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好奇学生,最好的办法就是胡诌。 “原来如此。”许教授拿出了最好的演技,微微皱着眉头,满嘴跑火车,“我们交换过体液,我可能真的被你标记了。” 贺亦巡点了点头:“那你这样是情有可原。” 都不用许培给自己找台阶下,台阶就长到了他脚下。 原本他一直露着鸟,还有一些不自在——主要是跟其他问题比起来,露不露鸟都顾不上了——而现在他连露鸟的尴尬都没了,双手撑在身后,看着贺亦巡手里的警服问:“那这警服……” “我来洗。”贺亦巡说。 嗯? 难道贺sir已经有已婚alpha的自觉了吗? “我怕你越洗越脏。” 许培:“……” 怎么的,他还要再来一发吗? 把警服拿到卫生间,贺亦巡解开袖口,把衬衣挽到手肘,拧开水龙头冲洗起了衣摆上的白色污渍。 还好不是很多。也不是很浓。 不像上次在浴缸里那样。 ……等等。 他为什么考虑的是好不好洗这件事,而不是找什么理由去定制一套新警服? 为什么不直接扔掉? 对了,因为找理由不太好找。 警服都是成批定制,专门定制一件很麻烦。 但如果换作其他人这样弄脏他的警服…… 不,不可能。 光是想一想就已经恶心到反胃。 可能人类对小狗天然宽容度很高吧。 更何况还是一只比格大魔王。 自从认识许培以来,贺亦巡已经无限刷新认知,所以好像无论许培做什么,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而且退一步来说,这也是许培没法控制的事。 只能怪他出生在一个野蛮的社会。 污渍已经看不出痕迹,贺亦巡拧掉多余的水分,把警服放到了洗衣机里。 回到客厅,某人早已穿好裤子,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自在得好似他口中的“很难堪”根本没发生过。 听到贺亦巡从卫生间出来,他蹭起身,从沙发椅背后探出个脑袋:“你洗完了?” 贺亦巡径直走到卧室,脱下了衣袖很皱的衬衣:“再提醒你一次,下次我不在记得拿纸。” 许培撇了撇嘴,嘟囔道:“知道。” 发现沙发后的脑袋始终没有收回去,贺亦巡停下解皮带的动作:“你看我干什么。” “我是变态啊。”许培大喇喇地说,“我就喜欢偷看你换衣服。” 不知是不是贺亦巡的错觉,有些时候许比格好像会刻意跟他对着干。 也许是他提醒许培拿纸,而许培不喜欢说教。 太好懂了。 贺亦巡没再说什么,抽出皮带脱下西裤,拿上换洗衣物朝卫生间走去。 不过走到一半,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不得不折返回去,有些意外地看到是林玫的来电。 “明天大法官的葬礼记得准时出席,别忘了小时候他一直很照顾你。”尽管即将卸任市长,电话那头的林玫一如既往地强势,“还有罗佑从国外回来了,他说你不理他,怎么回事?你对大人的怨气不要撒到小辈身上。” 罗佑是罗恩的外孙,也是他唯一的直系亲属。 罗恩和女儿的关系一直不好,因为女儿没有按照他的意愿从政,还嫁了个他看不上的乡村教师。后来女儿一家去了国外生活,罗恩一气之下和女儿断绝了关系,开始着重对林玫的栽培,就连女儿因病去世,他也没有去国外参加葬礼。 罗佑对罗恩自然没什么感情,不过林玫对他还不错,所以在出国之前,他总是一有机会就来贺亦巡家里。 前两天他就给贺亦巡发过消息,说几号几点的航班到机场,让贺亦巡去接他,而贺亦巡说没时间,让他自己打车回去。 贺亦巡不记得他有不理人。 “我没那么幼稚。” “准时出席。”林玫又叮嘱了一句,挂掉了电话。 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贺亦巡转过头去,发现沙发后的许培还在看他。 只是在他转头的瞬间,视线才刚从下面移上来。 “林玫吗?”许培问。 这其实很好猜。 因为贺亦巡不太会对其他人说“我没那么幼稚”这种话。 “明天要去致进会的老巢。”贺亦巡说,“早点睡。” ◇ 第30章 那是你哥男朋友 前一晚回来得晚,没时间锻炼,第二天一早贺亦巡去晨跑了几圈,回来许培还在呼呼大睡。 路过沙发,只见某人睡成了反犬旁,毯子夹在腿间,一条腿曲起露在外面,睡裤往上滑了一截,露出了白皙的脚踝。 瘦得好像一只手都能圈住。 一看就弱不禁风,缺乏锻炼。 如果,贺亦巡是说如果,等案子忙完许培还没回去的话,他就带他一起去跑步,科研人员也该加强身体素质才行。 “起床了,许教授。” 罗恩的葬礼是对公众开放的,当贺亦巡带着许培到来时,清晨的薄雾都还未散去,庄园门口却已经排起了长队。 黑色队伍蜿蜒数公里,每个市民手中都拿着一支白菊,沉默地等待进入园内。队伍中有衣着朴素的普通人,有身穿军装的军人,还有脸上有纹身像是坐过牢的人。他们都沉默不语,表情或哀伤或敬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泪水的气息。 无论八卦小报把阴谋论写得多么逼真,也敌不过大法官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守卫拦下贺亦巡的车,确认过身份后才放行。沿着石板路驶向主楼,路旁是绵延至主楼的吊唁队伍。 特权果然存在于任何一个世界。普通市民只能跟着队伍一点一点前进,而许培却可以和贺亦巡直接走进灵堂,插在其他人之前为罗恩献上了花束。 当然,他们并没有占用过多时间。象征性地鞠了三个躬,不过几秒便结束了仪式。 一旁的家属区只站着三个人。林玫没有穿她那标志性的玫红色,换上了一身黑色礼服,纱网遮住半张脸,犹如一尊沉默的雕像。 