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这也没什么不正常。”马弘文说。 “她……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张培小声说了一句,继续补充道:“两个孩子跟着她一起生活。” 马弘文使劲眨了几下眼睛,问:“她是离异?你是未婚,你看上她了?” 张培稍显腼腆地点点头,说:“但她……好像看不上我。” 马弘文总算明白张培为什么会觉得有点儿难为情了。 又盯着张培打量了一会儿,马弘文说道:“王元鹅骗你去买三唑仑,你直接就去找了‘教授’张秀文。由此可见,你应该早就知道她是干这一行的。一个电视台的正式职工,一个卖迷药的药贩子,你觉得你们合适吗?” 三唑仑是三唑仑,“迷药”是“迷药”,二者虽然不可混为一谈,却又如一对密不可分的双生子。但凡在药品黑市中贩卖“迷药”的,多半手里会有三唑仑,反之亦然。 张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荡出一丝笑意。这种笑意是想到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从心底发出来的。 甜蜜的笑意很巧妙地被化作憨笑,张培咧着嘴说:“没什么合适不合适,只有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 马弘文犹豫片刻,终于忍不住问了个八卦的问题:“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 “她哪都好。聪明,能干,有气质,又长得好看。带着两个孩子,没有学历,不好找工作,只能靠自己的手艺,做这一行……” 马弘文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带着眼皮眯了起来,一对小眼睛显得更小了,仿佛就是一道细缝。 突然,这对小眼睛又睁开了,迸射出针芒一般的精光。 “靠自己的手艺?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教授’贩卖的迷药,是她自己制作的?” 张培被马弘文的目光一扫,就像是触电一样,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但覆水难收。 马弘文见张培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也开始反光,显然是出汗了,哪能放过这样趁热打铁,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你是个老实人,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样才是在帮她。包庇纵容,只会让她在违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终受到的惩罚也只会越来越大。” “再说,你认为在这件事上作假口供,能帮上她什么忙?你不说,我们就调查不出来?” “我再问你一遍,‘教授’张秀文是不是非法制作并贩卖‘迷药’?你可以不回答,也可以说不是,但最终的结果,我相信极有可能只会把你自己也搭进去。” 在马弘文的逼视中,张培动了动喉结,终于如实交代了一个令马弘文及所有办案人员做梦都没想到的事实: “她不是制作‘迷药’,而是……而是制作三唑仑,但她制作的三唑仑没有相关资质认证,不管是医院还是药店都不敢买,所以卖不出去。” “相反,她闲极无聊,以自己制作的三唑仑为原料鼓捣出来的‘迷药’却有不少人问津。久而久之,就有不少人开始找她大批量购买‘迷药’。” “一般人制作‘迷药’都由境外购入三唑仑为原料,所以成本要高,风险也大。她自己制作三唑仑成本低,风险低,以此为原料制作的‘迷药’,在价格上要低很多。所以,市内外的很多‘同行’都从她这里大批量购买‘迷药’。” “她有两个孩子要养,太缺钱了。所以,找她买‘药’的客户,她都来者不拒。” 制作“迷药”并不难,没有很大的技术含量,只要以三唑仑为原料,按照一定的剂量配制加工即可。 制作三唑仑?这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感冒灵这样烂大街的简单药物,又有几个人能将它仿制出来? 因此,张培说张秀文并不是制作“迷药”,而是制作三唑仑,着实令马弘文在短时间内出现了大脑短路。 在之前对张秀文的调查及审讯中,从她的“窝点”里搜出了少量的三唑仑和大量的“迷药”成品。谁都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少量三唑仑的来源上,对她说的通过化整为零、多批量邮寄的方式从境外网购“迷药”的说法,也没有提出进一步的质疑。 在对被捕的其他药贩子的调查审讯中,办案人员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最近将“迷药”卖给了哪些人,对于他们手里的“迷药”基本都来源于“教授”也并未引起更多的怀疑,顶多就是认为“教授”大约就是堰城最大的“迷药”代理批发商,也难怪会被称为“迷药之王”。 谁都没有提出过“为什么非要从张秀文这里批量购买‘迷药’”一类的疑问,更没人质疑过她这个“迷药”总代理,仅凭着“中转倒卖”却为什么能垄断整个堰城的“迷药市场”。 