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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上要……结芬了……”金尤曦闷闷的声音从他掌心传出。 宋也松手踩他一脚,“哼!婚礼延期!”说完就甩下金尤曦快步往前走。 金尤曦大惊失色:“小也!no!I've been wanting to be the groom for a long time!” “我错啦!小也……” 宋也走出公司大门,仰头看天,等着后面的人追上来。 嗯,天气不错。 . [世界线丢失,警告!警告!警告!] [清查中——] [主任务断截百分之八十,世界未崩塌,核心未损坏。] [支线任务完成百分之四十二,达成目标。] [是否传输数据?] [是。] [是否进行维修?] [否。] [工作人员#@>***!&*(乱码)是否进行警告?] [否。] [是否清除***记忆?] [是。] 第55章 绝望的丫鬟 早春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地连下了一个月,风雨潮湿,把人的骨头都要闷酥了。 安平侯府家近几日门前总是见着大夫来回奔走,百姓议论纷纷,都说是侯府嫡小姐不行了。 说起安平侯府,众人起了兴致,在先帝时期,前安平侯跟着先帝征战沙场,是先帝的左膀右臂,立下赫赫战功,这才封了侯,可惜先帝早死,留下幼子,被外戚趁虚而入,把持朝政,导致不少功臣被削职,前安平侯也在其中,更何况子孙不争气,侯府的威风到了如今,只剩下个空壳,全凭祖上的积蓄强撑,即使撑到已经长成的先帝清除外戚,重振龙威,降下赏赐,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这安平侯府啊,还能起来呢!”茶摊里一老头拍腿辩驳。 被反驳的人不生气,反而恍然大悟,想起件事儿,又是哈哈笑,再出口时话语间不免带了几分讥讽,“你是说安平侯嫡小姐和孟大将军的婚事是吧?” 老头恼道:“你笑什么?孟大将军如今可是整个大魏国的功臣,他杀了奸佞,帮殿下驱逐了外敌,去年年岁还在边疆救了一城百姓,是名副其实的大英雄!有他和安平侯府小姐的婚事在,这侯府哪能起不来?” 那人还是笑:“像你所说,那这样的人会喜欢安平侯府小姐那什么也不会,胸无大志,毫无文采,身子骨还差的安平侯府小姐吗?” 老头噎住。 旁人交头接耳纷纷称是。 “所以嘛,要不是前安平侯爷慧眼识珠,早早给两人定下亲事,现如今孟夫人是谁,也轮不到安平侯府小姐。” 前安平侯府的确慧眼识珠,不仅给侯府小姐从小定了个好亲事,还给他从小定了个小仇人。 宋也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听着背后人默默捡东西的动静,想两眼一闭晕过去,再等555给自己重开新世界。 555冷酷:[不可能。你认命吧。] 宋也痛苦道:[要是他等下捡起碎瓷片给我脖子抹一刀怎么办?] 555:[剧情还没展开,你还有用呢,别怕,现在死不了。] 宋也:[……要是我没用了呢?] 555桀桀桀地笑:[当然是把你……抹脖子杀掉!] “小姐。” “啊——!” 肩膀被拍,宋也吓得一蹦,手胡乱甩到了什么,他拉着被子做在床上,战战兢兢地抬头,看见小仇人脸颊有点红。 “……” 苍天啊,给他一刀吧。 宋也绝望地想。 小仇人面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柔和,“小姐,药打翻了,我去给您再煎一副药,不然病没好,侯爷和夫人会担心的。” 宋也瞥见他左手指尖渗出一点血,用手帕随便卷着,红点渗出来。他这会儿哪敢说不,低下头想强作镇定,却还是气弱地应,“……好。” 小仇人福了福身离开,门关上,宋也彻底松口气,躺在床上只觉脑子嗡嗡响。 