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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很理智地拒绝了,反正只要曾毅在中化市,这样的机会以后多得是。 曾毅也不强劝,道:“那我就明天早上再回来向您报到。” 张卫正大手一摆,道:“你先去办事吧,事情办完再说嘛” 回到驻京办,曾毅借了一辆车子,然后驾着朝翟老的家里去了,好久不来京城了,他必须要去翟老那里走一趟。 t1706231537: ===第八八一章 谢老=== 车子很快到了玉泉山,门口的警卫仔细检查过曾毅的证件以及车子,这才放曾毅过去。 到了翟宅门口,曾毅意外发现翟老门口的警卫力量比平时多了好几倍,大门两边各守两名守卫,旁边还卧着一只黑背军犬,正在嗤嗤地吐着舌头,而平时就只有一名警卫负责把守才是。 车子停好,曾毅朝翟宅门口走去,这个地方他来了很多次,可以说是熟门熟路了。 “你好”曾毅主动说明来意,道:“我是来拜访翟老的。” 警卫先是做了一个请勿靠近的手势,将曾毅拦在几步远的地方,然后上前一步,道:“老首长有令,概不见客,请回吧”警卫的语气很是严肃,没有任何商量的地步。 曾毅就有点纳闷了,邱老闭门拒客也就罢了,怎么翟老现在也跟着闭门拒客了,他只得又道:“那张将军在吗” 每次来这里,曾毅都是不用事先通报的,今天来之前,他也没料到会有这个意外情况。只要进入山上,从外面带进来的手机便失去了信号,曾毅这时候就是想给翟老或者张杰雄打个电话也是不可能的了,但还可以想办法见张杰雄。 翟老资格老、威信重,自然有概不见客的资本,不管是谁来,翟老都可以选择不见,而张杰雄是万万不敢搞什么概不见客的,所以只要见到张杰雄,这扇门就算是进去了。 “张将军出门办事了”警卫答了一声。再次指向曾毅的车子,道:“请离开这里” 曾毅闷闷摸了一下鼻子,转身就朝自己的车子走去。翟老概不见客,自然有他概不见客的原因,老人家、邱老、翟老纷纷选择闭门拒客,在这个风浪暗涌的时刻,曾毅也不想在翟老门口多待,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下了山,车子驶出几十米远。曾毅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张杰雄打来的。 “曾毅。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张杰雄在电话里问到。 曾毅就知道自己刚才去翟宅的事,张杰雄已经知道了,很可能自己一进山门。张杰雄那边就已经知道了。甚至翟老门口的那一幕,都有可能是张杰雄安排的,所以曾毅也不问具体的细节,笑道:“我陪市长来办点事,昨天晚上到的,事情现在已经办妥了,正打算回东江去呢。” 张杰雄一听,就知道曾毅是聪明人。道:“行,那你就先回去。下次的吧” “代我向老爷子问声好”曾毅说到。 张杰雄“唔”了一声,道:“老爷子知道你来过了” “那我就回去了”曾毅笑了笑,便挂了电话,心道自己这趟京城来得真不是时候,看来今后的一段时间内,自己还是少来京城为好。 按照打算,曾毅是准备先去拜访翟老,然后再去罗海涛家里去一趟的,这小子在东江躲了很长的时间,起初还担心罗刚永押他回京呢,结果罗刚永一个询问的电话都没打来。 一直待到半个月前,待得罗海涛自己心里都发虚了,这才离开东江返回京城去了,曾毅这次来京,原本是打算要去看看这小子回京后情况如何的。 不过在翟老那里吃了闭门羹,曾毅也就不打算去罗刚永那里了,想来罗刚永这段时间不着急寻找罗海涛,也是因为京城这暗流涌动的局面,他怕罗海涛回来会惹什么麻烦,还不如就在外面晃荡呢,没想到罗海涛自己倒主动跑回去了,枉费罗刚永一番心思。 这时候,曾毅自然也不方便再去罗刚永家里了,在这节骨眼上,能少活动则少活动,还是去驻京办睡个觉,等晚上和王副院长见过面,自己就跟张卫正立刻打道回府 曾毅驾车出门办事,很快又驾车返回了驻京办,然后就闭门不出,张卫正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有去询问原因,曾毅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自己能不知道的话,还是尽量少知道为好。 