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很容易在心里泛起涟漪。 “贺亦巡。”许培停下脚步,看着贺亦巡说,“你要不要……” 狭窄的步道上没别人,只有路灯散发着幽光,安静得许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都穿越来另一个世界了,这种千年不遇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就要这么回去吗? 为什么不再制造一些更特别的经历? 运动激发着荷尔蒙的分泌,就像是天然的亢奋剂,能让大脑产生一些平时不会有的、想要狩猎异性的想法。 许培能闻到贺亦巡身上散发的轻微的汗味,和杜松子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堪比药效特猛的迷幻药。 一个念头出现在许培的脑海中,沿着血管迅速生根发芽。这个念头如此清晰而强烈,一旦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仿佛在他的心头燃烧。 ——他不想留遗憾。 “要不要什么。”贺亦巡问。 “跟我Z爱。” “轰隆”一声,一道惊雷劈下,盖过了许培的声音。 他猛然惊醒,吓了一大跳,怎么着,难得不矜持一次,还遭天打雷劈了? 贺亦巡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又看向许培问:“你说什么?” 许培被雷劈醒了,刚才的冲动瞬间消散,甚至对自己的行为颇感后怕—— 他在干什么?贺亦巡听到了会怎么想他?就算是另一个世界,也不能毁掉一世英名好吧! “没、没什么。”许教授结巴地说,“好像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雷声滚滚而来,硕大的雨滴啪嗒啪嗒落到了两人身上。四周已经有人小跑起来,抱怨着天气预报不准,贺亦巡也说:“回去吧。” 雨势来得极其猛烈,前一秒还是单个的雨滴,下一秒就像断线的珠子般砸了下来。发生雷暴的云层似乎就在头顶,炸出震耳欲聋的雷声,盖过了雨打树叶的沙沙声。 这种雨势肯定不可能跑回家,但至少得找个地方先避雨。 贺亦巡拉住许培的手腕往回跑,四周已不见人影,路灯在暴雨中发出着微弱的光芒。撕裂夜空的闪电将广场照得亮如白昼,长势畸形的树干、无边黑暗的湖面,氛围一时间变得诡异无比。 跑着跑着,雨好像小了下来,不,是停了,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没了路灯,没了树木,仿佛被一层黑色浓雾笼罩住,能见度骤然变为零。 许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实验室发生爆炸,他在逃生通道失足摔下来时,周遭也是一片黑暗。不过当时楼里本身就发生着火灾,有黑雾很正常,但在这里,下雨后突然起黑雾?绝对不正常。 怕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许培问:“你看到什么了吗?” 贺亦巡也觉得奇怪,从拉着许培的手腕,改为握住他的手:“起雾了。什么也看不见。” 两人的说话有回音。 上次也是这样,许培独自处在一片黑暗中,问了一句“有人吗”,结果回音搞得他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 “完蛋了。”许培一巴掌拍到自己的额头,“你好像跟我一起穿越了。” 第三案:怒城往事 ◇ 第41章 对不起,打扰了。 “……什么?” 贺亦巡抬起一只手,划过眼前的虚空,往前走了两步,两人握住的手因此松开了一些。许培赶紧反握住贺亦巡,生怕两人在这无法定义的空间中走散,穿越去不同的时空。 黑雾以两人为圆心渐渐消散,脚下出现了多年前流行的红木地板。四面白墙围合成一个小小的房间,墙上的窗户外是贺亦巡无比熟悉,却早在他的记忆中褪色的碧绿树景。 一个小男孩正趴在书桌上写着什么,他的手边是淘汰已久的手摇式转笔刀,一旁的书柜里摆满了上世纪流行的推理小说。墙上贴着一张地图,床单是朴素的蓝白格子,床头的复古琉璃彩灯曾是家家户户的标配。 尽管眼前的世界色彩鲜明,每一帧画面都无比逼真,但各处细节都透着一股年代感,像是时光倒退回了二十年前。 贺亦巡迈着步子来到小男孩身后,小男孩没有任何反应,两人之间似乎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他看着缩小版的自己,问:“我们穿越到哪儿来了?” “这应该是我们路过的时空。”许培说,“上次我穿越去你那边,就在中途见到了我爸妈,我还以为跟他们团聚了。” 当时许培回到了自己二十年前的家中,看着眼熟的一切,以为人死后真的可以和家人团聚。只不过在那个时空中,他的爸妈看不见他,还有个小小的自己,他很快意识到他和他们并不处在同一维度。 “时空还可以路过?”贺亦巡问。 “我是这样理解的。”许培说,“除了我们生活的宇宙外,这世上还存在着无数个平行宇宙。每个宇宙都有自己的专属坐标,就像巴士站台一样,当我从宇宙A穿越到宇宙Z,中间就可以路过BCD等宇宙。” “这些宇宙应该是多维的,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有延伸,所以我们能‘路过’过去,说不定还能‘路过’未来。” 简而言之,他们并没有进入这些时空,只是能看到这里正在发生的事。就像在穿越途中看了一场电影,电影画面或许来自过去,又或许来自未来。 