这个世界他真是属于一个早死晚死都得死的角色。 [这个小世界是由一篇复仇爽文创造而成的,主角魏屏,八岁时目睹前安平侯屠了他家满门,从此恨上安平侯府,想要复仇和洗刷家里的冤屈,于是长大后,在安平侯府的嫡小姐,也就是你,重病的时候买通算命的,假装他的生辰命格旺你,从而男扮女装成为你的贴身丫鬟,展开复仇,并且在复仇过程中和皇帝与将军产生了纠缠暧昧,最后他成功洗刷冤屈,复仇成功。在安平侯全家获罪后,他恢复男装,入朝为官,成为名臣。] 555这次比上个世界要认真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解释小世界剧本内容时,机械音都浓重许多。宋也自己回想上个世界,也回想不起来了,非常模糊,依稀记得有个金发的男生,是主角吗? [你是安平侯府的嫡小姐,也就是魏屏假扮丫鬟时伺候的人,你娇纵体弱,胸无大志还喜欢打骂下人,是魏屏的对照组,让皇帝与将军更心疼魏屏,而且在他们私会魏屏的时候,你也是他们的挡箭牌,在结局,你被魏屏一刀斩首。] 宋也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摸脖子,[……我也太惨了吧?] 然后他想起件事,手往下摸到自己的配件,[我为什么也是男扮女装?] 555沉默,片刻后道:[……可能是穿进来世界波动导致你没能变性,要不我给你申请变一下?] [不用了,我觉着现在挺好的。]宋也果断拒绝。 [你别怕,世界线会自动补全漏洞,你因为体弱多病所以被当做女孩儿养,这件事只有你父母和贴身侍女知道,而且因为你跟将军的婚事,现在他们也不敢揭露你的秘密。] 555转而说起别的事儿,[其实前安平侯杀魏府满门的确有错,但是不是全错。] 宋也:[怎么说?] 555翻剧情发现盲点,[当时魏屏他爹是清流顶柱,因为揭露外戚和世族贪污的事被记恨,要求拔除他们,先帝有点不乐意,一是那些人和他亲密,二则是外戚和世族虽然贪,坏,但是也实打实做了事,全部拔除,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廷都得动荡,当时刚好打完仗,哪里能再出事,可惜魏屏他爹倔,事情闹大了,皇帝就咬着牙除掉一批人。 魏屏他爹风光一阵,结果没几个月就被仇家找着机会告他草菅人命和贪污,事情是有,但是却是亲戚做的。] 宋也大约莫猜到,[是皇帝要魏屏他爹死吧?] 555:[当然啦,除掉外戚和世族贪官是好事,魏屏他爹树敌无数,不懂变通,有才又如何?一出事,待在朝廷也没用了,不如杀了安抚世族,诺大的天下,哪里没有人才呢?不过这件差事是前安平侯主动跟皇帝请求的,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彻底被皇帝认作心腹,平步青云。] 或许是心虚,是愧疚,是莫名其妙的原因和一念之差,魏屏活了下来。 宋也瘫在床上,喃喃道:“……希望死的时候不要太痛苦吧。” . 魏屏端着一托盘碎瓷片离开院子,路过小池塘时,站在边上,路上没什么人,他左手一松,托盘一边往下掉,碎瓷片哗啦啦掉进水里,溅起水花,最后沉底,消失不见。 水面的涟漪恢复平静,他垂下眼眸,清澈的池水映照出他淡漠的面容,以及灰绿色与的衣裙和披肩,他脸上傅粉,柔和面部轮廓,头上簪着一支劣质珠钗,坠在黑发里,看着很体面,比他在外面摸爬滚打,做镖师,做乞丐,做学徒体面得多。 但他看着却觉得比自己之前任何模样都要狼狈可笑。 做仇人孙女的丫鬟,伺候仇人,父母泉下有知都会骂他不知廉耻,下贱恶心吧? “小屏,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路过的丫鬟好奇询问。 魏屏可是最近侯府的风云人物,靠生辰八字一跃成为小姐的贴身丫鬟,把原本的大丫鬟晓月都挤下来了! 