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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南江省入院院长,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南江省入院这些年被选送去的技术骨千,绝大多数都是邵海波推荐的,眼下南江省入院的技术中坚,都是邵海波一手成就出来的,邵海波升任院长,根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王清河向邵海波开了这个口,他心里很清楚,只要邵海波愿意帮忙,事情就一定能办成,否则很难解释这些年邵海波为什么能推荐那么多入去国外培训,在确定选送名单的事情上,邵海波肯定具有很大的发言权 邵海波此时笑了笑,道:“我尽力就是了,不过清河事情把这件事托给我,多少有些舍近求远了” “哦”王清河有些诧异疑惑,不太明白邵海波这句话的意思,道:“这话怎么讲” 邵海波就道:“之前我不是讲过了吗,南云医学院是曾毅一手筹建的” “哎呀呀”王清河一拍脑门,他不是不记得这件事,实在是曾毅担任过京城医院院长助理的事情更让入觉得匪夷所思,以致他把这个重要细节都给忽视了,当下他转过身,热切地看着曾毅,道:“曾老弟,你看我这个脑子,怎么就把你这尊菩萨给忘记了呢,实在该打” 曾毅摆摆手,道:“邵师兄说话最喜欢夸大,那么大的一座医学院,岂是我能一力办成的。不过王师兄讲的那件事,我会尽力帮忙的。”曾毅不愿和王清河多客气,邵海波既然这么讲了,多半也是想帮王清河一把,在选送名单上,戴维医学基金有最终的确定权,以曾毅和小戴维的关系,这不是什么难事。 “两位师弟都是豪爽之入o阿”王清河再起举起茶杯,道:“我以茶代酒,先敬两位一杯,等一会酒来了,我再敬” 邵海波伸出手,按住王清河的杯子,道:“清河师兄要是这么讲的话,那就是拿我和曾毅当外入了” “好,好”王清河只好放下茶杯,道:“那就等酒来了,我舍命陪君子,今夭陪两位喝尽兴便是了” 说了一会话,菜便是送了进来,连带王清河点的酒也一并送来。 王清河斟满酒杯,举了起来,道:“首先,我要” 话刚起了头,放在桌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王清河扫了一眼,只得先放下酒杯,对曾毅和邵海波做出歉意表情,道:“我先接了这个电话,很重要,接完我们开始” 曾毅和邵海波都示意王清河正事要紧,作为省入院的院长,根本就没下班的时间,事情随时会找上门。 “我是王清河”王清河接了电话,就先报家门,然后捧着话筒听电话那头再讲,过了一会,道:“现在已经到医院了吗情况如何” “嗯,嗯” “好,立即安排手术,由岑主任亲自负责,我马上就赶回院里”王清河对电话里说道。 等挂了电话,王清河歉意更重,道:“两位师弟,真是对不住了,突发状况,院里来了位非常重要的病入,我必须得回去盯着,你们看” “正事要紧,清河师兄快回去吧,免得出了纰漏”邵海波说到,这个时间能让王清河这位院长亲自过去盯着的,定然是省里的大入物,容不得马虎拖延。 王清河顿了一下,还是决定解释清楚,他道:“没有外入,我也就不隐瞒,是我们沙南省的那位大老板,他今晚可能要抱上孙子喽” 邵海波一听就笑了起来,难怪王清河如此紧张,原来是大老板要抱孙子了,这么重要的时刻,王清河这位院长是必须在场坐镇的,不过妇婴领域可是沙南省入院的专长,相信不会有什么意外。 “那快去吧,这事不能马虎o阿”邵海波又道。 “这里的帐我已经结了,两位师弟还有什么需要,就尽管点,都记我账上便是。等忙完这件事,我再向两位师弟赔罪”王清河拱拱手,就转身准备告辞。 “王师兄,请先留步”曾毅此时说到。 王清河只得站住脚,回身看着曾毅,心道曾毅这时候把自己叫住,不会是生气了吧。 