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明显惊慌失措的阮星竹,然后笑着对她说:「你这死女人,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阮星竹将刀掷向闻忠,然后拔腿就跑。她知道,今晚如果不能跑出去就死定了。 事实上,她跑出去以后也没能活下来。 阮星竹不是李寻欢,掷出去的飞刀仅让闻忠受了一点皮外伤,但却延缓了他追击阮星竹的动作。闻忠走出房门时,正看到阮星竹抱着孩子夺门而出。 史际被闻忠喊起来,一起去追阮星竹。 最后,阮星竹在他二人的围追下,慌不择路地跑到清水河畔,无路可逃,就抱着孩子一起跳进了清水河。 闻忠站在河边暴跳如雷地骂了几句,就和史际回去了。闻忠并不是心疼孩子,而是阮星竹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居然就敢自杀,这让他相当恼火。 第二天,电视上就播出了清水河里捞出一大一小两具尸体的新闻。闻忠想了想,认为要是去认领尸体肯定得绞尽脑汁才能通过警方盘查,太麻烦了,于是就对此不闻不问。 闻忠追求陈怀安的时候,并没有瞒着阮星竹。很多次,他都在家当着阮星竹的面和陈怀安通电话,和她调情、约会,挂了电话后,就会向阮星竹要钱。 闻忠是在一次聚餐上认识了陈怀安,然后就对她展开了死缠烂打的追求,但当时陈怀安有对象,所以闻忠的追求就成了一厢情愿。 但闻忠深得把妹撩骚的「十字箴言」精髓:坚持,不要脸,坚持不要脸。 于是,陈怀安在和对象吵架分手后,闻忠就迎来了「爱情」路上的转折点。那时,阮星竹刚死没多久,闻忠正大刀阔斧地对种子公司进行「改革」,算是名副其实的「青年企业家」,对追求陈怀安也就有了更强的自信。 才分手没多久的陈怀安在一次约会中,遭到了闻忠的***。 事后,闻忠声泪俱下、痛不欲生,上演了一把「因为太爱你,所以我控制不住我技几」的戏码,请求陈怀安不要报警。 单纯的陈怀安居然信以为真。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有了成功的第一次「负距离」接触,往后就只会有无数次。 很快,陈怀安从肉体到心灵都俱归闻忠。 二人水到渠成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时,陈怀安的父母却对这桩婚事持反对意见。原因无他,仅是因为陈怀安的父母当时想要回越南,并且想让陈怀安嫁回越南。 上世纪90年代中期的越南已实行改革开放,并且经济状况有所好转,这让陈祈年和范舟这对在华越侨萌生了回国的想法。 但陈怀安认准了闻忠,这就让陈祈年夫妇相当为难。 于是,陈祈年就决定先让范舟见见这个「准女婿」到底是个什么人。 嗅觉敏锐的闻忠立即意识到这是他能否获得「岳父岳母」认可的唯一机会。 于是,当天的闻忠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光发亮,举手投足都显得相当文雅。在三人吃饭的短暂时间里,闻忠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陈怀安的爱慕之意,言语大方得体,不失幽默,当即就获得范舟的好感。作陪的陈怀安对闻忠的表现也相当满意。 陈祈年听到范舟的描述后,对女儿的选择似乎也没那么反对了,于是顺理成章的安排第二次见面。 这次陈怀安一家三口赴约,闻忠带上史际。席间,继续扮演着社会好青年的 闻忠丝毫不掩饰史际的身份来历,还说自己的父母过世早,只能两兄弟相依为命。但阮星竹带着孩子跳河的桥段,却被说成是从他家带着一大笔钱跑回越南了。 为了让公司起死回生,以房产抵押贷款,正在对公司进行「改革」整顿,但具体是怎样「改革」,闻忠却也没说。 深知创业艰难的陈祈年,因为闻忠的「重情重义和敢想敢干」而对他好感倍增,当即就问闻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这就是对他二人的婚事只有支持没有反对的意思了。 