就在曾毅睡觉的工夫,邱家门前却是将星云集,几位肩扛金星的将军威风凛凛站在那里,将邱老拱卫在中央。 邱老手里柱个拐棍,虽然气色不好,但依旧是腰板挺直地站在那里,眼睛望着门前道路的尽头,不时用拐棍敲一敲地面,显得有些焦急,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以邱老的身份和地位,能够让他亲自在门前驻足等待的人,怕是一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而且这还不算陪着邱老一起等待的那些金星将军们。这一幕要是被别人看到,不知道要会震惊成什么样子。 “怎么还没有到”邱老忍不住问了一句。 旁边一位长相跟邱大军有着几分相似的将军便道:“应该快到了,保健局的同志已经接到谢老往这边来了” “不该惊扰他了啊”邱老道了一句,语气不是那么高兴。 那位将军则默不作声,他便是邱大军的亲生父亲邱建廷,眼下邱家的核心人物,这次请谢老出马,便是邱建廷的决定。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车子缓缓驶来,非常平稳。 “来了”邱建廷便低声道了一句,他已经看到车牌了,是派出接谢老的车子。 邱老闻言,虽然脚下还能忍住,但那根拐杖却激动得有些站不住,最终,当车子缓缓停在离众人三米远的地方时,邱老还是忍不住往前迈了两步,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自己的这位老友。 车门打开,迅速下来两人,一人打开后备箱拿出轮椅,一人则抱出了白发苍苍的谢老,那是非常老的一位老人了,脸上的皮肤长满有了树皮般的驳痕。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友,邱老再也忍不住,手里的拐杖随着心情的起伏而簌簌抖动,嘴唇颤抖了良久,终于说出话来,道:“全章啊,全章,没想到我这老骨头在临死之前,还能再见着你一面啊。” 轮椅上的谢老也是十分激动,让人推到跟前,两位老人的手便紧紧抓在一起,谢老更是老泪纵横,只是嘴里什么话也讲不出来。 身后推着轮椅的人,应该是谢老的助理,道:“谢老身体不好,一激动便讲不出话来。不过在来的路上,谢老一直在讲,说是能够再见到邱老一面,他就再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饶是铁打一般的邱老,此时也不禁淌下两滴虎泪,连连道:“高兴,今天应该高兴啊全章,我们进去说,进去说” 说完,几位将军便拥着邱老和谢老进了邱宅的大门。 “快看看,这么些年了,我这里是不是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邱老此时突然就像是恢复了健康一般,不光脚步轻盈,大手更是挥来挥去,他指着院子里的一个凉亭道:“以前我就让你在那里经常陪我聊天来着。” 坐在轮椅上的谢老点了好几下头,眼前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只是大家都老了很多。邱老是个十分孤独寂寞的人,那时候只要是孤独了,便会把自己找来,然后坐在凉亭里喝茶聊天,即便是聊上三天三夜,邱老也不会觉得厌倦,只是不知道这些年,是否还有人会陪着邱老聊天说话啊 邱老很有兴致,指着院子里每一处,都能讲出很多当年的事情,似乎不觉得有任何疲倦。 最后还是邱建廷上前一步,在邱老的耳边道:“大伯,谢老舟车劳顿,是不是先请他进屋休息” 邱老这才回过神,连连道:“是啊,是啊,你看我光顾着高兴了。全章,我们进去说话” 邱建廷便急忙扶着邱老去上台阶,他要是不提醒的话,怕是邱老会一直讲下去的,邱老最近旧伤发作不断,身体极为虚弱,今天见到谢老高兴之余,一下讲了这么多话,邱建廷提醒要让谢老休息,其实也是要让邱老赶紧休息,免得再有个什么意外。 身后的几位将军,都帮忙去搬谢老的轮椅,一行人便进了屋里。 在屋里聊了有二十分钟,便进入正题,邱建廷请谢老为邱老的身体做个诊断,道:“谢老,我大伯的身体情况您是最清楚的,过去数十年,也是靠您的精心医治,我大伯才没有什么大的病痛。今年大伯旧伤复发,我们没法子了,才不得不请您来这一趟,换了别人,我们也信不过。” 