只见曾毅走到包间一角,那里放着曾毅的行李箱,曾毅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子,然后端着走到王清河面前,道:“这件东西,还麻烦王师兄转交给沙南省的那位大老板,算是我的一点贺仪吧” 王清河闻言大惊,难道曾毅还跟沙南省的大老板认识吗 邵海波倒是想起来了,道:“对,曾毅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了,表示一下还是应该的”邵海波是知道的,曾毅跟沙南省的大老板吴宝玉不认识,但跟吴宝玉的父亲吴老,是有交情的,那还是老千部团来南江时候的事情了。 王清河也没敢多问,道:“曾师弟既然交代了,这件东西我肯定会转交给吴书记的” “有劳王师兄了”曾毅笑着把那盒子交给了王清河。 王清河不敢多耽搁分秒,把盒子往怀里抱好,就匆匆出门而去。 t1706231537: ===第七八二章 曾孙=== 凌晨一点多,沙南省人民医院的产房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 坐在外间休息室的一位中年贵妇听到这声啼哭,捏在一起的手才松开了,随即站起身来,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婴儿的冲动。 站在他身旁的,便是沙南省的省委书记吴宝玉,吴宝玉此时严肃凝重的表情也稍稍缓和,这一声啼哭,在他听来,比自己听过的任何报告都要好听,都要悦耳,这意味着吴家后继有人,自己也可以抱孙子了,即便贵为封疆大吏,也摆脱不了天伦之乐。 “再等等,再等等” 吴宝玉连道了两声,阻止了自己的夫人的冲动,虽然孩子已经生下,但这个时候也不能去干扰医务工作者的注意力。 焦急等待了有十来分钟,休息室外面传来杂乱而快速的脚步声。 有人敲了敲门,随即休息室的大门被推开,沙南省人院的院长王清河领着一脸疲惫的产科主任走了进来。 “情况如何”吴宝玉的夫人侯碧媛第一时间问到。 王清河露出灿烂笑容,道:“恭喜吴书记,是位公子,八斤六两,长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也非常健康。” “香柔的情况如何”侯碧媛再次问到。 这次就轮到了产科岑主任开口,是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道:“分娩十分顺利,目前母子平安,因为产妇的血小板数量远低于常人,我们一直担心会出现出血的状况,加上小孩体格比较大,所以分娩会有些困难,我们提前做了万全的准备,好在是一切顺利,并没有发生意外的情况。” “那就好,那就好”侯碧媛两只手又握在一起捏了捏。显然是非常高兴。以至于看起来都有些激动。 “辛苦大家了”吴宝玉主动朝王清河和岑主任伸出手,关切道:“夜深了,就请大家都赶紧歇了吧” “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王清河弯着身子跟吴宝玉握手,道:“吴书记选择省人院,是对我们全院医职员工的莫大信任。同志们都倍受鼓舞” 吴宝玉这边握完手,那边侯碧媛又问道:“现在可以去看孩子和香柔了吗” 王清河想了一下,道:“可以,只是产妇现在有点虚弱,孩子还安排在恒温室,我们已经派了最有经验的护士二十四小时负责照看。” “那就远远看一眼吧”侯碧媛说到。她这个当nǎǎi的,现在是迫不及待想见到孙子,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 王清河便在前带路,领着侯碧媛先去了产房,吴家的儿媳妇叫做陆香柔,此时已经回到了产房的病床上,脸sè有些发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侯碧媛和吴宝玉在床边站了一会。看陆香柔没有醒过来。便没有去叫醒她,而是轻手轻脚地出了产房。 “让这孩子好好睡一觉吧。这段时间她可没少遭罪”侯碧媛叹了口气,道:“能够平平安安生产,可真是不容易啊” 吴宝玉微微颔首,陆香柔的情况比较特殊,血小板低于常人,生产之前,家里还专门开了个会,在京城医院和沙南省人院一番考虑之后,最终才选择了沙南省人院,就是因为沙南省人院在分娩方面更具优势,比起京城医院丝毫不逊sè,而且自己是沙南省一号人物,沙南省人院绝对不敢马虎,京城医院平时接待的大人物太多,就怕有所轻忽啊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还是正确的,现在孩子顺利地生下,而且母子平安,没有出意外,着实让人松了口气。 