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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半晌,两人才道:“听你的。” 虽然他们的脸看上去都像是在说“我自愿”,但谢怜也很满意了,“啪”的一声双手合十,道:“好。最后第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一定要丢什么东西,那还是请你们丢我,不要丢吃的。” 南风终于把他第二次捡起来的馒头从他手里抠出来了,忍无可忍道:“掉地上就别吃了!” 次日,依旧相逢小店。 谢怜要了三杯茶,道:“不如大家先来说一下今天的收获吧?” 正在此时,大街上传来一阵敲锣打鼓之声,三人向窗外望去。 又是那队阴阴惨惨的“送亲”人。这列人马吹吹打打,连呼带号,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南风皱眉道:“不是说本地人成亲都不敢大操大办了吗?” 第5章 鬼娶亲太子上花轿 3 这队伍里个个是身强力壮的大汉,神情和肌肉都绷得紧紧,仿佛他们抬着的不是一顶喜气洋洋的花轿,而是断头铡。不知轿子里坐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谢怜正想道出去瞧瞧,一阵阴风吹过,轿子一侧的帘子随风掀起。 帘子后的人,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歪在轿子里。她的脑袋是歪的,盖头下露出一张涂得鲜红的嘴,嘴角的笑容过于夸张。轿子一颠,盖头滑落下来,露出一对圆睁的眼,瞪着这边。 这分明是一个折断了脖子的女人,正在冲他们无声大笑。 不知是不是轿夫手抖得太厉害,那花轿子不甚稳当,那女人的脑袋也跟着直晃。晃着晃着,“咚”的一颗脑袋掉了下来,骨碌碌滚到了大街上。 而那坐在轿子里的无头身体也向前栽倒,“砰”的一声,整个人扑出了轿门。 一个轿夫没留神,一脚踩中一条胳膊,大叫起来,送亲的队伍立刻炸开了锅,一行人“刷刷刷”的便掏出了一片白花花的大刀,喊:“怎么了?!来了吗?!”也不知原先都藏哪儿了。外面嚷成一片,谢怜再定睛一看,那分离的头身,竟不是个活人,而是一个木头娃娃。 扶摇又道:“太丑了!” 谢怜道:“你不要老一看到女子就开口评定美丑,很伤人心的。” 南风皱眉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扶摇道:“作死。” “哈哈哈……”谢怜道:“听闻有位新娘的父亲重金悬赏,找他的女儿,他们这是想用假人伪装新娘,把鬼新郎引出来吧。” 这悬赏的爹必然是那位狂做法事闹上天界的官老爷了。扶摇道:“我要是鬼新郎,送一个这样的丑东西给我,我就灭了这个镇。” 谢怜汗颜道:“你这话是神官该说的吗?” 这时,队伍里突然钻出一个小胡子青年,看样子是领头的,振臂高呼:“听我说!这样下去根本没用!这几天咱们跑了多少趟了?鬼新郎压根没出来!” 众大汉纷纷附和抱怨,小青年道:“依我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冲进与君山,大家搜山,杀了他赏金大家分!有血性的好汉子都跟我来!” 众大汉似乎蠢蠢欲动。这时,一个少女的声音插进来道:“大家别听他的,不要上山!” 说话的正是昨晚那名少女。谢怜一看到她就觉得脸有点痛,抬手摸了摸。那小胡子青年道:“大老爷们说话,你插什么嘴?大家伙儿是拼了性命为民除害,你呢?自私自利,吃了我请的茶还不肯扮新娘子,现在又来妨碍咱们,你安的什么心?别挡路!” 