邱老此时仍旧有些不悦,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邱老是今天才知道谢老已经上了飞机赶往京城,当时就把邱建廷训了一顿,只是木已成舟,事情俨然如此了。 谢老此时摆了摆手,嘴里说道:“不让我来,我才会抱憾终生的,建廷做得没有错。” 谢老的年纪太大了,以至于说话都有些吐字不清,还要靠身后的助理重复一遍,在场的人才能全部听得清楚明白。 大家看到此景,心里不禁也有些疑惑,以谢老现在的情况,即便是请来了,是否就真的能够帮邱老度过生死难关呢 s:临时有个应酬,今天字数少,就先更这么多了。 t1706231537: ===第八八二章 莫大师兄=== 邱老看谢老如此讲了,也只好道:“那你就给看看吧,不用太费心,我这一把老骨头,实在也没什么可值得大动干戈的了。早一点去见马克思,早一点去见我那些死去的兄弟,也是好事一件。” 邱老对生死早已经看开,这话讲得毫不作假,只是屋里的人谁也没有搭这个茬 谢老今天讲得话也多了,加上舟车劳顿,他怕自己等会精力不济,所以也不再跟邱老客气什么,决定先看病情,他微微侧脸,对助理讲了几句。 助理便道:“谢老需要先看一下这段时间的诊治记录。” 医疗组的人就在旁边,很快拿来这段时间内的所有诊治记录,交到了助理的手中。 助理翻开记录,便逐条开始给谢老读了起来,谢老如今精力不济,加上视觉老化,已经很难亲自去翻看诊治记录了。 当读到一条中医方子时,谢老苍迈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含含糊糊地讲了几句。 众人齐齐看向那位助理,不明白谢老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会有那么个笑容和这几句听不清楚的话呢。 助理就道:“谢老说了,这个方子应该是水行舟水老定的,水老最喜欢用这味药了。” 站在不远处的潘保晋吓了一大跳,这个方子的确是他的老师水老给定的,这件事只有潘保晋自己一个人知道,现在却突然被谢老道破,他如何能不惊。以前只听说有高明的大夫可以凭脉识出病人的。可没有听说还有凭方子识出大夫的,而谢老却可以很准确地断出方子的来历,这水平绝对称得上是出神入化了。而且以百岁之高龄,还能够依然做到这一程度,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保健委的中医国手有很多,但大家都尊谢老为首,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医疗组的人就看向冷汗直流的潘保晋,心道潘保晋这样做可是违反流程的,虽然大家平时也会私下里用各种方式求援。但那都是极其保密的,至少表面是绝不会让外人知道的,可现在潘保晋却在邱家众人面前让谢老给揭破了。这以后怕是很难在保健领域混了。 果然,邱建廷的眉头就微微紧了几分。 “嗯呜呜啊”谢老此时又含含糊糊几句,照样是没人能听懂。 助理又道:“谢老说,这个方子经水老增减之后。极为切症。是对之前旧方的完善和改进,是有益的” 邱建廷的脸色这才一松,看样子,是不打算追究这事了,毕竟潘保晋这样做,也是为了能让邱老度过此次难关,如果自己追究,反倒让保健大夫们都寒了心。今后还有谁敢尽心尽力地去做事啊。 再者,你赶走了潘保晋。那由谁来接手邱老的保健工作呢以谢老眼下的情况,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而保健委的其他中医专家又都各有职责,你想再找潘保晋这样一位水平过硬、师出名门、政治可靠的中医专家,怕是很难了。 邱建廷这也是没有办法,他不得不选择放过潘保晋。 潘保晋看谢老为自己又解释了一番,心里长长舒了口气,捏捏手心里的汗,潘保晋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了,身为御医,你的每一步都是在如履薄冰啊,就算是尽心尽力,有时候未必是对自己有利啊 这样的惊险,外人根本很难体会得到。 助理接着读诊疗记录,一字一句,他要让谢老听得明白。现场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平时公务繁重,每分每秒都珍贵无比,而此时,他们也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助理在宣读诊疗记录,非但半点没有不耐之色,而且还不敢出声,生怕打搅了那位助理的宣读以及谢老的思路。 