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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 与她相比,两人处境何其相似? 她再受宠,生再多孩子,她都只能是侧福晋。侧福晋已经是她人生顶峰。就算日后四爷登基,福晋就是皇后,她顶天是个贵妃。 可贵妃真好当吗?当今皇上后宫里,凡是贵妃、皇贵妃,乃至皇后不是死,就是个活摆设。反倒是惠、宜、荣、德四妃有儿子有地位过得滋润得多。 要让她选,她也乐意当四妃中一个,不乐意用儿子寿数换高位。 所以,她人生其实就此时、此刻已经是美好了。 未来她会慢慢变老,四爷会喜欢年轻女人。失宠就像明天,早晚有一天会到来。她逃不了避不过。 可到了那时,她有孩子,也会有孙子。会四爷后宫里有一个妃位,或许比妃位还要高一点。 李薇无力靠向车壁,居然有种突然看透后轻松。 其实现实没那么难以接受。 她至少比李四儿要好吧? 李四儿这辈子都只是一个妾,一个有卖身契妾。她生孩子不能管她叫额娘,要认福晋为母。她有隆科多宠爱,承恩公府里称王称霸,却不敢真治死隆科多嫡妻,因为她知道就算这个女人死了,隆科多也不会娶她,而是会再娶一个高门大户女人进来。 李四儿太狂了,狂到失去了理智。隆科多宠爱叫她不知天高地厚,狂得没了边。 她也有四爷宠爱,她也担忧失去四爷。可她还有理智,她不能因为恐惧失去就像李四儿一样肆意,她还有孩子们,还有李家。 至少没了四爷,她还有自己。 今天见到李四儿,能有这番感悟就算没白来。就让她做她警示,这辈子都不要落到李四儿那般境地去。 东小院里,四爷正陪四阿哥走路。当年学步车四爷叫工匠比着四阿哥身高重做了一个,四阿哥脚下还不够稳当,有这个小车不会摔倒。 他看着时间,对四阿哥道:“额娘怎么去了这么久呢?” 说话间,玉瓶进来道:“回主子爷,主子车到府门口了。”她站门边,眼皮都不敢抬。离四爷和四阿哥至少有五步远。 奶娘和嬷嬷站榻边专注看着四阿哥,昨晚上刚撵回去一个奶娘,还赏了她男人板子,不能不叫她们警醒。 四爷嗯了声,抱起四阿哥:“额娘回来了,高兴吗?” 四阿哥:“额额!” 他抱着孩子出了东侧间,堂屋里侍候丫头一见他出来都齐刷刷垂下头。 今天主子刚出门,苏培盛就把玉朝给带走了。虽然陪着出去人说主子赏了玉朝好多东西当嫁妆,说她是回家嫁人,可屋里人都知道,玉瓶还没嫁,怎么会轮到玉朝? 玉朝那点小心思知道人不是一两个,时候长了都看出来了。她们原来还猜,主子会怎么处置?是把玉朝撵走,还是调|教后送给主子爷? 谁也没想到,叫主子爷发现后,就直接叫苏培盛把人送出了府。 这叫屋里丫头们都吓得噤若寒蝉,现连到四爷跟前侍候都胆颤。 就是玉瓶都有些害怕。主子知道了,顶多不叫玉朝再上前侍候,等过一阵再调出去就差不多了。谁知道主子爷知道后会直接把人撵走? 主子爷和主子是不一样。 玉瓶从没这么深刻感觉到这个。 当听到外面百福欢乐叫声,连四阿哥都知道这是额娘回来了,他伸开双手冲着门喊:“额额!额额!” 四爷正笑着,帘子掀开,素素低头进来,一见他们两人就笑起来,她轻轻一福:“爷。” 叫他一愣。 李薇半掩住嘴,对四阿哥招招手,说:“我喝了酒,先去洗漱换了衣服再来抱他。” 等她回来,接过四阿哥,四爷摸摸她脸道:“这个时候喝什么酒?” 她没办法笑道:“承恩公府出来人是承恩公家大阿哥小妾,那是个没规矩,我一去就叫摆了酒,还有戏,闹了好半天呢。” 四爷对别人家小妾不感兴趣,见她脸发烫还带酒晕,叫奶娘把四阿哥抱下去,叫她上床去躺躺。 她扯着他袖子,两人一起歪榻上。 他轻轻抚摸着她烫热脸颊柔声道:“这是怎么了?”看她进门起神色就不大对,说是不高兴也没有,眼睛发亮,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缘故还是别。 