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原位,贺亦巡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玩够了的某嫌疑人跟了过来,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贺亦巡说。 “你们这边的饮食和我们那边差不多。”许培将双手撑在台面上,看着处理好的新鲜食材,“不过我得说一下,我吃不了气味重的蔬菜,比如葱、韭菜等等,油不新鲜也不行。” 贺亦巡停下切菜的动作,抬头对着正前方的置物架呼出一口气,接着看向身旁矮他半个头的许培问:“你是不是觉得你是来我家做客的?” 许培说:“或者我做饭也行。” 这很公平,要求多就自己做。更何况的确如贺亦巡所说,他不是客人,付出一些劳动是应该的。 然而贺亦巡立马拒绝,且态度极其坚决:“去坐着,别碰我的厨房。” 许培:“……” 继侮辱之后,许教授又感受到了嫌弃。 不过很快许培就自叹不如,因为他发现贺亦巡在做饭途中就在收拾,当饭菜做好时,厨房就如没有使用过一般。 这的确不是他能做到的。 好可怕的男人。 “喝奇异果汁吗?”贺亦巡打开冰箱,随口问了下许培。 “可以。”许培说。 果汁是鲜榨的,瓶身没有外包装,只贴着生产日期和保质期,一瓶的量刚好够倒满两个玻璃杯。 许培发觉空气中飘来的气味不对劲,不等贺亦巡把杯子递给他,便说:“这果汁坏掉了。” “不可能。”贺亦巡看了眼瓶身,“它还在保质期内。” “你可以尝一尝。”许培已经预想到了结果。 贺亦巡没有犹豫,拿起一杯抿了一口,随后沉默了三秒,把两杯果汁都倒进了水槽里。 “你太相信‘规则’了。”许培耸了耸肩,“其实很多事都不是按规则来的。” 贺亦巡拉开椅子坐下,安静地吃起了饭。许培还以为食不语也是他遵循的规则之一,却听他开口道:“你这特异功能练了多久?” “从小就在练,每天闻上百种香薰,答不对就不准吃饭。”许培张口就来,“有次我连着三天都没吃上饭,你说我可不可怜。” 贺亦巡打量着许培的表情,不紧不慢地咀嚼着食物。 等口中的食物随喉结滚动咽下后,他才评价道:“听起来不像真的。” “废话。”许培压根就没想骗到贺亦巡,“我说过,我那个世界的人本来就嗅觉灵敏。” “你们为什么会有这个特长?”贺亦巡问。 “不是特长,是本能。”许培说,“因为……” 突然发现一件怪事,许培停了下来,问:“你喷香水了?” “没有。” “但你身上就是有一股杜松子的香味。” 不是存在感很强的那种,如果不刻意去闻几乎感受不到,但四周的空气确实因这一股淡淡的香味变得清新了不少。 “你说有就有吧。”贺亦巡的回应很敷衍,又拉回了刚才的话题,“因为什么?” 许培算是发现了,贺亦巡压根就不是真的好奇他的事,只是在等他多说多错,所以故意把他往更难解释的事情上引。 但问题是许培并没有在瞎编,他说的所有内容都有完整的背景去支撑,这位执着的贺警官怕是要失望了。 “你记不记得我说我的工作是腺体修复及改造。”许培说。 “嗯。”贺亦巡应了一声。 “几百年前,我们那边发生了一场瘟疫,一个医生用动物血清研究出了疫苗,阻止了这场瘟疫。从那之后,人类就渐渐进化出了腺体,在某些事情上会带有动物特征。”说到自己的专业,许培不自觉地滔滔不绝,“你们这边应该没有这段历史,所以跟我们是不同的进化方向。” 贺亦巡很轻地挑了挑眉,没想到许培竟然能编这么一大段出来。 他理了理逻辑,问:“动物特征就是指狗鼻子?” 其实还有发情、成结等现象,但解释起来很困难,许培便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不同的性别又是怎么回事?” 贺亦巡真的很会抓重点,许培还以为他没把这事放心上,结果是全记了下来,就等着抓他的漏洞。 “在我们那里性别分了很多种,不是简单的男和女。”许教授耐心解释,想把这事一次性说清楚,免得以后来回掰扯,“你应该很难理解,我的性别是omega。” 后一句承担生育角色他没有说。 贺亦巡沉默了一瞬,问:“你的性别是电阻?” 许培:“……” “当电阻用的时候它读欧姆。” “还有其他什么性别?”贺亦巡问。 “Alpha。”许培说,“如果你在我的世界,你大概率就是alpha。” “明白了。”贺亦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有beta。” 许培一愣,从贺亦巡口中听到这个名词颇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还有伽马、德尔塔是吧。”贺亦巡淡淡道,“你们的性别是希腊字母表。” 许培:“……”想打人。 这人似乎对冒犯的艺术相当精湛。 “虽然我很不想说,”许培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在我们那里,是性功能障碍者。” 在许培的世界,所有人都有腺体,即便是受到歧视的beta,也只是腺体发育不全,信息素水平低于正常值而已。 贺亦巡虽然从外表上看是顶A,但从学术角度看,他没有腺体就是阳痿,这没什么好说的。 餐桌上安静了下来,贺亦巡颇有教养地扯过纸巾擦了擦嘴,缓缓开口:“性功能障碍?” “没错。”许培终于找着机会重提这事,“你没有腺体,意味着无法生育。在我眼里你就不是个可以发生什么的对象,所以不要觉得我会对你有什么暗示,但凡你有这种想法,都是对我的侮辱。” 