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对不对。」 仔细一琢磨,好像又的确是这么一回事。田和尚把史际当儿子,这何尝不是一件「不那么寻常的事」,但史际似乎不但没有丝毫怀疑,并且好像还有点儿「享受」。 最后,屈露露言归正传:「无缘无故,突然撤销对我的‘监视居住,史际不但不会上当,并且只会怀疑我是不是和你们串通好了。这样只会打草惊蛇,以后想要再抓到史际只会难上加难。」 「但我如果突然‘跑路,在史际看来,这才是正常举动,他肯定会对此深信不疑。在他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更不会束手待毙。」 说 了半天,三人总算是明白了。屈露露和史际彼此之间都相互了解,甚至都清楚对方是个什么人,屈露露才会这么笃定地认为「撤销‘监视居住」骗不到史际,从而有了佯装「跑路」的提议。 「当然,海浪被害的消息,你们也要想办法让史际知道。这样一来,在史际眼里,我‘跑路就成了理所当然。」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只需要发布一条关于「芒果园案」的警情通讯,将被害人的个人资料公布出来即可。但屈露露此言,无异于拐着弯儿地承认了海浪和她夫妇二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信不信我,由你们自己决定。」 看着三人眼里明显有着更多疑问,屈露露却又看着李竹道:「没抓到史际之前,什么都别问,我也什么都不会说。抓到史际……我什么都告诉你。还有……照顾好小晨。」 屈露露之所以对抗警方审讯,就是因为史际还没有落网。 在海浪没有被害之前,屈露露或许还寄希望于海浪能解决掉史际,这样一来,她和小晨的威胁不但能消除,并且只要能扛过警方审讯,她还能继续「逍遥法外」。 现在海浪已经被害,屈露露自度在没有警方和海浪的「保护」下能逃过史际的报复,最好的办法当然就只能是和史际一起进监狱。 不然,屈露露如果进了监狱,史际却仍然游离在法网之外,小晨的安全则无法保障。 李竹道正是理清了这些,才会对何友志的安排不加推辞。但屈露露的表现,总让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奇怪怪。在他的想象中,要说服屈露露,至少应该历经艰难吧…… ===第162章千丝万缕(63)=== 很快,「芒果园案」受害者海浪的个人资料登上了清河市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网络上也流传甚广,引来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这样的情况下,史际就算是个瞎子也得听说了。 没过几天,屈露露居住的小区外突然发生一起持刀伤人案。 原本热闹的街道突然被尖叫声打破,惨叫声瞬间引起人们的警惕,纷纷抬头望去,只见几名男子手持尖刀,疯狂地互相砍杀。突如其来的混战,让整个街区陷入恐慌和混乱。 就在小区内对屈露露的别墅进行监视的两名警务人员接到指令,立即赶到现场进行制止。 当时场面混乱,人们向四面八方逃窜,惊慌失措地躲避着乱刀。街上的女人、孩子们吓得大叫,人们倒在地上。6名男子就在马路上刀来刀往,你砍我一刀,我剁你一刀,场面血腥残暴。 闻讯赶来的两名警务人员不得不拔出配枪,并鸣枪示警,最终才结束这起可怕的事件。 这两名警务人员正在庆幸今日执勤时配了枪,旋即却又想到,执勤之前上头为什么非得要他们今天配枪呢?原本还以为不过就是监视一对孤儿寡母,用不着配枪,但现在来看,上头似乎知道会发生这起持刀伤人案? 正在狐疑,抬头却见6名持刀案犯居然都是警队同事,其中一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十分不耐烦地冲着二人大喊:「别磨叽,赶紧把我们都铐起来,再回去看屈露露还在不在。」 二人一头雾水,却也照做,只因说话的这人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但他们二人只有两副手铐,商量过后,便决定一人留在原地看守等待支援,另一人返回小区别墅。 