他每说一句就推那少女一把,谢怜看得皱起了眉。那少女坚持道:“我是不想大家送死。而且,我也没吃你请的茶,我不答应你,也用不着划破我裙子……”那小青年跳将起来,指她鼻子道:“你这丑八怪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我划破你裙子?你当我瞎了眼!我请你吃你不吃,你这丑脸别想有第二个人请你吃!” 南风听不下去了,茶杯“喀”的一下碎在手里。可他还没起身,身旁白影一掠而过。而那边正一蹦三尺高的小胡子突然捂脸大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指间鲜血狂飙。众人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还以为那丑女暴起伤人,再看她,却已看不到了,一名白衣道人挡在了她身前。 谢怜双手拢袖,头也不回,微微弯腰,与她平视,笑眯眯地道:“这位姑娘,不知我能不能请你进去吃杯茶?” 他简直像凭空出现的,那少女一下子睁大了眼。那边地上的小胡子踉跄着爬起,喊:“这人使妖法!” 身后众大汉一听“妖法”,纷纷举起大刀。南风忽然一掌拍出,“咔擦”一声,一根柱子应声折断。 见此神力,一群大汉脸色齐变,那小胡子心下怯了却还在嘴硬,边跑边喊:“今儿个我是栽了,你们是哪条道上的好汉,留下姓名,日后我们再来会会!” 南风根本不屑回答,扶摇道:“好说好说,这位乃是巨……” 南风反手又是一掌。谢怜本想请那小姑娘进去坐坐,给她点个果子茶水吃吃什么的,谁知转个身的工夫,那姑娘人又没影了,只得自己进店。进店时茶博士道:“柱子记得赔。” 于是谢怜坐下时对南风道:“柱子记得赔。” 南风:“……” 谢怜道:“方才说到哪里?鬼新郎是凶,法力必定强盛,假人骗不过他。若要引他出来,新娘一定要是活人。” 扶摇道:“那去街上找个女子,让她来做我们的诱饵。” 谢怜却摇头。扶摇道:“为何?怕不愿意?给笔钱便愿意了。” 谢怜道:“就算有女子愿意也不行。万一我们失手,新娘被掳走,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扶摇道:“我们有三个人还会失手?你要是不找女人,就只能找男人了。” 南风道:“上哪儿找个男人愿意扮……” 话音未落,两人的视线都转移了过来。 谢怜还在兀自微笑:“???” 晚,南阳庙。 谢怜披头散发地从后殿转了出来,道:“我尽力了,你们看看可还行?” 外面两人一看,南风当场就大骂一声冲了出去。谢怜无语片刻,道:“何至于?” 扶摇站在原地,目光复杂打量他。谢怜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扶摇点点头,道:“如果我是鬼新郎,谁要是送这种女人给我……” 谢怜道:“你就灭了这个镇子吗?” 扶摇冷酷地道:“不,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谢怜庆幸道:“幸好我不是女人。” 那头南风青着脸进来,他骂完了就冷静了,这点真是跟风信如出一辙。扶摇试图挽救谢怜:“眉毛画歪了,胭脂太浓……算了,你没救了!你不如现在去通灵阵问问有没有哪位神官肯教你变身性转的法门吧。” 谢怜道:“不用了吧,天已黑,吹了灯都一样!”说着便要去拿盖头。可他一步迈开,便听到了“嗤啦”一声。 这红嫁衣是扶摇找来的。女子身形本就娇小,他穿着腰身倒还合,但肩胸紧如五花大绑,动作一大衣服便撕开了。正当他到处找到底哪块儿裂了时,庙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请问……”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庙门孤零零站着一个少女,正是打了谢怜一巴掌的那姑娘。 