舒畅了。 终于扳回了一局。 贺亦巡环抱起双手,后背靠在椅子上,歪着脑袋问:“那你要我注意什么?” “嗯?” “因为我们性别不同,你让我注意影响。但我本身是性功能障碍,那我晨勃碍着你什么事了?” 简直狗屁不通的一段话,竟然从贺亦巡的嘴里说出来。 但把许培的意思总结下,不就是他可以勃起但阳痿吗? 许培也意识到这么听是有些问题,因为他没有说清“生育”包含了整个标记行为。 贺亦巡无法标记他,他当然不考虑两人会发生什么;但无法标记也可以完成前面的步骤,所以他提醒贺亦巡注意是应该的。 可话又说回来,许培并不想解释标记这个概念,这就像把性交的步骤敞开来说,实在是有些羞耻过头。 于是他只能换了个角度:“这是礼貌的问题,你这样让我很不适。” “我阳痿你怕什么。”贺亦巡顺着许培的逻辑说,“又不会让你怀孕。” 很好,又一大雷点。 许培非常讨厌alpha动不动就说让omega怀孕,虽然贺亦巡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清楚ABO社会的运行规则,但还是让许培回想起了他见过的那些自大的alpha。 “我懒得跟你解释。”许培用筷子狠狠戳着碗里的饭,“你就这么保持你的无知也挺好。” 贺亦巡并不介意被骂,事实上,他很享受在逻辑上战胜对方的感觉,就像把一个百般狡辩的嫌疑人逼到了绝境,最后不得不供认自己的罪行。 本想继续逼问许培为什么无法生育就不能发生什么,不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陈臻打来的电话。 贺亦巡拿上手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许培说:“下次编得通顺些。” 没走出去两步,他又回头说:“碗放着,我来收拾。” 叠个甲,电阻的梗不知道别人写过没有,是我自己想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6章 她去幸运号做什么? 拆了墙体的大平层通透归通透,但当家里有其他人时,就基本无隐私可言。 贺亦巡习惯了独自生活,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家里会多出个借宿者。 不,应当用词严谨,是嫌疑人。若是纯粹的借宿者,贺亦巡是不会允许有人来入侵他的空间的。 还好房间的面积够大,走到远离厨房的客厅尽头,已不怎么能听到厨房那边的动静。 手机铃声还在响个不停,贺亦巡按下接听键,把视线移向了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外:“说。” “我押对了!”电话那头传来了陈臻兴奋的声音,“我就知道心理评估只是个借口,老大就是想让你避避风头!” 所有手下里,只有陈臻敢跟贺亦巡这么没大没小,就连拿贺亦巡打赌的事也敢直接说出来。 考虑到他年纪不大,还曾误入歧途当个黑客,贺亦巡向来不跟他计较。 “赢了多少。”贺亦巡问。 “五百。”陈臻嘿嘿笑了两声,说起了正事,“刚才老大主持讨论会,大家还是倾向于是林玫的赞助人派人干的。因为非法枪支只有黑市才能搞到,赞助林玫的那些娱乐业老板都有涉黑背景。” 其实贺亦巡已经休假,并被明令禁止管这案子,按理来说这些都与他无关。 但既然陈臻主动向他汇报,那他听一听也无妨:“嗯,和我想的一样。” “有小道消息说,今晚贺茂虎和凌锋要在幸运号上商量划分地盘,不知道跟这次枪击事件有没有关联。” 贺茂虎原本是滨市娱乐业的龙头老大,势力最强盛的时期,滨市每家酒吧、KTV都要给他交“会费”。 后来贺亦巡当上了警察,短短几年间就打掉了贺茂虎最挣钱的生意。贺茂虎的势力遭到重创,不得不转而走上了洗白之路。而贺亦巡也由此坐火箭升职,成了滨市最年轻的警司。 其实当时贺亦巡在市民中的口碑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人们喜欢造神也喜欢毁神,一个悲情故事就可以让舆论完全反转。 至于陈臻提到的凌锋,原本在金融公司上班,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后因殴打老板留下了案底,索性彻底干起了非法勾当。 他凭着毒辣的眼光和过人的胆识,在贺茂虎元气大伤后,趁机发展壮大,逐渐形成了和贺茂虎平分秋色的局面。 如今这两人就是滨市娱乐业的代表人物,尽管两人在生意上水火不容,但都是林玫政策的拥护者。 “估计是受竞选影响,这两人要讲和了。”贺亦巡说。 两个市长候选人都准备打压自己的行业,无异于宣告行业寒冬即将来临。 这种时候比起内斗,显然和平共处才更明智,所以这个结果并不难猜。 “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黎梦兰?”陈臻没敢在会上提这问题,怕被黎的支持者炮轰,“比起林玫,黎梦兰的态度才更激进吧。” “那市民的反应会更大,动黎梦兰不是个好想法。” 就像贺亦巡重创了贺茂虎,凌锋又冒头了一样,即便没了黎梦兰,也会有人接替她的位置,而那时候市民的怒火只会更加旺盛。 至于动林玫的动机,是因为背刺,还是为了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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