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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说这第三个办法最有效,但也最难做到啊,这世上有几个人能说是真正的心志坚定?那第二次呢?第二次太子殿下是怎么解决的?” 谢怜为难道:“第二次比较特殊,我觉得这情况不适用别人啊。” “怎么个特殊法?” 谢怜:“第二次它找上的是我……” 也是在很多年以前,谢怜遇到了一只白话仙人。 那次,他刚盖好了一座小茅屋。正当他站在下面欣赏新房子时,突然,角落里有一个细小的声音说道:“你这房子过两个月就要塌啰。” 师青玄道:“你怎么办?” 谢怜道:“没怎么办。我说:‘过两个月?七天之内它还能立着,那才是怪事。’” “……” 花城微微一笑,随即,这笑容便淡去了。 那白话仙人躲在暗处,等着吸谢怜的恐惧、烦躁、不安之情。然而,它巴巴地吸了半天空气,等谢怜都洗洗睡在新屋子里了,也什么都没吸到。 虽然谢怜没看见它的真身,但也能感觉出,它大概很生气。 没过几天,夜里一道苍雷劈下,整个房子都焦了。 那只白话仙人颇为高兴,大概是觉得焦了和塌了差不多,它的诅咒算是应验了,这下谢怜总该害怕了。然而并没有。它还是没吸到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它当然不甘心,于是,它便跟在了谢怜身边,等待下一次喜事到来。 谁知,这一等就是大半年。这大半年间,谢怜身上居然一件喜事都没有! 要是一般人,也就放弃了。但白话仙人还有个特点,就是爱死磕,盯上了一个人就要死死跟着,所以也跟着苦苦饿了大半年。皇天不负有心怪,机会终于又到来。 某日,谢怜收到了一大堆破烂,跟以前比勉强也算是喜事吧。憋了这么久的白话仙人立即使出浑身解数爆出长长一串诅咒,诸如谢怜吃喝嫖赌倒欠一屁股债之类的。谢怜一边整理破烂堆一边听得津津有味,听完依旧是洗洗就睡了,那白话仙人也依旧什么都没吸到。 当天夜里,谢怜的破烂堆就失火了。 火扑灭之后,满脸黑灰的谢怜对那白话仙人慨叹道:“可惜了。全都烧光了。昨晚你说的那些醉生梦死、浮世流金我还一件都没有体验过呢。我觉得你讲的挺有意思的,要不然你再说一遍吧。” 如此下来三四次,到后来,谢怜甚至会主动上去问它,你有没有什么想讲的?你要不要讲几句?那白话仙人终于再也受不了了。它逃跑了。 对白话仙人而言,谢怜这种瘟神,真是极不友好。要么他就没有喜事,空等数年;要么他就对一切厄运习以为常,没有任何恐惧不安;最重要的是,他运道之差超乎白话仙人的想象,所以它们眼里的“诅咒”对谢怜而言不痛不痒,不,应该说根本就是一种祝福。因为现实往往比它们的“诅咒”残酷一百倍! 总之,从此以后,谢怜便与白话仙人绝缘了。他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那只白话仙人逃跑后到自己族群内部大肆宣扬过他有多恶劣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再也没遇到过一只??? 听到这里,师青玄没绷住,噗了一下。花城淡声道:“很好笑吗。” 师青玄也知不妥,立即正色了,肃然道:“对不住了,太子殿下。”谢怜笑道:“无事,是很好笑啊!总之,白话仙人是从人的恐惧之心中吸取法力,再借此法力,促使预言成真,然后再作出新的预言。如此循环往复,到一个人被彻底打垮为止。所以,越是心志不坚,越是吃亏;而拥有的越多,害怕失去的就越多。是有风师大人的信徒接到了此类祈愿,向您求助吗?其实这东西不在您的管辖范围内,接到的话,可以移交武神。” 师青玄却道:“不是信徒遇到了,是我自己遇到的。” 这下,谢怜更奇了:“您自己遇到的?白话仙人一般应该不太敢惹神官。就算惹了,以神官之尊,也用不着怕它们的。” 师青玄叹道:“若是在我飞升后遇到的,自然不足为虑,但……此事说来话长。” 话说数百年前,风水二师在为人时,生于豪门大富商贾之家。 师青玄为次子,乳名为“玄”,出生之时,举家欢喜,广施粥点。当时,有一位算命先生喝了粥,看到了襁褓里的婴儿,问了生辰八字,说了这么一番话: “吃了你们家的粥,我说句话。你们家这个儿子,命格虽好,但一言难尽。要是想救,必须得尽量低调,别让他从小养成张扬的性子,不许他出风头,记住闷声发大财,如此方可平安渡过一生。绝对不要给他办喜事,会招来不好的东西。” 这话可太不好听了。师家是商贾人家,格外忌讳这些,当场拉下脸把人撵走了,他的话自然也没放心上,几日后,便又为师青玄开设宴席,张灯结彩,锣鼓齐鸣。 然而,宴席上,正当众人喝得高兴时,蓦地传来一个声音,唱道:“不得善始,不得善终!” 