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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着吧。” 季瑜微微垂下眼,他眼型偏圆,弧度润,每每低头时,总显得十分无辜,轻易便能叫人心软。以往这种时候,季邈总免不得出言慰藉,可今日他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最终只默不作声地握紧了缑绳。 “这样也好。”季瑜再抬首时露出笑,又从袖袋间摸出一小只锦囊来,说,“这是今春丰州新产的沉香,其香醇雅,幽而郁,最宜安神助眠。阿瑜见兄长近来眼下浅青,许是夜间睡得不好,因此特意向母亲讨来一小盒,希望于兄长有益。” 季邈沉默片刻,方才道:“好阿瑜,你有心了。” 他说完话,没去接那小香囊,而是直接取了腰间剑,一点点解开了从前的旧缑绳,这是种含蓄的、不言于表的送客。 “将军迫不及待想试试二公子的新缑了呢。”司珹跨前一步,站在兄弟二人之间,阻隔掉季瑜的视线。 他顺势取走季瑜掌心的锦囊,五指都陷入柔软的布料里。白指黑绸,融到了一块儿,直至转交给季邈后才分离。 “廊间积雪,路不好走。”司珹温声细语地说,“我送二公子出别院,今日是除夕,晚上还得陪王爷夫人通宵守岁,二公子早些回去歇着吧。” 他音落,压根儿没再给季瑜应答的时间,抬脚便往偏门里跨。小提灯的光晃在长廊,二人一路无话,临到别院门口,司珹才顿足侧目,看向昏光里的季瑜。 季瑜也正看过来。 他已经打量了司珹整整一路,他稍稍落后半步,瞧清了司珹伶仃的颈骨,这位哥哥的妓子清瘦颀长,腰窄而韧,大多时候都内敛、温驯又体贴。 譬如此刻。 “廊间结了冰,行路须得多加小心。”司珹侧立,微微倾身,做出请的姿势。 季瑜还之以礼,可当他拢紧狐氅,同司珹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后者忽然开口。 “二公子。” 司珹声音轻,几乎被吞没进小风里。他字咬得随意,却足够柔软,在这瞬间,甚至还含有一点长者的温情,那双盈盈生波的眼加重了这种错觉,叫季瑜不自觉顿足,侧耳去听。 “别再窥探我和你兄长了。” 司珹迎着对方骤然的错愕,微微倾身,若无其事地行了最后一礼。 随即他转身,半分留恋也无,很快融入进别院长廊的昏暝。 *** 回到东南厢房时,屋内已透出了烛光。 司珹毫不意外,推开了门,季邈就同肩膀上的乌鸾一起望过来,前者方才熏了香,这会儿正点着枝灯,还没绕过浮雕小屏。 “将军今夜想睡在这屋里?”司珹眨眨眼,“戏是哄小孩子用的,再往下演,我可就不奉陪了。” “话都是你一人讲的,名声却要我来担。”季邈说,“我还没说什么,你倒先推拒上了,不合适吧。” 屋内烘着碳,说话间二人肩上碎雪逐渐消融,外袍濡出了深色的影。季邈顺手一扯,将衣架小勾上的巾帕丢给司珹。 司珹接住帕,揩着衣上与发间融水,明知故问道:“那将军今夜留宿,所为何事呢?” “你方才偏门外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了。”季邈顿了顿,才沉声说,“若太子南巡有异,那蓬州赵解元的死便成了小事,再不值一提。” 司珹随意嗯了声,他往小炉去,要为自己煮一壶热姜茶。 季邈见他不接话,只好继续说下去:“可就算太子真出了事,当今陛下仍有一子。” “若能对太子动手,”司珹阖上壶盖,头也不抬,“又怎么会放过剩下的那个。” 乌鸾飞到屏风上,抓着雕杆打量司珹,将季邈的视线也带过来。后者喉间滑动,说:“长治帝不是傻子。” “季琰乃是他精心培养的长子,若真薨于南巡,季朗便是他余下的唯一血脉,这独苗再差也不得不保。没了季琰,季朗别说再想出宫寻欢作乐,就连出恭都必然会有人跟着,从此万事相随贴身密护,哪儿还有那么容易动手脚。” “将军说得没错。”司珹笑了笑,终于回首看他,“长治帝不傻,世家大族也不傻。换了太子,朝中格局必然大变,有怀州楼氏一蹶不振,就有世家会嗅着味儿,拱卫到新太子身边去。这样一来,更无下手之余地。” “那么杀太子是为什么,”季邈走近一点,“季朗无能,登基后必为傀儡。他至今还未曾婚配,瑾州李氏却恰有一位适龄女儿待嫁闺中——李氏想挟天子么?” 司珹哧然一笑。 他微微仰头看季邈,睫毛就投下长而密的影。两人离得这样近,被壶口水汽模糊了呼吸。 “我的小将军,”司珹柔声问,“心思怎么这样纯?” “太子虽死,江山却未易主,大景朝的天下姓季,可姓季的仅剩季朗一人么?且不论瑾州李氏如今无人在衍都做大官,品阶最高的李含山乃是巡南府封疆大吏;就说李氏的嫡孙姓什么——他今夜不是刚向将军你送了礼?” 司珹看着他,轻缓地说:“将军,你也姓季。” 季邈心下骇然,眉已紧蹙,冷然道:“我从无此等狼子野心。” 灶上壶口小,水很快沸起来。司珹回到桌前倒了两杯,自己啜了小口润喉,才开口:“野不野心,你自己说了不算呀。” “若真有那么一天,无能者爬上高位,有能者困守西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衍都那群人肯当睁眼瞎,你父亲肯是不肯?”司珹说,“他同样姓季,守了阳寂二十年,开疆拓土、为国御敌。先帝遗旨指他兄长做帝王,长治帝虽体弱,却心思活络手段果决,治国改制之功有目共睹,是以这些年里还能同他勉强相安无事。太子季琰美誉在外,得长治帝亲传,若他登基倒也还能忍气吞声,犯不着拼上身家性命,搏得满朝骂名。” “可若换了季朗呢?”司珹一字一顿。 “换了季朗,他还会不会甘心?替个傀儡守西北,这大景的江山到底要随谁的姓?若太子有德,夺位便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可若继太子无能,夺位便多了好些名正言顺,是为季家百年国祚,顺应天意。” 司珹饮尽杯中茶,平静地问:“真到了那时候,你想怎么办,你又能怎么办?” 季邈喉间哽塞,捏紧了手中茶盏。 此刻窗关得严实,沉香缭绕满室。司珹抬袖掩了鼻,问:“二公子赠你的香,何必点在我屋里?” “近来你屋夜间长明,难安睡吧。”季邈轻声道,“此香于睡眠有益,我没别的意思。” 司珹微微一笑。 “熄了,”他说,“我不喜欢。” 白而细的烟很快被掐灭,余韵弥散在灯晕间。季邈坐回桌案边时,司珹撬开了半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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