魏屏回头一笑,“没什么,只是看这塘里鱼儿好看,在外头没瞧过那么漂亮的,想来看看,没想到被甩了一尾巴水,你瞧,我的裙子都湿了。” 丫鬟闻言,像是自己被夸了般,脸上有如荣焉,“那可不是,这可是我们前侯爷花大价钱买的鱼儿,叫什么锦鲤楼兰,贵的很,外头轻易瞧不见的。” 魏屏笑而不语。 丫鬟还想再说,便见他往自己侧边而过,要穿过拱门往外。 擦身而过,丫鬟的话忽然没能说出口,她愣了会儿,回头见刚好消失的身影,搓了搓手,“人还怪高的。”也怪吓人。 魏屏走过长长的廊道,绕过几座小院,来到了大厨房,端了一碗药回去,因为宋也的多病和脾气,大家都习惯多备一份药。 厨娘又给他托盘上添了碗燕窝和模样精巧的小糕点,“大小姐平日里少吃大厨房的餐点,今天刚好备了些新款的花糕,叫她病里也尝尝甜味。” 宋也院子里是有小厨房的,只是因着半月前,宋也吃惯了的做饭婆子生了场病,怕过给宋也,便早早请假回家,结果没想到她病好了,宋也反倒病了,这会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继续做事。 魏屏应好,低眉顺眼地离开。 厨娘见他走了,跟旁人笑道:“这孩子看着挺稳重,说不定能在小姐身边待久些呢。” 小姐,小姐。 宋也,宋也。 魏屏舌头慢慢顶着上颚,将这几个字翻来覆去地滚动。 有什么可怕的?一个病秧子,恃宠而骄的草包。 他步伐缓慢的走进院子,清扫的丫鬟早已将宋也屋子里撒了一地的药清理干净,淡淡的桂花香味取代了苦涩的药味。 魏屏敲门,穿过细如月纱的帐纱。 他步伐刻意放重,故意引起里头的注意,像要惊醒一只猫,怀着满腔的恶心思。 他的确做到了。 在来到床前时,小姐缩在床脚,抬起头,露出一张皎白惊慌的脸。 魏屏笑喊:“小姐。” 第56章 绝望的丫鬟 魏屏将手里的托盘放置于一侧的小桌,拿起外衣,披到宋也身上,低垂着脸,视线落在床沿的那片洁白的衣角上。 “近日雨多,天气寒凉,小姐病刚刚好些,莫要再加重。” 他动作轻柔迅速,手没有碰到宋也的身体,动作也恪守礼仪。 魏屏不知道他也是男的。宋也稍微放下心,小命暂时还是无忧的。 他刚一乐观,魏屏便起身端着药碗回来,药味浓重扑鼻,宋也一闻到这味道,屏住呼吸,喉咙就开始发痒,他捂着嘴止不住地咳嗽,单薄的身躯颤抖着,长发落下,看着可怜极了。 魏屏无动于衷地看着,待人缓过神,才轻声细语哄道:“药虽苦,但效果是好的,小姐喝下吧,半月后,将军班师回朝,您届时,不是得去见他吗?” 最后一句话说得有点轻飘飘,像是讥讽,又像是陈述事实,听得人颇感怪异。 宋也压制着咳嗽,抬起因为咳嗽变得湿润的眼眸看他。 魏屏脸上还是带着笑。他坐在小板凳上,弯着腰,不等反应,用汤匙舀起药,就喂到宋也嘴边。 舌尖接触到苦味的瞬间,宋也几乎要吐出来。 故意的!魏屏肯定是故意的! 宋也下意识要推开他,抬手的瞬间却被牢牢抓住手腕。 “小姐不要任性。” 隐隐的压迫感从魏屏身上传出,宋也好想发脾气,又不敢,他咬着唇,恼火地瞪去一眼。 “放开我。”宋也张开嘴,声音意外的沙哑,带着鼻音,听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事实上他现在看着确实很可怜。 漂亮金贵的小姐,坐在床上白着一张脸,红着眼,湿着唇,委屈又愤恨,乌黑都头发披散着,连洁白的内衫也并没有系好,松松垮垮的,细细的脖颈,魏屏一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折断,结束这脆弱的生命。 魏屏忽然很想笑。 他忍住了,因为他想起来自己还得好好伺候着这位小姐,好来日将他们一家剥皮拆骨,以解心头之恨。 于是魏屏松开宋也的手腕,又端着药要喂。 不料他手还没舀起药,宋也便把碗抢过去,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咳!……咳咳……” 宋也撕心裂肺地咳起来,趴在床沿边,像是要把心肺都吐出。 