很快,返回别墅的那人就向上级汇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屈露露跑了。 先前冲两名警务人员喊话的那位,却明显松了口气,嘀咕了一句,任务完成。 屈露露驾车出来后,直接去了汽车站。汽车站附近有很多黑车。既然是跑路,火车、高铁、飞机等,这些需实名制验证的交通工具她都不能乘坐。搭乘黑车跑出清河,才符合她现在的人设。 到了汽车站后,屈露露直接去了洗手间,将小晨也带了进去。 很快,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也跟了进去。这人就是史际。 史际进去后才发现屈露露正站在洗漱台前冲着他微笑,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姑娘,小晨就站在她二人中间。 史际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现在能帮助屈露露的只有警方,屈露露这个娘们还是和警方合作了。 但史际仍旧毫不犹豫地扑向屈露露,因为他这时需要人质。既然是个圈套,警方的人肯定早就埋伏在这里了。那么赶在警方将自己包围以前,手里捏着屈露露做人质才是最佳选项。 压根儿就没将屈露露身边那名女性放在眼里的史际很快就后悔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自己在她手底下居然全无反抗之力。 史际就此被捕。 随后,在警察局里开始了对史际和屈露露的审讯问话。 这次笔录时间异常漫长,持续了十几个小时,只因史际和屈露露口述的内容实在太多、太复杂。简而言之,闻忠的罪行已经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无论是自知难逃死路的史际,还是转而配合警方的屈露露,都没有抵触审讯的表现。 但史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闻忠没有杀过人,不管是地下室的,还是埋在芒果园的骸骨,这些人都不是他杀的,也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负责将尸体处理掉。他们都是相互残杀。」 警方对闻忠的别墅和山河芒果园都有过搜查,并且都留有警示标志,史际只当警方要了解 的仅是和这两处有关的案情。看来从白莲寺出逃后,史际回到过这两个地方。 李竹道不慌不忙地说:「先不着急说这些。还是先从黎玉真和闻达的死开始,到阮星竹的失踪,再到陈怀安、宁可卿两家人的失踪,最后到屈正罡、屈露露,还有闻忠的死、李海军的跑路,你从头到尾都说一遍。」 史际的神情中明显多了几分诧异,显然没想到警方对闻忠的调查会这么全面。 随即,史际似乎陷入回忆。良久之后,以几近于梦呓的语气神态道出往事。 当年被黎玉真抛弃在「地雷村」后,史际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对母亲心存怨恨,尤其是闻达终日不绝的家暴和言语辱骂,更犹如火上添油,让史际对黎玉真的怨恨日益剧增。 黎玉真打着接史际的幌子来找闻达,让史际一度将对黎玉真的怨恨抛诸脑后,毕竟,当时的史际只想离开闻达的魔爪。 但闻忠对史际的离开持反对意见,史际很在乎闻忠的意见。用史际的话来说,这是因为「闻忠一直对他很好,所以他很尊重闻忠」。他当时也试图让闻忠和他一起走,但这一愿望明显不现实。 由此看来,当年想要逃脱闻达魔爪的,不仅是史际,就连闻忠也有同样的想法。但史际能脱离苦海,闻忠却不能如此,这自然让闻忠「对史际的离开持反对意见」。同样是箩筐里的螃蟹,没有单独一只能爬出去的道理。老子不能走,你也别想走。这就是闻忠的逻辑。 在送史际和黎玉真的途中,闻达趁着道别和史际单独说话时提醒史际,如果回到越南,极可能就会挨饿。挨饿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这让史际对跟着黎玉真回越南萌生退意。 接着,闻忠又提醒史际,妈妈本就不是来找你的,如果真舍不得你,当初离开爸爸时,就不会丢下你不管。你自己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要自己骗自己,有什么意思? 