她身旁是一个年轻男子,约二十五岁上下,头发微卷,脸上有着雀斑,朝气蓬勃的样子和葬礼的氛围不甚相符。 两人身后站着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太太,看那粗糙的双手和干练的打扮,应是庄园里的管家。 “亦巡哥!”未等贺亦巡走近,年轻男子就忍不住跟他打起了招呼,惹得排队的市民都看了过来。 林玫小声提醒了一句,男子只好压抑住兴奋,直到贺亦巡走到跟前才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贺亦巡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长高了。” 许培在查罗恩百科时见过这人,知道他是罗恩的孙子罗佑。他目测了下,罗佑比他高一点,大概一米八的样子,但脸看上去只有巴掌大——这和南瓜脸的罗恩完全不同,应是遗传了他爸,给人一股稚嫩感。 “还是没你高。”罗佑垫了垫脚,放弃了和贺亦巡比身高,转而看向一旁的许培问,“这是?” “许培,许教授。”贺亦巡介绍了一句,接着微微偏头,靠近许培的耳侧告诉了他罗佑的身份。 “你是研究什么的教授?”罗佑好奇地问。 许培言简意赅地说:“生物学相关的。” 罗佑一下一下地点着头,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生物学相关的教授为什么会和亦巡哥在一起?” 这事说来话长,也轮不到许培来解释。只听贺亦巡说:“同事。” “生物学相关的教授为什么会和亦巡哥是同事?” “是研究指纹虹膜之类的吗?” “亦巡哥为什么要带同事来参加我外公的葬礼?” 还真是个较真的年轻人,和贺亦巡一样不好糊弄。 兴许是不想罗佑在这庄重的场合不停聊天,林玫低声道:“那是你哥男朋友。” “啊?”罗佑惊呼了一声,引来了更多的视线。他犯错似的用双手捂住嘴,等那些视线都收了回去,这才难以置信地问,“亦巡哥竟然会谈恋爱?” 许培在心里嘀咕,想啥呢,你见过机器人谈恋爱? 贺亦巡也否认道:“没有。” 林玫很轻地“呵”了一声:“你们有没有同居?” 许培:。 看来这位亲妈已经查过他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没身份证不能住酒店? 贺亦巡似乎也意识到很难解释,索性转移了话题,问罗佑:“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处理完外公的遗产吧。”罗佑说完,眯起双眼皱起眉头,一副遭到背叛的模样,“所以你真恋爱了。” “我说了没有。”贺亦巡呼出一口气,“他只是借住。” “那我回国来玩说借住你家你为什么不同意?” “你家这么大为什么要住我家?” “我不想跟外公一起住啊!” “他已经死了。你放尊重点。” 罗佑抄起双手,控诉道:“谈恋爱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你压根就没有拿我当朋友。” “你们两个。”面纱后的额头隐隐暴起青筋,林玫保持着嘴唇不动,咬着牙说,“给我看看场合。” 罗佑很听林玫的话,扭过头去不吭声了。贺亦巡总算找着机会对林玫说:“我有话要问你。” 不似跟罗佑说话随意,他换上了公事公办的语气,俨然把林玫当成了问询对象。 林玫闻言目光一沉,似乎已经预知贺亦巡要问她什么,转身走向了走廊深处。 书房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深色地板一尘不染,在晨光下映出倒影,皮革沙发散发着淡淡的蜡香,整面墙的书架上,烫金书脊随视角的变化若隐若现。 林玫径直走到落地窗边,将窗户格栅打开一条缝,掏出烟盒点上一根烟:“你要问什么。” “司蕾是谁杀的。”贺亦巡的问法太过直白,搞得许培不由腹诽,这林玫能告诉他们吗? 果然,林玫哂笑一声,在窗框上抖掉烟灰:“我怎么知道。” 贺亦巡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你不知道司蕾是谁杀的?” 林玫反问:“你凭什么觉得我知道?” “所以你知道司蕾是谁。” 不得不说,贺亦巡这么多年警察没白当,套话很有一手。 如果林玫跟这事没关系,她应该问司蕾是谁才对。 不过看她那游刃有余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一点,颇有种“知道又怎样”的意味。 她一手横在腰间,托着另一手的手肘,悠悠夹着香烟道:“我听说你在查甄礼案,查得怎么样了?” 这无异于当面挑衅了。 许培很想说,你这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就笃定过了二十年什么都查不出来是吗? 不过他也就想想,鉴于马竞一事他曾得罪过林玫,所以他是不敢再惹她的。 “我们去现场看了看,发现了一些新线索。”贺亦巡说。 林玫抽烟的动作一顿:“新线索?” 她应是很清楚贺亦巡的实力,松弛的神情一瞬间戒备起来。这也让许培更加肯定,林玫知道甄礼案的内幕。 “甄礼家的茶几被凶手移动过,用来把司蕾的尸体吊到电扇上。”贺亦巡只说了一句,便停下来
相关推荐:
本能(H)
我的妹是援交妹?
林教授的黑月光回来了
大胸萝莉的禁忌之恋
春情(短篇合集)
银风月(NP,伪父女兄妹姐弟)
尾巷(强制1V1)
悸动渐眠(1V1校园,伪骨科)
暗黑下品系列(H)
轨(骨科1v1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