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可调度兵力远胜衍都禁军,加上各州紧急调遣的守备军仍占优。天寒地冻打不了仗,元宵前后方能行军。” “但我父亲回信中,只字不提潼山城中具体守军数,我可以大致推测,却不知具体相随的是哪些将领,留守阳寂的又是哪些将领。此前我尝试联系过师父,没有回音。信应当压根儿没有送到他手上。” 所谓师父,就是指沙湮主将之一的钟景晖,季邈知道司珹能听懂。 他话至此,勾了司珹的酒杯来,咬盏饮尽了残酒:“我说完了,先生请。” “你的杯子呢?”司珹瞥他一眼,作为报复,衔走了季邈匕首片下的肉。 季邈当即又给片了片儿。 司珹却不再取用了。司珹将口中肉细嚼慢咽下去,方才说:“沽川各仓廪储粮丰足,供至来年春末不成问题。此外冬衣、炭火俱已发放下去,今冬不会有人再冻死。” “我随方将军跑了趟北郊武库,如今制好的三管铜火铳共近百只,足够咱们组建一支像模像样的神机营,用以战中奇袭,搅乱敌方阵脚。”司珹说,“除此之外,方小姐留在瀚宁,近来正研究床子弩和守城炮。她同工匠们很是聊得来,方将军索性为她置办一处新宅,专事军械研究。” 司珹一顿:“她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之前那几场战,三管火铳的威力,鄂源人已经见识到,另外两重器若有突破,亦可于来日推广至西北战场,这样北面防线就能统一被构筑,仗应该能好打许多。” 季邈说:“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正因如此,”司珹说,“来日你登基,才更应善待。” 季邈注满两只酒盏,二人碰了杯。 一场小年宴吃得热闹,席间都是自己人,推杯换盏间,篝火烘化了雪,湿漉漉映在司珹眼眸中。 司珹垂眸盯着酒盏,季邈瞧见他侧颜,见他颊边飞红,人却很安静。 司珹醉了,却没意识到自己醉了。 季邈倏忽起了一点念头,他凑到司珹耳边,故意问:“先生醉了吗?” “没有。”司珹果然说,“我没醉。” “我醉了。”季邈同他咬耳朵,“我还想再喝,却已经拿不稳酒杯,该怎么办?” 季邈将瓷盏推到他手心,圈着司珹的五指,带他握稳了。 “先生帮帮我。” 司珹有片刻愣神,但他醉酒后有些迟钝,反倒显出乖顺,这点同去岁的季邈如出一辙。他想了想,觉得对方所言合情合理,于是握着杯子举起来,要递到季邈唇边。 将碰着时,季邈以臂环穿,又用另一手,将酒杯推回到司珹自己嘴边。 两人手臂穿插一处,分明是相交的。众人皆吃醉了,席将散不散,陆陆续续有人走,剩下的三三两两同本桌人闲聊。篝火围住了有情人,叫四下无哄闹,而彼此眼中尽是彼此。 司珹迷糊间觉得不太对,问:“嗯?” “不是想再喝一杯吗?”季邈哄骗他,笃定地说,“是先生自己想喝的,却拿不稳当。正好我也想喝,就与先生作陪。” 是这样吗? 司珹愣愣看着季邈,好像在思考,季邈却没再给他犹豫的时间。 季邈推着酒盏碰到司珹唇缝,自己也仰面。微凉酒液滑入齿缝,司珹下意识一松口,任酒液滑进去了。 哐当两声响。 瓷盏落回桌案上,咕噜噜滚了圈。季邈已经抱着司珹站起身,司珹手垂下来,挂不住对方脖颈。 他只能小小声问:“寻洲,要带我去哪里?” “合卺酒都喝完了,”季邈似笑非笑,“你说接下来该去哪儿呢,折玉?” 第103章 夜酣 他要爱,还要欲。 司珹垂眼还在想, 季邈却已经跨入屋,又勾脚带上了门。 外头风雪正盛,屋内却雁帷满挂,四角烘炭盆, 就连氍毹也铺得厚实。季邈将他放在榻边, 蹲下身子给人脱靴。 司珹撑床低头, 安安静静地垂眼看季邈, 又摸摸他脑袋, 问:“要睡了吗?” 季邈仰着头, 问他:“要和谁睡?” “我……”司珹顿了顿,他脑袋再混沌,也从这个眼神中觉察出了不妙,“我自己,就能……” 季邈起身压过来, 几乎是蹭着司珹掌心在动作。司珹手从他头顶滑至脖颈,再至胸膛与腰腹, 最后被季邈捉住,又被摁着手腕, 掰得深深陷入厚毯间。 季邈又在亲他。 对方起先吻得急,来势汹汹地撬开了唇齿,迫使二人口津相淆。司珹喉结滑动,在挣扎中溢出喘。 他睫毛发颤, 无力地推着季邈,含糊地指责:“要, 要睡了,怎么还……” 他话没落尽,舌就被季邈缠得更紧, 吻已经不能够被称之为吻,对方简直是在吮吸。好似他是什么能够解醉清明的良药,哪怕彼此都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不是要你自己么?”季邈呼吸缭乱,衔着人恶劣地问,“不是折玉自己想要?” 什么? 司珹恍惚间觉得不对劲,却又觉得似乎没问题,他今晚没法再好好思考,疑问就化作了苦恼。这苦恼牵着他,叫他能在分开的间隙,软绵绵摸到季邈的眉眼。 “我要你?”司珹手指漫无目的地滑动,又轻又潮、似懂非懂地呢喃道,“我要你……” 他喝了酒,呼吸浊,指尖也发烫,摩挲过处像是燎着小火舌,摸得季邈有些受不了。 可此般情形实在可遇不可求,季邈耐着性子,低声问:“折玉要谁?” 地龙烧得旺,二人俱出了点汗,司珹仰睁的眼都有些湿|漉漉,他觉得热,还有些难耐,没忍住屈指勾开衣襟,偏头要躲避,却被季邈托着脸挪回来。 “我是谁?” 司珹目眩神迷,隐忍地呼吸着,他重新被迫直面这张脸。 季邈的脸,前世的脸,寻洲的脸。 还有对方眼眸中的,属于“司珹”的、如今的他自己。 “我要季邈。”司珹痴痴地说,“只要季邈。” 说话间季邈手指滑过他眼尾鼻尖,又轻柔摸过唇珠,司珹话刚落,对方指腹就碾过他唇。司珹微微张着嘴,鬼使神差般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季邈呼吸骤粗了。 下一瞬,原本想往下的手改换方向,往司珹口齿间去。舌软烫,被带着薄茧的指腹这么一搅|弄,就连呜声都显得可怜。 司珹骤然仰高了脸,可喉结方才滑了两下,就被欺身其上的季邈咬住了,连后颈都被另一手揉到。 ——这是个全然禁|锢,全面侵|略的姿势。 司珹长腿微曲,打了个哆嗦。他酒似乎醒了几分,可脸还是烫的,创伤的本能促使他推拒,可身体的感受很舒服,潜意识又一遍遍告诉他。 不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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