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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不凡,雕工也简约大气,是个古物,这个箱子很不错,只是为什么要雕成花苞呢”董洪峰摇了摇头,有些不解,花最美好的时刻,是在绽放之后,很少见人雕刻花苞的。 “花在这里”曾毅上前按下花苞,打开箱子,然后把箱子翻转过来。 “咦”董洪峰的眼睛立刻亮了,原来箱子打开之后,箱面上的花苞往外伸展了一些,造型变成了一个花朵,没想到这箱子竟然还内有机关,当年制作它的工匠,肯定花费了不少奇思妙想。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董洪峰欣喜地抱着箱子看了两遍,又发现了花朵的不同之处,看造型,应该是朵梅花,但梅花只有五瓣,这里却雕成了六瓣,也不知道是不是雕错了。 崔士英上次见过这个箱子,当时只顾着自己夫人的病情,也有没细看,就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此时他也是上来仔细观察,过了一会,道:“我现在也有些嫉妒了,曾大夫竟然每天都抱着这么一个宝箱,到处给人看病。” 董洪峰捶胸顿足,“早知道这样,我就让人去抢了他。” 曾毅笑了笑,“我就是觉得出门带着它比较方便。” 董洪峰眼珠子转了两下,过来商量道:“曾大夫,我很喜欢你这个箱子,不知道有没有割爱的可能” 曾毅摇了摇头,“这话就不用讲了,这箱子是我家祖传的,祖辈都用这个箱子行医。” 董洪峰一听,只得作罢,上前再看别的物件,就有些兴趣寥寥,心思全在曾毅的那只箱子上,他是个职业古玩收藏家,遇到好东西,就想收入囊中,然后摆到家里慢慢欣赏。 大家带来的东西很快鉴赏完毕,有真有假。嘴上带短须的陈老板,他带来的两件东西,都被鉴定为假的,看样子有些不服气,跟崔士英几人争辩了几句,最后不得不认栽,坐在那里气呼呼地喝着茶。 “行了,老陈,别生气了。”董洪峰劝着,“谁都有走眼的时候,我当年也是交了很多的学费。” “是,不用太放在心上,以后再慢慢淘弄”矮胖的徐老板也劝了一句。 陈老板更不爽了,这话要是别人说,他还能接受,可跟自己同样是外行的徐胖子都能买到真货,自己水平比他强,怎么就买了假货呢。想到这里,陈老板更是不爽,他站起身来,“我这里还有一件东西,几位再帮忙给瞧瞧。” 说着,他走到一旁,从一个小型保险柜里,拿出一副卷好的书轴。 “老陈你真是的,有好东西就早点拿出来嘛”董洪峰是个行家,一看纸张泛黄的程度和书轴的质地,就知道这东西不俗,他赶紧走过去,把八仙桌一收拾,空出好大一块地方,道:“来,放在这里,让我仔细看看。”语气中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了。 陈老板捧着书轴过去,小心解开,然后慢慢铺陈,最后把书卷打开,平摊在了桌面。 “是董其昌的字”董洪峰一下就认了出来,这可还是他的老本家,老祖宗呢,他脸露欣喜,仔细观察着书法风格,又检查了后面的落款和铃印,道:“没错,是董其昌的字,属于是他早期的作品了,此时他的风格还未彻底形成,其间很多字,仍有模仿多位名家的痕迹。” 曾毅不怎么会鉴定书法,但董其昌他还是知道的,那是明朝后期的一代书法大家,笔风清风飘拂,微云卷舒,颇得天然之趣,对后世书法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董其昌的书法并不是一开始就好,相反,他早年的字很难看。十七岁时,董其昌去参加会考,本来应该是第一名的,但主考官嫌他写字太难看了,就把第一名给了董其昌的侄子。这让董其昌大受其辱,回来后他发愤图强,研究和临摹了很多书法大家的字,最后自称一体。 崔士英和老左也上前仔细鉴定一番,最后都颔首道:“应该是董其昌的真迹,看风格,确实是他早期的作品,其间确实能看到一些其他名家风格的眉眼。”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董其昌这幅作品,风格还未臻于大成,仍受了其他名家的影响。 “老陈,这幅字很不错,董其昌的作品,可是太为难得了”董洪峰又是一副恋恋不舍状,趴在字卷上不肯起放手。 老陈嘴角上翘,露出得意神色,他看着这边还没发表意见的曾毅和徐胖子,“你们两位也帮忙瞧瞧吧。” 