半个多小时过去,厚厚的诊疗记录朗读完毕,谢老对于邱老这段时间发病情况已经有了详细的了解。 坐在轮椅里思索了两分钟,谢老这才伸出手,为邱老搭了个脉,他诊脉极其仔细,这一诊,足有五分钟之久。 收回手,谢老却不着急说什么,而是对助理又吩咐了一句。 助理便搬了个凳子,坐在邱老面前,接着又诊起了脉。 现场的人全都觉得奇怪,怎么谢老诊完了脉,还要让助理再诊一遍,难道谢老眼下已经老到诊不准脉了吗 邱建廷脸上神色不变,心里却有些忧虑,自己大老远把谢老请来,却没料到谢老会是这样一个状态,或许这个决定是真有些冒失了。 助理一遍诊,一遍嘴里讲着:“右手寸部沉而迟,左手寸部,右手关部,左手关部” 这是标准的六部诊脉法。 潘保晋站在不远处,听着助理的诊脉结果,这跟自己诊出的脉象是一模一样的,这其实就跟西医的检查差不多,只要得出脉诊结果,再结合问诊的情况,有经验的中医立刻就能知道病症所在,按照这个套路,中医甚至也可以实现远程诊治。 不过遗憾的是,西医是仪器检测,同样一个人,检查结果出现大差异的可能性很小;而中医诊脉全部靠人,就算是同样一个人,也有可能因为诊脉者的水平和认真程度,出现各种各样的偏差。 现在谢老年事已高,亲自诊脉的难度太大,所以才用了这么个方法,让助理诊脉,自己断病,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助理诊完脉,起身搬走凳子,然后又站在谢老的身后。 “唉”谢老此时却突然重重一声叹息。 现场的人全都看向了谢老,谢老讲什么大家很难听得明白,但这声叹息大家却听得是真真切切。这又不用费心去猜。 难道邱老的病真的不太好大家的心头顿时蒙上一层不妙的感觉。 邱老却是神色泰然,收回胳膊后轻轻整理了一下袖子,道:“全章。有什么话你就讲吧,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谢老沉吟良久,最后对助理讲了起来。 助理开始翻译,道:“邱老的病主要还是因为那个旧伤,弹片压在了关键的部位影响了血脉运行,又无法手术取出,所以只能通过药物来疏通血脉。缓解伤情所带来的伤害。毕竟是几十年的旧伤了,加上现在岁数大了,今年发作起来就比较厉害一些。” 邱建廷一听。当时就道:“这么说,我大伯的情况不算是严重”按照谢老所说,病情依旧,那应该和过去一样。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谢老却微微一摇头。接着说了起来。 助理翻译道:“谢老说,如果按照过去的办法来治,这个情况倒是可以控制和缓解的,只是眼下不具备实施医治的条件。” 邱老听了有些意外,道:“方子还是过去的方子,病还是那个病,怎么就不具备治疗条件呢” 邱建廷也是关切问道:“谢老,那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治疗条件。才能为我大伯医治呢只要能够努力办到的,我们都会尽全力去办” 谢老却又是一声低低叹息。对助理讲道。 助理听了谢老的话,脸上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如实讲道:“想要为邱老医治,必须我的大师兄莫思立到场”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邱建廷的脸色都变了。 莫思立因为什么离开邱家而不得不举家迁至国外,外人或许不清楚这里面的原因,但邱建廷却是最清楚不过了。 今天能够在场的人,几乎全都知道莫思立离开邱家的原因,当时屋里的气氛就冷到了冰点,谁也不敢大声喘一口气。 邱建廷在心里琢磨着谢老这句话的意思,在自己大伯危急的时刻,谢老偏偏说要莫思立到场才能医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谢老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要为自己的大弟子讨回公道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啊,当时莫思立的事情出了后,谢老已经到南方疗养去了,所以莫思立的事情没有谁敢去通知谢老知道,并不排除谢老知道后非常生气,而现在正好就是个为莫思立讨回公道的好机会。 