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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里的!” 花城并不吃惊,毕竟方才这种事他已经遇到过一回了,道:“这里是白无相的地盘,一切都要按他的规矩走,自然想弄走谁就弄走谁。” 原先风信是八分信两分疑,对慕情的针锋相对只是气话居多,现在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晌他才道:“殿下,慕情,他,该不会真的……?” 谢怜倒是不急不躁,道:“先不要说这个了。这些兵器要暴乱了,先想办法让它们安静吧,不然就要被剁成肉酱了。我来……”他才微微一动,随手握住一把颤得格外厉害的剑,花城却倏地按住了他的手。 谢怜一愣,抬头望去,只见花城凝视着他,一只眼里隐隐有血色蔓延。他沉声道:“哥哥,你想干什么?” 谢怜怔了怔,道:“我没想干什么?” 花城道:“那你拿剑干什么?” 谢怜道:“我……防身啊?” 花城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抓得更紧了,道:“你想怎么防身?把剑放下!” 这还是花城第一次用这种神情和语气对谢怜说话,谢怜整个人都愣住了。连风信都觉得这样的花城不对劲了,道:“你先把他放下!” 一柄战斧劈面飞来,谢怜眼疾手快举剑将它斩飞,道:“怎么防身……就这么防啊!” 花城的神色和语气这才稍稍缓和,但仍没放开他,道:“你不用防身,站在我身后就好。把剑放下。” 风信从地上踢到了自己的弓,捡起来扬弓当剑击飞一只流星锤,更怀疑了:“你这么抓着他是想干什么?你当真是血雨探花本人?” 谢怜觉得,面前这个一定是花城本人没错,只是……他像是忽然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才会是这个态度。思忖片刻,谢怜道:“好。”手一松,长剑坠地。 下一刻,银光横闪,弯刀出鞘! 厄命一出,整座兵器库登时漫天银光,金石断裂之响不绝于耳。谢怜和风信被这乱闪的寒光杀气包围在中间,一动不动。十声之后,花城转过身,弯刀回鞘。 而原先那数百把兵器,全都被厄命打成了齑粉…… 谢怜蹲到地上,捡起两片剑的碎片,心中有点痛惜:“这些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剑……” 这时,风信道:“殿下,门,好像多了一扇门!” 原本是得见血杀生才能打开门的,花城却直接用暴力打开了。刚想到这里,花城便拉了他往外走。看他杀气腾腾的,风信道:“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 花城平静地道:“先找国师,再找慕情。如果慕情投靠了君吾,那就要了他的狗命。” “……” 三人出了兵器库,走了一阵,谢怜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三郎,刚才你是不是以为我要用剑刺自己啊?” 花城不答,脸色还是极不好。谢怜道:“我不会的。” 花城看他一眼,道:“是吗?” 谢怜被他看得心里虚虚的。 说真的,要是在以往,搞不好危急关头就真这么解决了,但现在是再也不会了。谢怜忙道:“是!我答应了你的呀。况且那么多刀枪剑戟,每个捅我一下,我岂不是要被捅成肉泥?哈哈哈哈……”笑到这里,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说到“捅”字之后,花城蓦地凝视向他。那目光谢怜没法形容,看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顷,花城突然一伸手,用力将他揽进了怀里。 风信走在最后,震惊了:“我操了?我还在呢???” 谢怜眨眨眼,拍拍花城的后背,柔声道:“怎么啦?” 花城低声道:“殿下,你不要这样笑啊。” 他紧紧搂住谢怜,道:“不好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 想起之前自己捡地上尸毒骷髅花城脸色都那般不好,谢怜心中歉然,道:“对不起,我再也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本来只是想让你不要担心的,没想到起反效果了。” 风信仿佛被这种氛围吓到了,茫然了一会儿,道:“我……也觉得不要了?既然他这么认真……” 花城终于放开了谢怜,沉声道:“走吧。” 