徐胖子连连摆手,“我自己的字都是狗爬叉,哪懂这个,就不献丑了。” 曾毅平时也喜欢写字,听到这话,他就走了过去,站在字卷前看了片刻,眉头皱了起来,他问旁边的董洪峰,“董老板,这字真是董其昌早期的作品” 董洪峰一竖眼,“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人的字,我或许能看错,董其昌跟我是本家,他的字,我是绝不会看错的。” 曾毅就摇了摇头,“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幅字就是假的了” 新的一周开始了,求推荐票。 t1706231537: ===第五十章 玄医望气=== 屋里的人就有些奇怪,这是什么逻辑就连一直坐在那里喝茶的徐胖子,也走过去看了两眼,想知道这幅字到底有何秘密。 只有陈老板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嘴巴张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崔士英问道:“曾大夫,能说说原因吗,也让我们几个都长长见识,到底这幅字假在了哪里”崔士英很纳闷,凭他自己多年的书法鉴定经验,这幅字绝对是真的。 “说出来几位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事实如此”曾毅指着那幅字,“我不懂什么书法,我是从医术的角度来观察的。根据我的观察,写这幅字的人,当时中气已绝,写完这幅字,七天之内必亡,药石无救。而董其昌是出了名的高寿书法名家,如果这是他的早期作品,就有些违背医家常理了。” 古人云:书文字画,皆有中气行于其间,故能从中看出书家的穷通寿夭。笔风圆转流利,其人必定圆滑世故,比如弃赵投元的大书法家赵孟頫;笔风雄浑沉厚,其人必定忠义不屈,比如颜真卿。 看书法除了要看字体字形,也要看字的筋骨正气。 老左是个酷爱书法的人,他相信字是有精神在内的,听到曾毅的话,就又上前仔细观察了一遍,最后摇头道:“看不准,这幅字还真的有点看不准啊。” 说完,他坐回位子里,喝了一口茶,道:“我在清代的一本古书鸥陂渔话中曾经看到一个故事,说的是清初大书法家、大医家傅青主。有一次傅青主喝醉了,写了一幅狂草后,就去睡了,第二天起来之后再看,突然怅然,称自己的命不会长久。儿子问他原因,他说从字中看出自己中气已绝,命将不久。傅青主的儿子这才承认,说这幅字并不是父亲你写的,是你昨晚睡了之后,我临摹的。傅青主更加悲伤,说既是如此,怕是你的命也不会长久了。事后不久,傅青主的儿子就去世了,对傅青主的打击非常大。” 放下茶杯,老左叹道:“没想到曾大夫和傅青主一样,都是观气的高手,可惜这幅字的真假,还不好说啊。” 董洪峰此时看着陈老板,道:“老陈,这幅字既然是你淘换来的,你能不能讲一下来历” 陈老板脸色有些失落,摆了摆手,没好气道:“就是淘换来的,有什么可讲的。” 老左眉头微蹙,这可不是陈老板该有的表现啊,平时真假有争议的时候,他一定会吹胡子瞪眼,拼命维护自己的看法,怎么今天有些兴致不足的样子呢。 对照前后一细琢磨,老左突然明白了,狗日的,这姓陈的一定是早就知道这幅字是假的,他今天带来的东西又被大家鉴定为是假的,他扫了面子,就拿出这幅字,想故意想考究大家的眼力,可惜的是,骗过了所有的专家,却让做大夫的曾毅给一眼识破了。 古玩这行里,假九真一,想混出名气非常不容易,所以越是有名气的大家,就越是爱惜自己的名声,像今天这样,三位高手能为两位外行免费鉴定东西,本身已经非常难得了,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人故意下绊子,要让你栽个跟头。 老左心里很生气,把茶杯磕在桌上,姓陈的你也太损了吧,自己眼力不够买了假货,还能怪到大家的头上吗,又没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买那些家伙。 崔士英是个学者,想不到老陈的弯弯肠子,他看着曾毅,道:“曾大夫,你这个理由听起来确实有些道理,但从字画鉴定的角度讲,是很难站得住脚的。你判断这幅字是假,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曾毅摇了摇头,笑道:“我早都说了,我不懂书法,就是从医术的角度谈两句看法。” 