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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易收拾起来的行李又丢在地上,第一次开始思考命运这一终极哲学问题:我没有干过什么坏事,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不公,要到处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 这样一道难题,很多人究其一生都没有参透。对于当时的海浪来说,以他的年龄一时之间很难找到答案。 带着对命运的疑问,海浪只能用时一个下午和一整个夜晚,步行到家。 爷爷的病情有所加重,回到村里的海浪只能重操旧业,继续回收废品。 但村民们却明显觉得海浪变了:沉默寡言,没有以前那么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似乎有了心事;最关键的是,他的废品回收价格恢复到和市场价一样高。这让村里的一些大叔大妈和老人很不满,背地里骂他是个「白眼狼」,去了一趟城里,就沾了一身铜臭味。 当然,也有部分村民对他的行为持理解态度。 一年后,爷爷病逝。海浪也因为爷爷的病情不断恶化,欠了很多村民们一屁股债。这让他萌生了继续去城里打工赚钱还债的想法,但他能想到的工作也只有在工地搬砖。 可他的年龄却始终是个问题,好在他这一年多以来长高不少,但要向人谎称自己已经成年,恐怕仍然只能说给瞎子听。 正当他在头痛该怎样解决这个问题时,一个借了钱给海浪的村民告诉他,你个瓜娃子,什么狗屁不能雇佣童工,这是工头骗你的,我们这个穷国家,这些***的狗屁法律条文多的是,你看有几个遵守的? 那个工头欺负你年龄小,不懂这些,以此讹了你的工钱,你还真把这些狗屁法律条文当回事? 海浪恍然大悟,隐约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法律条文是可以不遵守的。 接着,这个村民又告诉他,你之所以在外面找不到工作,是你年龄太小,招工方担心你干不了啥,更得考虑和照顾你的个人安全,所以都不用你,要是有人带、有人罩、有人担保,出了什么安全事故有人负责就不一样。 最后,村民把自己一个叫崔勇的远房亲戚介绍给海浪。这个崔勇最近在城里做工头,海浪可以去找他,在他手底下做事。 再次来到 工地搬砖的海浪惊喜地发现,在崔勇的照应下,他的工资从来没有被拖欠过。 于是,海浪开始按部就班上工,原本以为生活就是这样了,但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很快就会出现。命运的毒鞭似乎从来就没有放过海浪。 在一次下班后,崔勇叫上海浪出去吃饭。这个年龄虽小,却手脚勤快,干活麻利的半大孩子让崔勇打心眼里喜欢,再加上远房亲戚的关系,更让他一下工就喜欢把海浪带在身边。 吃饭的时候,满脸络腮胡的崔勇劝海浪喝酒。海浪对崔勇极为感激,并且他也认为自己长大了,算是一个男子汉,所以生平第一次开始喝酒。然后,很快就把自己喝得人事不省。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海浪发现自己光着屁股和同样***的崔勇睡在一起,更可怕的是,他感觉自己的菊花像是着了火一样,有一股撕裂的疼痛。 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崔勇翻过身,压在他身上,朝他张开臭烘烘的一张嘴,往他脸上舔了上来,一边舔还一边说,我们再来做个早操吧。 海浪懵了半天后,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反抗。 崔勇邪火上头,完全没有往日对待海浪那样的温和态度,蒲扇大的巴掌照着海浪的脸上就呼了下去,一边呼一边骂,你个没蛋的鸟货,想继续干活就从了老子,你个小白脸长得像个娘们一样,老子原本以为你还小,还没有发育完全,到了昨晚才知道,你他娘的居然是因为没有蛋。 海浪因为小时候摔进煮了沸水的锅里,生殖器被烫伤,做了***切除手术才捡回一条命。这个让他感到极为自卑的秘密,现在被崔勇发现了。 就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海浪尖叫着跳起来,将身上的崔勇掀翻在床上。 挣扎中,海浪操起床头柜上的一把剪刀,狠狠扎在崔勇的肩膀上。 