完婚以后的闻忠慢慢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最开始的变化,是闻忠在陈怀安面前的态度,从温柔体贴变成居高临下。 在新婚夫妻二人的闲聊中,闻忠会有意无意的聊起陈怀安的学生时代和她身边的朋友。 陈怀安毫无心机,把和自己中学时代以来的好朋友在一起的趣事都一一说来。 但到了下一秒,闻忠就开始冷着脸,面若寒霜地问她刚才提起的那几个男同学现在都在哪里,是不是和他们还有联系,你是不是暗恋过他们其中的谁谁谁? 陈怀安战战兢兢地说,没有,我和他们就只是普通的同学、朋友,毕业后就没联系了。 闻忠不信,然后要陈怀安交出手机,他在手机里翻看通讯录,看有没有刚才说的那几个人的姓名,结果还真被他找出来三四个。 闻忠气不打一处来,要求陈怀安立即打电话给这几名男同学,并且按照他的指示,在电话中痛骂对方一顿,并从此不许有任何联系。 陈怀安觉得自己不该欺骗闻忠,然后照做。 同时,陈怀安每天外出干了什么,和哪些人在一起,回来后都要向闻忠报告。如果当天出门和男性朋友有过接触,闻忠也会刨根究底,追问这个男性朋友姓甚名谁,你们为什么会认识,当天和他说了哪些话,今天为什么会和这个男性朋友见面等等。 陈怀安有时候答不上来。比如,这个男性朋友压根儿就不是她朋友,而是她女性朋友的老公或男朋友,陈怀安当然就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闻忠不信,要求陈怀安打电话给这些女性朋友,然后在电话里头问她们的老公或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今天为什么会和你一起出来见我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往往把对方搞得一头雾水,自然得不到她们的友善回答。 于是,陈怀安就会继续按照闻忠的指示,在电话里面和这些朋友大吵一架,并从此不再和他(她)们有联系或来往。 一两个月时间下来,陈怀安身边的朋友、熟人几乎都被她打电话骂了个遍。 陈怀安以为闻忠只是太在乎她,也认为只要自己不出门和朋友接触,就不会让闻忠不快,夫妻二人就能避免内耗,未曾想,这正是闻忠刻意营造的局面,也仅仅只是她悲惨命运的一个开始。 切断被控制对象同外界的联系,甚至让被控制对象在自己的生活圈中被孤立,让他们失去依靠的对象,这和闻忠在对种子公司进行「改革」时,禁止员工和公司外界联系是一样的道理。 然后陈怀安并不知道这些道理。从小受着良好教育的她,只知道对人温柔亲切,此时想的也只是如何获得闻忠的信任,然后夫妻二人「和睦如此」。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原本那个温文尔雅的人,才是闻忠的「本来面貌」。 对于闻忠来说,温水煮青蛙的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就到了「暴力升级」的阶段。 二人结婚时,陈祈年送了新婚夫妇一台新车。 二人开车外出兜风的时候,陈怀安无意间谈起了自己很喜欢的一个男歌手,结果闻忠的脸色很快就晴转多云,然后把车停在路边,要求和陈怀安换个座位:「你来开车,我有点儿累, 想睡觉。」 陈怀安不疑有他,换到了驾驶座上,闻忠坐进了副座。 车子启动后,闻忠要求陈怀安把车开上高速,陈怀安照做。 上了高速后,闻忠却突然把皮鞋脱下来,用鞋跟猛烈敲击陈怀安的脑袋和她紧握方向盘的双手:「你是不是觉得他比我帅,所以就喜欢他?你这个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女人!」 陈怀安怕出交通事故,既不能躲也不能还手,当然,她也没想过要还手,只能一边接受闻忠的暴打一边继续开车。这真是高速路上一道「特殊的风景线」。