曾毅嘴上谦虚,却没有说自己的看法也可能不对,这显示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几位都是收藏界的大家,可以把这幅字拿到圈子里去打听一下,说不定这幅字还有另外一幅呢。” 别人鉴定书法,看的是风格,曾毅鉴定书法,看的字的气骨,就像是我们平时认人,看的是一个人的长相身高,而曾毅却凭的是脉,他记住了一个人的脉,就认出了这个人。 字可以伪装,但风骨却很难伪装,曾毅以前也见过董其昌的字,他敢认定,这幅字并不是真迹,而是高手临摹的。既然是临摹的,想必就会有原件存在,只要到圈子里问一问,说不定就能查到是否还有人收藏了这么一幅字,届时真假自明。 陈老板听到这话,拿着茶杯的手就抖了一下,脸上惶惶一闪而过,他挤出个笑容,道:“大家对这幅字,还有别的看法吗” 崔士英摇了摇头,道:“目前是我、老左、老董,我们三位认定是真迹;曾大夫独辟蹊径,从医学的角度认为这是假的,看来真假的意见不怎么统一,陈老板再找别的人帮忙鉴定一下把。” 崔士英笑着,他这话是给曾毅留了个面子,并没有直接说曾毅看错了。 陈老板站起来,“既然大家再无别的意见,那我就讲一讲这幅字的来历吧” 董洪峰鼻子都气歪了,“老陈,你也太能拿捏了,早点讲多好,非得大家鉴定完了你才讲,你这是在考究我老董的眼力啊。” “提前讲出来,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崔士英笑着,“老陈,你讲吧,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这幅字,确实是临摹的”老陈笑着,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也是没办法,真要是让这几位去圈里打听,那自己今天就丢人丢大了,怕是以后在古玩界,都没人敢跟自己打交道了。这幅字,他不光知道是假的,还知道真的那一幅在哪里,是谁造的这个假。 “临摹的” 董洪峰反应非常激烈,他拿出放大镜,立刻又伏在字卷上鉴定了起来,难道是有什么地方自己没有注意到不可能啊,我怎么会看错呢,这明明就是自己本家老祖宗的真迹啊。 崔士英也是大感意外,他一脸不解地走过去,再一次观察着字卷,能够同时让三位鉴赏大家齐齐走眼,这幅字不简单啊。 “三位今天没看出其中玄妙,其实一点也不冤,如果我说出这幅字是谁临摹的,你们就明白了。”陈老板脸上稍稍露出一丝得意,“这幅字是何长治老先生的手笔,我因为跟他有一点交情,他将这幅字转赠给了我,真迹目前就在他长子的手里保存。” “啊,原来是这样啊” 崔士英频频颔首,一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表情。何长治是当代书法大家,最擅长的就是董其昌的书法,完全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如果这幅字是他老人家所书,那自己没有认出来,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以前有不少比自己更厉害的人,也栽了何长治的手里。 董洪峰手里拿着放大镜,一脸奇怪的表情,“没想到啊,没想到,不可思议” 陈老板又是一副怅然的口气,“这幅字也算是何老先生的绝笔,写完这幅字后三天,何老就离开人世了。” 老左盯着陈老板,果然让我猜中了,你这老东西今天没安好心,要不是今天有曾大夫在,怕是明天整个圈里都要知道我们三个齐齐走眼的事了。 想到这,老左不禁骇然,原来书里关于傅青主的记载都是真的,这世上还真的有人能够通过望气,就判断出书法的真伪,甚至可以断人生死寿夭。 曾毅在老左心中的地位,立时拔高很多,之前老左还没有把曾毅给自己开的那个药方当回事,现在却不敢有丝毫的怀疑了,这曾毅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已经是可以媲美医学大家的一代圣手了。 崔士英看着那副字,有些唏嘘,“何老先生的离世,多半也跟这幅字有关系,能够做到如此以假乱真的程度,他一定是倾注了极大的心血,以至于心神耗费,生命透支。” 董洪峰也是有些怅然若失,“老陈,这幅字你好好收着吧,它的价值,就是比起董其昌真迹,也是只高不低了。” 