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你去问问,如果回了越南会不会挨饿。 妈妈如果说要你放心,她都安排好了,那就说明妈妈来之前在这方面有过考虑和衡量,也就是说她真是来接你回越南的。 如果妈妈答不上来,或者表现得犹犹豫豫,那就说明她来之前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接你回去,就像村民们说的那样,妈妈是到了这里,看到爸爸又结婚了,为免尴尬才借口是来接你回越南的。 史际很难受,不知不觉已开始哭泣,闻忠的话让他无法反驳。 闻忠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爸爸虽然天天打我们,但他从来没想过要抛弃我们,我要是你,有个这样的妈妈,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挺难受的。 史际抽泣着气鼓鼓地说,她是妈妈,我也不能拿她怎样。 闻忠却十分诧异地看着史际,说,小史,你想啥呢?未必你还想弄死妈妈? 我闻忠的意思,是妈妈也怪可怜的,当年为了不让自己和你挨饿,才会越境过来嫁给爸爸,中途跑回越南,却把你丢在这里,现在为了不让自己太难堪,又借口是来接你,还假戏真做真要把你带回越南继续挨饿,妈妈到底是咋想的? 老师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妈妈这样的人虽然可恨,但肯定更加可怜。但哪里可怜,我说不上来,反正我觉得妈妈挺可怜的。 接着,闻忠又说,妈妈现在面黄肌瘦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在越南没少挨饿。挨饿的滋味,你自己清楚,就是一个生不如死。我要是妈妈,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是解脱,是好事。如果是你,爸爸天天不给饭吃,你会不会也想死了算了?看書菈 史际抽泣片刻后,却忽然转身,走到黎玉真身前,抽噎着问:「妈妈,你有没有挨过饿?」 在确认黎玉真果然不是来找自己的 以后,史际便牵着黎玉真踏上了「黄泉路」。 盘龙山上通往越南的羊肠小道上曾经有两颗地雷,它们是闻忠和史际在山上放羊时无意间发现的。当时,一只羊在啃草,啃着啃着就连草皮也翻了过来,跟在羊只身后的闻忠和史际一看,草皮下居然埋了两颗地雷。 无知者无畏。这两兄弟仗着平时跟闻达和村里的「拆弹部队」成员学的一些排雷、埋雷的知识,居然胆大包天地就把两颗地雷挖了出来。 然后,为了测试地雷是不是还能用,他们埋下一颗,再赶着一只羊往上面走,结果羊被炸得血肉模糊、一命呜呼。 毫无疑问,地雷还能用。 接着,闻忠决定把另一颗埋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以后,我们要是看谁不顺眼,就骗他去踩地雷。」 当时,闻忠就是这么和史际说的,史际也没认为有什么不妥。况且,史际本就唯闻忠马首是瞻。 现在,史际决定让母亲黎玉真去踩那颗地雷。在他看来,黎玉真就该去死。他不是在向母亲泄愤,而是在帮助母亲「解脱」。 毫无意外,在这两兄弟的诱导下,黎玉真踩上了地雷,却没有被炸下山崖,也没有死,只是被炸断了一条腿。 ===第163章千丝万缕(64)=== 这让闻忠和史际一时陷入慌乱。他们只想到要黎玉真踩地雷,却没想过黎玉真没被炸死该怎么办。他们似乎忘记了村里很多人只被炸成残废,还有闻达被地雷炸过三次都没死的经历。 但黎玉真醒过来后,却一边咳着血,一边说要史际把她扔到崖底去。 闻忠和史际却反而愣住了,不敢轻举妄动。 「小际……说得没错,妈妈这趟本就不该来,现在又要回去,却根本没地方能去了……」 黎玉真这回抛弃海浪,转头回来投奔闻达,在闻达已婚的情况下,自然无颜再回姓海的丈夫家。 但黎玉真言下之意,更加暴露出她回「地雷村」的本意,压根儿就不是为了接史际。这让史际方才升起的些许悔意和恻隐之心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又被炸成这样……小际,你帮帮妈妈,把妈妈扔下去……」黎玉真指着两三步开外的悬崖,断断续续地说道。 史际神色冷热,抬腿就走向黎玉真。 闻忠却兴致黯然,冷眼旁观。黎玉真半死不活转而一心求死,反而让他失去了兴趣。 