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难解释得通。 “门锁和玻璃杯应该是关键。”贺亦巡皱眉道。 “嗯。”许培严肃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个案子其实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决,但因为甄礼嫌疑最大,并且有杀人动机,陪审团便裁定他有罪。” “明天去现场看看吧。”贺亦巡说,“这栋老房子还在。” “好。”许培说,“我怀疑门锁上有特殊装置。” 就像马竞搞的那些诡计一样,说不定有什么装置能让门锁自动反锁,然后又自动解锁。 讨论了半天,许培早已口渴得不行,他随手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却发现贺亦巡突然把视线钉死在了他手中的杯子上。 “怎么了?”许培连忙放下杯子,“你有什么新思路了吗?” 贺亦巡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浮躁:“这是我的杯子。” 呃。 许培看了看,还真是。 因为突然被揪去试睡衣,他去厨房接的水随手放到了餐桌上,现在还静静地立在那里。 而手中的杯子能看见两个唇纹重叠在一起,明显是贺亦巡用过的杯子。 “抱歉,我还以为是我的。”许培知道贺亦巡介意这些,第一反应便是道歉。 然而贺亦巡的反应却让许培颇有些不爽:“拿去洗干净。” 好像多嫌弃许培动了他杯子似的。 讲道理,许培已经道过歉了,他喝过之后贺亦巡不喝就是了,有什么好介意的? 非要说的话,是许培喝了贺亦巡喝过的水,要介意也是他介意好吧。 “我们亲都亲过了,你搁这矫情什么呢。”许教授的反抗精神重新燃烧,就偏不按贺亦巡所说的做。 贺亦巡沉默了一瞬,问:“亲?” “接吻啊。”许培故意说,“就双方口腔菌群相互交换的行为。” 原本因为杯子的事,贺亦巡垮着一张脸,但听到许培的说法,他突然变得好奇起来:“你把我们上次在浴室里的行为定义为接吻。” 等等,许培已经怕了好奇心旺盛的贺同学了。 而且他这总结是怎么回事,什么叫许培定义为接吻? 难道不是事实吗?是谁的舌尖追着许培的舌头扫来扫去的? 许教授的气势一下弱了下来:“不然呢?” “你事先声明过,我们只是在应对紧急状况,不是亲密行为。”贺亦巡说,“我觉得我在帮你治疗,你觉得我们在接吻。” 许培:“……” 他就多余提这事。 “你还是纠正一下你的观念比较好,许教授。”贺亦巡说。 妈的。 初吻竟然给了这么个家伙,真是晦气。呸。 ◇ 第27章 我可以随时帮你治疗 甄礼和司蕾的住所是滨市大学的教职工宿舍,现在仍在使用。 外墙的红色涂料在当年很是前卫,如今已经剥脱露出了灰色墙体,斑驳的质感像是被阳光晒褪色的油画。 尽管已是二三十年前的公寓,基础设施却保养得很好。电梯依旧平稳运行,只是按钮被磨得发亮。楼道里的瓷砖虽然过时,却没有破损和松动。每个角落都处于监控覆盖之下,安全性不用担忧。 但在二十年前,监控和门禁还没有普及的时候,即便是大学里的教职工宿舍,外人也可以轻易进入。 “到了。”贺亦巡在一扇已经发暗的蓝色防盗门前停下了脚步。 门锁还是老式的钥匙锁,和隔壁的指纹锁比起来,像是上世纪的遗老。黄铜钥匙孔周围布满了细密的划痕,仿佛能看到屋主匆忙和疲惫的身影。 撕掉门边的封条,将物证科取来的钥匙插入锁孔中,应是常年未使用的缘故,锁芯接近锈死,贺亦巡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门打开。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吖声,积攒的灰尘像一团灰雾扑面而来,呛得许培捂住了口鼻。 阳光从窗外射入,照亮了空气中悬浮的颗粒。地板上留下两人清晰的脚印,每走一步都扬起细小的尘埃。 玄关的日历停留在二十年前的某一天,窗台上的花盆里,干枯的植物保持着最后的姿态,仿佛凝固住了时间。 “这里的东西都没有动过吧?”许培绕到防盗门后,观察起了门锁。 这种锁他也有些年头没见过了,整体上是一个长方体,没有内嵌在门板里,而是安装在门后,拉动把手,可以将锁舌收起,松开把手锁舌随之弹出。 和现代门锁室内优先级高于室外不同,以前这种锁是可以从门外用钥匙锁上的。 但锁门会有相当大的声音。 即便真有什么装置可以自动开关锁,甄礼会听不到吗? “没动过。”贺亦巡一点点打量着客厅里的摆设,“看出什么来了吗?” “没。”许培摇了摇头,“可能需要把锁拆开来看看。” 半开的门外突然出现一个老太太,一脸警惕地打量着两人:“你们在干什么?” 她手里拎着一袋菜,应是这层楼的住户。 “我们是警察。”许培说。 老太太相当警惕,老花镜下滑至鼻尖,敏锐的视线直直射向两人:“证件呢?” 看样子明星警司的脸不管用了,老太太不认识。 许培回头看向贺亦巡,伸长胳膊摊开了手掌。 贺亦巡扫了眼门口的情况,一边继续观察客厅的细节,一边撩起西装下摆,取下警徽放到了许培手里。 “喏。”许培把警徽竖到了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柔和了不少,好奇地伸长脖子看了下屋内的情况,问:“警察来这里做什么?” “有些情况需要了解下。”