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甚是满意,说:“我去给你拿衣服。” 经历了人生中最奇妙的夜晚,许培终于得以按下暂停,好好修整放松。 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穿越的不真实感又重新放大,许培挥手抹掉镜子上的雾气,看着在这陌生空间中的自己,恍如陷入了一场醒不过来的梦境。 他抬起手,伸出食指戳向镜子,莫名觉得镜面或许会像沼泽一样,吞噬他的手指。 指尖碰上镜面,可笑的发想戛然而止,许培叹了口气,终于接受了他暂时回不去的事实。 用浴巾擦干净身上的水珠,许培拿起了贺亦巡给他找来的衣服,一件白色短袖和一条运动长裤。 许培的身高有一米七八,在omega中已经不算矮了,但跟身高腿长的贺亦巡比起来,还是只能用瘦小来形容。 白衬衣的肩线滑到了胳膊,衣摆也几乎盖住了腿根。当睡衣来穿没什么问题,但—— 裤子他穿不上。 即使把裤腰的松紧绳系到最紧,也只能勉勉强强地挂在髋骨上。 湳枫倒也没关系,许培心想,待会儿直接去沙发上睡觉,等明早起来穿回他烘干的衣服就行。 于是许培就这么提着裤子走出了卫生间。 另一边的贺亦巡听到动静,拿上换洗衣物走了过来:“你睡沙发。” 屋子里只有一张大床,许培早已料到他的归宿,并无异议,说了一声“行”。 而就在他即将和贺亦巡擦身而过时,他突然踩到过长的裤腿,一个趔趄,裤腰就这么从他的手中滑到了脚踝。 许培:“……” 内裤已经洗了,屁光凉飕飕的。 许教授尴尬地咳了咳,神色如常地下蹲拉起裤子,对贺亦巡说:“你的裤子我穿不上。” “你可以不穿。”贺亦巡淡淡收回视线,“我对你没有想法。” 卫生间门再次关上,透过磨砂玻璃上的人影能看出贺亦巡脱掉了上衣,长期运动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许培隐隐感到了一点侮辱。 要知道,在他的世界,对他献殷勤的alpha可以从国立研究所排到议会大厦。 不过当他意识到他竟然用alpha的青睐来评判自己的价值时,他立马收起了那股不悦。 贺亦巡对他没想法才是正常的,他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较什么劲? 沙发上铺着一张绒毯,在开着暖气的屋子里足够当被子用了。 浴室里的水声就如同白噪音,许培盖上毯子,脑袋一沾上抱枕——是的,贺亦巡家连个多余的枕头也没有,就昏睡了过去。眼睛一闭一睁,等他醒来时,窗外的太阳已高高挂起。 很久没有过如此高的睡眠质量,饶是严于律己的许教授也产生了赖床的想法,窝在沙发上不想起来。 充分休息过的大脑开始恢复日常的运转效率,睡前匆匆略过的议题又重新出现在许培的脑海中。 ——他就是应该感到侮辱才对。 冒犯不是来自于贺亦巡对他没想法,而是贺亦巡预设了一个前提,即许培担心贺亦巡看到他的腿后会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想法,贺亦巡是在针对这一预设做出回应。 关键是许培没有这样的担心啊? 贺亦巡在他眼里就是个阳痿alpha,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要是真有所顾虑,打从一开始就不会跟贺亦巡回家。 因此贺亦巡预设许培有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对他的恶意揣测。 不行,这件事必须说清楚。 尽管贺亦巡在整个事件中就只说了一句话,但许培却莫名有种吵架没发挥好的感觉。 适时另一边响起了掀开被子和趿拉拖鞋的声音,许培知道是贺亦巡起床了。他从沙发上蹭了起来,紧接着就看到了让他无比震惊的一幕。 贺亦巡没有穿上衣,清晰的肌肉线条比磨砂玻璃上的模糊人影要直观得多,害得许培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波动了一下。 不过这不是关键。 他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裤,本该下垂的布料被某处硕大的凸起给撑了起来,他每走一步,那里都随之晃动。 许培简直难以置信,这人到底在做什么? 他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贺警官,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贺亦巡走到厨房接了杯水,听到控诉只是瞥了眼许培,慢慢喝下半杯后才问:“什么影响。” 被水浸润过的嗓子仍有些沙哑,看许培的眼神带着莫名其妙,显然不明白许培在说什么。 “在我的世界,我们是不同的性别,请你把你的衣服穿起来。”许培难掩生气,扫了眼贺亦巡睡裤下那垂直地面八十度的玩意儿,赶紧移开了视线,“还有把你那不雅的地方也遮起来。” 贺亦巡在岛台上放下水杯,低头看了看自己,问:“什么叫不同的性别?” 他不觉得大家都是男人,一个正常的晨间反应也需要避讳。 许培很难解释在他的世界是以ABO来划分性别的,因为以他对贺亦巡浅薄的了解,这人一定要看到他的腺体才会相信他的说法,而他是绝不可能把自己的腺体露给别人看的。 “简而言之,我跟你不一样。”许培说,“你会在早上晨勃,而我不会,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贺亦巡沉默了有整整一分钟的时间。 倒不是不知道有的人不会晨勃,而是震惊于竟然有人会这么严肃地宣告这件事。 他有1%相信许培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了。 “因为你不会,我会,所以我们是不同的性别。”这个逻辑还真让贺亦巡无法理解,“我需要注意的是什么,不要让你嫉妒吗?” 哈? 这简直戳到了许培的雷点。 他非常讨厌alpha无意间流露出的优越感,虽然贺亦巡并非地道的alpha,但那股优越感还是如出一辙。 考虑到寄人屋檐下,许培压下心里的暴躁,说:“我的意思是,不要给我性暗示,我对你没兴趣。你想监视我随你,但不要对我不尊重。” 贺亦巡拿起岛台上的半杯水,没有喝,只是放在唇边抿着,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许培。 原来许培知道他在监视他。 把许培带回家,当然不是贺亦巡善心大发,只是为了等许培露出马脚而已。 在贺亦巡看来,系统里没有许培的信息可以有多种解释。 最简单的,他使用了假名,并整了容。又或者从出生起就与世隔绝,从未建立过档案。 把思维发散开来,他也可以是一名厉害的黑客,删除了系统里自己的信息。又或者是某不为人知的罪恶组织专门培养的异能人士。 以上所有假设都没有穿越来得离谱。 无论许培想要隐瞒的是什么,贺亦巡的思路很简单。 既然许培声称是穿越来的,那他必然无处可去。 没有身份也无法打工,意味着无法养活自己。 在这前提下,贺亦巡提供食宿,许培必然无法拒绝。因为一旦拒绝,他的言行就会前后矛盾。 如此一来,贺亦巡便可以24小时监视许培,无论许培想要出门做什么,都必须要有合理的理由。 而身为一个谎称自己穿越的不明身份者,许培应该有自己原本的住所甚至人际关系,不可能一直把时间耗在贺亦巡这里,总会露出破绽。 所以贺亦巡要做的就是静静看许培演,看他能演到什么时候。 不过现在看来,许培似乎比贺亦巡想象中更难搞。 他故意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佐证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说明他有极大的自信把控剧本的走向。 若这样的人真是犯罪分子,那一定是最危险的高智商那类。 贺亦巡突然觉得被软性停职或许也不是坏事。 因为比起枪击案,他更想弄清许培这块多出来的拼图到底来自哪里。 冲了冲水杯,放回杯架上,贺亦巡从岛台后走了出来,毫不意外看到许培如临大敌般别开了视线。 演得还挺像。 “已经下去了。”贺亦巡说。 许培松了口气,正色道:“你听到我说的了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原本贺亦巡是打算回卧室套件上衣的,但在路过沙发时,他停下了脚步。 也不知这位许教授睡觉的时候有多折腾,不合身的裤子被踢到了沙发另一头,皱巴巴地团在一起。T恤对他来说还是大了些,领口歪斜到一边,露出了半边锁骨和小部分肩头。 他应该喜欢双腿夹着被子睡觉,但由于毯子很窄,为了把更多的毯子夹在腿间,他把一条腿放在了外面,完整地暴露在贺亦巡的视线中。 贺亦巡知道这位许教授是没穿内裤的,因为他的内裤此刻正挂在卫生间的电热毛巾架上。 顺着光滑的大腿往上看去,不出意外看到了一点臀部。 还真是双标得可以。 “你也一样,许教授。”贺亦巡迈开双腿,继续朝卧室走去,“不要给我任何暗示。” 他哪给什么暗示了? 许培猛然惊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霎时间无比懊恼。 可恶,早知道先检查下仪容仪表了,总感觉吵架又没发挥好。 第5章 你的性别是电阻? 经过一夜,许培的衣服已经烘干,但屋子里穿毛衣太热,他只换回了他的裤子,上身仍穿着贺亦巡的短袖。 墙上的简约时钟显示已是中午,贺亦巡在厨房准备着午饭,处理食材的样子很是娴熟,应该没少下厨。 许培找贺亦巡要了wifi密码,本以为是因为没联网,他的智能手表才不显示正确的时间,没想到连上wifi后,时间界面仍定格在昨晚试验室爆炸的时刻。 其他功能倒是能正常使用,难道是因为“时间”是宇宙中特殊的变量吗? 许培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想要研究也没个头绪,索性放弃了折腾他的手表,在贺亦巡家参观了起来。 来的时候没这个闲心,现在许培才发现屋子有很多东西都跟他常见的不太一样。 比如开关。 这里的开关是上下按动,而许培那里是左右按动。 除此以外还有很多。 许培本身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不然也不会从事科研工作。 他在屋子里东摸西搞,于是正在做饭的贺亦巡一会儿听到开关啪嗒啪嗒响,一会儿听到咖啡机开始运转又截然停止,一会儿听到投影仪幕布升起,他看到一半本想后面接着看的电影就这么播放了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许培打开了电影却没有看,又探索他的唱片机去了。 贺亦巡脱下一次性手套,来到客厅退出电影播放,看着凌乱的沙发说:“把毯子叠好。” “我叠了。”许培离开唱片机,走向了旁边的储物柜,只见一人高的储物柜里全是各式各样的指南针,“你的爱好是收藏指南针吗?” 贺亦巡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所谓叠了的毯子。 不过是对折了几下而已,根本不叫叠。 在把嫌疑人捉回来重新叠,和自己动手之间,贺亦巡选择了后者。 因为他不相信嫌疑人叠的毯子能达到他的要求。 收拾好毯子,又把遥控器规整地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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