在张培说张秀文“只能靠自己的手艺,做这一行”时,马弘文的潜意识里认为,“教授”张秀文顶多属于“一般人”之列,也就是张培说的那样,从境外走私进来三唑仑,然后加工制成“迷药”。也因为这样,张培在答应替王元鹅购买三唑仑后,才会直接去找张秀文,因为她手里有用作原料的三唑仑。 结果,谁都没想到,张秀文手里的三唑仑居然是由她自己制作而成。 “扫地僧”不是从来都只在书里出现的嘛? 审讯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张培短短的几句话,给马弘文带来的冲击着实有些大。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更怀疑张培是不是在吹牛,但这种违法的事,就算是头猪也不会夸大其词,只会往小了说。 高手在民间,人民群众的智慧永远是不可估量的。 2005年,以一己之力突破多道化学难题,在冰毒制作上开发出核心技术,成功挤入世界先进行列(没有之一),实现冰毒按吨量产这一“神话”的刘招华案,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刘招华仅是一名高中学历的退伍兵,但曾极其嚣张地扬言要以冰毒打开西方列强的国门。 既然前有刘招华,那么后有张秀文,也就不足为怪。 因此,马弘文倾向于相信张培说的这些。张秀文的“迷药”销售市场也极有可能远远不止“市内外”这么简单。 这他娘的,真是一个意外的发现。原本为了调查王元鹅的死,顺带清理了一遍药品市场,只当捞出了一些小鱼小虾,充其量也只是捞出一条大鲶鱼,鬼知道稀里糊涂之下,渔网里居然早就网了一条抹香鲸。 至此,马弘文终于理解张秀文之所以被药品黑市冠以“教授”之称的缘由了,也明白了“迷药之王”的真正意指。 马弘文习惯性地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支后狠狠吸了一口,才让自己略微波动的情绪平复下来。 毫无疑问,对张秀文的重新提审,以及对其“窝点”的重新取证势在必行。 对眼前的张培,也要作重新估量。 看起来,他并不像个“聪明人”,甚至在张秀文眼里,毫无疑问应当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也难怪张秀文会“看不上”他。 至于王元鹅三言两语就将他忽悠到去非法购买三唑仑的事,似乎也就合乎情理了。 马弘文将内心的波澜掩盖得严严实实,看起来毫无异常,十分随意地说道:“你既然知道这些,和她的关系应当也非同一般吧。” 张培见马弘文并无先前的声色俱厉,也暗暗松了口气,憨憨地说:“她鼓捣‘迷药’的时候,得有人试药,我刚好能帮上忙。久而久之,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就是个二百五,难怪年近四十了还没结婚。 马弘文对张培终于有了确切的认识。 “也就是说,你们认识的时间应该比较长了?” “有六七年了。” “你对她的情况应当比较了解。那就继续说说,她制作三唑仑的‘手艺’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是说,完全就是她个人琢磨出来的?” 张培仔细想了想,说道:“这方面,她没有刻意说起过。但是以我的了解,她前夫之前开过诊所,公公在当地的中医药领域也颇有名气,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医药也就颇有研究。” ===第69章 案中案(35)=== u0018“她在没离婚之前,和前夫感情不好,经常失眠。但她很多时候都不愿意找前夫开药治疗,她公公是个老顽固,和前夫之间感情不好的事又不想让公公知道,所以也不好找公公开药调理。” “她倒是想去医院开药,但大部分医院许多医生都和她公公认识。去了医院开药,和直接找她公公没什么很大区别。再说,她夫家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医药世家,她却跑去医院开药,这传出去多少会有失颜面。” “所以,她在睡不着的时候就干脆边学边作,边作边学,试着鼓捣助眠的三唑仑出来。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最后居然真搞出了一些眉目。” “离婚后虽然不失眠了,但有两个孩子要养。她就想干脆在已有的基础上,将三唑仑仿制出来售卖。结果,就是我先前说的那样,她仿制出来的三唑仑根本就没人敢买。” “但‘迷药’不同,这玩意儿本来就不是用来给病人吃的,只要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谁都不会在乎做成这玩意儿的三唑仑有没有经过官方认证。” “她两个孩子为什么跟着她,不是跟着她前夫?”马弘文问。 显然,马弘文对张秀文的兴趣已经远远超过了眼前的张培。 之前对张秀文的调查并没有关注到她的家庭及个人情况,办案人员都将精力主要集中在挖掘王元鹅过量服用的三唑仑的来源上。以至于张秀文离异、带着两个孩子的情况,还是通过张培的供述才让马弘文得知。 下一步围绕张秀文的调查,除了要在她涉嫌非法制作三唑仑的相关情况上全力开展,更得在她的个人情况上重点发力。 随着张培对张秀文逐步深入的反馈,马弘文越来越确定这个女人不简单。相对于张培,张秀文似乎更具备“犯罪大师”的能力。 张培的种种表现,让马弘文能基本确定这人应该没有将“他杀”制造成“自杀”的能力。一个连常规审讯手段都扛不过的人,无论在智商上还是在心理素质上都不具备这种能耐。 