现场沉寂了足有三分钟,还是邱老打破了僵局,叹道:“小莫的事情,是我们邱家亏欠了他。” 谢老微微摇头,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事,对助理接着讲了起来。 助理就道:“邱老的病,仅仅靠药物治疗是不够的,还需要针灸来辅助。弹片影响了血脉运行,以至于出现危急情况,想要缓解无非只有两种方案,一是取出弹片;二是加强血脉运行。第一种方案不可行,所以这些年一直都采用的是第二套方案,而即便是加强血脉运行,也需要配合疏通血脉来实施,否则就会有不测后果。” “这就像是面前有座大山,你搬走它根本不现实,而想要到山的那边去,就只能翻过去了。想要轻松翻过山,一是要具备这个体力,二是山路好走。人年轻的时候,不用操心体力的问题,而上了年纪之后,想要翻山就不太容易了,如果不把爬山的路修得平整一些,走得稍微急一点,可能就要摔倒了,危险更大。” “过去的那个方子,就是要加强血脉运行,而针灸,则是要让爬山的路更通畅平整”助理说到。 潘保晋是大夫,一下就明白了,以爬山为例,那药方是要让邱老爬山更有力更有速,而针灸就是让山路更通畅,防止爬山出现意外。 弹片是确确实实压在那里的,除了手术没有别的办法取出来,靠药物是很难疏通血脉的,而针灸,潘保晋也懂,但都是普通的手段,他不知道并针灸还能起到跟手术一样的效果。 难怪方子改来改去不见效,反而让情况更严重了,这年纪大了,爬山的速度要是不减的话,那不出意外才怪呢 这么说,自己用的方子反而起到了坏效果 潘保晋一想。心里更是不安,这事他确实得负责,好在不是主要责任。因为方子是毕竟是谢老拟的,谁也没敢怀疑谢老的方子会导致不良后果。 邱建廷不懂医,听得不太明白,但大概意思还是知道了,当下说道:“既然需要针灸辅助,那是不是要找一个精通针灸的大夫过来试试”邱建廷是明白谢老的意思了,但他不愿意提莫思立这件事。 助理此时说道:“谢老门下。针术最为精湛的便是我莫思立莫大师兄了” 谢老没有说话,只是突然伸出手,比了一个“七”的手势。 助理便道:“寻常的针灸术。对于伤势于事无补,想要缓解邱老的伤情,至少要行得了七寸针。” 潘保晋吃了一惊,要行七寸针。那整根针岂不是都有尺许长了这么长的针。寻常人哪能行得了,潘保晋的针术也算是不错的了,但最多也能行得了三寸针。何况这也不是针越长越好,你就算行得了七寸针,但如果没有相关的针术配合,那又跟注射肌肉有什么区别呢,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不过是在肉上多戳一个眼罢了。 这么长的针。莫思立真能行得了 潘保晋有些疑惑,这种针术。自己也只是在医案里见到过,但真人却是一个都没有见过。 邱建廷不知道行七寸针有多困难,他道:“我这就安排,让人去找能使得了七寸针的大夫来。” 谢老坐在轮椅里直摇头,默而不语。 助理此时道:“真要是能随便寻到,谢老也不会提我莫大师兄了,我跟着谢老学了十几年的针术,到现在也才不过能行五寸针。” 邱建廷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得简单了,谢老压根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而是这个使真的人太难找了。 侧过脸,邱建廷问潘保晋,道:“潘教授,你的针术如何” 潘保晋如实答道:“惭愧,虽然我也修习针灸几十年了,但到现在也只能行得了三寸针。而且行医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能行七寸针的高人。”潘保晋倒不介意自揭其短,针术确实不是他的擅长。 现场便再次陷入沉默之中,大家谁也没有再说话,这时候还说什么啊,能够挽救邱老的人,却让邱大军给逼得远走海外了,现在你就是要找莫思立,怕是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了。 而到哪里去寻找另外一个莫思立,却又毫无头绪。潘保晋这么资深的专家,还主持过君山、南江两省的保健工作,按说认识的中医大夫绝对不少,却说根本没见过那么厉害的高人。 潘保晋都找不到,现场的人就更不找到了,就算把邱家的人脉都撒出去找,怕是也很难找到了。 