一个年轻靓丽的少妇,坐在驾驶位上一边哭一边专心致志地开车,他的丈夫就坐在旁边,不断挥舞着皮鞋打她的头。 下了高速后,歇斯底里的闻忠终于不再打人,而是问陈怀安:「你到底爱我吗?」 陈怀安抽泣着答:「当然。」 「那你证明给我看看?」 「怎么证明?」 「在你的身体上,纹上我的名字。」 陈怀安最初不想答应,但害怕闻忠翻脸打人,于是就答应了这一无理要求。 闻忠就立即买了一套简易纹身工具,驱车回家后,在陈怀安的大腿外侧歪歪扭扭地纹出一个「忠」字。 陈怀安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在纹身的过程中不断哭泣。 ===第165章千丝万缕(66)=== 闻忠被吵得心烦意燥,于是又用烟头,在陈怀安同一条大腿内侧烫出一个「闻」字的伤疤。 闻忠曾突然问起陈怀安曾经的一个男性同事。陈怀安曾在医院做过临聘护士,但于婚前辞职。 一听到闻忠的问题,陈怀安意识到如果一旦承认和这名男性同事认识,极可能就会遭到闻忠的刨根究底,甚至遭受毒打,于是就坚决否认,说自己和那个人完全没有交集。 然而,闻忠却破口大骂:「你个死女人,又想骗我,你妈妈说你和她搞过对象。」 陈怀安大吃一惊。 闻忠却继续说着让陈怀安大跌眼镜的话:「第一次见面后,你妈就喜欢我了。之后单独约我出去,说是想了解我和你的关系到底怎样,结果把我约到酒店,逼我和她上了床。你交过几个男朋友,她都和我说过。」 「我一直没问你那个男同事,就想让你自己和我说,没想到你不但不告诉我,现在居然还想骗我。」 「你不信我和你妈上过床?***胸部有一颗痣,屁股上面有一块疤,是她在小时候不小心摔进火坑里被烧的。」 陈怀安目瞪口呆,做梦都想不到看起来端庄贤惠的母亲,居然会和自己的丈夫搞在一起。 单纯的陈怀安更加想不到,闻忠说的这些都是骗她的。 范舟是一家美容美体店的常客,经常给她做SPA的技师自然知道她这些身体上的特征。闻忠为了对付陈怀安一家三口,早就指示史际对她一家三口的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陈怀安的那个男同事,也是史际从她工作过的医院打听到的。 闻忠编出这个谎言哄骗陈怀安的目的,就是要她失去对父母的信任和依靠。 这个谎言最微妙的地方在于,陈怀安会因为羞于启齿而不会找母亲对质,即便豁出去质问母亲,母亲也绝对只会矢口否认。 这种事,陈怀安肯定也不能向父亲透露半句,甚至都不敢面对父亲。同时,因为心存芥蒂,陈怀安会时常无缘无故冲母亲发火,甚至不准父母,尤其是不准母亲范舟接近闻忠,她自己也和父母不断疏远。另一方面,父母也只会觉得自己的女儿越来越不可理喻,越来越神经兮兮。 这样一来,闻忠就可以从中兴风作浪。 当然,要编出这么一个谎言,关键还得在于说谎者的脸皮必须得足够厚。毫无疑问,闻忠丝毫没有这方面的障碍,他完全能把这么一个谎言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和真的一样: 「当时,你妈说我如果想和你结婚,就必须从了她。要不然,你爸妈原本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为什么之后的态度却突然转变得那么快?这多亏了你妈。她虽然有点儿不要脸,但也算说话算话,回头就说服你爸,同意我们结婚。」 闻忠这番半真半假、极度毁三观的话让陈怀安的相信多过怀疑。 同时,闻忠还通过史际找了几个会说中文的越南人,冒充是担保公司的人(俗名放高利贷的),找到陈祈年的公司,要他偿还陈怀安欠他们的钱。 陈祈年一头雾水,说陈怀安打小就乖巧,无缘无故怎么可能借高利贷呢。 来人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张欠条,大喇喇地说,找我们借钱的要么是毒,要么是赌,你家宝贝女儿是因为哪样我们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她,反正欠条在这儿,白纸黑字,你自己看。 