说完,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愣了片刻,感慨道:“今天我老董算是开了眼界,看到如此神似真迹的字,又领教了曾大夫神乎其神的绝技,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今天的茶钱,我请了” 老左立时竖起眉毛,“今天都记我的账上,算是我付给曾大夫的诊金” “我呸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董洪峰吹胡子瞪眼,“既然是曾大夫的诊金,那就是曾大夫请客了,你说得那么慷慨干什么,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吝啬鬼,慷他人之慨” 老左平时被几位老朋友这么说习惯了,他也不生气,道:“你管是谁请客,最后是我付钱不就对了吗。” 曾毅笑着,“几位都是前辈,今天这顿茶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我请” 崔士英摆了摆手,“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就是天天来这里喝,也喝不穷老左的。难得他慷慨一次,今天就让他付吧,不然我们这些人心里都不平衡,哈哈。” 几人坐在那里闲聊着,陈老板明显就受了冷落,大家都不是什么傻子,事后一琢磨,也就明白了他的心思,这种人不值得深交。 走的时候,老左拿出一张卡片,交到曾毅手里,“曾大夫,这是我们悠然居的钻石卡,以后有空了就来我这里喝茶,一切消费,我都给你打二折” 董洪峰就指着老左,“我天天来喝,也没见你给我打二折” “你要是会治失眠,我也立刻给你二折”老左瞪起眼。 崔士英已经习惯了这两人吵吵闹闹,他过去拽住曾毅,道:“前几天治好内子的病,一直还没来得及感谢呢,晚上我已经安排好了,略备薄酒一杯,聊表感激之意,请曾大夫务必要赏光啊。” s:在书法界,傅青主的名气比董其昌一点不差,原名傅山,有称“傅山之后,中国再无草书”,是明末清初的反清义士,博学多才,精通各家。武侠小说七剑下天山的第一剑傅青主,就是以他为原型的。 t1706231537: ===第五十一章 过气衙内=== 清江大饭店是名仕集团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饭店,也是荣城最早的五星级饭店之一,在荣城的名气很大,尤其是这里的南江菜,绝对是整个荣城首屈一指的,今晚的饭局便安排在这里。 崔士英的车子刚到饭店门口,服务生就看到了,一路小跑过来,拉开了车门,“崔先生好” 曾毅和崔士英刚下了车子,饭店里面又跑出来一个人,隔着老远,就热情笑道:“崔先生,您来了,我一直都在楼下候着呢。” “华山,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崔士英问到,他对于自己夫人公司的事一向是不闻不顾,所以不知道哪天得罪了曾毅的人就是华山。 “顾总让我到这里悔过来了”看到曾毅,华山不得不强颜欢笑,“曾先生,曾理事,上次的事,实在是对不住。” 因为上次那件事,华山这个好端端的名仕集团行政副总裁,被下放到清江饭店来做大堂经理。用顾明珠的话讲,你喜欢以貌取人,那就去做大堂经理,我要让你看见每一个人都给我笑,什么时候不再以貌取人了,你再回来。 曾毅对华山没什么好感,看都没看他一眼,跟着崔士英就迈步走了进去。 华山呵呵笑着,抢在前面带路,“崔先生,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亲自检查了好几遍,绝对万无一失。” 崔士英微微颔首,笑道:“辛苦你了,你忙吧,我陪曾大夫上去就行了。顾总他们来了之后,让他们直接过来就行。” “是,是”华山笑得灿烂,他很想跟上去向崔士英诉诉苦,看能不能给自己换个别的工作,但崔士英没给他机会,他只得悻悻作罢。 往前再走两步,饭店的总经理,以及各部门的经理全都跑了出来,他们知道崔士英今晚要过来,所以一直都在候着呢,现在得到消息,全都在第一时间出现了。 “崔先生好”、“崔先生好” 大厅里的声音响成一片。 崔士英点头致意,把曾毅介绍给众人:“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曾先生。” 