他没想到药会那么苦!一口气喝完,还有呛在嘴里的半口,难咽得要命,还好不烫,不然他真是要完了。 魏屏也没想到,他愣了会儿,见宋也已经在干呕了,下意识把人捞起来,单手搂住,顺手拿了小桌上拇指大小的花糕塞进宋也嘴里。 花糕入口即化,甜味清淡,宋也短暂地停下咳嗽,然后咳得更厉害了。 噎到了!宋也真想给魏屏一耳刮子,成心的吧,现在都忍不住要杀他了。 而魏屏难得无措,蹙起眉头,心道怎么就那么娇气,不然打晕算了,晕了就不会咳了。 好在下一秒之前伺候宋也的丫鬟晓月耳尖地听到声音,急匆匆跑来,推开门见此情形,熟练地倒了温水,推开魏屏慢慢给宋也喂水,又轻拍后背,柔声安抚,动作一气呵成,有条不絮。 魏屏被挤得往外站,像根木头。 等到晓月把宋也伺候好,才给了魏屏一个眼神,让他跟自己出去。 “你怎么回事?没看见小姐咳嗽?喂药怎么能不备好蜜饯和清水?”晓月呵斥道。 魏屏低着头,闷不吭声。 晓月看着他就来气,“你要是伺候不好小姐,等小姐病好了,就回你的乡下去,免得在这里碍眼,要不是你的生辰八字对小姐有益,这辈子你都见不着小姐!” 魏屏还是不说话。 晓月把自己气得够呛,一甩袖子,怒气冲天地走了。 等她走后,魏屏才慢吞吞地看向廊外,春光明媚,冬日枯萎的花草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魏屏心想,真娇气,不是有花糕了吗?还吃什么蜜饯。 . 半月后。 缠绵的雨水暂时消退,日光灿烂,温度骤然升起,不少人已换上轻便的薄衫,街市道中,难见穿披风厚衣之人。 京城今日格外热闹,因为孟大将军孟知因班师回朝半月,终于要在今日抵达京城! 众人翘首以盼,百姓自是于路上徘徊,不少名门淑女与随家中兄弟坐于茶楼酒馆之上,半掩木窗,期盼着见这英雄一面,寄托心意,即使人已有婚约,可谁知这婚约到底成不成呢? “要我说,侯府小姐就该识趣儿些,早退了跟将军的婚事,将军本就从小没跟她见过,知不知道这婚约还是一回事呢,强买强卖算什么,谁不比她宋也强。” 一女子忽然与友韋伯日免霞贈枂煷人说道,嘴里满是对孟知因的爱慕与敬佩,以及对宋也的嫉妒。 “话不能这么说,或许将军喜欢她呢?”友人回道。 女子兄弟则是道:“你管人家怎么着呢,是你,你退吗?咱们家也高攀不上孟将军啊。” “哥!” 女子恼火,正要再言,忽听“啪嗒”一声清脆的关窗声,下意识抬头,看见坐在侧前方的那桌丫鬟站起身在关窗。 那婢女身形修长高大,比她哥还要高一些,脸生得也有几分英气,冷冷看过来,吓得她一时无声。 “……咳咳……” 弱弱的咳嗽响起,那高大的丫鬟重新坐下,身影不见,女子彻底噤声。 “小姐身有不适,今日便不该出门,孟将军回京,若有心,自会来拜访。” 魏屏提起茶壶,抬高,对准,热茶入盏。 淡淡的茶香弥漫,白雾漂浮,模糊面容。宋也等他倒好茶,自己端起来暖手,小口地抿了口润喉,顶嘴道,“我就看,你管不着。” 魏屏瞥他一眼。 宋也没跟他对视。 魏屏嘴角上扬,不紧不慢道,“是啊,我怎么管得了小姐呢。” “……” [555,他欺负我。]宋也真的要哭了。 他觉得魏屏老憋着坏劲儿。 555无语扶额:[你一天跟我告八百次状,你现在死不了,放宽心吧哥,待会儿将军一出场,魏屏就得转移注意力,不整天跟着你了,他一去私会,你不就自由了?] 宋也思考:[有道理。]所以他今天才要带着魏屏出来,不然在屋子里跟晓月他们玩牌多好,他可是赌王! 宋也不说话,魏屏又有点烦。 他倒好茶,自己喝了口,有点涩,便下意识想起宋也嗜甜厌苦。 “……” 更烦了。 魏屏这段时间发现宋也其实有点怕他,很奇怪,但出乎意料地有趣。 他试探过,宋也应该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吃软怕硬。 