但为了不让地面上留下被拖曳的血迹,闻忠只能出手帮忙抬人,还不忘叮嘱史际,身上不要沾血…… 至于闻达的死,果不其然也是闻忠、史际和阮星竹共同作案的结果。 搬去清河市里生活后,慢慢长成少年的闻忠居然悄无声息地就和阮星竹搞到了一起。阮星竹生下来的孩子,其父亲是闻忠,不是闻达。 闻达经常早出晚归,对此毫无察觉。史际也是无意中撞见闻忠和阮星竹二人在「滚床单」,才知道了这事。 事后,闻忠若无其事地拍着史际的肩膀,说,这事最好不要让爸爸知道,不然他发起脾气来又会胡乱打人。 史际说,这事本来就和我没什么关系,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和爸爸说? 闻忠对史际的回答很满意。 此外,闻忠还教会阮星竹做海鲜,并且要她每天都做给闻达吃。 阮星竹怀孕后,闻达的脾气愈发暴躁,因为他总怀疑阮星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自己的。闻达先前和黎玉真有过一两年的婚姻生活,和阮星竹结婚后十余年,都没有过孩子,怎么阮星竹突然一下就怀孕了呢?.z. 闻达对自己被地雷炸过,导致生育方面可能出现问题在心里隐隐有过怀疑,但也不确定。 于是,略有好转的家暴行为,在阮星竹怀孕后又恢复如初。但闻达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阮星竹怀孕后,他从来没有打过阮星竹的肚子。 在闻达父亲的葬礼上,闻达突然心梗发作。阮星竹和史际下意识地一个想要打电话叫救护车,一个想要下楼去喊人帮忙,却都被闻忠制止。 在屋外嘈杂的声响中,闻忠仅用了几句话就成功制止了他们的求救行为。 「没有他,我们会不会生活得更好一点?」 当时,被阮星竹从睡梦中喊起来的闻忠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神情淡然地说了第一句话。 见史际和阮星竹都停止求救行为后,闻忠便看着阮星竹说:「以后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到底该叫他爸爸,还是爷爷呢?」 阮星竹一听,果断扔掉自己手里的手机。 接着,闻忠又看着史际:「你现在虽然没有天天挨打,但隔三差五总要挨上那么几巴掌,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愿意被他当狗一样打?」 史际闻言,也从门口重新走回屋里。 然后,闻忠走进卧室看了一眼闻达,接着就对跟进来的阮星竹说:「你给他吃了这么多年的海鲜,现在总算有效果了。他这是突发心梗,会死得很快。」 阮星竹捂着脸,「嘤嘤」地小声抽泣。 闻忠却揭穿了阮星竹的装模作样:「行了,别装了。你早就想弄死他,别以为我不知道。」 阮星竹索性放下双手,露出一张略为窃喜的脸庞,然后走到闻达身前:「你这打人的毛病为什么就改不掉呢?」 接着,阮星竹就势坐在床边上,看着地上的闻达像是一只虫子一样十分费力地挣扎、蠕动,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快意,然后情不自禁地捂嘴笑了起来。 闻忠扭头看着史际:「你有没有什么道别的话,想和他说?」 史际想了一下,上前几步,蹲下来,看着地上的闻达:「爸爸,你如果想打人,为什么不在外面打别人,非得在家里打我们呢?」 闻达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粗气,任凭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动了动苍白的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看着眼前这三张既熟悉又陌生、麻木不仁的脸,闻达觉得自己的胸口似乎更加痛得厉害。 最后,闻达将目光停在闻忠脸上。闻达的目光中透着满满的求生欲,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似乎不相信亲生儿子真会对老子见死不救。 闻忠一边别过脸去,一边不急不缓地说道:「你别这样看我,怪难受的。」 接着,闻忠又喃喃自语式地说道: 「先秦时代,儿子杀父亲,父亲杀儿子是件很正常的事。