大家又齐齐喊着“曾先生好”,同时心里不住揣摩曾毅的来历,听说今晚是顾家的家宴,届时顾家的成员都会有出席,大家心里很惊讶,这些年,别说是顾家的人集体出面,就能让能顾明珠三人出面的酒宴,也是不多啊。 众人一直把崔士英送进电梯,除留下餐饮部的经理跟随陪同外,其余的人都又回去忙自己的工作。 吃饭的地方叫做锦绣厅,位于清江饭店的顶层,整个包间占据将近两百平方大小,用金碧辉煌的屏风隔成了几个区域,会客区、休憩区、品茶区,以及一张超大的,足以容纳二十人用餐的旋转餐桌。 房间靠外的两面墙,都被做成了落地窗户,餐饮部经理跑过去拉开窗户,立刻就能欣赏到荣城的夜景,站到窗边,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曾毅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名仕集团的财力,心中的惊讶已经不如第一次那么强烈,他笑着道:“崔先生太客气了,在这种地方吃饭,我怕我筷子都举不起来啊” “先坐下,喝杯茶吧”崔士英招呼曾毅坐下,他听曾毅嘴上是这么说的,但观察对方的举止神态,又是自然大方,并不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两人坐下后,穿着旗袍的漂亮服务员就走了进来,专心致志地泡着茶。 崔士英以前对医术没什么兴趣,但今天见识了曾毅望气识字的手段后,心里非常好奇,坐在那里,向曾毅问了不少关于中医的事情。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顾宪坤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阿玛尼,大概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男子。 “姑父”阿玛尼叫了一声,就大咧咧坐在了沙发上,斜躺在那里,没有一丝正形。 曾毅一听这个称呼,就知道这位阿玛尼是谁了,顾明珠还有个弟弟,叫做顾明夫,现在是南江省的一位副省长,这个阿玛尼,应该就是顾明夫的儿子了。 “顾迪,先别着急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曾毅,省委方书记的保健医生。”顾宪坤把顾迪从沙发上拽起,“曾理事,这位是我表弟,顾迪,他平时就这个样子,你不要介意。” 曾毅笑了笑,看得出,顾迪就是个标准的,纨绔衙内,“你好,今天认识了,以后大家就都是朋友” 顾迪原本没把曾毅放在眼里,听说是方南国的保健医生,这才站起来,一脸疑惑,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像曾大夫这么年轻的保健医生,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碰巧治好了领导的几个小毛病,保健局的领导信任,就把我安排进了专家组,其实运气的成分居大。”曾毅笑着客气。 顾迪的眼角就抬了一下,不敢有所轻视了,作为,他岂能不清楚,领导身边怎么又会缺医生呢,就算再小的毛病,也绝不会轮到让一个小年轻医生来治的。曾毅这几句话听起来像是在自谦,但里面包含的东西却多了,他一定是救过某位大领导的命,唔,说不定就是方南国。 “曾大夫可没说实话啊谦虚,太谦虚了”顾迪笑了起来,拍了拍曾毅肩膀,“回头留个联系方式。你说的对,认识了,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下次我们一块去喝酒。” 顾迪这个衙内,当的很憋屈,有时候走出去,甚至还不如顾宪坤风光呢。他的爷爷顾铮,以前也是南江省的一把手,可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南江省是方南国的天下,他这个衙内刚刚长成,就已经过了气,没赶上好时候。而且这种过了气的衙内,尤其遭人忌讳,一举一动,在有心人的眼中,都有可能被理解为具有某种意图,一句话说错,就可能成为别人敲打的对象。 顾迪被敲打过几次后,就老实了。 “曾理事,听说省里要建一个新的保健基地”顾宪坤坐下之后,就开口问到。 曾毅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顾宪坤就笑了起来,“我们名仕集团旗下,也有很专业的建设公司,从设计到建设,都有着很高的资质,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希望参与到这个基地项目中来。” 