许培说,“你认识这间屋子的主人吗?” “认识啊,都是同事,有什么不认识的。”老太太说,“你们想要了解什么?” 老太太应是滨大的退休教职工,听这语气,似乎对这栋公寓里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许培把警徽递还给贺亦巡,小声问:“我问了?” 并非许培不敢往下问,是查案的事马虎不得,稍不注意就会出纰漏,最好先跟贺亦巡通个气。 不过贺亦巡倒是没什么反应,淡淡“嗯”了一声,对许培相当放心。 真要开始问询了,许培反而有些卡壳。 他理了理思路,回忆了下警匪片里的警察,拿出专业架势问老太太道:“甄礼和司蕾平时关系怎么样?” “他们两口子关系挺好的,模范夫妻呢。不过我也听说了,司博士死前好像跟甄博士吵过架。我猜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对夫妻会不吵架呢?”老太太摇了摇头,面露遗憾,“可能就是时间不凑巧吧。” 许培敏锐地觉察出老太太的想法:“你觉得司蕾不是甄礼杀的?” “我觉得不是。”老太太嘴角下垂,颇有自己的见解,“你想想近年来那些新闻,杀老婆的,谁会搁自己家里杀啊?房子不要啦?不都是出去旅游,制造个意外什么的嘛。” ……别说,还真有点道理。 “在家里杀人,那都是失手。比如家暴把老婆打死了,那没办法。”老太太分析得头头是道,“如果有的选,制造意外肯定比伪造自杀好,说不定还能获得保险理赔呢。” 这老太太一定是刑侦剧忠实爱好者。 “反正要我说,像甄博士那样的高知人才,不可能出这种纰漏,更像是有人嫁祸。”老太太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不是有什么阴谋论,说是致进会的人干的嘛。” “你了解致进会吗?”许培问。 “那我就不太了解了,好像是个很神秘的组织。” “神秘?”许培奇怪道,“它不是吸引了很多专家学者吗?” “哪有很多,就顶尖那批。”老太太自己也是个学者,为了显得自己没被邀请不丢脸,她竭力夸奖着甄礼夫妇,“人家甄博士和司博士都是宇宙学领域数一数二的人才,司博士的研究方向是平行宇宙,她一死,这方面的研究至少倒退了三年。” 许培一愣:“平行宇宙?” “对呀,就是另外的时空。”老太太说,“她要是还活着,说不定时空穿梭都实现了呢。” ……倒是确实实现了。 “那甄礼呢?”许培又问。 “甄博士的研究方向是地外生物,他关在监狱里还发表了不少论文,不过近几年好像没怎么听说他的动静了。” 许培点了点头,又问:“那案发当时的情况你知道吗?” “听说是记者和警察上门,发现司博士吊死了,甄博士想逃跑?” 这老太太明显不是目击证人,许培觉得也没什么好问的了。结果老太太反而问起他来:“这个案子是要重新调查了吗?” “这个不方便透露。”许培说。 “那就是了。”老太太笃定地说,“说明当年的判决就是有问题的,甄博士也是可怜,被关了二十年才等来翻案。” “呃。”生怕老太太出去乱传,许培赶忙说,“我们只是了解下情况而已。” “我就知道甄博士不是凶手。”老太太已经坚信这起冤案即将迎来光明,“你们一定要为甄博士伸冤!” 许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像随便说什么都会透露出一些不该透露的讯息。 还是贺亦巡走了过来,说了一句“谢谢配合”,然后不等老太太接话,直接关上了房门。 多少有点不礼貌,但简单有效。 许培松了口气:“这种场合还是得你来。” 因为许培不习惯让别人的话落到地上,这会让别人非常尴尬。他是在聊天对话中,尽量自己说最后一句的那种人,就是不想让聊天氛围僵掉。 老太太也没有恶意,所以他没法做到像贺亦巡那样,问完该问的就直接赶人。 “你做得很棒。”贺亦巡说。 许教授才不稀罕夸奖,问:“你听到她说的了吗?司蕾的研究方向是平行宇宙,她不会穿越去别的地方了吧。” “但她的的确确已经死了。”贺亦巡说,“法医检验过她的尸体,除非她能分裂出两个自己。” ……这太科幻了。 无论怎么想,许培都觉得不可能。 尽管穿越这事本身也很科幻,但多少能找到一些科学依据,而自体分裂这种事,已经能跟玄幻扯上边了。 所以许培还是倾向于司蕾已经事实上死亡。 打消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来到客厅问:“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你不觉得茶几离沙发太近了吗?”贺亦巡问。 许培这时候才发现茶几边缘和沙发只有一拳之隔,是人坐在沙发上,膝盖一定会碰到茶几,非常不舒服的距离。 正常人家的沙发绝对不会这么摆放。 他看了看客厅的整体布局,主沙发的位置和侧边沙发,以及后面的餐桌都很协调,反而是茶几的位置很突兀,所以应该是茶几被人动过。 “凶手为了把司蕾吊上去,把茶几挪了过来踮脚。”许培说。 挪动后的茶几虽然离沙发过近,但正好位于电扇下方,简直是完美的踮脚工具。 贺亦巡蹲下身,掏出随身携带的方巾,把茶几脚四周的灰尘抹掉,说:“但地板上没有划痕。” “难道是用抬的吗?”许培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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