张培摇摇头,表示不知情:“她对自己在感情婚姻上的事从来没提过,我也不好问。” 马弘文试着又问了张秀文前夫的一些基本情况,张培都一概不知。一个女人丝毫不提及自己的过往婚史,极有可能是因为从中受到的伤害过大。 想了想,马弘文决定转变方向,尝试继续挖掘与王元鹅有关的有用信息。 “在你看来,张秀文和王元鹅有没有可能是熟人关系?” 张培想也不想,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他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肯定不认识。我在找秀文拿药时,她担心我给人乱吃,就问我拿给谁,我不想骗她,也相信她不会到处乱说,就告诉她是拿给王元鹅,帮他朋友戒毒。” “她当时的表情有些意外,估计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抗艾斗士’王元鹅居然会有吸毒的朋友。但随后也没有多说,更没有多问。不像和王元鹅很熟的样子。” 一个人要是从中间人那里得知另一个相熟的人的近况,肯定会忍不住多问几句,甚至直接向中间人表示,我和那人认识。更何况王元鹅是妥妥的“名人”,谁要和他私下相熟,忍不住说出来炫耀一番的可能性较大。 因此,张培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马弘文掐灭烟头,继续问:“你再仔细想想,王元鹅在夜里跑回家睡觉这段时间,中间可能会去哪些地方,接触过哪些人?” 先前的调查中,警方从张培所居小区调取的监控来看,张培在夜里偷跑回家的时间极不规律,从夜里八九点到凌晨一两点回家的情况都有。 医院对王元鹅在夜里的看护,到了后期基本处于放羊状态,没人说得清他大约每晚几点不见了。 警方只能通过调取医院的监控,查询王元鹅每天夜里离开医院的时间,再与他每天夜里到达家里的时间进行对比,看这两者之间的时间间隔长不长。 如果间隔时间较长,远远超出他从医院到家所需的时间,那么王元鹅中途极有可能就去了别的地方,或者接触了其他人。 经查,王元鹅在此当中,有20余次从医院离开后距离到家的时间远远超过2个小时,甚至还有长达四五个小时的间隔。而从医院到他家的时间,就算是步行也只需要大约1个小时。 也就是说,基本能确定在这20多个夜晚,王元鹅中途应当去了其他地方,甚至接触了其他人。 由于王元鹅在此过程中将自己“保护得”太好,警方无法进一步通过调查了解、掌握其具体行踪。 张培苦着脸,说:“我最初知道王元鹅在夜里从医院跑出来的时候,吓得连觉都睡不着。前面好些天都蹲在他家门口,直到亲眼看到他到家才安心。” “有几次他是晚上10点多就离开医院,却在凌晨一两点才到家,我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要么说一个人散步去了,要么说看星星去了,要么就说是在东湖桥底下听人拉二胡。总之,只有我想不到的,没有他胡扯不来的。” “警察同志,他对我就没有几句实话,我明知道他一到了我这里就在过情人节,尽说鬼话给人听,却也不能拿他怎样,还‘不得不信’。” 说到这里,张培应该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他大概就只有一回对我没有隐瞒。就在他出事之前一个礼拜左右。当天,他喝了很多酒,到了凌晨两点多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接人。” “我一问,才知道那天是他父亲生日,还说去年父母的忌日他没回去,所以那天趁着给父亲过’阴寿’,他去了父母老家,在那里一个人喝闷酒喝得酩酊大醉,那地方有点儿偏远,那个点已经没有车可以回他自己家了。” “他父母的忌日……好像是在同一天。”最后,张培又补充道。 “这方面情况,之前有没有办案人员问过你?这件事,为什么现在才说?”马弘文问。 “你们之前有人问我,知不知道王元鹅在从医院出来回家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去过哪里。我说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啊。” “警察同志,我总不能按照王元鹅瞎掰的那样,告诉你们说,他一个人散步、看星星、听人拉二胡去了吧。这种骗人的鬼话,一听就知道是王元鹅在胡扯糊弄。真要这样和你们说,是不是会误导你们调查,最后让你们瞎忙一场?” “他回父母老家这事……我觉得和他为什么要自杀应该没有多大关系,你们的人当时没有继续往这方面问,我也就没说了。”张培说。 马弘文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眼前的张培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物。他似乎有一项特殊本领,总能在某些关键时候自作主张,作出他自己看来是正确的,实际却害人不浅的决定。 因为他,马弘文很意外地掌握了张秀文居然能自制三唑仑的情况;同样是因为他,马弘文到现在才掌握王元鹅每天夜里消失的那段时间,有可能会出现在哪些地方的具体行程。 一个人散步、看星星、听人拉二胡,听起来像是在扯淡,可谁敢确定王元鹅说的就不是事实? 一个假扮着“抗艾斗士”这一角色的人,每天只想静静,做真实的自己,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 王元鹅所在医院附近适合散步的地方,无非就是那几处公园,还有河边。 