坐在轮椅里的谢老,此时也是颇有些感慨,前些年他上了岁数,无法再行针了,于是才推荐自己的大弟子莫思立接替自己,原因正是只有莫思立才能行得了七寸针。但谁又能料想地到,正是自己的这个决定,最后却害得徒弟莫思立举家远走海外,更让眼前的局面陷入了僵局。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谢老的心里,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 邱老像是突然做了个什么决定,大手重重地按在椅子的扶手上,道:“治病的事,便到此为止了我们邱家该有此劫,我认了” 这一刻,邱建廷狠狠地在屋里扫了一圈,但没有发现自己那个混蛋儿子的身影,他恨不得把邱大军吊起来用皮带抽,都是这混蛋闯下的祸事,现在莫思立找不见了,而祸事的后果却要邱老要承担,这样的结局,根本不是邱家所能承担的 “全章,这趟让你受累了”邱老从椅子里站起来,脸上并没有任何放不下,道:“今天你肯定也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去找你,好久不见,我有好多的话要对你讲” 邱建廷着急,对谢老道:“谢老,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谢老摇着头,不过还是讲了几句。 助手说道:“谢老说,用五寸针倒是可以试试看,但至于效果如何,就很难保证,想要有效,最好还是要找到能行七寸针的大夫,拖得久了,发作的次数越多,对邱老就越不利。” 邱建廷重重一点头,便有了决断,道:“这样吧,那就麻烦你先用五寸针试一试,我这边也马上派人去找符合条件的大夫。” 助理看了一眼谢老,谢老倒是没有反对,还对助理交代了几句,应该是用针的方法和注意事项。 “试不试,有什么打紧的,非得现在嘛”邱老的眉毛倒是竖了起来,道:“让谢老先去休息”邱老太清楚谢老现在的身体情况了,舟车劳顿,千里迢迢,再加上这半天耗神耗力地诊治,已经是很辛苦了,多半怕是已经在勉强支撑了,否则也不会事事都让助理代为解释。 邱建廷不肯放弃,道:“大伯,还是先试试吧” “我还死不了”邱老怒喝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邱建廷只得作罢,老爷子真较起真来,那是八头牛也拽不回来的,也罢,明天试就明天试,拖个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当下,邱建廷向谢老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又约好明天亲自上门去请谢老,这才和众人一起把谢老送出大门。 t1706231537: ===第八八三章 似有渊源=== 曾毅在驻京办睡了一觉,起来看看时间还早,便翻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医案笔记翻了起来。不管走到哪里,曾毅都会把自己爷爷的这本医案随身带上,每次看,每次都有收获,而且医案里不经意流露的蛛丝马迹,也让曾毅对爷爷当年的行医生涯十分好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外面路边的霓虹灯缓缓亮起,曾毅才收起笔记,稍作收拾准备,便出门往吉祥饭店去了。 今天的饭局就安排在吉祥饭店,这是王副院长事先安排好的,换了曾毅,他更喜欢去气氛更为自在的王府饭店。 一进门,就有靓丽的迎宾小姐上前微笑道:“先生您好” “王总预定的胜意厅”曾毅淡淡说到,到了这里,王副院长也得称为王总了。 迎宾小姐稍作确认,便笑着抬手施礼,道:“先生请这边走” 曾毅便跟着漂亮迎宾小姐往电梯走去,刚走两步,正好有一部电梯开了门,从里面走出两位西装革履的人,其中一人白西装白皮鞋,极为亮眼,气质十分潇洒。 曾毅便认出来了,这就是吉祥饭店的老板,四九城里鼎鼎有名的齐少,于是笑着打招呼,道:“齐少,生意兴隆啊” 齐少此时也认出曾毅了,上前朝曾毅伸出手,笑着说道:“有曾少关照,我怕这生意必须好啊” “齐少叫我曾毅就是了,曾少二字可是万万不敢当”曾毅呵呵笑着。跟齐少握了个手。 齐少呵呵一笑,也不纠缠一个称呼的事,道:“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刚到。