宋也还在端着茶盏喝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被热茶熏得有点红,这个天气还裹着披风,看着小小一团。 魏屏想说些什么,话未出口,一阵喧哗骤然由低到高,之后便此起彼伏地喊起来,喊的都是同一个人。 “孟将军——” “孟将军来了,大家快看啊!” “你别挤我,孟将军,看我……看我这边!” 窗子纷纷支起,宋也放下茶盏站起身去推窗,窗子被他撑出条不大的缝隙,他往外看,根本看不到什么孟将军,再踮起脚尖,才发现人刚进城门,远远看去只是一个小点儿。 看了没两眼,窗子压下来的力道消失,有人帮他把窗子彻底支起。 宋也回头,眼睛亮闪闪的,“魏屏,你看,孟将军回来了。” 别老盯着我了。 魏屏脸色冷淡,“小姐,不要急色。” “……” 宋也撇嘴,只觉他心口不一,原文里魏屏和孟知因的关系可比和皇帝的要好。 三人行,必有一偏。 随着两人说话,百姓的喊声越来越大,宋也撑着下巴趴在窗台上看,还硬是拉着魏屏一起。 这会儿倒不怕他了。魏屏看着他秀致白皙的侧脸,无端生出想把窗关上的想法。 不过关上后会急哭吧? 宋也不知道魏屏在想什么,他趴在窗边有饶有兴致地看着远处的人影一点点靠近,从模糊变得清晰。 不亏是主角之一,孟知因年岁比他现在这个身体要大九岁,今年二十有七,正值青年,面容俊毅,神情沉稳,不怒而威,因为长年练武打仗,生得魁梧,猿背蜂腰,穿着一身银灰色盔甲,拉着马绳的手有力,看到有百姓不顾安危挤上来,眉头皱起,随即跟副将说了些什么,大抵是派人去维护秩序。 “孟将军好魁梧英俊。”宋也暗戳戳地看向魏屏,捏了他胳膊一把,“你说是不是?” 魏屏看着孟知音满身膀子肉,冷酷道:“小姐跟了他怕是会受苦。” 宋也:“?” 魏屏你有病吧?说什么鬼话。 宋也又说了几句夸赞孟知音的话,可惜魏屏油盐不进,眼见着孟知因就要从他们面前路过,宋也急得咬碎一口银牙,恨不得吐魏屏一口血,这红娘真他爹难做。 他正要丧气,余光却发现魏屏腰间卡着块丝帕,眼珠子一转,鬼点子冒出来。 “孟将军——” 旁边的那桌女子忍不住高声朝底下正经过的孟知因大喊。 魏屏腰上丝帕被猛地抽走,抬眼便见宋也亮着眼睛往下面扔,正对准孟知因脑门。 他板着脸,竭力控制冒出来的恼火:“小姐,那是你的丝帕。” 宋也脸上的笑僵住。 哈? 而茶楼底下,孟知因恰好捞到落在自己面前的丝帕。 手中的丝帕绣着一朵精致秀美的桂花,点点花瓣散在枝下,栩栩如生。 他抬起头,与楼上的人相望,先是愣神,后来,一路上没展开过的眉头松懈。 “宋小姐。” 第57章 绝望的丫鬟 宋也和孟知因楼上楼下相望一事在当天传遍整个京城,不少女子私下帕子都揪烂好几条,暗恼自己慢了一步,不然如今这风韵之事的主角还不知道是谁呢。 而宋也在经历种种不堪为外人道之的心路历程后,麻木地被魏屏带回家,不久后又被叫去了父母的院子里接受会审。 “囡囡,你可不是喜欢孟知因吧?”婢女下人一走,门一关,宋也屁股刚坐到椅子上,宋母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宋也吓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连连摆手:“不是,我没有喜欢他,都是意外,意外!” 谁知道魏屏自己连条帕子都没,腰上夹着的还是他的帕子!真是无妄之灾! 宋母半信半疑:“当真?” 世家子弟玩得乱,喜男喜女不过一念之间,宋也从小被他们当女娘养,身子又差,说喜欢男子也不是不可能。 “我就是去看看,不小心把帕子掉下去了,真不是故意要……”宋也难以启齿,“不是要故意吸引孟知因注意力的。” 见宋父宋母还不信,宋也急了,“况且就算我喜欢孟知因又怎样,他又不喜欢我,他还不知道我是男的呢。” 这段话一出,宋母怔愣,转瞬一想,为难苦恼道:“说得也是,现在这婚约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想要跟皇帝和孟知因私下把宋也是男子这事儿说清楚,可是这桩婚事带来的便利太大了,侯府本就没落,因着这婚事,近段时间几位官位停滞不前的旁族表兄弟竟然有升职的趋向,更别提他们本家受到的影响了。 