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面。” “但这一可能性要出现的巧合太多,所以我认为可能性不大。” 接着他又话锋一转:“李海军曾向彭亮自曝,说屈露露和闻忠之间存在不明不白的男女关系,这一点被很多人认为是李海军对闻忠进行报复性杀人碎尸的作案动机。但从你刚才的分析来看,屈露露和李海军之间既然没有所谓的爱情,在假设李海军所说属实的情况下,他的这一作案动机值得推敲。” “一个对自己的妻子并没有多少感情或爱情的人,即便知道妻子出轨,还会产生将妻子的出轨对象进行五马分尸的冲动,并付诸行动么?犯得着么?” “同时,闻忠被杀、被分尸的地点是在他自己设置的地下室,那明显就是一个专门用来虐待人、用来杀人分尸的专业场所。” “禹德望对地下室上下内外都做过全面检测,能确认地下室就是杀害闻忠,并对其进行分尸的第一现场。” “问题在于,李海军如果是凶手,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行凶?换言之,李海军为什么会出现在地下室?他是早就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还是在突然之间被闻忠抓了进去,最后却在里头完成对闻忠的反杀?” “如果他一早就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为什么不报警?在此之前,他身上并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案底,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所以,这一可能性可以排除。” “这样一来,李海军被闻忠突然抓进去的可能性要更大。既然如此,先前说的李海军的作案动机,也就是屈露露和闻忠之间的不正当男女关系这一节,也就得被推翻。” “由此,李海军在地下室内应该就是出于‘自卫反击’,最终将闻忠反杀,并对其分尸。” “但问题又在于,闻忠为什么会突然将李海军抓进地下室?” “从你之前的分析来看,屈露露‘杀夫骗保’的种种行为极可能是受闻忠支配所致。但到了李海军身上,屈露露‘杀夫骗保’的行为却又突然停止了,其中缘由我们暂时搞不清楚,也就暂且不提。” “值得探讨的是,屈露露这种不受闻忠支配的行为,是不是会惹恼闻忠?闻忠在盛怒之下,会对屈露露做什么?屈露露和李海军即便没什么感情或爱情,但她却是孩子的母亲,名义上也是李海军的妻子,于情于理,李海军出于责任是不是要保护屈露露?这样一来,他和闻忠之间是不是也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仔细琢磨片刻后,他又提出一个更为大胆的假设: “刚才说过,屈露露并没有在李海军身上制造意外事故,这一点也让你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也是你认为屈露露和李海军的婚姻充满矛盾的一个重要原因。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屈露露和李海军二人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这样一来,在婚姻期间,他们二人之间的‘平安相处’是不是也就顺理成章?” “屈露露如果一直受闻忠支配,她有没有想过要逃离这种支配?但单凭她个人的力量,显然不是闻忠和史际的对手。也就是说,屈露露如果有这一想法,毫无疑问她需要一名强大的帮手。” “你十分肯定地认为李海军是一名坚定的同性恋者。据我所知,不少的同性恋者都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李海军会不会也有这方面的想法?但他们想要孩子的想法,往往又因为自己的性取向而变得很难实现。” “你刚才说过,李海军汇过一大笔钱给屈露露,很可能是为了他自己的孩子。这说明李海军至少很在乎孩子,是不是也说明在没有孩子之前,他也很想能有自己的孩子?” “一个想脱离闻忠的支配,一个想找个女人繁衍后代,这二人之间是不是就有了达成秘密协议的基础?” 何友志的这些分析推论,让李竹道忽然想到:李海军的性取向,屈露露知道得一清二楚;李海军在这方面对屈露露毫无隐瞒,屈露露也似乎并不介意。 ===第121章 千丝万缕(22)=== %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何友志,李竹道又想:这人和堰城的处座一样,外边看起来都是其貌不扬,实则都是胆大心细,见微知著,能坐上支队长的位置也都是有其过人之处,也怪不得他们作为同学,看起来关系很不错的样子,都是“臭味相投”的嘛。 “你有没有想过,屈露露这么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之前并没有任何接受警方的传讯记录,也就是说她完全没有接受警方审讯问话的相关经验,却凭什么能在审讯室里一言不发地坐满24小时?” “换句话说,她的心理素质为什么能这么强大?居然创造了我们清河市警方对嫌疑人审讯问话的‘零口供’记录,很多经常接受警方审讯问话的惯犯、累犯,都做不到她这一点。” 何友志问道。 