谢怜笑道:“请问?” 这一笑他就感觉脸裂了,一层结壳的粉掉了,南风又冲出去骂人了,扶摇道:“求你别笑了,再笑要哭了。” 那少女往前走了一步,愣愣地看着谢怜。扶摇皱眉道:“你看什么?” 谢怜听他口气不善,道:“不必如此。别吓着小姑娘了。” 扶摇无言片刻,道:“你确定能吓着她的是我而不是你?” 谢怜一噎。谁知,那少女立即道:“不会!他不会吓到我的。这位……道长,我,我是来道谢和道歉的。我叫小萤。” 谢怜明白了,摆手道:“不必放在心上。倒是姑娘你快回家吧,今夜怕是不太平呢。” 小萤却脚下不动。谢怜越来越奇怪,道:“还有什么事吗?” 小萤看着他的笑容,道:“道长,你这是今晚就要出嫁了?” 扶摇喷了。谢怜感觉脸上又掉了一层粉壳,道:“不,姑娘,你误会了,我没有这种爱好。” 小萤忙道:“我的意思是,道长这是要假扮新娘子去抓鬼新郎吧?太危险了,还是让我去吧。” 扶摇道:“你不是不愿意吗?” 谢怜微笑道:“是啊姑娘,你也说危险了,又怎能让你去呢?” 小萤呆呆看着他,道:“那……那至少让我帮你!” 谢怜懵道:“帮我?”能怎么帮他? 他双手按在脸上想挽救最后一层粉,小萤见了他这样子,忽的粲然一笑,上去就双手牵住了他,道:“交给我吧!” 两炷香后,谢怜再次低着头从殿后出来。 这次,是小萤扶着他出来的,新娘盖头已经盖好,款步轻移,倒还真有那么点娇羞新妇的意思,两人鸡皮疙瘩一阵一阵起。谢怜也不知自己现在什么样子,道:“这次的你们要看看吗?” 扶摇道:“我要珍惜眼睛。” 南风也点头。谢怜道:“明智的决定。那走吧。” 他们寻来的轿子就在庙门口,精心挑选的轿夫也已等候多时。月黑夜风高,太子殿下便这么一身新嫁衣,坐上了大红花喜轿。 第6章 鬼娶亲太子上花轿 4 那花轿通体轿衣皆是大红绸缎,彩线绣着花好月圆、龙凤呈祥。南风与扶摇两人一左一右护行于花轿侧。谢怜端坐轿中,随轿夫行走,悠悠晃晃,越晃越狠。 八抬大轿的八个轿夫,皆算得上武艺高强的凡人,是扶摇找那位悬赏的官老爷借的八名武官。之所以要找武艺高强的,并不是指望他们帮上忙,只要他们足够自保。本来也没什么,坏就坏在扶摇因为不耐烦而说了大实话,惹得这八名轿夫现在心里有气,难免发作,故意一顶轿子抬得颠颠簸簸。外人看不出来,可坐在轿子里的人只要稍娇弱一些,怕是就要吐个昏天黑地。颠着颠着,果然听到轿子里的谢怜低低叹了口气,几名武官忍不住暗暗得意。 扶摇在外面凉凉地道:“小姐,你怎么了?高龄出阁,喜得流泪吗。” 新妇出阁的确都是要在花轿上啼哭的。谢怜啼笑皆非,道:“不。只是我忽然发现这送亲队伍里少了很重要的东西。” 南风道:“少了什么?该准备的我们应该都准备了。” 谢怜道:“少了两个陪嫁丫鬟。” “……” 外边两人不约而同看了一眼对方,想想对方女装的模样,俱是恶寒。扶摇道:“你就当家中贫穷,没钱买丫鬟,凑合着吧。” 谢怜反问道:“穷还养得起你们?” 扶摇道:“我们好养。” 谢怜:“整天砸来砸去浪费食物还好养?” 扶摇:“公主,你话这么多,当心被驸马嫌弃。” 谢怜:“驸马爱我,不会嫌弃的。” 扶摇:“爱你还过了这么多年才娶你。” 谢怜叹了口气,道:“唉,他也不想的,我不怪他。” 扶摇道:“我看你已经被那狐狸精迷住心窍了!” 谢怜道:“你怎么突然换了本子?从小姐出阁到公主下嫁又到狐精魅人,好好演完一个不行吗。” 南风喝道:“你们够了没有!还上瘾了是不是!” 轿夫们听他们鬼扯,忍俊不禁,不满之意倒是消散了不少,轿子也稳当起来。谢怜便又靠了回去,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谁知,未过多久,一串小儿的笑声突兀地响起在他耳边。 