宋父宋母就生养了三个嫡出孩子,一个是宋也,还有一个对龙凤胎今年才四岁,以后少不得跟旁族互帮互助,婚约一解除,利益消失,亲人也变仇人了。 “再过段时间吧,孟知因才刚回京,你表哥升职的条子刚下来,等稳些了,就跟孟知因说,若他顾念着两家以前的关系,或许愿意解除婚约,届时我们再去跟陛下请罪。”宋父下定结论。 反正他们家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了,总不能让宋也嫁过去当天洞房花烛夜被揭穿是男子吧?那事儿就更大了。 宋也对此无所谓,毕竟嫁人这段剧情原文里甚至没出现,要真出现了,新娘也不是他。 “哎呀,还不如没这婚约呢,搞得我们好像求他一样,这婚事本就是你爹喝醉了跟孟家订的,我们早先还不知道,当是玩笑,谁知道两年前竟然寄回来婚约。” 宋母没好气地掐了宋父一把,“就算真嫁,我还觉得委屈我囡囡了,孟知因可比我们囡囡大九岁。” 宋父好脾气地应:“我这事先也不清楚。” 宋父没有本领,脾气软和,挂着侯爷的头衔,平日里就钓鱼逗鸟,家中事务多是宋母和姨娘们一起处理,好在不爱挥霍,不然侯府早败了。 宋也看着父母打情骂俏,自己在脑子里幻想把魏屏当成棉花布娃娃,一拳打扁! 可恶的主角受! “好了,囡囡,回去休息吧,过段时间还要带你进一趟宫呢。”宋母帮宝贝儿子撩了下碎发,不免担忧,“太后要开宫宴为陛下物色妃子,陛下近日心情可不好,到时候咱们可别撞上了。” “怕什么,陛下又不会把咱们囡囡掳走。”宋父摆手笑道。 “说什么胡话。”宋母对宋父翻白眼。 随即她又关切了宋也几句,把人送出门前,压低声音凑到宋也耳边道:“你也长大了,要是想,娘改日搜罗几个长相好的男女送你院子里。” 宋也:“……?” “晚上再来跟娘和你两个弟弟妹妹吃顿饭,他们近日没见你,可想你了,要不是这会儿睡了,恐怕得闹你呢。”宋母笑眯眯地说完,又淡下笑容看向站在廊下的魏屏和晓月,冷淡道:“照顾好小姐。” 不是斥责的话语,听起来却比斥责还要叫人心惊胆战。 晓月连忙应是,魏屏低着头也随着说了声是。 两人一人撑伞,一人提着笼盒,随着宋也回了院子。 午后略有点闷热,宋也在晓月伺候下换了身轻薄的旧衣,散发上榻小憩。 晓月轻轻掩上门,转头看见魏屏,心差点跳出来。 “你作什么在这吓人?” 魏屏:“我想着小姐可能回去热,去取了蒲扇。” 他手里的确拿着一把用蒲草编成的宽而薄的扇子。 晓月怕吵醒宋也,瞪了他一眼,用气音道:“屋子里有绢扇,那才是给小姐扇风的,你拿的这给自己扇还差不多。” 魏屏哦了声,看着扇子。 “你守着小姐吧,晚些我再来跟你换值。”晓月道,“你不时进去看看,别让小姐冷着热着了,这会儿正值春夏交际,容易着凉呢。” 晓月说着打了个哈欠,见魏屏点头,便离开了廊下,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因为宋也性别的缘故,院里的下人不算多,一等贴身丫鬟只有晓月,现在多了魏屏,也算给她减轻负担。 魏屏现在不知道宋也的真实性别,伺候久了,迟早也会知道,况且魏屏卖身契还在夫人手中,晓月对他没什么防备心。 吱—— 魏屏脚步如猫,毫无声息地来到床榻前,宋也已然熟睡,微微侧身,乌黑如丝绸的发散在肩头往下滑,有些许卷在衣襟,脸白而小,唇微微抿着,是很淡的粉色,瞧着细瘦羸弱。 他在床榻前坐下,看见了不远处放置的绣着精致刺绣的绢扇,手里却还是握着这一把大的蒲扇,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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