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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低头一看,玉完全陷进皮肉里,只余长穗在外,流苏垂落腿|根处。 穗赤红,肤白润。季邈看着那穗轻轻晃,没忍住摸下去,连肉捏了一把。 司珹嘶声,另一脚蹬过去,踩在季邈下腹。 他挨着那轮廓,却并不触碰。季邈呼吸骤灼,司珹小腿反倒发力,踩实后再压了压。 季邈喑哑道:“……司折玉。” 司珹垂着眼眸嗯一声,低低地唤:“季寻洲。” 他衣衫半褪,小片胸膛露出来。季邈顺着襟口拨了拨,就能从脖颈喉结,一路看尽精巧的锁骨。 司珹上下皆散漫,可偏偏腰带系得好,将被揉过许多次的韧腰藏在薄衣下,腰肢绵延收拢又绵延,向下延展后,化作更加圆润的曲线。 季邈惦记那颗小痣许久了。 他巡梭的目光如同指掌般流连,看得司珹渐渐耐不住。季邈不动作,司珹反倒小腿滑|动,仰首间有些坏心眼地问:“阿、邈?” 他话未落尽,就变作了一声惊呼。 季邈捉住他摁下去,司珹在足心被烫到时骤然蜷起脚趾,又听见季邈说。 “隔靴搔痒不尽兴吧,想要直接说,我给你啊。”季邈眯着眼贴近,恶劣地问,“这是阿邈的,还是寻洲的?” “你!”司珹猛地挣|扎,季邈却埋首吻住他,甚至在被司珹咬住舌尖后再加了力道。 司珹齿关彻底被他撬开,津液滑出唇角,就将理智全濡湿掉。二者都这般年轻,平日挨在一处都得耐着躁,何况此刻放纵无犹疑,燎原火迅速灼掉了两个人。 季邈呼吸浊重地往下探,胡乱扯开了系带。他腰封也被司珹挑掉了,又被除去了上衣。 堪堪揉到时司珹浑身猛一绷,他用尽余力推开季邈,沙哑道:“就这么来?” 季邈狠狠闭了眼,几息后方起身寻脂膏,问司珹:“想要什么味儿?” 他甫一起来,司珹身前空置,当即感受到了凉——可他腿内|侧分明还发烫。司珹埋首去看,原是那块玉佩落在他这里,留下了摩挲间的温度。 司珹偏头蜷腿,玉佩就顺势落到薄毯间。他才发觉自己腿|根处已经微微泛起酸,于是有些不满地盯着季邈,问:“这东西还能挑?” “那当然了。”季邈拉匣找了一阵儿,将四五个小盒子搁在手心,说,“我在连安大街最出名的香铺,特意将他家的时兴款全买了。这儿如今有沉香,莲香,梅香,竹香与檀香,折玉最喜欢哪一个?” 司珹一时哑然,瞧着那些精致圆盒,半晌才问:“你惦记这事儿多久了?” “我也得逢场作戏呀,”季邈理直气壮,“不然叫跟着我的人怎么信?东西买回来,一直没用上罢了。” 司珹随手指了个,下一刻,季邈已经重新压回来。 指也是一种侵袭。 司珹人在哆嗦,在呼吸中逐渐被汗洇湿了。他前世从未经历过,今生也是头一遭。季邈细细吻着他,却没停下。他指尖曲起,掌根也覆盖,司珹快被融化掉。 薄毯覆在他身上,虚虚盖着,被司珹五指抓得很牢。季邈撇垂眸看了看,忽然勾起唇。 “犹抱琵琶半遮面啊。”季邈呵着气,凑近司珹耳廓。 “哥,你起兴了。” 司珹骤然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瞪向季邈:“季寻洲,你叫我什么?” “不喜欢这个?那还想让我怎么叫?”季邈叼着他耳垂,磨了磨,“折玉,先生,还是……” “阿邈。” 世上怎会有这种无赖! 季邈将每个字都说得隐秘,他贴着司珹耳畔,像是某种恶劣的俘获。司珹气得偏头要咬他,季邈却躲也不躲,二人面首抵到一处,彼此呼吸在缠绕。 季邈抽回了指换物相抵,掌心也往后探,碾上了那颗小痣。 司珹心头猛一颤,于前后包夹中失了方寸。他摇了摇头,在逐渐漫开的竹香里仓促道:“不——” 他就猝然失了声。 这会儿再悔实在已经太迟。司珹的袍子落下去,旁处也渐渐没了遮拦。穿堂风扑灭了灯,屋内就只剩细雨朦胧中的轮廓。司珹被他捏着下巴亲吻,二人谁也没闭眼,四目长久相对中,谁也不想挪开视线。 此情此景有多荒谬。 就有多叫人沉湎。 司珹在颠簸里,心里陡然生出一种不管不顾的畅快——仿佛他此刻的破碎才使他终于得到了完满,他伸手环抱季邈,重重咬在他侧颈,边咬边又吮。 这世间种种法则皆在人之间,礼教纲常约束不了自己,季邈和他都不需要这样加诸己身的桎梏。 季邈在疼痛里呼吸稍滞,随即报复性地用了劲。司珹哪儿都打颤,却仍然没松口,二人较劲似的缠在一起,将理智燎成了飞灰。 吹散俗世樊笼的余烬,他们之间就再无阻隔。 院中夜雨淅沥,风吹竹林沙沙响,踅摸入了窗。 于是一切声音都被模糊,所有呢喃都被隐藏。 *** 三更时分,雨仍在落。 季瑜背伤纵横交错,只能趴伏在榻上。荆条抽过的地方肿起来,这会儿如万蚁啃噬,又痛又痒。 季瑜睡不着,只能仰首看窗纸,听帘外雨打芭蕉,又听竹林叶簌簌。 不多时有人敲门。季瑜听出了这种敲法的特殊,却不看来人,只说:“汤禾,你今日也受了伤,早些回去歇着吧。端药这种事,交给旁人来就行了。” 汤禾沉默须臾,说:“主子,李公到了。” 季瑜愣了一瞬,偏过头去,就见汤禾勉强站直,身侧是神色幽微的李含山。 “外祖。”季瑜连忙撑身要拜,李含山却抬手,沉声说,“你伤得重,就这么趴着说吧。” 季瑜抿了抿唇,勉强道:“……是。” 他眉眼低垂,在枝灯昏光里显得尤为乖顺。季瑜生得清秀,比起父亲季明远,也更像母亲李程双。李含山瞧着这张脸,不由想起李程双儿时的样子。她那会儿蜷在李宅别院里,生母半疯后,下人也都看不起她,许多事情都得她自己做。 李含山偶尔路过偏院,见到自己的小女儿时,倒也会生出一丝愧疚。哪怕这愧意稍纵即逝,在瞧见她生母后便会烟消云散。 这阵儿季瑜露出这种神态,也叫李含山时隔多年,再度生出点恍惚来。他到底记起这些年里豢养的兵与贪下的钱,又忆起李程双就这么一个姓季的儿子,于是长叹一口气,坐到了太师椅上。 “从小,外祖便不在你身边。”李含山说,“程双幼时,我也多少对她疏于管教。后来她远嫁去阳寂,十余年里只回过一次娘家。” 季瑜涩声道:“是……初次同外祖和众叔叔见面时,我还不到十岁。” “一眨眼,你就已经这么大。”李含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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