崔勇痛得嗷嗷叫,看着情绪激动,不停朝他挥舞着剪刀的海浪,这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不禁有点儿发怵。他只是有点儿「特殊爱好」,喜欢吃「童子鸡」,却从来没想过要闹出人命。 兔子急了也咬人,这个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受了工友调侃和欺负也不吱声的毛孩子,大概真被逼急了。 于是,崔勇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挤出一丝丑陋的笑脸,咱俩有什么事好好说,犯不着见血,听叔叔的,把剪刀放下,乖哈。叔叔要是哪里做错了,可以给你钱,当是赔罪。 赔你妈个头。 海浪将剪刀朝崔勇掷了过去,趁着他闪身躲避的间隙,一把打开房门,跑了。 这个工地是没法呆了。 巨大的羞辱和自卑让海浪选择逃避,一头冲进自己住的工棚,收拾了一堆破烂,就回家了。 可他回到村里一看,爷爷留给他的夯土祖屋居然被占了,或者说是被拆了,转而矗立了一栋高大的砖瓦房。当然,房子的主人肯定不是他。 占了海浪祖屋的户主叫裴元甲,和海浪是邻居。 裴元甲想将自家的房子修得更高更大,但原有的宅基地面积和紧紧毗邻的海浪祖屋,决定了他要实现这个想法就只能另选新址。. 但找来找去,风水先生都说他现在住的这个地方位置才是最佳,全村都找不出比这更好的了。 看着眼前这栋黑漆漆、空荡荡的小土屋,思来想去的裴元甲决定就趁着海浪在城里打工的时机,将它拆了,然后占为己有,另起高楼。 海浪如果在家,和这小子说要买他祖屋,他不一定会答应,那何不趁他不在的时候,先斩后奏?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海浪不答应也得答应,总不会将老子的新宅拆了吧?再说,那小子也是个好说话的人,小时候也没少在咱家吃饭呢。 对前来交涉的 村长和其他关心海浪的村民,裴元甲就向他们谎称自己已经在城里找过海浪,并且和他达成协议,给了他一笔钱。 在那个通讯基本靠吼的国度和时代,裴元甲靠着这一套说辞,成功骗过全村上下。 海浪站在原本属于自己的祖屋外面,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裴元甲看到海浪,立即将他拉进屋,费尽唾沫总算说清了来龙去脉,然后承诺给海浪一笔钱作为补偿。 海浪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正如裴元甲所料,他的确到了不答应也得答应的尴尬地步。 于是,在海浪的不情不愿中,这桩强买强卖的口头协议也算是达成了。 但命运对海浪的折腾远远没有到此结束。有时候欺负老实人的不仅有恶人,连命运都会加入这个作恶的行列。 由于裴元甲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钱,需要一点时间筹集,所以当天就将海浪留在家里过夜。 当天夜里,裴元甲的老婆回了娘家,两个儿子都在外面打工,他一个人在家好酒好菜招待海浪。 吃饱喝足后,海浪上床休息,裴元甲却突然想起撒在河里捞鱼的抄网今天还没有收起来,于是就出门去往河边收网,结果因为喝了酒,踉踉跄跄摔进河里,淹死了。 到了第二天,有村民路过河边,才发现裴元甲的尸体。 这样一来,裴元甲和海浪的口头协议就成了天知地知,仅有海浪知。 ===第190章 千丝万缕(91)=== 裴元甲的老婆儿子回家一看,这个海浪怎么会住在自己家? 海浪只能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可村民们和裴家人却听得满腹疑云:裴元甲不是说早就进过一趟城,给过你海浪一笔钱了么?这怎么和裴元甲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你海浪该不会趁着死无对证,想再来讹笔钱吧? 裴家兄弟更是眼神怪异地看着海浪,不早不晚,偏偏在你海浪回来的当天,父亲就摔到河里淹死了?他到底是自己摔进河里,还是喝了酒之后被人推进河里? 也有村民说,海浪这孩子打小就善良老实,应该不会干这种杀人讹钱的事。 可人都是会变的啊,海浪小时候收破烂还不以赚钱为目的呢。 好了,现在死无对证,说不清了。 眼见裴家人情绪激动,况且天大地大,人死为大,海浪知道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只能暂避锋芒,在自家农田上,用草和树枝搭了一个茅草棚,暂时用来歇脚,准备等裴家的丧事结束后再和他们说清楚。 