这声音竟是从地底下传来的,盖过了所有其他声音,把众人都吓呆了。 宴席惶惶而散,当天夜里,还是婴儿的师青玄便发起了热,啼哭不止,怎么都退不下去,还直吐苦水,全家魂飞魄散。师家想起前不久那个说怪话被赶走的算命先生,忙到处找,又把人请了回来。 第88章 白话仙人喜宴哭丧 4 那算命先生道:“让你们别张扬,你们非不听。这下这孩子撞了真仙,这辈子都要后患无穷了。这一场高热还不算什么,不久就会退了。但这个,只不过是它的见面礼!” 那撞上的东西,自然是白话仙人了。只是,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赶跑的普通白话仙人,而是一只岁数最大、道行最高的白话仙人。不逢喜宴,也能哭丧。所以,被叫做“白话真仙”。 这“真仙”可谓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眼光毒辣,缠上的人,无一不是一生传奇的大人物,千百年积攒下来,根基深厚。如今,它已休息了一百多年,算算日子,也该出来走动了,这次开口,肯定要吃一口大的。恰好在此时出生的师青玄命格很对它胃口,便被这真仙“定”下了。虽然眼下的小小婴儿即便听见了它的预言也听不懂,但小婴儿总归会长大的,总有一天能听懂,总有一天会知道害怕。并且,从幼时埋下的这份恐惧,将深深根植于心,挥之不去。 好在,这种精怪往往脑子一根筋,于是,算命先生想了个办法骗它:先让师家把师青玄送出去,假意送人,再把儿子伪作女婴送回来,说是从外面接回来的养女,让全家都管这位公子叫小姐,将他从小扮成姑娘养。只要那白话真仙一直找不到当初定下的男婴,时间一久,没准就不记得当初他挑中的是谁了。 如此,师青玄果然平安无事长到了十岁。 十年间,当初的豪门大富之家渐渐衰颓。二师父母去世,家中勾心斗角,争夺财产。师无渡不胜其烦,于是,在他十六岁那年,带着比他小好几岁的师青玄离家了。 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师无渡先一步上山拜师修行,把弟弟寄养在山下小镇。他每日修行练功到很晚,大傍晚才下山。山上没有吃的,夜里才能回家吃上饭。有一天晚上,师无渡与人切磋入了迷,忘了时辰。师青玄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哥哥回来,担心他没饭吃肚饿,便决定送饭上山。 那时师青玄尚且是个孩子,不会走山路,夜里又漆黑一片,拎着饭盒子走了许久,等得内急。一急,便在山路边脱了裙子。这时,山路前方远远走来一个黑影,问道:“前方的可是玄儿?” 师青玄一听有人叫他乳名,以为是哥哥叫来接自己的人,连忙把裙子又放下了,应道:“是我!” 那陌生的声音又问:“你的生辰八字,可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时?” 师青玄更奇。一奇为什么突然问生辰八字,二奇这人说得竟是分毫不差,也应了:“没错!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那声音不答,最后说了一句:“你过来,让我看清你的脸。” 这是命令的语气。到这里,师青玄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他抱着送饭的盒子,拔腿就跑。跑着跑着,听得身后上方呼呼狂风、哈哈狂笑,竟是那东西紧紧追在后面,喝道:“你马上就要摔倒了!” 师青玄魂飞魄散,说到“倒”字时,他果然摔倒,摔破了饭盒子,饭撒了一地。那东西就要扑上去时,师无渡赶到了。 师无渡虽修仙,但性格强横,身上煞气颇重,各种邪祟都经常见之则避,见他一来,那白话真仙便消失不见。师无渡抱起了摔得满脸是血和饭的弟弟,兄弟二人都是心惊不已。 还是给它发现了! 被躲了这么多年,白话真仙尝到了第一份甜头,从此开始定时出没,一次比一次神出鬼没。师无渡尽力守在弟弟身边,但总有防不胜防之时。这东西道行厉害,师家家业已垮,他也无力怒砸百万功德向上天直接传达自己的声音。虽然它一直没要师青玄的命,但兄弟二人皆知,这东西不过是在享受吸食恐惧的过程,想养肥了再杀! 好在,转机终于来了。苦修狠冲数年后,师无渡飞升了。 他一飞升,立刻把师青玄提到中天庭,猛砸天材地宝,没过几年,师青玄也顺利飞升。那白话真仙,从此便销声匿迹了。 师青玄理所当然地以为它终于放弃,知难而退了。可这似乎只是他想得美。 前几日,他找了一大帮朋友喝酒,醉醺醺之时,忽然听到耳边有个声音恶狠狠地道:“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你哥哥!” 