没了梅念卿带路,三人除了继续深入皇宫,也没有别的选择。但没出来多久,谢怜便觉察了空气中的异样。他道:“你们觉不觉得……好像变热了?” 他们刚进入地下皇宫时,是森凉森凉的。但走了一阵,闷热了许多。风信似乎颇有同感,但他一转头,抬手指道:“殿下,看后面!” 谢怜终于知道,为什么地下的空气变热了。 赤金的炎流向着坡下三人爬了过来。那令人窒息的闷热就是它带来的。 外面的岩浆,顺着河道流进地下皇宫来了! 谢怜正心道不好,突然觉察背后有人飞速奔过。他反手就是一绫抽出去,道:“稍等!问个路!” 那人险险避过,几人借着远处炎流带来的火光看清了他的脸。风信喝道:“慕情!你小子,站住!” 慕情哪里会站住,三人正欲追击,地面一阵剧烈的颤抖。那赤金的岩浆突然来势汹汹,漫过了皇城内的河道,迎面向几人扑来! 三人即将被逼得无处落脚,谢怜道:“风信,岩浆里有许多空心怪可以浮起来,踩着它们!” 说完,他瞅准了一个在炎流里奋力划动手臂的空心人,一跃而上! 甫一落足,谢怜心下一喜。这几个空心人个头似乎格外大些,被他一踩居然只是微微一沉,但依然能在炎流面上浮而不坠。只要它们不作怪,简直可当轻舟! 风信也看准一只跃上,扬弓对那空心人道:“好好游,别沉!”那空心人被他拿着武器威胁,果然不敢怠慢,更加卖力。花城却只是抱着手臂,都不用低头看他脚下一眼,那空心人便老老实实不敢作妖,马力全开,游得最快。谢怜则双手合十,诚恳地和自己乘的空心怪打商量:“载我一程,麻烦载我一程,回头给你烧香?你不喜欢香是吗?想要什么供品随便说……”那空心人显然极为不满,时不时挥动手臂想把他赶下去,偏生谢怜牛皮糖一般,就算它打滚也甩不掉。不消说,最不好对付的一只,又被谢怜挑到了! 花城见状,令他的“小舟”放缓速度,对他伸出手,道:“哥哥,到我这里来。” 不知何时,他脚下踩的空心怪变成了抱团结伴的两只。谢怜还想努力奋斗一下,但花城一抄就把他整个人抄了过去抱在手臂里,道:“不识相的东西没必要废口舌。”说完,那作怪的空心人便炸了。 三人御怪顺流而下,仿若迎风冲浪,越往下流坡度越大,速度也越快,还要时不时避过炎流中突起的岩石,一路可谓惊险不断。一阵过后,终于追上了前方的慕情,风信手里有弓无箭,只能隔空喊话,道:“慕情你跑什么!” 慕情脚下也踏了一只空心人,回头道:“不跑等你们围攻我吗?我……” 话音未落,谢怜看清前方景象,双目瞳孔急剧收缩,喝道:“慕情你前面!!” 慕情这才发现,前面的路戛然而止了。 这里原先应该是一处地下断层,落差极大,起码有百丈之高,仿佛一个巨大的断崖。 他没想到居然会突兀地出现这种地势,加上越往下岩浆流速越快,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猝不及防飞了出去! 慕情的身影瞬间消失,而这边三人也即将以势不可挡的高速冲过断崖! 千钧一发之际,若邪飞出,在远处一座宫殿的飞檐上打了个结。谢怜和花城站在一起,把若邪另一端扔向风信,道:“接住!” 以绫为系,三人这才堪堪定住。此时,他们距离那“断崖”只有三丈,再迟一步也要坠下去了,可谓是悬崖勒马。只是上方依然不断有滚滚岩浆冲下来,谢怜又道:“收!” 若邪迅速缩短,不多时,三人跃上宫殿之顶。这宫殿宏大,殿顶宽敞,以石为基,不惧岩浆冲刷。惊魂稍定,风信望着那空荡荡的“断崖”,道:“他……掉下去了吗?” 谢怜道:“没有!” 探出身子就能看到,断崖边上的岩石里,钉入了一把长刀。 一双手紧紧抓在这长刀的长杆上。那双手下是一张竭力咬牙、血意上涌的脸。 此刻,慕情就处于这样一个与瀑布般倾流而下的岩浆平行的可怕位置。 火珠在他面前飞溅,当真是“火烧眉毛”,要不是他罩了一层护体灵光挡去了灼气,早就被烧得面目全非满头起火了。但如若他整个人坠入岩浆池子,照样得化骨为气! 这一幕看来令人心惊肉跳,风信道:“殿下,你那条白绫够得着他吗?” 谢怜已经动手试了,收回若邪拍掉它身上的火焰,道:“不行!太远了,若邪在半空中就着火了!” 慕情的衣服上也燃起了许多细碎的小火焰,刀柄烧得滚烫,但他还是死死抓着。一撒手下面就是烈焰炎池在等着他,还有无数亡灵的号啕之声,仿佛在呼唤上方垂死挣扎的人快下去陪伴它们。 慕情不是没见到远处三人,但以他的性格,很难开口呼救。 但最终,他还是额头青筋微突地冲谢怜喊道:“殿下!” 谢怜正在飞速观察四周,闻言望他。慕情憋了好一阵,赤红着脸喊道:“……相信我!殿下,你知道我没有说谎吧?我从没有想过要害你!” “……” 他这样冲谢怜拼尽全力地喊出来,仿佛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样子,却让谢怜忽然想起了另一幅画面。 