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后那人,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有人反应迅速,按住了许培的肩膀,但到底事发突然,没能紧紧扣住,只抓住了薄薄的布料,把那本就敞开的衣襟撕更得开,几乎露出了半边身子。 许培一鼓作气跑下来,差点撞上一个服务生。他及时错开身子,却不料投入了另一个怀抱。 后腰顺势被人搂住,第一反应是又遇上了一个老色胚。 但下一瞬间,一股熟悉的杜松子香味涌入鼻尖,许培一愣,抬起头来,只见闪着冷光的黑金假面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和这里糜乱的氛围格格不入。 是贺亦巡。 “你怎么进来的?”许培怔怔地问。 “翻墙。”贺亦巡一手搂着许培,另一手不紧不慢地拉起滑至手肘的衣襟,把大敞的胸口盖了个严严实实。 真正绅士的行为让迫不及待脱人衣服的老畜生们恼羞成怒,撕下优雅的伪装,露出了狰狞的本相。 有人率先走下楼梯,想要找贺亦巡理论——又或是直接争抢,但其他夜魅上前拦下了那人,与此同时,贺亦巡带着许培转身离开,在一处空着的卡座坐了下来。 许培用余光扫了眼楼梯那边的情况,围猎行动的几人似乎已经达成共识,夜还很长,不用急于一时。 “是我低估他们了。”许培心有余悸地说,“他们根本没有下限。” “是。”贺亦巡动了动嘴唇。 “你来得很是时候。” “嗯。” 许培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观察起了四周,而当他看清隔壁的卡座正在发生什么时,他惊得僵直后背,用食指悄悄戳了戳贺亦巡,低声说:“你看旁边,我没看错吧,夜魅是在给那个人口吗?” “你没看错。”贺亦巡看着艳舞表演,淡淡道,“我们四面八方都已经开始了。” 迷幻的音乐中确实夹杂着不可描述的声音。 “那我们在这干坐着……” “很显眼。” 说完,贺亦巡收回视线,一只手绕过许培身后,托起他的臀部,另一只手掰过他的大腿,让他跨坐到了自己身上。 手完全不知道该往那儿放,索性环住了贺亦巡的脖子。许培懵圈地眨了眨眼:“我们要做什么?” “装装样子就好。”贺亦巡把许培的脸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又来性骚扰是吧。 许教授闻着浓烈的杜松子气息,僵直的后背不争气地软了下来,身子陷进了贺亦巡怀里。 真是没骨气! 就应该勇敢对性骚扰说不! 然后许教授又吸了两口。 “许培。”贺亦巡突然开口。 “干嘛?”许培把脸埋在贺亦巡的颈窝问。 “你往后坐一点。” 许培低头一看,好吧,快蹭上了。 这时候可不能擦枪走火。 此起彼伏的糜糜之音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许培循声看去,只见小希弄掉了一个客人的假面,正被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看他捂着侧脸,应是还被扇了一个耳光。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许培皱起眉头,“那些老头的假面没那么容易弄掉,效率太低了。” “是教育厅的厅长。”贺亦巡看着重新戴上假面的那人,“没想到他也是致进会成员。” “其他你还认出谁来了吗?”许培问。 “没。”贺亦巡说。 其实就连夜魅也不完全清楚这些客人的身份,因为每次接客对方都会戴面具。 而并非所有滨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里,像贺茂虎就不在,凌锋也不在,想要缩小范围也很困难。 “要不还是我来吧。”许培在贺亦巡颈后调低了阻隔指数,“我可以记下他们身上的气味,回头再碰上就能认出来。” 只要能认出来,就能深入调查。 “可是你每次使用嗅觉都会……”考虑到许培还戴着微型耳机,贺亦巡点到即止地说。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之前的尴尬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许培不甚在意地说,“回去把你警服借给我就是了。” 贺亦巡:“……” 虽然不太明白他又不是不在家,为什么非要用他的警服,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不同的香水气息交织,混杂着红酒的馥郁,比以往任何一个场景都要复杂。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体代谢的废物不断积累,一些人会产生特有的“老人味”。即便这些老头喷着高级香水,也无法掩盖他们身上腐朽的气息。 肝肾疾病产生的氨味、口腔问题导致的口臭……还有充斥着整个大厅的yin糜的荤腥。 那个人竟然在,许培倒是不怎么意外。 自己化着妆,贺亦巡又戴着假面,即使双方碰上了也不怕。 至于其他人,气味都很陌生,许培只能强迫自己一一记下。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身体果然发出了警告。 腺体隐隐发烫,呼吸也有些紊乱。许培暂且打开阻隔器,对贺亦巡说:“有些气味是两三个人共有的,还得做排列组合,有点困难。” 贺亦巡用手背贴上许培泛红的额头:“不用勉强。” 冰凉的触感甚是舒服,许培任由贺亦巡摸着他的体温,老老实实地坐在贺亦巡腿上一动不动。 许比格难得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还好吗?”贺亦巡问。 许培点了点头,趴到贺亦巡肩膀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腺体:“还有这里。” 