李薇拉着他手放到领口,目光如丝缠着他。 四爷失笑,给她解开领扣,“喝了点酒就来闹人。” 她搂住他腰,埋首他胸腹间,喃喃道:“胤禛,我喜欢你。” 这句话很久没听到了。 他手上温柔替她把头发解开,取下一捧首饰随手放到一旁桌上。两人依偎一起,玉瓶悄悄叫人都避开。 屋里,他一下下替她顺着背,哄道:“是不是出去遇上了不顺心事?隆科多人冒犯你了?” 李薇摇摇头,微醺感觉叫人浑身懒洋洋发烫,她拉过他大手包住脸,一下下轻轻吻着他手心。 四爷也不问了,她这副撒娇样子很久没见到了,仔细想想,还是阿哥所时,她常常这样依恋着他。 从那时到现也有很多年了。 他目光柔软,这么多年也就她还是一点没变。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能写个小番外,我去翻翻这几天生日贴,大家十点过来看吧。先这里祝近生日姑娘们生日乐哦 133、(剧情)承恩公府 承恩公府。 隆科多又是天黑了才回来,他浑身酒气大步流星进了院子,恍然觉得今天院子里安静得过了头,略一怔才想起今天院子里没有戏声。 他进了屋,一眼没看到人,拐到里间才看到李四儿正站一扇大镜子前换衣服,屋里丫头都叫她指使得团团转,衣服首饰到处乱扔乱放。他一屁股坐到榻上就给硌了一下,扫下来一看居然是一把扇子。 李四儿尖叫着把一个玉钏朝他扔来:“你个混球!这是人家才给我送来。” 隆科多避开,玉钏砸地上一声脆响,他哈哈笑道:“谁送?叫他再送嘛。” 早有丫头立刻把泥金画扇拾起来捧到李四儿面前,她瞟了一眼嫌弃道:“扔了吧,反正也坏了。” 隆科多嫌屋里东西太多闪闪发亮晃得他心烦,骂道:“都扔出去!爷都回来半天了,连个倒水都没有!全都活得不耐烦了!” 一群丫头赶紧抱着衣服首饰都出去,不一会儿屋里就干净多了。端着茶,隆科多问她:“今天不是四贝勒府有人来?这东西就是他们送?来是谁?四贝勒福晋?” 李四儿哧笑:“您说什么呢?人家福晋怎么会来看我?来是侧福晋。” 隆科多眉一挑:“怎么样?今天这侧福晋给你脸色看了?” “人家才没那闲工夫呢。”李四儿转过来道,“人家拿我当耍猴戏看,瞧我像瞧稀罕。” 隆科多脸色一沉,李四儿喷笑道:“你恼什么?她这样已经算不错了。我不耐烦那种见了我就恨不能叫我赶紧死人了,这世上谁又比谁干净?我被他们家送给你,难道我就该服侍了你再服侍你老婆,再叫我生去服侍她生,子子孙孙都当奴才?凭什么?我不认命!我过得好谁都别嫉妒!” 看她面色扭曲,隆科多不当一回事,淡道:“爷叫你认命了?你不认命,爷也不认命。承恩公府这牌子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它抹下来!爷是条汉子!靠卖妹妹往上爬,爷不认!!” 不等他再说,李四儿把帕子团一团塞到他嘴里,恨道:“喝二两马尿就开始胡扯!有本事成了再来喊。” 泥金画扇一套十二把,按说冬天了送这个不大合适,但本来就是赏玩,李薇自己不喜欢,二格格也不想要,这才拿去当礼物送到承恩公府。 结果刚送过去第二天,承恩公府就派了人来,问还有没有? 李薇问玉瓶:“她问有没有是什么意思?”还想再要? 玉瓶呵呵道:“来人说他们主子实是爱不释手,昨晚上不留神弄坏了一把,一套少了一把就不美了,问咱们能不能给配齐喽。”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她听来人说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李薇也想不起这套扇子是怎么来了,叫玉瓶去翻册子,道:“要是京里铺子还能配,要是外头人送来可就难办了。” 玉瓶叫玉盏去找册子,道:“我看那扇子还真不是京里工匠手艺,看画倒像南边。” 