李竹道琢磨了一下,抬头说道:“屈露露从13岁开始就跟着闻忠生活,在她‘杀夫骗保’的行为是受闻忠支配的基础上,我认为在她13岁以后,就极可能遭受了闻忠的‘精神虐待’和‘人身虐待’。” “这两种虐待是闻忠用来‘驯服’他人,进而达到‘支配他人’这一目的的重要手段。从闻忠和种子公司‘改革’后相当长一段时期内的员工身上,就不难发现这一点。” “不难想象,一个长期遭受闻忠这两方面虐待的人,我们警方用以审讯问话的技巧、战术,在她眼里自然而然就如同过家家一样……” 何友志不置可否,沉默片刻后,却说:“和闻忠相关的案子还存在许多疑点。” “比如,刚刚说的屈露露,如果她长期遭受了闻忠的虐待,为什么不报警?她的前夫们身上经常出现莫名其妙的伤害性事故,他们一个个难不成都是猪脑子,自己本身没有察觉出一丁点儿的不正常?如果有所察觉,为什么也不报警?” “这些疑点,我们不再探讨。” 接着,何友志话锋又转:“‘先假设,后求证’是老马的一贯作风,这一办案手法有利有弊。” “以案件有关材料为依据,对所侦查犯罪的构成、实施犯罪的动机和可能实施犯罪者作出推测,甚至对案件性质、作案人、作案时间和地点、作案工具和作案方法、犯罪过程等提出假设,然后再搜集证据。这对于处理一些复杂案件非常有效,可以快速找到方向,避免思维陷入混乱。” “但前提必须是推测或假设是正确的,或者说必须在正确的方向上,不然就会瞎忙活,甚至会阴错阳差之下造成冤假错案。” “因此,对于这一办案手法,我一向谨慎为之。老马这么多年来以这一手法破获了不少的要案、迷案和复杂案件,却没听说过哪里出了问题,是因为他这人敢假设,但是不固执。” “一旦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自己的假设出了问题,会毫不犹豫地推翻重来,哪怕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他也能做到唾面自干、若无其事。可以说,他在这方面‘不要脸’的精神,着实令人佩服。” “对案件线索的敏锐感知,将错综复杂的线索实现拼接,还原或接近还原案件真相,把握其内在本质,再根据本质分析推论案件未知的部分,这种能力几乎不能靠后天的培养获取,甚至可以说就是无法复制的天赋,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 “此外,还得洞悉人心,谙熟人性。” “这就注定‘先假设、后求证’的办案手法不是人人都能运用。就算能用,也用不到老马那样炉火纯青,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老马这人虽然平时不咋样,喝酒不行,打牌也耍赖,死爱面子爱抬杠,傲上不傲下,还总是疑神疑鬼,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甚至在他眼里就没几个好人,但在办案这方面……” 见李竹道的一对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何友志也不认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但也及时收了嘴,转而说道: “看得出来,你的办案风格和老马极为类似,但他那种‘不要脸’的精神,你也得学进去。” “既然是‘先假设,后求证’,那在根据已有线索的基础上,你就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瞻前顾后,害怕假设错误、浪费警力,甚至事后对自己的错误羞愧不已。” “所以,在这方面,老马的‘不要脸’就是你学习的榜样。” 李竹道收敛神色,一副聆听受教的样子。 “‘闻忠案’的几个关键人物,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唯一一个活着的也撬不开嘴,若以常规手段侦办,事事以证据说话,在已有证据的基础上步步为营,逐步推进,侦办进度毫无疑问会相对缓慢。” “‘白土文案’的犯罪嫌疑人李海军也是‘闻忠案’的重要嫌疑人。想要弄清楚李海军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从而为侦破‘白土文案’提供更多线索,甚至以此解开‘白土文案’的谜团,毫无疑问先侦破‘闻忠案’是为有效手段和重要途径,甚至是为必经之路。” “老马说‘白土文案’为限期侦破,还说这是上头下给他的死命令,他要是不能按期完成侦破任务,就得被‘摘帽子’,所以建议将‘白土文案’和‘闻忠案’并案调查,并提议由你主办。” 说到这里,他又“哼”了一声,似乎颇为不满,但却不是因为马弘文的建议或提议: “老马这是把我当猪脑子,还是在说他的‘上头’是颗猪脑子?想要让他加快办案进度,尽早破案,用得着给他‘下死命令’?在他面前说几句怪话,他保证就会自告奋勇地立下‘军令状’,拍着胸脯说在多久以内必定破案。” “几十年了,这死要面子活受罪、专爱和上头抬杠唱反调的德性还是没改。办起案子来却又可以自己打自己的脸,完全做到‘不要脸’。这么矛盾的性格在他身上居然能同时存在,还真是奇哉怪哉。” “在我看来,老马所谓的‘上头下给他的死命令’,多半是他自己中了‘上头’的套,大包大揽主动揽过来的。” 李竹道早已暗中对何友志翘起了大拇指。 