陈祈年一看,见欠条上的被欠款人居然叫高进,但笔迹和署名着实是陈怀安无疑。欠款金额对于陈祈年来说不算太大。 来人又接着说,陈怀安留了两个联系地址,我们借钱给她时就核实过,一个是她父亲陈祈年的公司,就是你这儿,另一个是她老公闻忠的种子公司。 据我们 所知,她借钱的事你们应该都还不知道,为了不给他们的小家庭制造矛盾,我们这才先到你这儿来,你要是不替她还钱,那我们就只能去找她老公了。 陈祈年仍在将信将疑、犹豫不决,闻忠却又突然打电话来,说刚才有警察到了他的种子公司。因为有人举报陈怀安赌博,所以警察来找他问话调查,向他了解最近陈怀安的行程。 闻忠说,自己做了伪供骗警察,说陈怀安每天都和他在一起,不可能会参与赌博,肯定是哪里搞错了,从而把警察打发走了。但实际上,结婚后的陈怀安总说婚前父母对她的管教太严格,让她不堪重负,现在终于摆脱父母的约束,可以放松一下自己,所以经常会和朋友出去玩。 接着,闻忠又在电话里头说,怀安不会真染上了赌博的毛病吧?如果是这样,那我这个做老公的也有责任。 再联想到陈怀安婚后对父母的古怪行为,陈祈年很快就意识到女儿真有可能染上赌博,同时也被闻忠的一番话感动得一塌糊涂,于是就在电话里头说,怀安这孩子乖巧得很,怎么可能会染上赌博的毛病呢,但她结婚了还和一帮狐朋狗友出去野就显然不对,你得好好管住她。 闻忠说,她都那么大的人了,我怎么管?况且,她朋友总会打电话给她,我总不能把她关在家,不准她出门和人接触,甚至把她电话也没收了吧? 陈祈年说,丈夫管老婆,又不是杀人放火,为什么不行?你就这样干,没人会说你。 挂了电话号,陈祈年二话不说就给了眼前这帮人一笔钱,接着就把欠条撕了。 扪心自问,陈怀安没出嫁之前,对她的家教是有些过于严格,原本是想把她往「大家闺秀」方面培养,事实证明她也的确在这条道路上走了一二十年。 但没想到婚后会出现「后遗症」。长期的高压环境和得不到释放的本性欲望,犹如弹簧一样越压越紧,结婚后有个什么都依着她的「好老公」,自然就想放飞自我。 好在一切都为时不晚,悬崖勒马还来得及。陈怀安向高利贷的借款不多,虽然要偿还的利息也比本金多,但这至少说明事情没有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要是陈怀安找高利贷借了个天文数字,那就彻底没救了。 闻忠这个女婿也还不错,相信在他的「管教」下,女儿很快就会回到原本「文静乖巧」的正轨上。 就这样,陈祈年压根儿就没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错误。 对于闻忠来说,想要弄到一张陈怀安亲笔书写的「欠条」绝非什么难事,甚至完全可以通过非暴力方式。 夫妻二人在情感和睦时,闻忠提议玩个小游戏,即二人斗地主,输的人脱衣服,赢的人可以穿一件。 很快,陈怀安就脱得***,然后在结束时说要「肉偿」。 闻忠Yin笑着说,我不是这种人,要不你给写张欠条吧,一件衣服1万块钱,你算算得欠我多少钱。 陈怀安哈哈大笑,然后不以为意就随手写了张欠条。闻忠看了一眼,说我今天不是你老公,也不叫闻忠,我是赌神高进,你不能写欠我多少钱。 陈怀安笑得更开心了,毫不犹豫又重新写了一张。 看着闻忠煞有其事地将欠条收起来,陈怀安笑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就这样,闻忠很快就把陈怀安关进了地下室。 李竹道忽然插嘴,打断史际的陈述:「根据现有线索来看,闻忠十分热衷于支配他人,而他支配他人的重要手段就是通过暴力和洗脑的方式。他先后将阮星竹和陈怀安都关进去,是不是因为在地下室里能更加方便施暴?」 史际目光空洞,说话时有气无力: 「不全是这样。闻忠管自己的行为叫‘人类驯化试 验,他对这个很感兴趣,说马戏团里的大象、狮子十分熟练地表演节目,尽管这并不是它们的本性,但依然会带着惊恐的眼神听从人类的指令做出各种动作。为了存活,这些动物都被驯化了。」 