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想爹娘带回来的零嘴儿吧。” “零嘴儿也想,爹娘也想。哎。春雪,站住,再走就掉下去了。” 春雪呵呵乐着。沿着土坎滚到下一层地里,然后吓得哇哇大哭。 春花吓得心都停跳了,连忙跑下去抱起春雪,看了看,幸亏她穿得多。土坎不高,就什么伤没有。只有衣服沾了泥。 被哄了哄,春雪又是一条好女,看着花鸡公漂亮,牵着小云的手,赶着去撵它。 春花松了一口气,接着脸色又一变。 屋后头骂人声响起,“是那个杂种,绝了后的,看不惯别人好,只图自己好,给我家桑叶撒了药,害得我家蚕子都死光了!一窝不要脸的,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啊!当了大官?登了天?看不起乡邻,给我滚呐,谁希罕你!除了你,谁那么恶毒,给牲畜下毒药?前几年就药死我的鸡,现在又是蚕!不得好死,死了半截没埋,埋了半截没死!看你有好下场!” 春月捏着拳头冲到屋后头,大声道:“小兰婶子,你在骂谁?” 小兰娘狠狠白她一眼,指桑骂槐,“谁答应骂谁。哎哟,是那个杀千刀的不要脸的,好狠的心,害我的蚕。诅咒你一辈子绝种,死了没棺材,活着遭人欺!” 远处有三三两两的村人看过来。 春月虽然听不太懂小兰骂的话,不过想也知道不是好话,气得道:“你骂谁呀。你家的蚕死了,关我家什么事。哪只眼睛看见我家害你的蚕了!” 小兰娘常年不爱收拾打扮,今早犹甚,衣服脏溲,手上沾着潲水,黄褐色的眉宇间有几抹黑漆漆的锅灰,头发蓬乱,发丝上挂着的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看起来既明亮又阴暗。 本来模样就邋遢,那没睡醒带着血丝的眼还瞪着春月,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 让春月心里有点怕,强道:“本来就是。没有证据,怎么随便骂人!” 小兰娘冷冷地道:“我骂我的,关你什么事!没指名道姓,你跳出来干啥?占林子!(出风头的意思,常用来指责年轻女子不贞静。)哪个像你这么占!” 春花黑了脸,“婶子!说话要注意,你也有女儿。你要骂人,请换个地方。都堵到别人家门口来了,和指名道姓也没差!爹娘不在家,是不是小娘子就好欺负?待我娘回来,说给她听,有一场好闹!你家的蚕并不与我家相关。你的蚕又没碍着我家,何必下毒。” 小兰娘瞪着春花――面色红润,举止出众,心中不忿,暗道出去卖的小娼妇,我看你蹦哒得几天。 “哟,大姑娘,男人堆里混出来的,嘴巴就是厉害!了不起的人!这是结识了谁?哎哟喂,又要接圣旨,又要卖木头,抛头露面,不知……” 春花厉声喝道:“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再敢说嘴,把你关起来,信不信!” 这个欺软怕硬的女人,想趁着别人家长不在好好地把骂小娘子的丑话演验一遍,却见那男奴婢站了出来,身长脚长比自家男人还好看,被那他一看,心里不由起了羞意,这才骂骂咧咧离开了。 此时,春花心里的的确确对身在古代身为女儿感到一阵悲凉,对家里缺少男根的现状从来没有这一刻觉得那样无力。如果有一个哥哥,这个女人还敢那么嚣张地辱骂家里的女儿? 其实就是在21世纪,女性又哪有男性那么自在?说是男女平等,大概是法律或者是口号,又哪里切实体现到社会生活里去。比如身体,比如心理,比如习俗,男女天生就不一样,怎么平等。又何况是在现在。 春花心中沮丧, 一天下来都神情恹恹。 等爹娘高高兴兴地回家,两个妹妹欢喜地围上去要吃的、撒娇,春花心里又快活起来,管他平等不平等,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这个家多美好,她又不是社会学家,干嘛想那有的没的。 春月吃着好吃的糖,一边告状,一五一十地将小兰娘来欺的事说给爹娘听。 春花娘脸上一阵扭曲,腾地站起来,气冲冲地往外走。 刘三拉住她,道:“哎,算了,去了,又是一通好吵。何苦来,让人看笑话。我们本来就气虚。” “放屁!就是因为气虚才要硬起来!他母亲的,就是欺负家里没人!我们不在家,公公在,他怎么也没站出来!和你一个样,窝囊废。都骑在脖子上拉屎了,就不管管!” “说我就说我,怎么扯上老的了。” 春花娘气得冲刘老头家大声嚷:“是不是老的?没给粮吃?由着外人欺负!说一句话帮个腔,很难吗?是不是刘家人啊?” 刘老头之妻罗氏躲在厨房撇嘴,又不是我孙女,关老娘屁事。 刘老头闷头挑粪,当没听见。等问急了,才伸长肚子道:“媳妇,没人欺负孙女儿。嗯,哦,我挑粪,忙不赢。” 眼看外部矛盾即将转化为内部矛盾,小兰娘即时出现了。 救场的小兰娘换了身干净衣服,谄笑道:“三嫂,都是误会,我家蚕被人弄死了,心里不痛快嘛,站在大路口随口说了几句,村里那么多人家,就侄女出来接口。我都不知道你们不在家。” 因为没有儿子,兄弟不得靠,春花家和村人的关系本来就不冷不热的,不好多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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