接着,何友志颇为自嘲似的笑了笑,说:“我刚才说过,‘闻忠案’的侦办如果使用常规手段,毫无疑问在推进进度上会相对缓慢,进而有可能会影响‘白土文案’是否能按期侦破。以非常规手段,侦办‘闻忠案’这样的非常规案件,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老马‘先假设,后求证’的惯用伎俩,或许就能在此发挥作用。但我手底下并没有擅长‘先假设,后求证’的人,所以老马提议由你主办,我认为也不是不行。” 这应该也是何友志将李竹道单独叫进办公室,然后问了他许多问题的根由——何友志在考量李竹道是否能胜任“两案合办”主办人这一岗位。 “白土文案”和“闻忠案”两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都是李海军,这在程序上存在并案侦破的正当性和合法性,清河警方对李海军的个人情况和相关信息的掌握,也明显没有堰城警方多,这些也是何友志最终同意由李竹道主办“两案合并”的原因。 “并案调查的程序正在走,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你要做的就是以侦办‘白土文案’的名义,在清河围绕嫌犯李海军,以及针对闻忠的死开展调查,在法律上避开‘唯一的嫌疑人死亡,案件停止调查’的规定,从而挖出阮星竹、屈正罡、陈怀安、宁可卿等人失踪的真相,甚至还有黎玉真和闻达的死,我也要一个真相。这些失踪者、死者也要一个真相。” 闻忠的死,其最大犯罪嫌疑人就是李海军,李海军并没有死亡,这让调查“闻忠的死”完全有了合法依据。围绕闻忠的死,调查他曾经干了什么,进而弄清楚他为什么会“死”,这是一种因果联系,在侦办程序上完全合法。何友志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闻忠这样的大魔头,曾犯下的罪行,光从现有线索来看,就是一个‘罄竹难书’。地下室这样的一个魔窟,在里头的受害者极可能不止11个,这些人是谁?为什么会被分尸?这样一笔血债,闻忠如果‘以死销罪’,让这笔血债成为一笔‘糊涂债’,门儿都没有。这对死者不公平,对所有的办案人员不公平。” “别的类似案件,我没碰到,也管不着。但在清河这一亩三分地上,出现闻忠这样的大魔头,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和他‘算账’,‘人死债消’对于闻忠这样的人,至少在我这里行不通。就算他去了阎王那里,我也要让他背着一本清晰的人间债薄去。” “清河市刑警支队就是你的后盾,这里的一切资源、信息,你都能用,我只有一个要求:还所有的失踪者和死者一个真相。” ===第122章 千丝万缕(23)=== 老刘和欧阳、小王和彭杰两组人原本围绕李海东,也就是王康正在展开调查,谁知道现在作为植物人躺在堰城医院的是李海军,而不是李海东,这让他们的调查忽然陷入尴尬境地。 周小璐和王元鹅的死,若李海东(王康)为犯罪嫌疑人,那么根据“犯罪嫌疑人已经死亡,调查停止”的相关规定,针对李海东的调查也应该被叫停。 李竹道就此在电话里头向马弘文请示时,马弘文的回复再次让李竹道见识了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你大爷还是你大爷”、“马支队长还是马支队长”。 “李海东的尸体呢?”马弘文在电话里头问。 “被屈露露烧成灰,埋在陵园里了。”李竹道答。 “那你凭什么认为那就是李海东?”马弘文又问。 “当地交警的事故调查报告中,死者的相貌和李海军一模一样,李海东和李海军是一对孪生兄弟,既然躺在我们堰城医院的经确认为李海军,那么车祸事故中死的应该就是李海东。” 李竹道虽然好奇一向“英明神武”马弘文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看起来很“弱智”的问题,但也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一“常识”。 马弘文在电话里头十分不满,甚至颇为“恨铁不成钢”: “你说的只是逻辑推论,我问的是直接证据。案件侦办中,仅凭逻辑推论能认定嫌疑人的犯罪事实么?” “我们严格遵守法律、执行法律,照章办事,在侦办案件时,以逻辑推论为指导,但最终认定嫌疑人有无犯罪事实,还得依靠直接证据说话。” “同样的道理,我们在认定李海东是否已经死亡时,除了逻辑推论,还得找到李海东的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你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要来问我?” “既然找不到李海东的尸体,那我们就不能认定他已经死亡,顶多只能将其认定为失踪,是不是这个道理?” “死者和李海军长得一模一样就一定是李海东?万一李海军随便找了个人去整容,给他一大笔钱,借故要他把相貌整得和他李海军一模一样,然后制造一场车祸,把这人弄死,这‘假死’局面也照样成立。” “别问我为什么会有这个假设,我没有任何证据支撑这一假设成立,但谁又有证据否认我这个假设?” “当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也应该请清河市兄弟单位帮手,请他们对屈露露埋在陵园里的那一坛骨灰进行DNA检测,再和李海军的DNA作一对比,只要能证明这二者之间在横向上存在血缘关系,这倒是能作为李海东确实已经死亡的有力证据。” “如果这一证据出现,能基本确认李海东已经死亡,我们作为执法者,肯定得依法守法,那就暂停其他两组人对李海东涉嫌造成周小璐、王元鹅死亡的调查。” 