在许多年前的一个暮色时分,他也是这样满怀希望地问慕情的: “你知道我没有说谎吧?” 当时慕情是怎么回答他的? 这些事他几百年都不曾去想,但慕情这一句问,却突然把它们从封尘已久的角落里翻了出来。 一翻不可收拾,无数的画面和声音闪过,谢怜这才发现,原来这些记忆如此清晰,原来他从未忘记。 慕情喊完脸色就变了。看来,他也明白方才那句话喊错了,无意之中提醒了不该在此刻提醒谢怜的事。 这时,花城在谢怜身后淡声道:“哥哥,在你做决定之前,我要提醒你几件事。” 谢怜这才回过神来,道:“什么?” 花城道:“第一,你去救他,必将冒生命危险。” 谢怜道:“嗯,我知道。” 花城又道:“第二,你绝对危险,但他不一定。如果慕情已投靠君吾,君吾一定有办法把他从这里挪走。而这种可能非常大,你想想他这一路上来的可疑之处。” 谢怜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那长杆刀柄烧得发红,慕情双手已在丝丝冒着白烟,隔得远这边几人仿佛也闻到了焦味。 花城随手放出一只银蝶,那银蝶扑翅扑翅,还没飞出多远便化为一缕银汽,消失在空中。谢怜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展示,死灵蝶亦不可助,不值得拼死一试。 慕情也看到了那银蝶消失的过程,神情逐渐绝望。 他明白了。现在,一是没人有办法救他,二是没人相信他。他早就百般触雷了,谢怜根本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过来拉他一把。 只是,虽然绝望,却仍不甘心放弃,慕情咬咬牙,手上更加用力。谁知他身体刚升起几寸,又猛地一沉! 慕情向下望去,瞳中映出了无数被熔成血红色的怨灵。 这些怨灵溶于流动的岩浆里,忽然冒出,一个接一个抱着他往下拉,又烫又沉,如火上浇油,慕情怒道:“滚!!!” 在过去的几百年里,他不是没濒临绝命过。但葬身岩浆这种死法,比负伤身死要恐怖千百倍,一想到他要像那没有生命的死灵蝶一般化为一缕烟气了无痕迹,根本无法接受。 终于,慕情的撑到极限了,十指微微一松——他掉下去了。 一道人影向着下方燃着熊熊烈火的炎池坠去:“啊——!” 可是,他叫得虽惨烈,身体却猛地在空中一顿、悬在了半空! 慕情惊魂未定,头皮都麻了半边,反手一摸身上。原来是一道白绫缠住了他的腰。 自然是若邪了。可是,谢怜离他远得很,若邪怎么飞过来的? 慕情向上望去,惊异地发现,谢怜居然离他不远——谢怜就在他头顶上。 之前慕情将长刀钉入岩石,谢怜现在就半跪在那刀柄之上! 谢怜一边收短若邪拉他上来,一边看着他笑道:“还好,还好,赶上了!” 慕情喃喃道:“……太、太子殿下?” 方才那一瞬太刺激了,刺激到他脑子还有点稀里糊涂的。这么远的距离,中途都是滚滚岩浆,他是怎么过来的?他根本不可能跳过来! 远处,风信的声音传来:“殿下!你们没事吧!” 慕情循声望去,那宫殿屋顶上现在只站着花城和风信两人了。花城抱起手臂盯着这边,似乎除了确认谢怜安全别的他都不关心。而那宫殿和他坠崖点的两点一线的中心,一把漆黑的长剑冷冷立在奔流的岩浆中。 芳心! 原来如此!慕情终于明白谢怜是怎么过来的了。他是掷出了芳心,造出了一个落足点。 谢怜道:“刚才一直在想办法,这里实在没什么可以用的东西,所以花了些时间。你也太急了,不要乱来啊,乱来掉的更快。” 慕情本以为谢怜的沉默是在犹豫要不要救他,却原来是在思考到底该怎么救。也亏得刚才形势那般危急,谢怜还能冷静思考了。 他额上的汗珠更加细密了。一抬头,谢怜向他伸出一手,笑眯眯地道:“总之,虽然稍微迟了点,不过,还不算太晚吧?” “……” 不知是不是方才撑了太久,慕情居然觉得手臂无比沉重,提不起来。谢怜又把手伸的更下,道:“起来吧。” 慕情终于抓住了他的手。 他整条手臂都是微微颤抖的,谢怜一用力,把他拉了上来,两人一起站在慕情长刀的刀杆上。谢怜转身对屋顶那边招手,道:“三郎,成功了!” 花城道:“好了,哥哥,现在回来,立刻!” 谢怜应道:“好的,马上回来!”又转头问慕情:“你还能跳么?” 慕情道:“我……” 谢怜观察他神色,果断地道:“我带你吧。”说着就抓了他后背。要在以往,慕情估计会翻个白眼让他别这么抓,像抓猫,但现在,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怜正要跃起,谁知,两人忽然同时感觉脚下一歪。 好死不死,那钉入岩石的长刀早不松晚不松,偏偏在这个时候松动了! 