但仅仅过了三天,正躲在草棚里避雨的海浪却突然又得到另一个噩耗:自家祖坟被裴家人刨了。 裴家两兄弟给裴元甲选的墓地就在海浪爷爷的坟墓,一个在坡下。 在为裴元甲挖墓穴时,因土地面积长度不够,如果墓穴位置前移开挖,则会将山路挖断。 如果墓穴位置往后退,则会将陡坡挖去相当大一部分。 只有修桥铺路的,没有断人行路的。 于是,裴家兄弟便决定将父亲的墓穴位置往后移,保住原来的羊肠小道。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陡坡被挖了一大部分后,坡上的坟墓就变得前基单薄,接连两天的暴雨终于在这一处地方引发山体滑坡,海浪爷爷的棺材被泥水带着冲了出来,紧接其后高高隆起的坟墓出现坍塌,看起来就和祖坟被刨了没啥两样。 一些村民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找到海浪就劈头盖脸告诉他这么一个噩耗:你家祖坟被裴家人刨了。 海浪从草棚里冲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坟地里一看,隐隐看出一些端倪:裴家兄弟应该不是有意为之。 但这么大的事肯定不能一声不吭,就这样不了了之。 于是,顾不上裴家的丧事还没有结束,海浪又冒着大雨来找裴家两兄弟。 裴氏兄弟比他还头痛。山体滑坡冲出的泥土将裴元甲的墓穴填了一大半,他们又得安排人重新把土挖出来,不然耽误下葬时辰就更加成了天大的坏事。 问题在于,海浪爷爷的坟墓棺材他们两兄弟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但要管起来就相当麻烦:原有的墓穴已经毁坏,把棺椁重新埋回去显然行不通,只能另觅新址重新起穴,说白了就是迁坟。 迁坟就是给祖宗搬家,不管在中国还是越南,这都是大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干的,更不是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然后把棺椁重新埋进去就行。 从起棺、选地到下葬,都有一番讲究。显然,这不是短短一天内就能完成的,而裴元甲的下葬时间就在一天后。因而,想在裴元甲下葬前处理好给海浪爷爷迁坟的事,基本不可能实现。 所以,面对从瓢泼大雨中出现的海浪,裴家两兄弟灵机一动,居然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绝佳办法:你海浪爷爷的坟墓因为山体滑坡而遭到破坏,这是天灾,和我们裴家压根儿就没有半毛钱关系。 解决不了问题,就假装问题和我没关系,这个问题也就不需要我来解决,这就是他们「解决」问题的办法。 面对裴家兄弟这番不要脸的说辞,海浪肺都气炸了,当场就来了 脾气,人生第一次拍了桌子。结果这一拍,就拍出了祸事。 你一个半大的毛孩子居然在老子眼前拍桌子? 裴老大当场来了火气,抡起砂钵大的拳头就照着海浪身上招呼,一边打还一边骂:你个驴日的,我老裴家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我老爹死得不明不白,多半和你脱不了干系。你个人小心黑的小畜生,害死我爹就是想讹钱,现在趁我爹要下葬的关口,又拿你爷爷的坟作妖,是不是又想讹钱? 裴老二也卷起裤腿加入打人行列,对着地上的海浪就是一顿猛踩:我爹早就和你两清了,你还拿这个祖屋的事来讹钱,我老裴家好说话,不和你计较,但老天看不下去,这才下雨冲了你家祖坟,你个小畜生居然又想赖上我家。 裴元甲配偶咋咋呼呼地立即上前拉架,但她拉的却是偏架:只拉海浪。 这样一来,海浪不但要应对两个成年男人的拳脚,一只手还被裴氏死死拖住,可想而知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这样的场景,连惯爱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都看不下去,在村长的吆喝下,纷纷上前,才总算把四个人扯开。 村长将海浪拉到一边,要他先忍忍,先回草棚呆着,等裴家的丧事办完再说。 海浪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说,我爷爷招谁惹谁了,棺材被冲出来,就活该要日晒雨淋? 