贺亦巡点了点头,在他曾经的房间中转了起来。 很奇妙的感觉。 门框上有他自己画的身高线,还记得搬家的时候早已褪色。明明已是很久远的记忆,新鲜的墨迹却好似发生在昨日。 许培走到小男孩身后,低头看起了他在写着什么:“今天林玫又食言了,说带我去游乐园,结果是商场的儿童角。她就把我丢在那里,自己去买衣服……我以后要当警察,把这些说谎的人都抓起来……” “噗。”许培笑出声,“你在写日记诶。” 若是处在同一时空中,贺亦巡会直接把日记本合起来,不让某人正大光明地偷看。偏偏这里的一切就像发生在电视里,他无法关上电视,更无法触碰电视里的东西,只能不痛不痒地说:“不要偷看别人的隐私。” “好好好。”许培抬起头,又看向了书柜,“《占卜术杀人魔法》、《八角馆事件》、《解尸诸因》……小小年纪就看闲书,成绩能好吗?” “我抽屉里都是奖状。”贺警官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种事,“没贴出来而已。” “这么厉害?”许培蹲下身,趴在书桌上,歪起脑袋看着专心写日记的小小贺亦巡,“你小时候长得挺可爱啊。” “还有点眼熟。”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不过一抬眼,对上贺亦巡那张俊脸,简直一模一样嘛,当然会觉得眼熟了。 许培伸出食指,在小贺亦巡肉嘟嘟的脸上戳了戳,有空气墙阻挡,自然是没有能戳到。不过空气似乎发生了细微的波动,小贺亦巡停下笔,抬手挠了挠脸颊。 小脸q弹q弹的,还真是可爱。 许教授玩心大起,又用指尖去点小贺亦巡的鼻子,而一旁的大贺亦巡似乎不喜欢看到小时候的自己被许培逗着玩,问:“我们会在这里待多久?” “我也不确定,上次好像……” 许培话还未说完,四周光影突变。立体的三维空间变成了扁平的二维画面,景象开始折叠,就像被揉皱的纸张。光线拉长成五彩斑斓的丝带,一根接一根抽离,仿佛被吸进了黑洞之中。 幕布撤下,舞台又变回一片黑暗。不过也就眨眼的功夫,灯光突然亮起,这次周围不再有无形的屏障,眼前的一切都回归了真实。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电脑机箱发出着低频的嗡鸣。显微镜安静地立于桌面,旁边散落着几份最新的论文。墙上挂着双螺旋结构图和分子式示意图,书架里塞满了厚重的生物学专业书籍。 墙角的白板上,是许培新画的实验流程图,角落里还潦草地记着几个待办事项。 “回来了。”这感觉就像从地球的另一端瞬移回了自己家,许培难免有些晃神,花了几秒钟来消化眼前的景象,“这是我的办公室。” 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不对劲,他的办公室不是被火海吞没了吗? 带去另一边的智能手表早已没电,许培没带在身上,不过他记得手表最后停留的时间,×年×月×日,20点57分。 看向办公桌上的电脑,屏保显示×年×月×日,日期没变,就是许培穿越走的那天。 所以他在另一边的世界待了那么久,这边竟然一天也没过吗?还以为自己会被列为失踪人士,回来后得好好解释一番来着。 再看时间…… 20点50分?! 许培惊呆了,时间竟然倒流了? 等等。 这岂不是意味着五分钟后即将发生爆炸?! 许培所生活的怒城和滨市完全相反,拥有极其严苛的法律体系。 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这座城市曾陷入严重的犯罪浪潮,帮派横行,腐败猖獗,这也是这座城市名称的由来。 后来的几十年间,一系列严厉的法律措施出台,贩毒直接死刑,暴力犯罪最低十年监禁,哪怕轻微的违法,如破坏公物,都会遭受鞭刑,渐渐地,怒城变成了高度自律化的社会。 然而社会各界和其他国家都对此批判不断。 这之中,对于死刑犯的人权,争论最为激烈。 在怒城,死刑犯完全没有人权。一旦被判处死刑,身体便归政府所有。 这些死刑犯会被送往各个实验室,用来进行生物实验。 没错,许培的腺体研究,用的不是小动物,而是实实在在的真人。他每天都在和死囚打交道。 放在贺亦巡那边,提到“劫囚”一词,人们能想到的发生场景多是监狱或者囚车。 而在许培这边,实验室同样需要防范有人来劫走实验体。 还记得爆炸发生那晚,许培原本已经结束加班准备回家。走到车库,突然想起一封邮件忘了发,手机上没实验数据,他又返回了办公室里。 窗外电闪雷鸣,硕大的雨滴拍在窗户上,丝毫不影响许培的专注。等他发完邮件,时间来到了20点45分。 而直到这时,所里都没有任何异常。 正准备关电脑走人,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响起了奇怪的交谈声。 “这研究所跟他妈迷宫似的。” “少废话,快到了。” 这个时间点,研究所应该没人了才对,即便有,也不会出现这种对话。 等脚步声远离,许培悄悄打开办公室门看了一眼,只见几个拿着枪的人正直奔实验室而去。 枪这种东西在怒城可不常见。很显然,这几人是来劫囚的。 ——怒城不轻易有罪犯,一旦有,那都是穷凶极恶。 许培连忙关上门,按下了警报按钮,然而本该响起的警铃却毫无动静。 想想也是,这群匪徒正大光明地走在监控覆盖的走廊上,说明所里的警戒都被他们解除,楼下的保安恐怕已是九死一生。 许培自然不会出去冒险,锁好门,用手机报了警,接着便静静等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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