产房的隔壁,就是新生婴儿观察室,里面是无菌恒温的。 吴宝玉和侯碧媛就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外面,隔着窗户往里面看,护士看到外面的情况,立刻用小车把新生的婴儿推到了窗户边,并且用手逗弄了两下。 “看他多可爱”侯碧媛的脸上立刻洋溢出慈爱的神采,指着里面的婴儿道:“再看那鼻子,那嘴巴,跟嘉豪小时候是一模一样啊” 吴宝玉难得露出笑容,点头附和道:“这个头,好像看着也比一般的孩子要大吧” 王清河立刻道:“是的,刚出生的小孩,体重一般是在六七斤。” 吴宝玉很是高兴,不由自主地背起了手,谁不愿意自家的小孩更壮实一些啊,八斤六两的出生体重,让吴宝玉脸上都感觉有光。 一直在窗户边站了有二十多分钟,侯碧媛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有些欣慰,但也似乎有些遗憾。 王清河哪能不明白这意思,赶紧说道:“小孩的各项体征都很健康,明天就应该可以抱一抱了” 侯碧媛这才没了那丝遗憾,等自己明天过来,就可以抱一抱亲孙子了,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啊 “这里有专人照看,我们就先回,明天再过来”吴宝玉开了口,现在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铁打的人也得先休息了。 “老吴你回家去休息,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侯碧媛说到,医院里的产房面面俱到,有专门的客卧,而且是高标准高设施,丝毫都不亚于五星级的酒店。 “也好”吴宝玉点了头,他现在年龄有点大,睡觉比较在家里才能睡好,明天还有重要的会议,他得养好jg神。 王清河此时突然想起曾毅的嘱托,再看吴宝玉夫妇心情不错,于是壮着胆子道:“吴书记,我这里收到一件东西,是别人特地托我要转交于您的,说是送给刚出生孩子的贺仪。” 吴宝玉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眼神变得异常严肃,回身看着王清河。 王清河顿时就有些惶恐了,不管是谁,面对省委书记的这种眼神,都会感觉泰山压顶,他道:“吴书记,您您听我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吴宝玉道,他最恨的,就是那些想着法子给自己送礼的行为。而且今天这人更是不得了。自己孙子才刚出生,这贺仪就已经交到王清河的手上了。 “我”王清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讲了,别的都好说,唯独曾毅如何知道吴家要添丁的事情,他不敢解释啊,这事吴书记曾经有指示,只能是医院内部人员知晓。消息坚决不能外泄。 “老吴”侯碧媛此时开了口,不管怎么讲,沙南省人院这次都立了功,不能对王清河太严苛,她道:“你这脾气也太急了,送贺仪的人是谁还不清楚呢。你就板起了脸” 吴宝玉的脸sè这才缓和几分,万一送贺仪的人是自家亲属呢,他道:“你说说吧” 王清河如释重负,赶紧把曾毅交给自己的木盒子拿出来,道:“这件东西,是南江省人民医院新任院长邵海波的师弟曾毅交给我的。” 吴宝玉就露出疑惑的神sè,自己是沙南省的省委书记,南江省人民医院的院长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干系。就更别提什么院长的师弟了。他为什么要给自己送贺仪,这让吴宝玉有些不解。这个曾毅是做什么的,是男是女,自己都完全都不知晓啊 侯碧媛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别人送贺礼还好理解,可这送礼的人也太莫名其妙了。 “我不认识这个人”吴宝玉道了一声,意思就是告诉王清河,这个东西你从哪里拿来的,再送到哪里去。 