果然册子找出来,上写康熙四十年,某某送江南泥金美人百花扇十二扇。 李薇道:“那没办法了,你去跟那人说扇子是南边,咱们没辙。” 玉瓶去了又回来,这回脸色都不太对了:“……那人问是南边哪家店手艺?不然做扇子师傅名姓也行。” 李薇:“……”干嘛?还真赖了他们了? 玉瓶倒有些同情那人,道:“听她意思是,要是不问清楚了回去就要挨板子,这会儿外面死活不愿意走,都给赵全保跪下了。” “……多大事啊?”李薇不算为难,但也不觉得好办。册子上就这两句,她也给人变不出来店名师傅名啊。 可来人不肯走,送礼本来是为了两府交好,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修扇子这事不应下来,好事就变坏事了。从她昨天见到李四儿看,这位可是翻脸无情主儿。 她合上册子道:“报给主子爷,看怎么处置吧?” 不到一刻,玉瓶回来道:“主子爷说扇子咱们府上找人去江南配好,那人千恩万谢回去了。” 果然这事越来越麻烦。 李薇有些后悔,早知道不送扇子。跟着就担心那镜子再坏了,那可不是去趟江南能配好。 下回送东西要先搞清收礼人脾气,跟李四儿一样送金子银子方便。 玉盏把册子收起来,玉烟过来道:“我听说承恩公府待下人都很严苛,动不动就叫打断手脚。承恩公教儿子也是抬手就打,抬脚就踢,他们那府里从上到下都这样。” 从昨天去了承恩公府,李薇对这一府里事算是好奇了。佟佳氏圣宠之盛,曾有佟半朝之说。想想看早朝站班,半数人都是佟家举荐,这是什么情形? 按说这样人家该是很有规矩?可李四儿是怎么冒出来? 李薇再怎么自贬自己仅是个侧福晋,四爷也是姓爱觉罗。她去承恩公府答谢,至少还得了半扇门优待,因为不看她也要看四爷面子。 玉烟坐下道:“听说是因为佟家一门都是武将,所以他们府卫都是真正上过阵,杀过敌,府里人使刑杖都是军中用,一棍子下去骨头脆当时就能给打吐血,抬回去半天人就没了。” 屋里丫头都打了个寒颤,玉瓶道:“别说了,这种事怎么能主子跟前提起。” 中午四爷过来,李薇想说她挑扇子当礼物时真没想到还有这种后续,不等她继续自我检讨,他笑道:“行了,隆科多就这个脾气。小时候没少宫里摆舅舅谱,也就太子不理会他,连直郡王都被他顶过。” 说起佟家一门两公,他也忍不住叹气,道:“一个隆科多,一个鄂伦岱,佟家没几个好相与。” 隆科多阿哥面前狂,鄂伦岱打朝臣也不是一两个。 就算他是阿哥,宫里见到佟家人时也是要存着两分恭敬。太子是一直不把他们放眼里,直郡王小时候被哄过,大了是看佟家不顺眼。余下小阿哥没那个底气,从三哥到他到后面弟弟们,没有不佟家面前低头。 特别是他还被孝懿皇后养过,小时候孝懿那里也见过佟家人,是佟国维福晋何奢礼氏,摆得也是自家人谱。 这一家子都叫皇上惯得心大了。 叫李薇万分庆幸昨天没李四儿跟前摆主子谱。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能表达清楚承恩公府事。李四儿是太狂了,隆科多是暴燥,那府里从上到下都这样。虽然是背景,但后面还会提到一点佟家事,毕竟我还要给佟国维老婆对儿子虐妻不闻不问找个理由……隆科多老婆为什么不反抗也要解释一下……泪目…… 134、得失 傅鼐是镶白旗人,刚被四爷弄进了御前侍卫。主子恩德上,奴才只有誓死报效。于是他们家把长子傅弛送进了四贝勒府,二阿哥弘昐身边当了个哈哈珠子。 颁金节是满人大节。傅鼐夫人马佳氏每年要紧事就是给四贝勒府准备礼物,从颁金节到十月三十四贝勒生辰,年和十五,是挖空心思找理由往四爷身边凑。今年又多了个四阿哥,傅鼐满月周岁哪次都当成全家大事来办,连自家老爷去江南寻什么师傅做扇子都给扔到脑后去了。 但礼好送,怎么四贝勒府坐上一盏茶就成了为难事。 以往马佳氏都是先去福晋那里坐坐,再到侧福晋那里。