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远,所以凶手会跑到遥控器的最远距离按下开关,之后飞速跑到楼上启动延时装置。这样是没法把遥控器放回去的,只能丢掉。当然,也可以一直揣兜里,伺机放回吧台,但若是有人提议搜身,就完蛋了。” “至于枪,需要用来设置延时装置,案发后才能回收,没机会放回武器库也正常。” “但消音器是为什么呢?” 在遮阳伞收起前,凶手是可以把消音器放回去的,并且这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凶手没有放? 许培不禁有些疑惑。 “我的想法是,”等许培说得差不多后,贺亦巡开口道,“时间对凶手来说很重要。” “原来如此。”许培的思路一下疏通,“这世上没有完美犯罪,不把消音器放回去,容易被看破杀人手法;但在楼下耽搁太久,又容易被人发现。凶手衡量之后,还是觉得后者风险更大,所以弄乱武器库来掩盖消音器的事。” “如果这条思路没错,周晔和马竞的嫌疑最大,因为贺茂虎和林玫随时可能找他们。”贺亦巡说,“但林玫的嫌疑也不能排除,因为她知道贺茂虎会去找她解释黎梦兰的事。” 许培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你之前提到的一个可能性可以直接排除了。” “哪个?”贺亦巡问。 “凶手约贺骏喝酒。”许培说,“如果时间很重要的话,凶手是没这个闲工夫的。因为一旦暴露约贺骏的是自己,那也等于暴露自己就是凶手。” 这倒是贺亦巡还没想到的点。 从未有过效率如此之高的案情讨论会,探讨的兴致似乎更高了些。 许培没注意贺亦巡眼中的变化,继续说着:“贺骏失去意识也不太可能,这样凶手可以直接拿他的枪用,没必要去武器库拿。所以……” “凶手还是在背后接近的贺骏。”贺亦巡接话道。 许培也是同样的想法,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大脑一边高速运转,一边还得抵抗困意。实在乏得不行,许培拿过手边的易拉罐,想喝一口咖啡,却发现拉环跟他们那边不太一样。 正研究着拉环该往哪边拉,一条胳膊突然伸了过来,拿走许培手中的咖啡,打开后又递了回来。 “你心里有嫌疑人的想法吗?”贺亦巡问。 他神色自然,仿佛帮许培打开易拉罐是分内之事。但许培分明记得,先前在餐厅吃饭时,贺亦巡连筷子都懒得帮他拿来着。 “我的想法还是比较模糊。”许培抿了一口咖啡,“不过你认为林玫也有嫌疑,但在餐厅她不是被投毒的那个吗?” “这两起案件也不一定是同一个凶手。”贺亦巡说,“别忘了凌锋还有50%的嫌疑杀林玫。” 可能性实在太多,许培只好先关注进展较为顺利的枪杀案:“要杀贺骏,需要去武器库拿枪,周晔最了解幸运号,看上去嫌疑最大。” “他在我这里的嫌疑值是40%。”贺亦巡说。 “那马竞和林玫呢?”许培问。 “马竞比辛迪多一些,15%,林玫也了解幸运号,25%。” 许培掐指一算,一下找到了贺警官的漏洞:“这三人加起来80%,再加凌锋和辛迪的4湳枫%,没有100%,你这百分比有问题。” “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凶手的动机,很可能有遗漏的线索,所以需要留一些余地。”贺亦巡说。 好吧,也太严谨了。 所以推了半天,连所有可能性都无法覆盖,许培不由又有点泄气。 他没精打采地咬着易拉罐,闷闷地说:“这凶手真能折腾。” 拜这凶手所赐,本来前一晚在警局就熬了个大夜,看样子今晚又无法安睡了。 贺亦巡的眼神突然凝聚,啪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你说什么?” 许培一脸莫名其妙:“我说凶手折腾。” 贺亦巡皱起眉头,专注地自言自语道:“ta为什么折腾?” “你要说为什么……”许培也跟着思考起来,“对哈,ta把贺骏杀了就完事了,搞那么复杂干什么?这每一步都是给自己徒增风险。除非是ta必须这么做……”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异口同声道:“ta必须制造不在场证明!” 许培打了个响指,指向贺亦巡:“没有不在场证明,凶手立马就会暴露。有了不在场证明,哪怕被拆穿,也可以让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明一起失效。” 这才是凶手制造不在场证明的目的。先是洗脱自己的嫌疑,如果不成功,就拉所有人下水,把水彻底搅浑。 “这样的话,”贺亦巡的眸色沉了下来,“凶手只能是那两个人之一了。” 不用贺亦巡挑明,许培也知道他说的是谁:“我赞成。” “但没有实质性证据还是无法指认凶手。”贺亦巡松开易拉罐,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现在每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凶手完全可以否认一切指控。” “嗯……确实。”许培呼出一口气,沉默了一下,看着自己左手的尾戒说,“剩下的还是我来吧。” “你确定你还可以?”贺亦巡挑眉,“我不想再舔你的前裂腺。” 许培:“……” “你只需要闭嘴就可以了。” 第18章 晕没常识的阳痿 甲板上的血腥味仍然没有消散,海风一吹,就如冷不丁地吃了一口芥末,尖锐的气味化作武器直冲鼻腔黏膜。 许培没敢把阻隔器完全关掉。 一点一点往off的方向旋转,鼻腔实在受不了,就停下,把控着微妙的平衡。 还是没有闻到任何异样。 许培对异样的定义,是不属于这个场景的元素。 