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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程双应了声。 自那之后,夫人就正式成为整个肃远王府的夫人,在季明远为国拓疆、季邈被送到衍都去的那一年,夫人又成了诰命夫人。季邈远在深宫,没瞧见册封那日大红的冠。但当他终于回到阳寂后,夫人一如既往地接纳了他。 夫人名声在外,人人都说温家女命薄,李氏女才是肃远王府真正的福祉。李程双温婉,是无可挑剔的当家主母,她能在季明远不着家时将府内一切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也从不随意偏颇亲生子,给季邈脸色看。 季邈是敬重她的。 可是,司珹呢? 上一世,长治二十九年的早春,衍都大门已破,长治帝季明望急火攻心、咳血而亡,继太子季朗缢死宫中。季明远在那悬垂的亲侄尸体下,终于真正回到了执念半生、又阔别半生的皇城。 从此往后,大景龙脉只他一支。 养心殿内五步一尸,历经沧桑的肃远王拾起了冠。他抚着流冕,渐渐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岔气咳嗽不止。司珹站在殿柱后,将父亲那日的癫乱记得清楚,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季明远真的快要做帝王了。 可也是那一日,继母李氏踩着尸体过来,裙摆浸透了血,她却像是无所察似的,揽住了季明远的腰,温声唤他陛下。 她踮着脚,下巴搁到了季明远肩上,话说得识趣体贴,沉甸甸的眼里却没有太多笑意。李程双的目光在流转,里面含着太多东西,司珹有霎那,认出了其中有曾给予过他的悲悯。 衍都城破后三日,落了那年第一场雪,肃远王季明远重伤不治,死在了登基前夜。 前尘啊。 前尘纷繁,雪白的絮能埋葬一切,等过了冬天,旧日的脏污就再无人提。人总是趋利避害的,总能想方设法为自己寻着点欢欣,再指着那点盼头,捱过数载春秋更迭。 可是趋利避害,就真能活么? 司珹颊边的发被扰乱,窄袖振在风里,此世此刻李程双的话也显得格外清晰,她依旧温文尔雅,邀两位儿子同去玉兰堂中小憩片刻。 司珹拜完礼便走,原本片刻也不想多留,可季邈侧目,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方位示意给司珹看。 那也曾是他自己的住处。 这一眼的时间好似停滞,二人默不作声地会到了意,直至侍从催促的声音响起,他们才重回现世,抬脚间背道而驰。 司珹独自迈下阶,往季邈的侧院去,行在曲折长廊间,被渐起的风雪遮了眼。他心事重重,脚步因而有些慢,直至转角时,被肃远王府真正的家主挡住了去路。 季明远竟也回到阳寂城中。 这位他前世的父亲鬓发已掺白,却仍旧五官深邃、威严不减。直至司珹垂着目行过礼,他方才漠然开口。 “此前从未在王府中见过你,抬起头来。” 在这个霎那,司珹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维系住表面的平和,在那对视的一眼中掺入柔弱与畏惧,又将那夜在季瑜面前的说辞,再委婉表述了一遍。 可就在下一刻。 季明远的佩剑已滑出鞘,尖端直指司珹!西北的王强壮健硕,比司珹这具身体高出大半头,动作间带来的压迫感极其可怖,几乎是倾倒性的,那剑锋上的杀意也丝毫不敛,全无顾忌。 剑端已抵在司珹喉间,用了劲儿,压入半寸,殷红的血沁出来,缘雪白长刃缓缓下淌,滴在廊边薄雪上,绽开狰狞又艳丽的一点。 季明远冷眼瞧着这一幕。 “反应要是不快,这一剑就能将你捅个对穿。你身形干练,指生薄茧。此刻腰侧藏短刀,臂上有血伤,哪家养着玩儿的兔爷是这么个德行?” “在我耐心耗尽之前,”季明远眯了眯眼,“你最好实话实说。” 第13章 变局 “权宜之计实在好用。” 二人在长廊的风雪间一动不动地对峙,均没有再开口。 季明远的剑仍抵在司珹喉间,长剑尖锐,血珠一颗颗往外沁,把生死挤压成逼仄的一线。临到季明远再度蹙眉时,司珹终于动作了。 “王爷好眼力——可也正因如此,我才得以入世子的眼。”司珹面上神色未变,“王爷知道采青阁么?” 采青阁位于衍都,是大景最负盛名的男妓妓|院,几乎快同教坊司齐名了。与教坊司一样,采青阁中男妓大多也是家道中落的权宦之后,十多岁的小少年一旦入了采青阁,世世代代都是乐籍,若非重金相赎,便再脱不了身。 这些妓子幼年时教养良好、家风成熟,往往不愿意彻底沦陷风尘。但行至末路的尊严更加成为一种诱惑、一种暴戾的催导——骄矜者坠入脏泥,自持者放浪形骸,《景律典》不许逼良为娼,却正好让采青阁钻着了空子。 摧折美的残忍欲|望,往往更叫人沉湎。 采青阁的妈妈们早成了人精,碰着这样的妓,非但不会逼迫其成为俗物,反倒因材施教加以引导,阁内好好养上三五年,再奉给衍都内外的大人物。 季明远封王前均在衍都,自然是知道采青阁的。 他嗤笑一声:“你是谁家子?” “鄙姓司,是被牙婆[1]卖入阁中的。”司珹说,“长治十五年时候的事儿,那年我才十二岁......说起来,我与世子,也是旧相识了。” 季明远面上的表情松动一瞬。 长治十五年,司珹很清楚他不会忘记,那正在季明远将季邈送去衍都的时间内。当初入京说是同长治帝叔侄团聚,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对季明远而言就是一种牵制,一种威胁。可笑他分明没多在乎季邈,却还要隔三差五寄信去衍都,让季明望真信了他的牵肠挂肚。 季邈独自一人在衍都的两年里,季明远彻彻底底地缺席了。长子两年间经历了什么,他从未过问,现在便就无从问起、无从再求证。 “这样说来,他见你那会儿才十岁,”季明远冷然道,“那他还真是长情。” “世子秉性端正,望而不得的从来都是是鄙人。我自采青阁中赎身,用了整整九年,至于这臂上伤口嘛......” 司珹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季明远的剑没有追来。于是,他得以继续将话说全。 “我这样的出身,什么喜好都领略过。”司珹叹了口气,像是夹杂着苦恼欢愉的无可奈何,“世子毕竟年轻,多少有些血气方刚。” 季明远阴沉着脸,在窒息般的几秒后,他终于冷哼一声,收回了剑。 司珹把话说得这样含糊暧昧,一个父亲再追问下去,就是越界了。而作为王侯,季明远又打心底厌弃下九流,他收剑离开的动作很干脆,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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