京城医院的王副院长找我咨询点事情,我这就赶过来了。”曾毅笑着说到,在齐少的地盘上,这些都不是秘密,所以也不用隐瞒。 “定了哪个房间”齐少又问。 曾毅道:“胜意厅” 齐少便道:“上次老爷子住院疗养,王副院长甚是关照,我一会过去向王副院长敬杯酒”说着。齐少对那位迎宾小姐道:“你去告诉前台一声,今晚胜意厅的酒水都记我的账上。” “让齐少破费了”曾毅笑着,也不跟齐少客气。毕竟人家这是在给王副院长面子。 齐少此时又歉然说道:“那就请曾少先上楼坐着,我这里正要去送一位重要的贵宾,等忙完了我就过去。” 曾毅一抬手,道:“齐少请便” 等齐少离开。曾毅就跟着迎宾小姐上了楼。到了胜意厅一看,曾毅发现自己又来早了,王副院长还没有到呢。 既来之,而安之,曾毅让迎宾小姐送来一壶清茶,便坐在那里等候王副院长的到来。 谢老回到京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李钊雄作为保健委副主任。自然是得到了消息。 忙完手上的工作,李钊雄让人准备了几样简单的礼品。准备代表严旭东同志去看望一下谢老,顺便也回家去看看自己的父亲乔文德乔老,正好乔老这几天在京城。 谢老在京城的家就位于西山别墅,距离乔老的家里只有百十米远,能够住在西山别墅的,都是退休下来的党政元老级别的任务,谢老以一介大夫身份,也能住在西山别墅,足见其影响力之大。 现在谢老回到京城,凡是知道得到消息的人,自然都会过来拜访看望,就算自己无法亲身过来,也一定会派代表登门。 车子到达西山别墅的乔宅门口,天色已经很不早了,李钊雄一看天色,便让人把给老爷子准备的东西先送进屋去,然后自己提着给谢老准备的礼品,径自朝谢宅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道明身份,李钊雄便被领到了谢老跟前。 谢老还是坐在轮椅里,看到李钊雄进来,他只是露出个笑容,然后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对助理讲了几句。 助理便道:“李主任您请坐谢老无法起身相迎,还请多多包涵” 李钊雄连连道:“使不得,使不得,谢老尽管坐着便是了”说着,李钊雄便把手里的礼物交给那位助理,道:“严旭东同志知道谢老回到了京城,说是一定要亲自过来看望谢老的,只是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外事宴请,严旭东同志无法抽身,所以就委托我先过来了。” 谢老便摆摆手,嘴里呜呜咕咕讲了几句。 助理放下礼物,道:“谢老说,严旭东同志日理万机,还在牵挂和关注他这位老大夫,让他心里很是感动,谢老也请李主任务必把自己的问候带给严旭东同志。” “一定,一定”李钊雄此时才上前,轻轻抓起谢老的手,问道:“谢老,您最近身体还好” 谢老笑着点了点头,便是对李钊雄的问题做了回答。 助理此时道:“李主任请坐下说话吧,我去给您沏茶” 李钊雄放开谢老的手,缓缓坐在旁边的一张老式沙发里,心里不住感慨,饶是医术通神的国手,也不免有老去的一天,生老病死,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逃脱的铁律啊,不管你权势滔天,还是富甲天下,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上一次见谢老,还是两年前呢”李钊雄主动找着话题,道:“当时谢老已经开始着手整理医案心得了,不知道这事可有了结果” 助理便道:“谢老治验心得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的校正和修改了。” 李钊雄便道:“那就好谢老是我们的国宝,谢老的经验更是珍贵无比的智慧结晶,是不可再得的瑰宝,必须整理出来,并加以发扬广大,以便造福更多的民众。在这方面如果有任何的困难。你们就尽管提出来,严旭东同志也是非常关心这项工作的。” 谢老微微颔首,让助理代自己讲了一些感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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