今年见侧福晋又有了个四阿哥,她就把傅鼐弟弟媳妇带上了,车上就嘱咐她:“如今你大伯和咱们一家子都是四贝勒门下奴才。你也知道,我弛哥就侧福晋所出二阿哥弘昐身边当个哈哈珠子。侧福晋三阿哥也差不多到年岁了,今天你过去,直接就去给侧福晋磕头,不必多提你强哥,说多了恐怕主子烦,要是主子问起就说说强哥年岁,家爱读什么书,能打拳会拉弓。” 她妯娌连连点头,家里虽然被嘱咐过好几次了,可事到临头还是胆颤。她拉着马佳氏问:“嫂子,侧福晋好说话吗?” 马佳氏宽慰她道:“主子们都心宽,就是你当面有什么冒犯,主子们也多不会当回事。托主子爷福,我侍候过侧福晋几次出门,偶尔也进来陪侧福晋说说话,她不是个爱为难人,就是不太爱听人奉承,你到了那边别总一惊一乍,大方些反而讨侧福晋喜欢。” 细细交待了一路,到了四贝勒府门口,骡车停下来,马佳氏和她妯娌都跳下车,先把名贴递给门房,马佳氏笑道:“奴才们来给主子磕头,不知这会儿方便不方便?” 傅弛一个月就有二十天住府里,马佳氏也是常常进来,何况早两天就给府里递过贴子请见,所以门房并未为难,验过贴子和礼物,就对她道:“劳驾,稍等。” 请她们门房稍坐,这边把贴子递进去。 马佳氏和妯娌一人怀里一堆东西,她们自己就是奴才,进府自然不能再带身边丫头下人。门房还算客气,特意给她们倒了茶。 大约有了半刻钟,门房进来道:“里面来了话,叫你们这会儿就进去,主子正好得闲。” 马佳氏和妯娌赶紧道谢,不忘留下些银子给门房:“请各位喝碗茶。” 门房人帮她们把礼物抱到二门处,到那里就有嬷嬷丫头来带路。马佳氏这里就跟妯娌分开,指点她道:“你从这里直接去侧福晋那里吧,去了长点眼色,主子要是腻了就赶紧告退,别多待。” 她那妯娌忐忑不安应下,抱着礼物,不敢叫丫头替她拿着,连连道‘辛苦、劳驾’,一路穿花过廊到了东小院。 进门就是两扇朱漆门,门口守着一个太监,送她来丫头门口屈屈膝,指着她对那太监说:“哥哥,这是傅鼐家人,来给侧福晋磕头。” 太监对那丫头一笑,道:“累你跑了一趟,要不是急着走就去找你玉盏姐姐要点心吃,我刚才就见我们主子赏了她一盒子呢。” 丫头甜甜笑道:“等我闲了吧,这会儿实是走不开。”她转头对那妯娌微微一福,道:“姐姐只管进去,我这就要回了。” 她怀里抱着礼物,乱七八糟对那丫头还了个礼,千辛万苦掏出个荷包来:“姑娘别嫌粗糙,是我自家做,拿着玩吧。” 丫头接过荷包走了。 太监让开路,请她进去,却并不接过她手上东西,道:“请这里略等等,我叫个人送你进去。” 她不知侧福晋这院子里居然规矩这么大,外面丫头不能进来,来了客人也不叫乱走,太监守着门一步不能离开。 太监很从倒座房里叫了个丫头出来,指着她道:“这是傅大人家眷,你给领进去吧。” 那丫头含笑过来对她屈膝福身,道:“奴婢玉夕,请跟奴婢来吧。”说着伸手轻轻巧巧就接过她怀里礼物,她都没反应过来。 绕过照壁才算看到东小院全貌。 院子足有十数丈深,两侧厢房都有丫头太监守门。一边摆着四个太平缸,下面已经架好了柴堆,只是现天气还不到冷时候,没有点火。院子两边都有花坛,可能时近深秋,所以搭花架都拆了,改做老竹搭篱笆,移过来数株菊花正盛放。 正屋前一侧还有一架葡萄,现枝叶都枯了却还没移开,显然是主子心爱之物。 玉夕是跟玉朝一起东小院改建好后才进来丫头,两人家还住一条街上呢,连名字都是挨着起。结果玉朝起了坏心被主子爷撵出去,玉夕都觉得面上无光,这几日都躲屋里做针线。 谁知就被人抓了壮丁。 她叫客人先等阶下,她先找玉瓶姐姐或玉烟通报一声,看主子这会儿有空没。 掀了帘子悄悄进去,玉瓶西侧间看到她,摆摆手,她赶紧停下,接着就听到西侧间里主子正跟二格格说话。 李薇与二格格坐榻上,一人手里抱着个怀炉。这天气还不到拢火盆时候,而且点了火盆屋里总有烟火气。怀炉小巧可爱,她总爱抱着一个把玩,二格格也就养成了跟她一样习惯。 