这里也需要冰凉。 原本已经接受腺体是隐秘部位的设定,贺亦巡总是注意着不再“冒犯”。 但是现在许培却主动露给他看。 粉红的蝴蝶略微有些红肿,和洁白的皮肤界限分明,仿佛要从雪地一跃而起。 “这里怎么。”贺亦巡滚了滚喉结。 不想被耳机里的人听到,许培不再说话,抓起贺亦巡的手,拿他的手背贴到了自己发烫的腺体上。 冰镇效果不错。 许培能感到身体的警告消退了下去,抬起头对贺亦巡说:“我在为你工作,我工伤你是要负责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负责。”贺亦巡说。 那倒没有。 不过…… “这姿势我不太舒服。”许培动了动膝盖,“那衬衫夹好勒。” 自从把许培抱到身上来后,贺亦巡的视线就没往下过,因为他知道许培的衬衣无法合拢。 但听到这话,他下意识往下看去,就见到许培的西裤因双腿敞开的动作出现了明显的绑带痕迹。 无法合拢的衣襟被衬衫夹的弹簧一拉,服服帖帖地贴着皮肤,就好似本该露出胸腹一般,比只着片履的艳舞舞者还要性感。 不,性感这种词是不应该出现在小狗身上的。 贺亦巡重新抬起视线,把许培按回了自己怀里:“休息好了就继续闻。” 这丫是周扒皮吗…… 许培在心里抱怨。 大厅的音乐突然变成了快节奏的舞曲,迷离的灯光消失,频闪灯开启,颇为刺眼。 许培回头看去,原来是脱衣舞表演开始,昏暗的氛围一转,恍若来到了蹦迪的酒吧。 四周的动静明显变大,已经有人配合着舞曲的节奏开始菗插。 许培这才意识到原来音乐的安排也是有讲究的,刚才的舒缓只是前戏,现在才开始进入正题。而愿意去楼上房间的已经是够讲究的了,四周的人…… 尽量屏蔽这些画面带来的冲击,许培关掉阻隔器,继续记忆客人的气味。 味道变得更加纷杂,甚至令人作呕。 不过一丝异常引起了许培的注意,那是刚才没有的、正在逐渐变多的一股怪异的气味。 很难具体形容。 像是某种化学物质在发酵,又像是什么东西被烧焦。 “不对劲。”许培皱眉道。 “怎么了?”贺亦巡问。 一种气味正在变多,说明有什么事情正在暗中发生。 “啊——” 一声尖叫骤然划破大厅,许培和贺亦巡应声看去,只见一个脱得只剩下假面的老头倒在了地板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停。他身旁的夜魅正是糖糖,正衣衫不整地往后退,一脸惊恐地对周围的人说:“他、他刚喝了一口酒就这样了……” 贺亦巡赶忙上前,一边摸着老头的脉搏,一边掏出手机拨打起了急救电话。 而他这举动却比老头倒下引起了更大的反应。 “你怎么会带手机进来?” “你到底是谁,我刚才就觉得你不对劲。” “没人觉得他眼熟吗?我看他像……” “不用看了。”贺亦巡摘下了黑金假面,环顾着周围的人说,“高级警司,贺亦巡。” 众人哗然,或半裸或全裸的人赶紧捡起衣服穿上,有的甚至捡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尺寸完全不合身也强行往身上套。 一片慌乱之中,有人率先穿好了衣服,像是从野蛮时代回归了上流社会,趾高气昂地问贺亦巡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又有其他人附和道:“保安呢?把他拉出去!” 有人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这些人却丝毫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丑态会不会传出去。 音乐停下,灯光恢复正常,经理用对讲机叫来了黑西装,不过在此之前,贺亦巡已经不顾那群老畜生的反对,揭下了倒地那人的面具。 “是滨市电视台的老板韦泰。”贺亦巡说。 许培心里一惊,又来一个? ◇ 第36章 我把我自己给你用 救护车赶来时,韦泰已经断气了。 白布盖在冰冷的躯体上,犹如晦气的坟包,令人避之不及。 绅士们失去了方才的从容,时不时调整假面,把那当作唯一的遮羞布,生怕露出个人特征。有人看了眼手表,不耐烦地整理领结,有人抱怨美好的夜晚就这样被破坏。 和迫不及待想要脱身的客人们不同,夜魅们打哈欠的打哈欠,玩指甲的玩指甲,对现场的事态漠不关心。 没有人在意韦泰是因何倒在了这个夜晚。 “到底什么时候才放人?”又有人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黑西装尽职尽责,把贺亦巡带来的警员阻拦在酒庄外。双方都是荷枪实弹,形成对峙的局面,警察不急着突围,黑西装也不敢贸然行动,结果便是一道屏障把酒庄和外界隔绝开来,谁也进不去,谁也出不来。 这情况对贺亦巡有利。 现在他人手不够,不敢贸然下令抓人。若双方真动起手来,说不定会有人趁乱逃跑。 不过他叫的支援已经在来的路上,目下他只需要拖住致进会的人,不让他们离开,等支援一到,黑西装不再构成威胁,便可以轻松把聚会的人一网打尽。 ——不得不说,韦泰死得还真是时候,否则贺亦巡都没有由头抓人。 这些有权有势的老头还是太过自信,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还不如聚众赌博的小作坊,都知道留个后门。 “这里发生了命案,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贺亦巡堵在门廊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时间。 一听说自己成了凶案嫌疑人,衣着光鲜的老头们各个情绪激动,顾不得体面破口大骂。 “你疯了?想抓我们?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林玫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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