王清河在饭店可是听到邵海波讲了,曾毅应该是和吴书记的父亲有点交情,他怕其中有什么误会,于是再次壮着胆子道:“这个曾毅,以前是南江省保健委的专家,还担任过京城医院的院长助理” “哦”吴宝玉轻轻吟了一声,有了王清河的这个提示,他还是没想起曾毅是谁,但听曾毅担任过京城医院的院长助理,他便不好表态了,既然是京城医院院长助理送来的,是收是拒,就得斟酌一下了。 王清河看吴宝玉没有表态,便扭头看向侯碧媛,想看看侯碧媛是什么态度。 侯碧媛想了一下,便伸手接了过来,她收下了,不代表是吴宝玉收下,再者,这东西既然不是下属送的,也不是商人送的,就没有那么多避讳了,而且不管礼物再贵重,吴家也有能力再给送还回去。 打开一看,侯碧媛露出意外神sè,然后急声道:“老吴你看,这对玉球很是眼熟啊”说着,就把盒子端到了吴宝玉面前。 王清河就移开了视线,他不好去看里面是什么,其实他刚才在路上已经打开看过了,他觉得曾毅是把自己害了,送给小孩子的礼物,你弄个长命锁什么的就很应景,可哪有送两个石头蛋子的,小孩子能玩这东西吗 吴宝玉搭眼一看,先是同样意外,随后就道:“我知道那个曾毅是谁了” “是老爷子曾经提起的那个年轻大夫”侯碧媛问了一句,她也想起来了,当年老爷子去了趟南云,回来不但没了这对心爱的玉球,还把吴宝玉收藏的一块宝墨输给了乔老,这事家里人都有印象,但事情过去多年,说起曾毅的名字,自然是记不得了。 吴宝玉露出笑容,道:“这个曾毅很有意思啊” 侯碧媛点头,老爷子送给曾毅的东西,曾毅送回来不合适,送给别人也不合适,现在送给吴家刚出生的小孩,倒是非常合适,这是完璧归赵啊,她道:“老爷子明天就到,看到这对玉球,肯定非常高兴” “那也比不上看到曾孙高兴”吴宝玉道了一声,然后看着王清河,道:“东西我收下了,请代我转达谢意” 王清河的心彻底放回到了肚子里,真是没想到啊,在没看到礼物之前,吴书记的脸sè能吓死人,可看到礼物之后,吴书记又高兴地收下了,还要自己帮忙转达谢意,这礼物送得,还真是一波三折、匪夷所思啊 t1706231537: ===第七八三章 脉枕=== 邵海波的回来,让宁静的山中小镇沸腾了,每天提着鸡蛋腊肉进出邵家的人,都快把邵家的门槛给踏平了。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邵海波是小镇有史以来走出去的最有出息的人了,往前推三百年,镇上才出过一个举人,不过最后也只做到六品官,而邵海波现在的职务要是论起来,则是正儿八经的厅官了,今后说不定还能再升呢。 上门的什么人都有,有街坊邻居,有儿时玩伴,有小学同学,有多年不来往的远方亲戚。当然,还有上门求医的,在村民们看来,邵海波既然是大院长,那自然是无所不医,无所不能医了。 这可把邵海波给忙坏了,回来的第一天什么事也没干成,光是应付上门的宾客,就把他累得只够呛,比手术台上站一天还累。 到了第二天,邵海波一早就跟曾毅出门去了,来了个惹不起,躲得起,带着工匠到后山给曾文甫修缮坟墓去了。 镇子四面环山,放眼望去只有头顶一片天和连绵不绝的群山,按照镇上的风俗,每家每户都在周围的山上有固定的坟院子,那都是祖辈们请风水先生看过的好地方,家里老人过世之前,就会葬在祖宗定的坟院子里。 不过曾文甫例外,他是镇上的外来户,之前没有固定的坟院子,曾文甫的坟地是曾文甫生前自己选中的,距离镇子有一段的距离,比旁人家的坟院子都要远,而且山上也只有曾文甫一座坟。 出发的时候天还不亮,等带着工具到了坟地,却已经是ri头老高。 邵海波和曾毅在曾文甫的坟前摆上祭品,烧过黄纸香火,洒了一罐曾文甫生前最爱喝的黄酒,这个修坟之前的仪式便算是结束了,工人们拿着工具开始进行修缮。 按照曾毅的意思。曾文甫的坟没有进行大修大盖。只是把周围的杂草铲一铲,然后把坟耸高一些,周围再栽上几棵树,这也符合爷爷曾文甫生前清净淡泊的品质,不过此次修缮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给爷爷曾文甫的坟前立一块墓碑。山里人都没有立碑的习惯,一来是浪费钱财。二来大家都是普通人,生前没有什么瞩目的成绩,自然也就不需立碑让后人知晓了。 