她道:“既然是福晋叫你去,那你就去吧。” 早上,正院石榴过来先给她磕头,再对二格格说福晋那边得了好料子,叫她去量尺寸,好给她们姐妹三个一人做件斗篷。 二格格别别扭扭:“我不想去……”话音未落就被李薇横了一眼,她立刻说:“我错了。” 认错这点真是跟她一模一样。 李薇也就是要她一个态度,放过她道:“福晋也是你额娘,面上你要做到恭敬孝顺。” “道理我都知道,就是……”她不道,“近那边常常叫我过去,额娘你也知道,我跟大姐和三妹都不大说得来,她们俩脾气太怪了……我受不了……这会儿过去,肯定午膳要跟大姐她们一起用……” 想起跟大格格和三格格一起吃饭,二格格就胃疼。真是再好吃东西也吃不出滋味,谁试过吃饭跟写字读书似一脸严肃?饭桌上一点声音都不能发,一句话都不能说,连你跟我笑一下都不行。 这是吃饭吗?这是上刑! 进宫时就算是娘娘跟前也没这样啊。娘娘还会叫她们多吃点,松点,不叫嬷嬷老管着她们。结果正院天天这样,顿顿这样。她都怀疑大姐和三妹身体不好就是因为吃饭吃,憋气。 李薇也没办法,她不能拘着二格格不叫她跟姐妹亲近。 “其实我觉得大格格和三格格都挺可怜,”李薇叹道,“你看你吧,额娘从不叫嬷嬷们多管你,大格格和三格格就没你这么轻松。你想想这个,也能同情她们几分。” “她们想见你,对你好这总是不假,等你日后大了就知道,这会儿你们之间感情是纯粹好。” 二格格听了不说感动,只是撇撇嘴道:“额娘你见谁都同情,看谁都可怜,谁你眼里都是好人对不对?” 李薇叫她噎得说不出话,一指头按她额头上,道:“额娘眼里都是坏人,你坏!” 二格格咯咯笑着躲开,完了长叹一声,说:“那我就去吧。”她要下来,玉瓶过来替她穿鞋,她一边伸脚,一边说:“其实我总觉得,近……”她指指正院方向,“那边好像怪怪。常常叫我过去还罢了,听弘昐说他们书房时也老有点心和夜宵送来。” 她说完就见额娘神色不动,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了。屋里气氛自然就是一变,连玉瓶姐姐给她穿好鞋也站起退到一边,垂着头不说话。 额娘你好吓人! 二格格规规矩矩站着。 李薇抬眼就看到她别提多乖巧了,笑了下,伸手叫她过来,拉着她手从下往上看她宝贝闺女,轻声提点她道:“这事额娘都知道,你也不必意。以后你遇见人多了自然就知道,这世上多是一面对你好,一面心中有算计人。” “人都会有私心,并不奇怪,也不可恶。”她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弘昐和三阿哥都很聪明,所以额娘并不担心人家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你们。有警惕心是好,但不必事事都如临大敌。” 李薇想了想,不如趁机做个机会教育。她叫玉瓶退下,拉二格格坐到身边。 “家里,阿玛和额娘管着你,但是都是真心心疼爱护你。” “福晋能管着你,可她又有那么一点小心思。所以你就觉得不舒服不痛,心烦不想见她,对不对?” 二格格连连点头,说:“我知道她是阿玛福晋,咱们都该敬着她。可……以前她不管咱们不也挺好吗?为什么现天天跑来管我和弟弟们呢?一想到这个,我就浑身不对劲。” 李薇心中暗叹,脸上微笑,她不能再露出不安沮丧吓着二格格。 “这世上能管住你人会越来越多,如今只是福晋你就受不了,想躲开,难道以后每遇上一个讨厌人都躲开?” “比如你以后总会嫁人。虽然你身份高,但这世间一惯是男高女低,所以如果你自持身份凌驾你丈夫之上,并不利于你们夫妻相处。” 李薇扳着手指数:“还有,你丈夫阿玛额娘,论身份地位也不如你。可他们你丈夫之上,如果你要敬着你丈夫,就要同样敬着他们。” 二格格有些羞臊,不乐道:“额娘你说这个干什么啊?” 