儿子看上老爸的王位,便把老爸干掉自己当王;老爸担心儿子篡位,便先把儿子干掉;这种父杀子,子杀父的行为,在当时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刘邦被项羽追杀逃命的时候,为了让马车减负跑的更快,就把儿子和妻子踢下车;秦始皇死后,赵高假传圣旨,让苏扶自杀,苏扶接到老爸的圣旨后,立刻自杀。」 「按照我们现在人的理解,刘邦这人太自私薄情,扶苏也太傻,你老爸让你自杀,你怎么都不怀疑一下?」 「其实吧,不是刘邦薄情,也不是扶苏傻,而是那个时代认为这样干没什么不对。父亲杀儿子是正常的事情,生为儿子被父亲杀这便是儿子的宿命,儿子为了不被父亲杀,先杀死父亲,这也是生为父亲的宿命,所以扶苏接到老爸要杀自己圣旨后,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后来,孔子站出来说,这样干不行,儿子不能杀父亲,父亲也不能杀儿子,父亲要保护爱护孩了,儿子要尊重父亲,父子之间要相亲相爱。这就是所谓的‘人伦纲常。」 「所以呢,所谓的‘人伦纲常这个东西,完全就是后来人自己强加给自己的,从本质上而言,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存在。」 接着,闻忠又看了一眼史际和阮星竹,最后直视着闻达的目光:「也就是说,我们这样干本来没什么不对,只是后来有些人认为这样干不对,并且把这一理念强加给了所有人,这才让我们误以为这样干不对。」 「况且,我们也没说不救你,就是晚一点而已……」 闻达面白如纸,兴许是大限将至,也兴许是震惊于闻忠的荒谬言论,在闻忠的言语中像是一条死鱼一样不停地翻着白眼,最后吐了一口浊气,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闻达死后没多久,阮星竹肚子里的孩子顺利出生。 做牛做马十几年,翻身农奴把歌唱。 阮星竹似乎有点儿得意忘形,不但一手掌握种子公司,还不准闻忠到处「撩妹」。 闻忠当时正处在荷尔蒙飙升的年纪,不让他沾花惹草,却要他和你阮星竹过正常人的正常生活,你阮星竹大概是还没睡醒吧? 于是,家暴的施暴者就由闻达变成闻忠,并且在家暴方式上,闻忠完全做到了转型升级 和更新换代。别墅院子里的地下室就是在这个时候修建起来,里面五花八门的施暴工具完全就是为了阮星竹而设,但那时候还没有电椅和「屠桌」,这些都是后来添置进去的。 一次,闻忠在找阮星竹要钱时,阮星竹说了一句最近生意不好做,没赚到什么钱,立即就被闻忠拖进地下室,被他在十根脚指甲里侧戳入了十根铁签。 闻忠要钱干什么?撩妹啊。这种问题,在问过一回,并且得到闻忠毫不掩饰地回答和狂风骤雨般的一顿暴打后,阮星竹再也没有问过第二回。 阮星竹也试图让闻忠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够「少一点家暴,多一点关爱」。于是,就委婉地和闻忠说,以后要动手打人能不能不要当着孩子的面。 闻忠愣了片刻后,当即二话不说,拎着孩子的衣领,走到天台上,将孩子举到栏杆外,说你这死女人是不是想利用孩子使唤我。 阮星竹吓得立即跪下来磕头道歉,说她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还说闻忠以后想干嘛就干嘛,干什么都行。 跪下来朝闻忠磕头认错,这是闻忠规定的,阮星竹一旦说错话、做错事就要向他道歉的方式。 这事,反倒提醒闻忠,自此之后,阮星竹但凡单独外出都不能带着孩子出门。 阮星竹没有从商经验,并且因为闻忠被牵扯出大部分精力,种子公司在她的把持下很快陷入难以为继的地步。 ===第164章千丝万缕(65)=== 闻忠却认为阮星竹有意如此,于是家暴愈演愈烈。 阮星竹忍无可忍,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偷偷起床,在客厅拿了一把水果刀,想要干掉闻忠。结果正要下手时,闻忠却被一个炸雷惊醒。 电闪雷鸣中,闻忠看着站在床头手举利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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