曾毅心说这些商人的消息就是灵通,道:“具体的事我不清楚,到时候应该会举行招标吧,顾总的条件符合,就可以去参与竞标。” 顾宪坤笑了起来,“说句不怕曾理事笑话的话,其实招标就是个过场,谁能中,谁不能中,功夫全都使在暗处。我知道曾理事是保健基地筹备组的成员,同等条件下,还请多多关照我们名仕,我们不求一定中标,只求一个公平公正。” 曾毅笑着,“筹备组的成员很多,我只是个顾问,怕是很难做主的。不过顾总请放心,招标一定会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则进行。” 顾迪从嘴里吐出了个茶叶渣渣,问顾宪坤:“一个保健基地,我看也没有多大利润吧” 顾宪坤笑而不语,顾迪显然是不清楚这个保健基地的意义所在,规模大小倒是其次,顾宪坤看重这个项目,是因为它的政治意义不凡,这个项目,是个非常好的跳板;第二是这个保健基地的建设资金非常充足,不会发生拖账欠账的事情。 现在各地都在大搞建设,不少地方政府搞了很多的形象工程,看起来光鲜漂亮,但都是在举债建设,一旦资金链发生断裂,倒霉的就是承建商了。 “今天是感谢曾大夫的酒宴,你那些生意上的事,还是放到以后再谈吧”崔士英发了火,他最讨厌听的,就是生意经。 顾宪坤便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今天在悠然居有没有淘到好东西”他今天也只是探一探曾毅的口风,毕竟保健基地的规划还没有确定,能否成行,还都是空中楼阁,还不到下血本的时候呢。 说起悠然居,崔士英来了兴趣,把曾毅今天望气识字的事讲了一遍,听得顾宪坤诧异不已。 顾迪更是目瞪口呆,“姑父,你没开玩笑吧,这都能行” 崔士英一黑脸,“你这是什么话,要知道世间的学问多了去,能人异士能是数不胜数,你没听过,并不代表事物不合理,有空的话,你还是多读几本书,别整天出去招蜂引蝶。” 顾迪对崔士英的话不以为然,他向曾毅竖起根大拇指,“曾大夫,你太牛了” 顾宪坤一脸神往,“早知道有这事,下午就该去亲眼见识一下。曾理事每次都能给我一些惊奇,上次素食坊是一桩,治病是一桩,今天又是一桩,真不知道你身上有多少神秘的东西。” “术业有专攻,这些都是医家小技,不足挂齿”曾毅笑着客气。 “这还是小技”顾迪不爽,“要是我有这个能力,就去淘上几件古董字画,也不至于每天都为银子发愁。” 顾迪想钱都想疯了,南江省的这些衙内,哪个没有自己的小生意,唯独他没有,顾明夫一直明令禁止他跟着别人去经商。所以顾迪现在只是在名仕集团担任个不大不小的空闲职位,每月拿到手的钱,刚够他花而已,手紧的时候,还得找表哥顾宪坤去借,大多还是有借无还,搞得他很没有面子。 “曾大夫,都说医生能治百病,不知道这贫病能不能治”顾迪问着,他这话其实也就是在开个玩笑,“要不你给我开个方子吧,我这都穷得不行了。” 求推荐票,求收藏。成绩太差了,如果你觉得好看,请多多帮银子宣传一下。拜托了 t1706231537: ===第五十二章 贫病=== “顾先生真会开玩笑” 曾毅笑了起来,心说这个顾迪也不简单呐,在大智慧方面,他可能不如顾宪坤,可在一些小智慧上,他却比顾宪坤厉害多了,单这一句话,顾宪坤就绝对说不出来,听起来,好像是在开玩笑,其实一下把关系拉近了,而且丝毫不着痕迹,医生治病,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嘛。这一点顾宪坤就不如顾迪,他的彬彬有礼,反而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近。衙内各有不同,但都有着自己的生存智慧。 “难道这贫不算是一种病”顾迪有些讶异。 曾毅笑着点头,“算贫能够使人不舒服,所以应该算是一种病吧。只是我水平不济,开不出这个药方来。” “不着急,等你想到了,就告诉我” 崔士英此时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整天都是这些荒腔走板的调调,哪有找医生治贫的你少去外面招蜂引蝶,钱就够花了” “姑父,我那可不是招蜂引蝶,都是很平常的应酬。” 顾迪最头疼的,就是被崔士英训话,他认为崔士英就是个学者,根本不懂得衙内圈里的规则。