李薇这回是真想叹气了,她可真舍不得孩子嫁人,可直郡王家大格格明年就要远嫁,这简直像个信号。 “福晋好歹还是自己家里,上头还有你阿玛站着,她要做什么也有限。可等你嫁人了,那是到别人家里,你阿玛再厉害也难免有鞭长莫及时候。你公公婆婆丈夫小叔小姑妯娌,这么些人,他们绝不会像阿玛额娘待你这么好,说不定也比不上福晋,那时你要怎么办?” 二格格近也想这个问题。直郡王大格格出嫁事前几年就说,可她一直觉得很遥远。今年突然就下了旨,明年就要出门,一下子把这事给拉到眼前,叫她实接受不了。 不过她担心还只是远嫁和留京里选择,婆媳问题简直像下辈子事,现想太早了。 但她也大概明白了额娘意思。福晋可能只是有些小麻烦,日后她遇上麻烦人麻烦事比福晋叫她为难一百倍。 想想以后,就会觉得见见福晋,跟两个姐妹吃饭也没那么难办了对不对? 二格格心情沉重去正院了,一路都想嫁人事。阿玛和额娘一直想叫她留京,为这个从几年前就开始装病,今年阿玛说叫她再病一病。 她不是说丧气话,只是阿玛这招真能行吗?指婚是皇上,说起来她还是皇上孙女呢,却从来没面过圣,没跟皇上说过话。 皇上那么喜欢直郡王,对直郡王大格格也是常有赏赐,听说小时候她就见过皇上。可皇上还不是说指就指出去了? 到时候皇上指她,估计阿玛也是无能为力。 想起连阿玛都可能护不住她,二格格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来!心想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不哭,不叫阿玛额娘担心,高高兴兴嫁出去。 颁金节前,二格格给直郡王大格格递了贴子,想约她出来玩。结果回贴说大格格抱病,谢过她好意,还给她带了一箱东西。她打开一看,都是大格格常用。 来人是大格格贴身丫头,道:“我们格格说了,这些她也用不着,留给格格做个念想吧。” 二格格拿着一个香木玲珑球,送走来人,她去找额娘说要去探望大格格。 李薇正逗四阿哥,闻言把这小子抱开,道:“想去就去吧,多叫几个人跟着。你说直郡王大格格是生病,我这边准备些药,你就带些点心玩物过去。” 二格格叫刘太监做了一盒子香酥奶油包,外裹炸酥金黄面皮,里面是雪白奶油。 到了直郡王府,没见着直郡王福晋就直接去了大格格院子。 大格格与二格格、三格格、四格格住一起。都是同母姐妹,曾经叫二格格非常羡慕,要是大姐和三妹也都是额娘孩子就好了。 可今天她见着躺床上一脸病容直郡王大格格,直郡王二格格哭得眼睛都肿了,心里突然庆幸起来。 虽然她与大姐和三妹感情也很好,但到底比不上同母。大姐隐约透露过想远嫁蒙古,好把三妹留京里。二格格当时只觉得她想太多,三妹还小呢,再说阿玛想保下她们两个,肯定也不会不管三妹。 但看直郡王府姐妹,她终于明白大姐只是担心有万一,所以宁愿不去赌这个万一,她要是万无一失。 以后要对大姐和三妹好一点。 她把带来点头送上,直郡王大格格很捧场吃了好几个,连奶娘都劝她不要吃了,免得积食。 “这东西倒鲜,你们府上厨子可真不错。”直郡王大格格笑道。 二格格得意笑,说:“你喜欢,我就叫人天天给你做,再给你送来。” “不用了。”直郡王大格格摇摇头,坐她旁边直郡王二格格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 二格格略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坐车上她忍不住叫车夫些回家。直郡王府那股悲凉劲实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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