那声音熟悉至极,在他十岁以后到飞升的日子里,几乎年年都能听到一两次这个声音,对它的恐惧早已刻入骨髓,简直是一个炸雷响在耳边。师青玄瞬间就酒醒了,吓得连夜跑去裴茗的地盘,亲眼看到了师无渡正好好的和灵文他们聚会,这才定了心神。事后他也怀疑那声音会不会是自己幻听,但前思后想还是放心不下,便拉了明仪来找谢怜问问,岂料冤家路窄,在菩荠观撞上了花城。 听完,谢怜问花城:“三郎,你可亲眼见过那白话真仙?” 花城手里把玩儿着一支筷子,道:“嗯?未曾亲眼见过。不过,我有认识的人见过。” 这个“认识的人”是谁,谢怜虽好奇,但也没多问,只道:“它道行究竟有多高?当真厉害?” 花城把筷子丢了,缓缓地道:“很高。” 闻言,师青玄和明仪的神色都越发凝重了。花城又道:“它跟一般的小喽啰可不同,的确难对付。” 虽然说着“难对付”,但他依旧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客套一下。不过,能得到花城这般评价,也是极不容易了。谢怜道:“风师大人,看来问题不小。这事你何不告诉水师大人?” 师青玄摆手道:“不行不行。你知道的,我哥眼下又要渡劫了,万一他在这个节骨眼去斗那白话真仙,分心了怎么办?这事我得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跟我哥交好的神官,我也一个都没告诉。” 一位神官并非一生只能渡一次劫。渡过的天劫越多,境界越高,地位越稳,法力越强。师无渡乃是有二道天劫加身的神官,谢怜早先也在通灵阵的闲聊中隐约听过,他现在正在等第三道。如若分心,确实不利。渡劫失败,怎么说也是要掉境界的。 师青玄道:“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自己把那东西解决了。不管怎么说太子殿下你也比较有经验,有空没有?如果没有就不勉强。” 此前师青玄帮了谢怜不少忙,眼下他需救急,谢怜肯定不会推辞。但花城远来是客,还没在这里玩几天呢,他走了谁来招呼花城?虽说他招呼得也不怎么样。却见花城一手支腮,笑道:“哥哥可是要去瞧瞧那白话真仙?不嫌弃的话,捎我一个可好?毕竟是个稀罕怪,我也没亲眼见过。” 谢怜好生感激他体贴,连连点头。师青玄也没什么话说,他自然清楚花城不是来帮他忙的,但花城至少不会捣乱,来不来对他没差。谢怜又道:“但那白话真仙神出鬼没,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师青玄道:“我也不知,实在不行,我打算到皇城最好的酒楼去包酒席,喝他个百八十天的,天天放鞭炮唱大戏,它总会出来的。” 谢怜道:“这也是个办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风师大人是否查过以前它的猎物都有些什么人?看看有无规律可循。” 师青玄道:“这个我哥自然是早就查过的。”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只卷轴,铺展开来。谢怜凑上去一看,不禁道:“厉害,厉害。” 好家伙!这东西真是不大的鱼都懒得下钩,卷轴上一溜儿的名字,几乎全是在人间大名鼎鼎的风云人物,而且无一不是下场凄惨。每一个的结局,都是崩溃自绝。兵败如山倒,横剑自刎的;万千家财一朝散尽,三尺白绫了了的……不过,名册上倒是没有帝王。真帝王自有天子之气护体,不易为邪祟入侵。其实一般而言,有飞升潜质的人,也会天生一层灵气罩体,令这些鬼怪退避三舍,所以,谢怜隐隐觉得师青玄被缠上不是那么简单,许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刻意针对他。但师青玄被盯上时尚且是个婴儿,又缘何会招惹到这种了不得的角色呢? 这时,花城道:“哥哥可否借与我看看?” 谢怜便把卷轴递给他,道:“看。” 花城只粗略扫了一眼,道:“谁写的卷轴?” 师青玄道:“我哥。怎么了?” 花城把那卷轴往桌上一丢,道:“不怎么样。错的离谱。建议你哥重编。” 师青玄一听就要拍板了:“血雨探花!” 谢怜拉住他道:“风师大人坐下吧。你不要在意,三郎说话一贯是这样的。” 师青玄坐下来了,怀疑道:“‘一贯是这样的’?” 谢怜转向花城,问道:“三郎,你说错的离谱,是错在哪里?” 花城也向他靠过去,两人坐得近了许多。花城指了几个名字,道:“这几个,错了。” 谢怜认真看了,那几个都是恶贯满盈的一方霸主,道:“你怎么知道的?” 花城道:“因为这几个是我杀的。” “……” 谢怜道:“这上面不都是自杀吗?” 