像广场上的硝烟,餐厅里的氰化物,放在当时的场景中都很突兀。而甲板上有着血腥味、酒水味、泳池里的消毒水味、偶尔从赌场飘来的硝烟味,都很符合当下的场景。 这里已经没有更多线索了。 前额又开始隐隐作痛,一阵眩晕猛然袭来,许培失去了感知重心的能力,身子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去。 贺亦巡连忙接住倒过来的许培:“还好吗?” “没事。”许培揉了揉眉心,“去楼上看看吧。” 电梯已经恢复原样,上行过程中,贺亦巡神色如常地看着数字显示屏,显然这个空间对他来说稀松平常,并无特别。 但许教授不久前才在这里丢尽了老脸,实在没法像贺警官那么从容,索性垂着脑袋装头晕。 “你要是不舒服可以靠着我。”贺亦巡说。 “啊?”突如其来的搭话让许培条件反射地抬了抬头,结果空气的波动使稳稳散发着的杜松子气息变得飘忽不定,像是突然有了意识一般,忽浓忽淡地涌入许培的鼻腔,“算了,头更晕了。” 不一会儿后,电梯终于抵达楼层。 轿厢门缓缓往两侧打开,贺亦巡抬起胳膊,本想扶一扶许培的后背,谁知许教授突然健步如飞,唰唰走出去好远。 薛定谔的头晕。 靠近电梯的地方,两侧都是空房间,因为总有人进出,容易扰人休息,因此贵客都会往中间安排。 走到集中住人的区域,空气中的气味陡然变得复杂起来。 残留的发胶,拧开的饮料瓶,烟灰缸里的烟头,咖啡伴侣的白糖…… 每一样气味都能跟客房完美融合。 等等。 有一样东西的状态不对。 白糖不是固体。是液态的甜水。 客房中的甜水只会存在于咖啡液中,但场景中没有咖啡,这一丝甜味是单独出现。 出现的位置也不对。在卫生间里。 难道有人在卫生间里喝糖水? 一个平平无奇的东西,放到不恰当的场景中就显得格外突兀。不过许培的阻隔器并没有全关,也有可能遗漏了别的信息。 他试图将阻隔指数再调低一些,然而把控这个平衡就像调节廉价旅馆里的热水器,超过一个刻度后就全是滚烫的热水,他不过往off的方向稍微旋转了一毫米,结果乱七八糟的气味骤然放大了百倍,冲击得他的大脑瞬间陷入死机。 “贺亦巡,”许培晃晃悠悠地抬起胳膊,伸向贺亦巡,“快,快扶住我……” 胳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接住。 一有了托付,许培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身体陷入了沉睡,但意识还有一丝残存。 许培能感到贺亦巡搂住了他,叫着他的名字晃动他的身体。 向来沉稳的嗓音里多了一丝焦急,正感慨原来贺警官也有着急的时候,许培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被立了起来,下巴挂到贺亦巡的肩膀,然后—— 贺亦巡一手拉开他的衣领,一手在他的腺体上啪啪啪地猛拍:“醒醒,许培。” 你妈的好疼…… 许培简直想骂人。 这么虐待omega放他们那边是要被判刑的好吗?! 发现没用,贺亦巡终于不再摧残许培的腺体,把他横抱起来朝电梯走去。 靠着结实的胸膛,身体得以完全放松,一股强大的困意席卷而来,不断侵蚀残存的意识。 许培就这么窝在贺亦巡的怀里睡了过去,本来么,这个时间点就是该睡觉的。 结果舒舒服服睡了没多久,许培就被一股透心凉的寒意给冻醒了。 睁开双眼,头顶是亮堂的大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站在床边,对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闭目养神的贺亦巡说:“他醒了。” 贺亦巡立马起身,来到许培身边:“你还好吗?” 上下牙打颤地坐起来,许培回头一看,枕头上放着一个冰袋。 “你的腺……”应是有外人在场,不想过多解释,贺亦巡改口道,“你的后颈很烫,我只能物理降温。” 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啊。 许培咬牙切齿地心想。 打就算了,还冻他的腺体,他不知道omega的身子有多娇气吗?! ……好吧,还真不知道。 最后原谅他一次,回头好好跟他科普下。 “我睡了多久?”许培问。 贺亦巡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分钟。” 还不让他多睡一会儿! 许培气得头晕眼花,暂时失去说话的欲望,揉起了太阳穴。 一旁的医生尽职尽责地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许培呼出一口气,“可能只是晕船。” 晕没常识的阳痿alpha。 “你这都不是事儿。”医生见许培没什么大碍,滑着椅子回到了办公桌边,“一般来我这里的最少都得流血。” 许培突然想起了凌锋说过的话,失踪、性侵、器官交易……在幸运号上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也难怪这艘船的医生会不把晕船放在眼里。 “你这工作挺有挑战性的。”许培说。 让他想起了电影里专为黑帮成员疗伤的江湖医生。 “我马上就不干啦。”医生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抱着后脑勺,“压力太大,还是回去开个诊所轻松。” 许培很难想象当随船医生会有什么压力,脑海中不由冒出了可怕的想法:“是死的人太多了吗?” “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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