「那么人类能不能被驯化?」 「闻忠曾听说过国外的一个试验。两个男人让一个小女孩戴上‘特制的测谎仪,并告诉她从现在开始,只能说真话。」 「最开始,男人只是简单地询问女孩,你长大想做什么,喜欢什么,小女孩都会天真无邪地回答。直到男人问到,鸡是植物还是动物,小女孩毫不犹豫地说是动物,测谎仪却立即嘀嘀地响了起来,表示小女孩在撒谎。」 「小女孩被吓得一激灵,变得十分慌张。男人继续问,鸡是不是树上开花结果的果实,小女孩回答了两遍不是,可测谎仪依然接连响了两遍。小女孩这时仍然在坚持自我,这表明她仍然有自己的认知和判断。」 「但面对测谎仪的权威性和男人接二连三的质疑,小女孩也渐渐开始迷茫,怀疑自己。」 「接着,男人又问小女孩会不会飞,女孩说不会,但测谎仪又响了起来。小女孩十分迷茫地说,我没有翅膀呀,怎么能飞呢?男人说,气球也没有翅膀,但照样能飞。你能不能飞,和你有没有翅膀没有必然的关系。况且,这个扯谎仪也说你能飞。」 ===第166章千丝万缕(67)=== 「接着,男人又问,你到底会不会飞?小女孩犹豫了很久,小心翼翼地说自己会飞,见测谎仪没有反应,小女孩又十分肯定地重复了一遍,说自己能飞。」看書菈 「就这样,在男人的引导和测谎仪的‘权威前,小女孩被成功驯化。这样的驯化在生活中也并不少见。」 「人们步入社会后,一步步遵从合群规则和社会秩序,包括道德和法律;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得体,努力融入身边群体和迎合每个人;被迫接受自己可能并不想要的东西,却并不懂得如何拒绝。这些都是被社会同化,被‘精神驯化的结果。」 「所以,闻忠认为,如果在一个与外界完全隔离的环境中,向一个人灌输自己想要的思想和意志,让其完全按照自己的指令行事,就像马戏团里的动物一样,最后变得听从指挥,应该同样能达到将‘人类驯化的效果。」 「但对小孩进行这样的实验,闻忠毫无兴趣。他认为孩子本身就是一张白纸,德国的法西斯教育和日本的军国主义教育,早就证明这没什么难度。」 「相对于未成年的孩子,一个成年人拥有自己的思想认知,将他们原本已经在脑海里形成的固有认知驱除,重新植入一套全新的思想认知,才具有难度和可挑战性。」 「闻忠的‘人类驯化试验也因此被他称为‘成人驯化试验。和闻忠进行的试验相似的是传销组织里的‘培训模式,还有巴普洛夫的狗经典条件反射实验和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所以,闻忠在种子公司重新招聘了一批年轻员工,以传销组织‘培训模式为基础,加入了他个人的一些理解和想法,想通过这种模式看能不能实现‘成人被驯化的目的。」 「但随着试验逐步开展,越到后来,越让闻忠意识到这个试验会失败。」 「这些人是集体生活,在行为上和思想上会出现悄无声息的相互影响。比如,试验后期,有些人偷偷逃出公司,势必就会影响其他人也产生逃离的想法。」 「同时,没法完全隔离他们与外界联系,没有足够的‘利益或‘权威让他们始终屈服于现状。能赚到钱时就咬紧牙关忍受公司的‘严苛纪律,赚不到钱就产生逃跑的想法,足以说明这一点。」 「这些因素让闻忠认为没法完全驱除他们脑海中的原有认知,试验失败很可能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说到最后一句,史际居然十分难得地居然露出一丝笑意。看得出来,闻忠在他心目中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地位。 史际继续说道: 「所以,在种子公司的‘试验进行没多久的时候,闻忠就逐渐有了另外再进行一个试验的想法。这个试验充分吸取公司‘试验的经验教训,试验对象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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