花城道:“我动手之前,叫人去跟他们先打了个招呼,他们就自己了断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我杀的?” 不知道这算不算他杀的,但大概可以算很诚实。师青玄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嘴皮子微动,道:“鬼不要在神官面前坦白地描述自己是怎么杀人的行不行。鬼不要和神官在其他神官面前光明正大地讨论这种问题行不行。” 花城又指了几个名字,道:“这几个,也错了。” 谢怜道:“这又是谁杀的?” 花城道:“黑水杀的。” 谢怜道:“那位黑水玄鬼不是一向很低调吗?” 花城道:“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随即,他对师青玄道:“尊兄给你的这份卷轴错漏百出,根本没用心查证,反而很有搅乱视野的嫌疑。请他就算编,也编得认真一点。” 师青玄夺回那份卷轴,道:“我哥才不会这样!”语气倒是很笃定。亲弟弟的事师无渡肯定不会不用心,那么还有一种可能,谢怜问道:“术业有专攻,水师大人在查证过程中应该也借助了他人之力。敢问整理卷轴的人是谁?” 师青玄道:“灵文。” 谢怜不说话了。灵文殿虽然总被骂效率低下,但其实每次很少出错。要说是在敷衍师无渡,可毒瘤们的关系看上去还挺好的。至少表面上是挺好的,不至于这样乱搅。 花城靠了回去,继续道:“怎么辨别真假,我再告诉你一条:白话真仙一旦盯上一个猎物,会斩草除根。不光它的猎物要崩溃而死,猎物的亲族友人,也全都要受波及。所以,上面这些只死了自己一个,亲朋好友都还活得好好的,也全是错的。” 闻言,师青玄面色白了一下,随即他便又打起精神,对明仪干笑道:“那岂不是明兄你也有危险?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明仪离他坐的远了点,满脸都写着“我能不要你这个最好的朋友吗”。这么一挪,离谢怜坐得近了点,花城一眼扫过他,目光如刀。见师青玄这时候还不忘开玩笑,谢怜忍俊不禁,但也看出了风师的不安。不如说,正是因为不安,所以才要用加倍亢奋来克制。师青玄一展风师扇,扇得残影都出来了,黑发在狂风中凌乱,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到最华丽的高楼上纸醉金迷去也,我倒要看看,我们这么多人,它还敢不敢出来。我们人多,哈哈哈哈哈哈……” 几句话间,明仪就画完了一个缩地千里阵。上次南风画了老半天也粗糙得很,他则完全相反,画得极快,却毫不潦草,一笔到底,那徒手画的圆简直比拿尺子画出来的还工整,字也是整整齐齐如版刻,谢怜不由暗暗惊叹。 阵法完工,明仪道:“走了。” 谢怜早交待过村长如他不在家就帮忙照看谷子,倒不担心离开几天他们饿着,率先起身。花城最后起身,却轻飘飘地便闪到了最前,第一个去推门开道。师青玄吹熄蜡烛,屋里黑了,小门“吱呀”打开,门外也是黑的,似乎是连通到了一座废弃多年的老屋,空气中满是霉味和尘气。 跟在花城身后的是谢怜,随即是师青玄,最后是明仪。他出来后,反手关上了门。 那门即将合拢的一瞬,黑暗之中,突然有个声音从门后传来,森然道:“你要去的地方,将会变成你的噩梦!” 谢怜一脚踹了出去。 那门当场被他踹垮了。剧烈的动作激起剧烈的尘土飞扬,谢怜挥袖散尘,道:“刚才那个就是白话真仙?” 师青玄握紧了拂尘和风师扇,道:“是它的声音!它一直跟在我身边?!” 谢怜道:“不会。若有东西一直跟着你,我们能不发现吗?必然是刚才才来的。” 明仪也道:“冷静。” 师青玄道:“冷静了。我很冷静。早就冷静了!” 花城却在前方悠悠地道:“有没有人知道这是哪里。你们不是要去皇城最好的酒楼吗?” 怎么看,这里也不像是他们本该到达的目的地。四人转了一通,摸到大门,竟被几把大锁锁了。谢怜再次一脚踹过去,锁断,门开。打开门后,呈现在四人面前的,不是什么刀山火海,也不是什么诡秘邪景,而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镇。 花城挑眉道:“皇城应该不长这样。” 谢怜深有同感,道:“地师大人,您是不是画错阵了?” 明仪却道:“没画错。原定连接地不是这里。” 也就是说,那东西动了手脚。这地方,是它送他们来的! 师青玄道:“它在我们离开菩荠观后闪进去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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