村长一时语塞,只能唉声叹气地说,娃儿,你是个老实人,不要和裴家的两个横人一般见识,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海浪沉默片刻,说,叔,我忍不下这口气。 村长继续叹气,忍不下也得忍,谁让你家里没人了,拳头没他们硬。 海浪彻底懵了。 村长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又像是当头棒喝,让他迷迷糊糊若有所悟,仿佛抓住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抓住。 失魂落魄的海浪被村民们送回草棚后,犹如老僧入禅一般,一个人在凉席上枯坐了一个下午。 每个人的内心都住着一个魔,而老实人的心里则压着一尊佛,佛压着魔,一旦把佛推倒,就再也没有什么能镇住他心里的魔。 凶猛的野兽往往都站在生物链的顶端,可那些老实巴交的绵羊,往往都是猛兽的盘中餐。这是自然界的「丛林法则」。 可这样的「丛林法则」同样存在于人类社会。简单的一句「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范围内」,就道明了一切。 缩小到个人身上,老实善良的人,很多时候都会被当成「软柿子」。当然,这也不是在说人不能善良。而是说,人得有不伤害他人的教养,也得有不被人伤害的气场,如果没有人能护你周全,那就在善良中带点锋芒,为自己保驾护航。 海浪在草棚里回顾了自己短暂的一生,从初次进城打工被工头讹了工钱,因为没钱坐车被人赶下车,到被崔勇***,再到祖屋被占、祖坟「被挖」,他只想老老实实做人,安安静静生活,结果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总是如影相随,让他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工地上的横肉男因为拳头够硬,所以什么都不用干,工头却每个月都得老老实实给他一笔钱;崔勇侵犯海浪,海浪情急之下拿出剪刀,作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崔勇立马被吓得好言相向。 村长说得没错,拳头没有他们硬,那就只能忍气吞声,「活该」受欺负。 受客观条件限制,海浪的拳头是硬不过裴家兄弟了,谁让他现在还未成年呢,但要和他们「讲道理」,也并非毫无办法,比如,不要命,就是很好的办法。当初不就是这样才和崔勇把道理「讲通」的嘛。 于是,到了夜晚,想通了这一节的海浪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不但红光满面,精神焕发,更觉得浑身上 下轻松不少,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啃光了草棚里的食物后,海浪觉得浑身充满力量,然后翻出一把铁榔头,掂了掂,感觉十分顺手,便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将榔头把紧紧缠在手心。这样一来,榔头就不会轻易从手里脱落。 走出草棚,大雨已经停了,空气十分清新,沁人心脾,抬头一看,只见夜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 远远的就能看见裴家的新楼灯火通明,他们明天一早就要送裴元甲下葬。 走到距离裴家新楼一两百米的地方时,就碰到出来小解的裴老二。 周围没有其他人,新楼楼下搭建的灵棚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也大都昏昏欲睡。 裴老二系好裤子,在月光的照射下,看着一手提着榔头的海浪,忍不住哂道:「小屁孩子,吓唬谁呢?」 话还没落音,海浪二话不说,跳起来照着他的头顶就是一榔头狠狠敲了下去。 裴老二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地上,口里冒着鲜血,浑身上下不停抽搐。 海浪捏着榔头,继续在他头上十分用力地猛敲几下,直到红的、白的流了一地,对方完全没了动静为止。 将榔头在裴老二的衣服上擦拭干净后,海浪继续往灵棚方向走。 走到灵棚外面时,又碰到帮厨的七婶,提着一大筐蔬菜出门清洗。 ===第191章 千丝万缕(92)=== 由于一大早就得开饭,所以食材都得在夜里备好。 海浪下意识地将握着榔头的一只手放在背后。 在擦肩而过时,七婶和海浪打了声招呼。