别人都穿阿玛尼,你穿个耐克,不用开口,别人自然就把你排挤了;别人开兰博基尼,你开个日本车,都不好意思过去停车,到时候肉也是别人的,妞也是别人的,自己这衙内当着还有什么滋味。 崔士英对顾迪的态度很不满,又训了两句,让他注意自己平时的行为,不要给家里的长辈丢脸。 正说着,包间外传来餐饮经理亲切的声音:“顾主席,您好” 顾明珠迈步走了进来,看到曾毅,笑呵呵道:“曾大夫,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的” 顾明珠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珠光宝气的妇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保养得非常好。顾明珠介绍道:“这位是我弟妹,华淑谨女士。” “华夫人,你好,认识你非常荣幸”曾毅打了个招呼,他想这位大概就是顾迪的母亲,顾明夫的妻子了吧。 华淑谨只看了曾毅一眼,点了一下头,就算打过招呼了,走过去跟崔士英讲话。 曾毅看对方很冷漠,心说自己可没得罪过这个副省长的夫人啊,他一琢磨,想到楼下的华山跟眼前这位华夫人一个姓,不禁有些明白了,原来自己是得罪人家的亲戚了啊。 曾毅真没猜错,华山是华淑谨的一个远房堂兄,以前是某国有企业的负责人,后来因中饱私囊、玩弄女下属被人举报,开除了公职,之后被华淑谨安排在了名仕集团,做一些辅助性的行政工作。这几天华山被贬值,没少到华淑谨那里诉苦,顺便也说了几句曾毅的坏话。 今天这个酒宴,华淑谨听说是答谢曾毅的,就不怎么愿意来,但又不敢薄顾明珠的面子,是硬着头皮来的。 “人到齐了,大家入座吧”顾明珠抬了抬手,示意曾毅先坐,今天酒宴的主题是答谢,主角当然就是曾毅了。 在国内,吃饭坐什么位子,可是个很讲究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就因为争位子的事,而老死不相往来,甚至反目成仇。其实这也是一种官场文化、等级文化,官场上的人,争来争去,所为不也正是一个位子吗。 曾毅明白其中的道道,就谦让道:“顾主席先请崔先生先请” 一旁餐饮部的经理,此时拿出对讲机,小声通知厨房准备上菜。 顾明珠又客气了一次,看曾毅态度坚决,她也就不再坚持,毕竟在场的人都比曾毅年长。 “今天没有外人,大家就随便坐吧”说完,顾明珠自己第一个入席,坐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大家看顾明珠这么坐了,就顺着她的左手边,崔士英、华淑谨、顾宪坤、顾迪一溜坐了下去。 曾毅跟过去,准备“敬陪末座”的,谁知顾明珠一抬左手,道:“曾大夫,来,你坐我这边吧” “我就坐在这里吧”曾毅笑着,“我们几个年轻人挺投缘的,正想多聊几句呢” 顾明珠听曾毅拿出这个理由,也不好反对,给餐饮部经理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过去站在了曾毅身边,心说一定要把顾主席的客人伺候好。 酒菜上齐,顾明珠举起酒杯,“今天第一杯酒,我敬曾大夫,感谢曾大夫妙手回春、用药入神,治好了折磨我许久的病痛。” 曾毅举起杯子,道:“这中间其实有很多人都出了力的,比如中医药学会的汪主任,我一人可不敢贪天之功啊。这杯酒,就为顾主席以及在座诸位的健康吧” 顾明珠微微颔首,心道曾毅这个大夫虽然年轻,却是难得的不浮不躁,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起那个汪主任,他要是不讲的话,甚至自己都差点忘了呢,这个人很不错,有情有义,性情中人,现在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可是不多啊。她举着杯子,道:“那就大家一起满饮此杯吧,就为了我们的健康” 现场除了曾毅外,真的是没有外人,所以开场酒一喝,大家就随意了,顾迪更是频频邀曾毅碰杯。 酒喝到一半,曾毅突然停了下来,坐在那里,竖起耳朵听着什么。 顾迪看他神色怪异,就问道:“曾大夫,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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