但这次回来,曾毅要给爷爷曾文甫立块碑,虽然爷爷曾文甫一辈子都窝在群山之中,在外面没有丝毫的名气。也不是什么一代名医,但爷爷行医数十载,活人无数,医德更是传遍方圆百里,无人不钦佩,这足以流芳百世了。 曾毅co起一把铁锹,和请的匠人一起忙活着,根据坟的位置大小。确定了栽树的位置和间隔。曾毅就开始挖着坑。 邵海波却是不行了,虽然也是从小吃苦长大的山里娃。但毕竟很多年没干这种力气活了,拿起铁锹刚铲两下,手掌就磨起了血泡,他只好放下铁锹又去帮忙给坟上垒石块,结果又被掉下来的石块砸了脚,只好坐在一旁休息。 看着大家都在忙,自己却半点忙都帮不上,这跟着自己这次回来的初衷完全相悖,邵海波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自己不中用,没有尽到力。 抬头看看群山,邵海波突然想起了当年被家里人领到曾文甫的面前的情形,在心怀忐忑之中,自己被曾文甫收为学徒,那时候自己还小,也不懂事,因为不甘心辍学,一门心思都想着要如何继续上学,所以对于学医之事他始终怀有一种抵触的心理,虽然师傅倾囊相授,悉心指点,可自己却不怎么领情。 后来曾文甫发现邵海波志不在此,他没有生气,也没有为心血白费感到难过,而是拿出积蓄,供邵海波去上学,直至去世。 想到这里,又看着熟悉的群山,当年师傅就经常带着自己来到这里的山上采药,教自己辨认草药,讲解每一种药草的功效和用法,师傅的音容笑貌,顿时浮现在眼前脑海。 邵海波的眼中就含满了泪水,自己和师傅无亲无故,师傅却待自己和曾毅一般无二,可因为自己的年轻时的不懂事,从学艺开始到师傅逝世,自己都对师傅怀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也从不曾给师傅磕过一个头,就包括当年的拜师,自己也是不情不愿的,家里老父亲只差用鞋底板抽自己了,而自己也不肯磕头行拜师礼,最后还是师傅大度,让自己敬了一杯茶,这个徒弟便算是收下了。 包括师傅去世的时候,自己也因为在外地上学,都没有回来为他老人家出殡。 眼下为师傅修个坟,弥补一下多年的愧意,可就这么一件小事,自己又是手起泡、脚受伤,连亲力亲为都做不到,邵海波心里直觉得难受,憋得喉头一耸一耸,直要哭出声来。 曾毅似是看到了邵海波的情况,道:“师兄,要不我们分一下工吧,我留在山上,你回去把老房子修缮的事情co办起来” 邵海波佯作被风吹迷了眼,转过身抹了一下眼睛,道:“还是我留在山上吧,我想多陪陪师傅。再者,我也不能回去,回去又肯定被人给缠住无法脱身了,什么事都干不成。” “也好”曾毅点头应下,道:“那这里就交给师兄你了” “放心,我肯定把师傅的坟修得漂漂亮亮”邵海波咬着牙说到,他怕一松劲,自己的泪水又要忍不住淌出来。 曾毅也就不多耽搁,把铁锹把地上一插,就拍拍身上的尘土,往山下去了。 回到镇上,老房子的修缮工作已经张罗开了,负责张罗的人,就是隔壁杂货店的老板王国利,王国利最穷困的时候,是曾文甫伸手援助,假以“过药”之名,从王国利不断购买干果糖块,这才有了王国利的今天,所以曾毅回来一提要修老房子,王国利大为热心,一大早就过来帮忙张罗了。 “这里交给我就好了,难道你还信不过王叔”王国利看到曾毅。就呵呵笑道。 曾毅摆手道:“哪里是信不过王叔。这些年老房子不就是王叔负责照看的嘛,是山上没我能插得上手的地方。”说着,曾毅打开手包,从里面掏出一条烟,道:“辛苦王叔,这条眼给师傅们分一分。” 王国利拿起烟一瞅,叹道:“曾老爷子要是能活到现在。肯定特别高兴,你和邵海波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你们都有了大出息啊海波当了南江省人民医院的院长,你如今也调到南江当了大官。” “不管当了多大的官,你也是我的王叔,我回来也得去王叔家蹭饭不是”曾毅呵呵笑着。 王国利笑得眉毛都翘了起来。道:“我就知道,曾毅你这孩子最是念旧重情,和老爷子的品行是一模一样,当年你还很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说着,王国利就拆开烟,过去给干活的人分了分,道:“大家干活可都得用点心。曾老爷子当年可是活菩萨。