季睢宁醒来的时候,早膳刚刚上桌。 我招呼他一起吃。 他穿戴整齐,走过来揽住我,喟叹一声,“好久没睡的这么沉了,果然在夫人身边就是很安心。” 我笑而不语。 季睢宁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这并不意味着他有多么在乎我,或许只是因为我最近让他觉得难以掌控了而已。 不过无所谓,反正结果都一样。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段毫无选择,被动后退的时光,还有那些加诸在我身上的实质性的伤害。 冬日里祠堂的地砖有多冷多硬,十二卷佛经半月内抄完要熬多少个大夜,被人故意掀翻的茶盏烫到手背有多痛……还有那些背后的污言秽语,以及那碗在我不知情时端到我面前的绝子汤。 太多了,数都数不清。 季睢宁总是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也不过一句,“都是一家人,莫要揪着不放”。 实在是可笑。 刀子啊,总是要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的。 我喝着羹汤,目光落到季睢宁身上。 他对上我的视线,笑了一下。 我也不吝啬地回以一笑。 钥匙我已经放回原处了,看他的样子并未起疑。 但我的心依旧悬着。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我在赌季淮不会把昨天他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最坏的打算,是玉石俱焚。 当然,我还是想好好活下去的,镇国公府,不值得让我搭上一生。 计划还算顺利。 不过半月,季睢宁又开始成日的不见踪影,听说他最近仕途不顺,一连吃了好几个挂落。 府中的氛围也有些低沉下来。 老夫人这两日甚至都没心情消遣我,索性免了我的请安。 我也乐得清闲,躲在屋里插花品茗。 这日,我正给瓶中还带着露水的鲜花修剪枝叶,就听得外边一阵嘈杂,手一抖,花枝被我从中间剪断,掉在桌上,花瓣散落下来。 “这是怎么了?” 主院的侍女出去打听,不一会儿回来说——“有人带兵围了国公府!” 祁王的动作果然快。 终于……终于要到这一天了。 我忍住想要畅快大笑的冲动,焦急道:“那世子呢?” “被扣在宫里了。” 我摔坐在地,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实则低着头,嘴角的笑意实在难压。 再次见到季睢宁的时候,是半个月后。 深夜,我被人摇醒,刚要尖叫,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月娘,是我。” 季睢宁扯下面罩。 我平复了下,坐了起来。 他看着瘦了很多,正急忙给我嘱咐。 “月娘你听我说,我接下来的话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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