咯咯桀桀,嘻嘻哈哈。笑声如涟漪般在山野之中扩散开来,空灵诡异。然而,花轿并未停顿,甚至连南风与扶摇都没出声,似未发现任何异状。 谢怜睁开了眼,道:“南风,扶摇。” 南风在花轿左边,脱口道:“公主……”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被另外两人对了一路的恶俗戏本洗脑了,黑着脸改口:“……殿下,怎么了?” 谢怜道:“有东西来了。” 此时,这支“送亲队伍”已渐入与君山深处。 四野愈寂,就连木轿嘎吱作响声、踏碎残枝枯叶声、轿夫们的呼吸声,在这一派寂静之中,也显得略微嘈杂了。而那小儿的笑声还未消失。时而远,仿佛在山林深处,时而近,仿佛就趴在轿子边。 南风神色凝肃:“我没听见任何声音。” 扶摇冷声道:“我也没有。” 轿夫们就更不可能有了。谢怜道:“那它是故意只让我一个人听见的了。 八名轿夫本来自恃武艺高强,加之觉得今夜多半又无功而返,并不畏惧,但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到了之前那四十名失踪的送亲武官,开始冒冷汗。谢怜觉察有人脚步慢了,道:“别停。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南风挥手,示意他们继续走。谢怜又道:“他在唱歌。” 扶摇问:“在唱什么?” 细细听辩那小儿的声音,谢怜一字一句、一句一顿地道:“新嫁娘,新嫁娘,红花轿上新嫁娘……” 寂夜之中,分明是他在念,但众人却仿佛听到了一个幼童的声音,正在和他一起唱着这支古怪小谣,心下毛骨悚然。 谢怜继续道:“泪汪汪,过山岗,盖头下莫……把笑扬……听不清了。” 南风皱眉道:“什么意思?” 谢怜道:“字面意思。就是让坐在轿子里的新娘,只要哭,不要笑。” 南风道:“我是说这个东西跑来提醒你是什么意思?” 扶摇永远有不同意见,道:“它未必就是在提醒,也有可能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其实要笑,不能哭。不要上当。” 谢怜道:“上当又会如何?” 扶摇道:“被鬼新郎劫走。” 谢怜:“我们今晚出行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必须得告诉你们。” 南风:“什么事?” 谢怜道:“其实从上花轿开始,我就在笑了。” “……” 话音刚落,轿身猛的一沉! 外面八名武官忽然一阵骚乱,花轿停了下来,南风喝道:“都别慌!” 谢怜道:“怎么了?” 扶摇淡淡地道:“没怎么。遇上一群畜生罢了。” 他刚答完,谢怜便听到一阵凄厉的狼嚎。他道:“与君山里常有狼群出没吗?” 一名轿夫在外答道:“从没听说过!” 谢怜一振嫁衣袖摆,让它看上去更端庄,道:“嗯,看来是找对法子了。” 黑夜的野林中亮起一对对绿幽幽的狼眼,一匹又一匹的饿狼从森林中缓缓走出,包围过来。 这看得到打得着的野兽,不比听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众人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大杀一场。可好戏还在后头,紧跟着它们的步伐,沙沙、沙沙,一阵似兽非兽,似人非人的怪声响起。一名武官惊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谢怜道:“又怎么了?” 南风道:“你别出来!” 轿身猛地一震,有什么东西扒在了轿门上。谢怜目光下敛,从盖头下看到了一条黏糊糊的白手臂。 它竟是爬进轿子里来了! 