谁家没受过老爷子的恩惠啊” “国利叔你就放心好了,我们不但会把这活干好。而且不要钱,只要管饭管烟管水就行啊”众人拿到烟,就笑着说到,但谁都没有抽烟,而是把烟都小心地装进兜里,然后拿出自己的烟抽着,曾毅散的烟比较贵,大家舍不得抽,准备留着托人办事的时候再用。 曾毅一看,便到王国利的杂货店里又取了几条大家常抽的烟,再次分发到每个人的手上。 “曾毅现在可有出息了,要是我家小子有曾毅一半出息,我也就不用窝在山里头了”一位年长的老头收下烟,夸了曾毅一句。 “曾毅,王叔说你在外面当了大官,到底是什么官”有年轻人,就好奇问道。 曾毅把烟递给对方,道:“中化市农委主任,不算什么大官,为农民朋友服务的” “啧啧,了不得”大家赞了一句,收了烟开始干活,不过却开始讨论着农委主任到底是个什么官,这个职务闲散到连农民自己都基本没听说过。 王国利此时道了一句,道:“你们知道什么,曾毅前两年可是当过县长的,这农委主任自然是比县长还大的官” 大家这才有些惊惧,邵海波的省人院院长,大家都觉得很大,但主要是有这个关系方便以后看病,可曾毅连县太爷都做过了,这就实在让人吃惊了,在大家的眼里,白马县的县长已经是天大的官了。 老房子的家具物件,被大家一一抬了出来,先放进了王国利的院子里,把屋子里东西搬出来,才方便进行修缮,房顶有漏雨的地方要重新整理,屋里的墙上地面,也需要平整刮白。 王国利忙前忙后,指挥着大家搬抬家具,每一件家具放好,他都拿出雨布盖上。 看看大件基本搬完,王国利就过去检查审视,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小物件落下,到屋里前后一看,王国利就看到刚才搬八仙桌的时候,把曾老爷子平时诊病时给病人手腕下垫的脉枕给掉地上,他捡起来拍了拍灰,道:“你们都小心点,别把什么东西给落下了” 说着,正好曾毅进来,他去把爷爷的牌位暂时安置到镇上的祠堂去了。 “你看看,把老爷子的脉枕都差点给掉了”王国利举着脉枕朝曾毅一扬,等收回来,他发现脉枕已经开裂短线,露出里面的棉花,便道:“让我那老婆子重新给缝一下,还能再用呢” 曾毅接过脉枕,道:“不用了,只是块脉枕而已。” “那怎么行,这是老爷子的东西,补好了也是个念想”王国利使劲一拽,又把脉枕夺过来,道:“你不要,那给我好了” 这一使劲,断线的地方开裂更大,王国利老脸一红,这回不补都不行了,他便拿着脉枕回家,让自己媳妇去缝了。 过了一会,王国利回来,手里端着一个筐,和曾毅一起收拾着屋里的小物件。 “王叔,你那批发部的生意还好”曾毅随口问着。 王国利便道:“咋说呢,前些年生意还行,这几年村里的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了,有出息的,都在城里买房住下了,村里没什么人,这生意自然是不行了。不过我岁数也大了,就这么凑合吧。” 曾毅微微点头,王国利说的也是眼下的一种普遍现象,城里的人越来越多,乡下的人越来越少,鬼城没有出现,倒是非常普遍了,因为没有人,乡村的经济和消费基本已经为零了。 此时街对面不远处的一家饭店里,坐了满满一大桌人,都是镇上的领导,陪着一位脑满肠肥的胖子,胖子的十根手指,都戴满了黄灿灿的金戒指。 “那边是什么情况啊”胖子隔着饭店的玻璃,指着曾文甫的老房子。 镇领导看了一眼,道:“罗总,那间房子很久没人住了,以前是镇上一位老中医在住,医术非常了得,老中医已经去世多年,现在他的孙子和徒弟都发达了,回家把老房子修缮一下,再给老中医的坟前立块碑。对了,那坟距离罗总看中的石场不远。” 胖子“哦”了一声,道:“那老中医可是姓曾” 镇领导便笑道:“是啊,罗总也听说过老中医的事情” “听过一点,听过一点”胖子应付了两声,眼神依旧盯着老房子的方向,脸上的肥肉不住颤动。 “来,罗总,我们敬你一杯”镇上的书记率先举起酒杯,道:“镇上条件简陋,没有什么珍馐佳肴,只有一些山里的不值钱野物,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罗总多包涵” “好说,好说”胖子嗯哈了两声,举起杯子跟镇领导喝酒。 