走出几步,七婶才反应过来,转身叫住海浪,问他这么晚来干什么。 海浪也突然意识到,七婶去洗菜的水井,得路过裴老二的尸体。 于是,海浪也转过身,问七婶能不能等到天亮再洗菜。 七婶莫名其妙,说天亮的时候来不及了。 海浪「哦」了一声,上前几步,在七婶满眼问号的目光中,一榔头敲在她头顶上。 海浪的这一榔头并未用尽全力,他只想将七婶敲晕,但他明显不是武林高手,对于将人敲晕的手法力道完全没有概念。 七婶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海浪一急,便在她头上狠狠补了两下。 终于,七婶安静下来,嘴里冒着血,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似乎在说什么。 海浪趴下身子,将耳朵凑过去,才断断续续听清了七婶的话:你小时候在我家吃过饭。 海浪抬起头,回道:所以啊,我问过你能不能等到天亮再去洗菜。你非得现在就去,那就不能怪我了。 然后,海浪头也不回地走进院子,却迎面就碰上裴老大。 院子上空罩了一层彩条油布,就此成了简易灵棚。 七婶的惨叫惊醒了灵棚里正在打盹,或昏昏欲睡的几个人,他们都在陪裴家兄弟守灵。 这伙人先是听到七婶的惨叫声,好不容易从睡眼朦胧中清醒过来,紧接着却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海浪脸上沾满鲜血,手心还绑着一个滴着鲜血的榔头,愣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顿时如炸锅了一般,乱成一团。 裴老大大喊了一声抄家伙,然后顺手拿起桌上的空酒瓶,可没等他抬起胳膊,太阳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榔头,紧接着双眼一黑,倒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 另一边,裴老二的一个堂弟弯腰拿起一把椅子,可腰还没直起来,后脑勺上就挨了一榔头,然后倒在地上,瞪着双眼,口鼻冒血。 一个陌生男人拔腿就向院门外跑,才跨出门槛,海浪的榔头也到了他的后脑勺上,然后一头栽了下去,生死不明。 一个认识海浪的同村小伙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尿了一裤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半大孩子,这一刻怎么会化身为地狱恶魔,仅凭着一柄小榔头,转眼间就敲死了三个人。 见海浪冰冷的目光扫向自己,小伙子胆战心惊地冒出一句话:咱俩……无冤无仇,你……要找裴大婶吧,她在楼上。 神色冷漠的海浪走到他身前,嘀咕了一句:我本来没想杀你,但你这话提醒我了,村里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太多,我才会变成这样。 然后,在小伙子十分不解的眼神中,海浪照着他的头顶就是一榔头敲了下去。 冷漠和围观、对不公之事的视而不见和听而不闻,这些都是施暴者的帮凶,无异于助纣为虐。 这个小伙子到死都没弄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随后,海浪摸到楼上卧室,将正在熟睡的裴氏敲死在床上。 走下楼的海浪想了想,最终又返回楼上,将其他几个留在裴家过夜的亲戚也都一一敲死。海浪决定为自己尽量争取更多的时间用来逃命,这些在睡梦中的无辜者也就难逃厄运。 第二日一早,裴家的灭门惨案被人发现时,海浪已经蹬着自行车进了城。 他拿出所有积蓄找到一家「劳务中介」,然后偷渡来到中国。 海浪在工地打工时,就听说过这些「劳务中 介」是干什么的,更在公共卫生间看到过印着「劳务中介」几个字,并且在不要去中国,但对陌生环境未知的恐慌始终让他望而止步,这回不用纠结了,直接去吧。 到了中国后,海浪和其他人一样,首先都被送到一家种子公司的地下室,然后在这里,他们会被按照用工需求,分批次转送出去,去往打工的地方。 很久以后,海浪才知道,这家种子公司的主人叫闻忠,并且在以后会和他的人生产生交集。 当地下室只剩下海浪一个人的时候,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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