王元鹅应该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出现,那就不会选择去公园。 河边有一段风光带,到了夜里灯火辉煌,五光十色,去散步吹风的人也多。 但过了这段风光带,越往城市边缘方向,越是人迹稀少,尤其到了夜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夜钓的人。如果王元鹅说自己在散步属实,那这一地段应该是他的最优选择。 东湖桥恰好也位于这一地段。由于风景优美,令人心旷神怡,又鲜有人至,桥下偶尔会有学习器乐的老师或学生在此练习。 至于看星星,以医院为中心方圆几公里以内,适合王元鹅去的,就只有水口山。这个地方地势高,山麓有河水环绕而过,风景宜人,本就是适合登高赏月的地方。 坏就坏在最近在水口山挖出了许多抗战时期的遗骸,据说是当年日本人搞的万人坑,吓得很多人都不敢去了。对于王元鹅而言,越是没人的地方,越是他的最优选择。 马弘文在脑海里再一次刷新对张培的认识,并很快闪过这些念头。 “王元鹅在父母老家喝酒喝多那回,有没有哪里表现得不正常?”对张培纵有千般不满,马弘文仍能做到一脸平静。 一张一弛,一弛一张,是为马弘文的审讯之道。 先前连蒙带吓起了作用,现在的张培见马弘文神色缓和,在心理上也放松了不少,就像和朋友聊天一样,将他知道的关于王元鹅在死前的一些情况细节都说了出来。 马弘文觉得这样挺好。更何况,在他心里,已然排除了对张培的怀疑,也就认为没有必要再对其施以颜色。 ===第70章 案中案(36)=== “也谈不上不正常。他当天就是心情很不好,一路上醉醺醺地和我说了很多。我最初还以为他在那个地方触景生情,想念父母了。实际上,他却一路上都在说他老兄。”张培说。 “你仔细想想,他当天都说了什么,把你能想到的都说出来。”马弘文说。 回忆片刻后,张培继续说道:“他说的很凌乱,但从他说的来看,他对自己的兄长,不仅仅是尊重,甚至还有盲目崇拜。” “王元鹅的哥哥叫王乾山。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来看,王乾山在2001年抛妻弃子,和一个女网友私奔,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出现。这样的人,王元鹅很崇拜?”马弘文插了一句。 张培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 “对于自己的家人,不少人总有无限的宽容。这种在旁人看来私德恶劣的行径,在王元鹅看来却无关痛痒。更何况,王元鹅对王乾山的崇拜,应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树立起来了,可谓根深蒂固,甚至到了凡事都把兄长放在第一位的地步。” “所以,王乾山抛妻弃子的行为,丝毫没有影响到王元鹅对兄长的崇拜。他甚至将这一结果,归咎于自己的嫂子不够优秀,做得不够好,配不上自己的兄长。” “但他很看重自己的侄儿侄女。在他眼里,侄儿侄女和他才是一家人,是他们家的血脉传承,他嫂子就是个外人。” “王乾山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让王元鹅对他的崇拜到了几乎盲目的地步?”马弘文问。 “王乾山有先天性残疾,自幼左腿发育不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生活不便。他们的父母忙于自家的中医诊所,都无暇照顾王乾山。因此,王乾山在小时候的日常生活,几乎都由王元鹅照料。” “也正因为这样,对于王乾山的过人之处,王元鹅的理解要更加深刻。” “王乾山自学中医,自学《周易》,对于《周易》有非常独到的见解,当时甚至还有不少的追随者,连堰城大学文学院的教授都将他奉为座上宾。” “我对《周易》也略懂一二。当时王元鹅说起这些的时候,我还当他酒喝多了在吹牛皮,就随口问了他几句,没想到他信口捏来,却引经据典,回答也切中要害,十分深入。他对《周易》的了解和理解应该来源于王乾山。由此可见,他对王乾山的描述应该没有夸大。” 马弘文忍不住问道:“你问了他什么?” 很快,他就后悔自己多嘴了。 张培精神一振,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我随口问他,《周易》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他如果说《周易》是用来占卜的,那和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说,《周易》就是中国古人的《相对论》或《量子力学》。现代人掌握《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后,就可以根据现有的数据信息,预测宇宙、天体未来的趋势。” “在古人看来,《周易》也有相同的作用。《周易》不仅是一套卦学体系,更是一套成熟的哲学思维体系和方法论,包含着对宇宙、世界、社会的认知,包含着古人在信息极其有限的情况下,通过联想建立起来的普遍因果规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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