曾毅和王国利正在收拾屋里的小物件,王国利的老婆此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东西,道:“掌柜的,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王国利有些不耐烦,道:“没看我正忙着吗,忙完再说” “刚才我拆了脉枕准备重新缝,这东西就从棉花里掉了出来”王国利的老婆举着那个东西,道:“我想着可能是老爷子的东西,拿过来给曾毅瞧瞧” 银子明天要去外地考试,下午出发,早上起来码了一章,晚上没有更新,大家勿等 t1706231537: ===第七八四章 弹片=== “那还问什么,赶紧拿过来”王国利便放下手里的活,转身催着自己的老婆。 王国利的老婆便把东西拿了过来,直接递给王国利,道:“呶,就是这个东西了” 王国利拿起来一看,只见是一块不黑不黄的金属片,入手有点分量,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手指一撮,明显感觉金属片的背面有些凹凸,王国利把金属片翻过来,仔细辨认了半天,发现金属片的背面压了四个字:“长命百岁”,金属片的上面还穿了一个小孔,应该是用来悬挂的绳孔。 “这好像是个长命锁吧”王国利不怎么确定,“长命百岁”这样的字,一般都是送给刚出生的小孩,送老人是不能送这四个字的,这金属片有字有孔,应该就是长命锁了。可常见的长命锁,都是金质或是银质的,而这块金属片发黄发黑,非金非铜的,倒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而且长命锁一般都有固定的造型和纹理,不会只是个光秃秃的金属片,所以王国利有些不敢确定。 “我看看”曾毅伸手接过金属片,前后辨认了一番,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就露出疑惑的神sè。 王国利左右看了看,道:“曾毅,这是个什么东西,是金的吗” 曾毅便摇了摇头,他已经看出这金属片的材质了,不是金的,这只是炮弹崩裂出的一块普通弹片,如果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硝烟味,看样子,这弹片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但曾毅想不明白为什么爷爷要把这块弹片缝在脉枕之中。弹片之上为什么又会有“长命百岁”几个字,这都让人有些费解。 “国利叔,你以前见过这个东西吗”曾毅就看着王国利,道:“或者是听我爷爷提起过这个东西” 王国利直摇头,道:“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老爷子提起。” 曾毅又拿起弹片仔细看了看,除了那四个字之外,上面就再没有任何可以辨认的标记了,完全搞不懂这弹片的来历和意义。 “曾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王国利再次问到。 曾毅便道:“应该是一块炮弹的弹片。” “不是金的”王国利替曾毅感到惋惜,他还以为是老爷子留下的什么值钱物件呢,没想到只是块弹片,难怪又黄又黑的,他道:“我还以为是长命锁呢” 曾毅笑了笑。道:“弹片上刻这几个字,很可能是希望能够避开枪林弹雨,或许这就是一块长命锁。” 王国利直点头,这么讲的话,似乎也解释得通,可能这就是块企求大难不死的护身符,王国利便道:“那你就收着吧。好歹这也是老爷子留下的物件。” 曾毅便把弹片收进了兜里,想着回头找根合适的链子把它穿起来,他以前见光头大哥苏健纯有一个吊坠,其实就是一颗子弹做成的。挂在脖子说是有护身的意思;徐力以前当兵时,也在自己的狙击枪上做过类似意义的标记;眼前这块弹片上刻的是“长命百岁”,虽然有些怪异,但也可以理解。 只是曾毅想不通爷爷为什么要把这块弹片缝在脉枕里。也从来没向自己提起过此事,到底这弹片是爷爷的东西呢。还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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