李竹道终于明白了。 “英明神武”的马支队长,揣着明白装糊涂,为了寻求周小璐、王元鹅死亡的真相,再次发扬了他的“不要脸”精神。 之所以对李竹道提出要对“疑似”为“李海东”的那一坛骨灰进行DNA检测的相关要求,是因为经过殡仪馆的专业高温烈火灼烧,被烧成灰的骨灰由于有机物已经被完全破坏,无法从中提取、检测DNA。 但凡只要能接触到一些涉及死亡的刑事案件的刑侦人员,都会知道这一基本常识。马弘文历经、侦办的大小案件无数,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明知道骨灰中不能提取DNA,却还要请清河的兄弟单位帮忙,马弘文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借此告诉他们: 我们在找李海东的尸体,在确认他是否已经死亡,结果找不到啊,确认不了啊。你们作为“亲历者”,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事,有哪个不要脸的“大嘴巴”说我们执法违法啥的,可得为我们作证,说我们不是这样的啊。 DNA检测这么先进靠谱的技术都不能确认这坛骨灰是否属于李海东,那我们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将其认定为“失踪”了哈。这没毛病吧? 清河市兄弟单位会不会知道马弘文和李竹道的目的?他们肯定知道啊,知道又能咋地?除了感叹一声堰城的兄弟这一套“皇帝的新衣”穿得好、穿得妙,然后捏着鼻子“配合”外,还能咋整? 马弘文和李竹道都不是法医或技术检测出身,“不知道”骨灰当中提取不了DNA,身在清河办案的李竹道由此提出相关请求,这也完全合情合理、顺理成章嘛。 李竹道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语气应了一声“好叻”,正准备挂电话,马弘文却在电话里头骂道: “还没说完,别急着挂电话……你们这帮鸟玩意儿,背着我去翻‘王元鹅案’是什么意思?要说你们想在我背后捅刀子,我猜你们也没有这个胆,就算有这个胆,这么干对你们也没好处。” “就算因为这事把我从现在的位置上撸下来,你那个级别想要坐上我的位置还差了一大截,谁上都轮不到你。” “所以,都觉得我就是个不可理喻的人,会不同意你们调档,甚至翻案?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这样的人?啊?歪……歪,不说话是几个意思?歪……” 李竹道听得一清二楚,却就着电话喊:“喂……喂,您说啥?我这儿信号不好,听不清了……喂,咱先不说了,回头再给您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李竹道抹了一把汗,却也松了口气,处座既然把这事拿出来骂人,就代表这事可以揭过翻篇了。 但随即又陷入“忧郁”。 能揭开“闻忠案”隐秘的关键人物屈露露受过“特殊训练”,其心理素质和抗压、抗审讯能力堪比FBI特工,在并无实质性证据的前提下,想要撬开这个女人的嘴,事实证明行不通。 这个女人极可能自己屁股也不干净,一旦开口就会把自己也搭进去,所以才会选择保持缄默。 剩下的另一个关键人物就是史际。但史际到底是死是活?如果还活着,又该怎样才能将他扒出来? 没有身份信息,是史际能脱离大数据搜索的关键,这也是他实施犯罪行为、逃脱警方搜查的有利条件。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一个没有身份信息的人,想要有一处藏身之所,似乎也只能去那些不需要进行身份登记或检验的地方和场所。 从“白莲寺”附近别墅里的痕迹检验结果来看,的确发现了好些人的指纹,但这当中有没有属于史际的暂时不能确定,因为没有他的原始指纹样本。 这些指纹当中,的确有屈露露的指纹。但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屈露露作为闻忠的“养女”,去过他家,这是“理所当然”之举,无论她开口或不开口,这一点在情理上都无懈可击。 这些指纹当中,无论有没有史际的并不重要,因为痕迹检验结果还确认了一点:别墅里至少半年以上没有人在里面生活过。 也就是说,即便作为闻忠最为忠心的“马仔”兼兄弟,史际极可能一直没有和闻忠居住生活在一起,就算曾经居住在一起,但至少大半年以来,史际没在这里了。 没有身份信息,也注定他走出清河,在国内四处“游荡”会困难重重,并且相对于其他陌生环境,他选择留在清河这一熟悉的环境中的可能性要更大。 据此,史际大概率会在清河境内一个不需
相关推荐:
快穿之撩人心沁
酸柑
独宠嫂嫂
无限蔓延春梦(H爆发)
离婚后和前夫重生了(h)
皇上不急太监急
魔法的若干种错误使用方式(H)
我的绝色老板娘
今日宜做爱
快穿之逍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