花城勃然色变,道:“哥哥!!!” 此种火烧屁股之时,谢怜仍能急速思考,道:“没事!”他在空中双手并用,再次一刀钉入岩石之中! “铛”的一声,火珠飞溅,绚烂至极。这些火粒子仿佛碎裂的金砂,但若是两人的护体灵光消了,沾上一粒都能把人活生生烧穿一个窟窿! 想了想,谢怜严肃地对慕情道:“这把刀承担不了两个大男人的重量,这样下去不行。” 慕情稍稍回过神,道:“你是说……” 还未说完,谢怜便抓住他往上一抛,喝道:“你自己看准!” 慕情被他抛上断崖,发现自己在向芳心飞去,定定心神,凌空一翻,落定在芳心剑柄上。 到这里,他才明白为什么谢怜要先把他抛上来了。 因为,这个距离,也许谢怜可以直接从那下移了数丈的刀柄上跳过来。但是,他却不行。 这个距离对他来说,太远了。他是借了谢怜这一抛之力,才能上来的! 风信捏了一把冷汗,道:“还好殿下你反应快!” 花城则神情凝肃,道:“哥哥!你说你有绝对把握我才让你去的。你再不回来,我就直接下去找你了!” 他语气带着警告意味,谢怜忙道:“我真的没事啊!这就上来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千万别下来。” 花城神色这才缓和几分,但还是目不转睛盯着那边。风信看看他,忍不住道:“……挺意外的。” 花城也不回头,毫不好奇地道:“什么。” 风信抓抓头发,道:“我以为,你对慕情意见很大,会觉得他不值得救,会反对殿下救他,不让他去的。” 花城这才看他一眼,道:“半错半对吧。” “啊?” 花城道:“你前面那句没错。我的确觉得他不值得救,他怎样都不关我事。他死掉了最好。是我弄死的更好。” 看他一脸无所谓的神情,风信汗颜:“你也太直接了吧!” 而且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从没见他在谢怜面前这样子说话啊! 而且想到没准这人心里对自己也是这么个态度,就更让人汗颜了! 花城嗤笑一声,顿了顿,又道:“但,殿下怎么选择,只有他一个人能决定,我永远不会反对。他想做什么去做就好了,我只需要问他需不需要我帮忙。” “……” 风信从来没听过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这种话。男人对女人尚且没有,男人对男人就更没有了。他觉得要是给谢怜听到肯定又要不得了了,越发完蛋了,彻底没救了!只好道:“……啊。这样。” 花城转过头,凝视着炎流火光中四下观察、思索对策的谢怜,微微一笑,道:“而且,我早知道他一定会那么做了。” 那边,谢怜道:“慕情,你去风信他们那里吧,别跑了,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待会儿好好说。我会听你说的。” 慕情这才反应过来,如果他不离开芳心,谢怜下一步就没有落足点了。他正准备动作,岂料他才刚起身,下方谢怜忽然道:“谁?!” 谢怜正站在刀上默默蓄力,突然背后炎瀑分开,蓦地伸出一双手抓住了他。 明明是从炎瀑里出来的,那双手却冷得可怕,谢怜打了个寒噤,听到花城在上方道:“殿下?!” 那双手紧紧抱住谢怜,带着他从刀上坠了下去。谢怜一脸愕然,而上方几人则看清了从背后抓住他的是什么东西。 那人一身白衣,脸上戴着一张半哭半笑的面具,似喜似悲。 白无相! 若邪警觉危险,自发向上蹿去,慕情马上抓住了它。但白绫另一端传来的力量过大,他非但没能拉住谢怜,反而自己也被拽了下去。 谢怜在狂飞的火星中急速下坠,下方是灼灼热浪,心里却是毛骨悚然。冰火两重天中他听到背后的东西在他耳边狂笑。 而上方漫布穹顶的火与光中,赫然是一道红影正在向他飞来。 花城也跳下来了! 这下面,可是岩浆池啊! 不知是灭顶的恐惧、还是炙热的岩浆,谢怜整个人都被淹没了。良久,他才悠悠转醒。 一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坚硬的地面上,而慕情坐在一旁,正盯着他看。 谢怜眼前还隐隐发红,一下子坐了起来,道:“三郎!” 他一坐起慕情便道:“别乱动!” 谢怜手欲撑地却撑了个空,整个人险些翻下去。微微一惊,这才发现,他根本不是躺在地上。 他是躺在一座桥上! 这是一处空间庞大的底下岩洞,穹顶深邃如浩瀚夜空,洞中,“浮”着一座残桥。 桥身漆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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