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男人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漫不经心,轻笑道:“好啊,游戏到此为止。” 蒋怀冬眼角的红血丝浮上来,最后一点儿尊严带着他离开这间房。 “等一下。”周斐叫住他。 呼唤像阵清风,险些吹燃他心里将熄的火苗。 可是她说,“这个还你,戒指很好看,可惜人不对。” 握紧的手指简直要按进掌心,可他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周斐把盒子塞到他口袋。 蒋怀冬冷笑一声,松开拳把刚放进口袋的盒拿出来,在周斐没反应过来时随手一扔。 戒指盒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抛物线。 “没必要,送你玩了。” 门被关出巨响,蒋怀冬走了。 撞到地面的盒子开了口,几克拉的钻戒砸在地板只发出轻微的响声。 周斐没去管它。 她刻意不去看。 门关上的下一秒她就转身,若无其事地往回走。 她告诉自己就是这样的,就该是这样的。蒋怀冬自作自受,她以牙还牙。 机械般坐回椅子上,打开电脑,继续刚才没完成的提案修改。她强迫自己从蒋怀冬身上分离心神。 凌晨四点半,提案终于改成她理想中的样子。 强迫的专注有效,周斐在这段时间里真的没再想昨晚的事。距离再见采购代表还有几个小时,她打算合上电脑去床上躺一会儿。 关灯,躺在床上。 情绪的浪潮重新拍回,胸口疼得发闷,一阵阵窒息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呕——” 伴随一阵干呕声,周斐飞速起身跑到卫生间。双手撑在洗手池旁,一声声干呕呕得食道火辣发痛,上半身不住蜷缩,手指紧紧扣住台盆。 不知过了多久。 流水声潺潺响起,周斐伸手接了捧水拍在脸上。 再抬头,镜子里的她双目通红,紧咬下唇,眼里布满不知是生理性还是情绪性的泪水。 蒋怀冬走得飞快,赶回机场的路甚至没碰上一个红灯。 他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去,芝加哥容不下他,她也是。 机场广播在头顶响起,蒋怀冬只是走着,登记前回头看了一眼,一对恋恋不舍的情侣在互诉衷肠。 心里冷笑一声。 蒋怀冬,从一开始就是你自轻自贱,怨不了别人。 他对自己说。 - 手机嗡嗡响着。 杜祈悦还在耳边嚎啕大哭,任译把手机递给她。 看清了来电人的杜祈悦哭声迅速止住,似乎比水龙头控制水流的速度还快。 “喂。” 任译惊讶地看向她,他没想到杜祈悦忽然恢复了正常声线,甚至听不出刚喝了酒。 他不知道,这是杜祈悦的专属技能。 不管喝到多醉,接到杜宝珠和池承致的电话都能完美骗过三十秒。 “嗯,知道了,没喝酒。” “好的,再见。” 电话一挂,杜祈悦顿时像耗光了电量一样瘫在座椅上,拿着手机的手也垂在座椅把手外。车一加速,手机“嗖”一下从手上滑下来。 好在任译眼疾手快,瞬间接住了即将自由落体的手机。 杜祈悦不想让家人知道,最近一周喝完酒都住在任译家,在地库通往六楼的电梯上,杜祈悦又开始放声高歌。 “姑奶奶,您小点儿声吧,算我求您了,成吗?” 任译一巴掌扣在杜祈悦嘴上,脸都臊得红起来,早知道他就不应该住大平层,省得扰民。 大唱 Jingle Bells 被打断的杜祈悦白了他一眼。随后,任译就感觉到手心传来股诡异的湿意。 “我靠!杜祈悦你疯啦?” 任译甩着手,有种想把这只手砍断的冲动。 “叮——” 电梯门打开,任译迫不及待冲在前面想拿湿巾擦手。 杜祈悦懒洋洋地踢掉鞋子走进屋,在任译擦手的功夫忽然把胳膊搭在他肩上。 她的脸凑近,“任译,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任译的脸瞬间红了一片,但他耸耸肩,推掉杜祈悦搭在他身上的手。 “我喜欢你六舅。”任译不敢看她,小声嘟囔道:“神经病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杜祈悦并不死心,任译头低得很,她懒得弯腰,索性直接躺在地板上看他低下的脸。 “我靠!你干什么?” 地砖很凉快,喝完酒的杜祈悦很燥热,躺得舒服。 “你不喜欢我啊?那你为什么这样。” “我哪样了?” 任译再次转身躲避,但人在心虚的时候会不自觉放大音量,短短四个字像在喊口号。 “杜祈悦你别总说些有的没的,我和你和周斐和蒋怀冬,我们就是纯洁的革命友情你懂吗?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太不稳……不是,太肤浅了……” 任译絮叨的像八十岁老头儿,一会儿看天花板,一会儿看阳台,就是不敢看杜祈悦。 背后一片安静。 任译回头,这才发现,杜祈悦已经躺在地板上安详地睡着了。 长叹口气。 任译把人抱回卧室,杜祈悦睡相很不安稳,喝了酒更是。被子在她的纠缠下变得皱巴巴。 “晚安。” 关了灯,任译退出客卧走向阳台。 城市的夜总是热闹,高楼的亮化照得人心慌。 任译点了根烟,思绪跟着烟雾飘了很远。 为什么开导蒋怀冬理论一套接着一套,到自己身上又全都失效呢? 谈过那么多次恋爱,他会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杜祈悦吗?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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