眼看那东西就要摸到谢怜靴子,却又被外面的人一把拖出去。南风在轿子前骂道:“是鄙奴!” 一听是鄙奴,谢怜道:“这下麻烦了。” 鄙奴又称“人虫”,在灵文殿的判定中,是一种连“恶”评都不配得到的东西。据说它最初是人,它有头有脸,但模糊不清;它有手有脚,还不止一对,多的能长五六对手脚,但无力直行只能爬。它战斗力低下,可很多人宁可遇上厉鬼都不想遇上它。因为鄙奴往往是和别的妖魔鬼怪一起配合出现的,它生命力又极其顽强,并且成群结队,甩不开又打不死,渐渐便会被耗干力气,总有那么一瞬大意被它绊倒。而在猎物被别的妖魔鬼怪杀死后,鄙奴便会捡一点被吃剩的残肢断臂当做食物,就像一条巨大的寄生虫。 扶摇远远嫌恶地道:“我,最恨,这东西!灵文殿为什么没说过这个,效率太低下了!” 谢怜问:“来了多少只?” 南风道:“一百多只!” 十只便能让人精疲力竭,一百只活活拖死他们绰绰有余。它一般喜欢繁华之地,万万没想到一座与君山里会有这么多。谢怜略一思忖,微微抬臂,露出了小半截缠着绷带的手腕。 他道:“去吧。” 那白绫忽的自动从他手腕上滑落,若有生命一般,从花轿的帘子出飞了出去。 谢怜端坐轿中,温声道:“绞杀。” 黑夜之中,一道白影毒蛇一般游了出来。 那白绫伪作绷带缠在谢怜手上时看起来最多不过几尺,可这么似鬼魅的闪电飞梭在厮杀的众人间时,却仿佛无穷无尽。只听“喀喀”、“咔咔”一串间隙不留的脆响,数十只野狼、鄙奴,瞬息便被它绞断了脖子! 谢怜凝神听轿外动静,觉得数量比自己想象的更多,略一思索,又道:“穿膛。” 白绫得令,当空一甩,绫影竟雪亮似剑光,从一匹狼心口刺入,一口气穿透了二十多只! 谢怜一手撩起轿帘,从盖头下扫了一眼战况,微微一笑,道:“很好。接下来你随意。” 那白绫欢呼一般地啸了一声,旋成一道白色龙卷,所过之地,血肉横飞。南风一掌劈飞一只野狼,见此血腥情景,一呆,一掌拍上轿门:“你不是没法力不能驱使法宝吗!那是什么东西、怎会这么歹毒?!” 他这一掌拍得整个轿子几乎散架,谢怜不得不举手扶门。南风还要说,那白绫抖落一身血淋淋,飞过来“啪”的打掉了他的手。远处传来轿夫的惨叫,扶摇道:“有什么话先打退了这波再说!” 南风只得去救场。谢怜在后面道:“南风扶摇,你们先走。” 南风回头:“什么?” 谢怜道:“它们冲花轿来的,你们围着轿子就会一直有东西来,打不完的。先带人走,我留下来会会那位新郎。” 南风道:“你一个人……”扶摇却道:“他反正能驱使那绫,你有空拉扯不如送走这群凡人别让他们拖后腿。我先走了。” 他倒干脆,说走就走。南风一咬牙,对几个轿夫道:“走!” 果然,离了花轿,野狼群与鄙奴们虽然还纠缠不休,但再也没有新的一波加入围攻。两人各护四名武官,路上扶摇边打边恨声道:“岂有此理,要不是我现在……” 言尽于此,两人对视一眼,扶摇闭嘴转头,继续匆匆行进。 花轿四周,尸横满地。 若邪绫已将扑上来的狼群与鄙奴们尽数绞杀,飞了回来,柔顺地缠回了他的手腕。谢怜静静坐于轿中,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沙沙作响的树海包围着。 忽然之间,万籁俱静。 风声,林海声,魔物嘶吼声,刹那全数陷入一片死寂,仿佛在忌惮着什么。 然后,他听见了很轻的两声笑。 像是个男人,又像是个少年。 第7章 鬼娶亲太子上花轿 5 谢怜端坐不语。 若邪绫在他手上静静缠卷着,蓄势待发。只要来人流露出一丝杀气,它便会立刻疯狂地十倍反击回去。 谁知,他没等到突如其来的发难和杀意,却是等到了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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