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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直到觉得身上渐渐冷得受不了才不得不醒来。 她一动,玉烟就赶紧过来道:“主子,去床上歇着吧。” 她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梢间里,屋里还点着灯。她摇头道:“不用,打水来,我把钗环都给卸了。” 洗去胭脂水粉再卸掉钗环,她就只梳一条大辫子,再热热呼呼的吃一碗牛肉面,往炕桌上一盘,让玉烟给她抱一条厚被子来。 玉烟不但给她抱来的厚被子,还给她灌了个铜汤婆子,道:“主子,万岁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听说是回宫了,这一来一回的,说不定到明天才有消息,您在这里等着也没用啊。” 圆明园离紫禁城足有一日的路程,就是快马至少也要一两个时辰。这会儿都快三更了,说话天就亮了,她在这里守着真不如回去睡觉。 可她心里总有根弦系着,让她根本不敢去睡。 她道:“我一天到晚也没事做,熬一夜也不算什么。何况……我猜万岁就快送消息过来了……” 傍晚前,十三爷送来一封密信,四爷接到后只来得及跟她说一声就带着人走了,事先交待她不要声张。 圆明园不是皇宫,早上四爷不去勤政殿也没事。 她只是想第一时间听到消息。 主子不睡,玉烟也就跟着一起熬,她靠在熏炉边上一个接一个的打哈欠。李薇就让她上来,玉烟告了声罪,脱了鞋子和外衣从炕尾钻进来,只用被子盖着两条腿。 为了提着精神,李薇提起了话头,道:“你也有段日子没回家了,过年不如把你儿子叫到园子里来见见?想见你丈夫也可以。” 玉烟听了虽然高兴,不过想过后还是回拒了,道:“主子大恩,只是过年时家里事多,他又是家里的老大,上下都要他撑着,把他叫过来路上花的时间又多,不过是见上一面罢了。日后再见也是一样的。” “儿子呢?让人把你儿子接过来?”李薇道。 玉烟还是摇头道:“在家里兄弟姐妹多,就让他在家里吧。园子里地方大,他要来了四处瞎跑,再惹出事来奴婢可受不了。” 李薇也不勉强,道:“我记得你儿子比弘昤小点,他以前的衣服有几件做了没上过身的,现在也穿不上了,明天让人给你找出来,送回去给你儿子穿吧。” 阿哥们的东西一般都是奶娘们分了,李薇却从来不这样做。奶娘的孩子跟着阿哥们一起长大的,做衣服从来都是一起做,所以也犯不着拿阿哥的衣服给他们的孩子穿。这样看着是浪费了,但也杜绝了奶娘贪阿哥格格们的东西。 既然给了玉烟,玉瓶那里也不能落下了。 李薇说到兴头上,就让玉烟去把账册找出来清理库存。以前在府里每一季做的衣服看着多,跟进宫后再比就不算什么了。现在每年没穿过的衣服只有更多,没有少的。有很多李薇根本都不记得。 幸好账册上都记着。这会儿也不必看实物,她只拿笔把其中一些弘昤和弘昫用不上的都给勾出来,改日再处置。 有事做时间就过得快了,当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玉烟起身穿好衣服道:“主子不必急着起来,外面天冷得很。” 她去安排早膳,李薇交待道:“让弘昫今天不必急着出屋子,等太阳起来了再出门。” 玉烟答应着,披上斗篷往弘昫阿哥住的地方去。外面的雪积得足有五寸厚,只有门前的小路是清干净的。外面的小宫女连忙上来给她打伞挡雪,她接过伞道:“你没裹斗篷,快进去别冻着,我自己打就行。” 小路上洒过粗盐防结冰,走在上头好像踩在细碎的小石子上一样。 玉烟一手撑伞,一手提着斗篷边,小心翼翼的走着。刚走到门口就见张保带着人正要进来,她连忙站开,半福身行了一礼道:“可是来寻主子的?我这就去通报。” 张保摇摇头,先让其他人都退开。对玉烟这个贵主儿身边的大嬷嬷来说,他不打算用太粗暴的手段。 何况万岁传回来的话中也是让他‘不要惊吓贵妃’。 既然这样,最好还是让玉烟能自己主动的跟他们走。 玉烟敏|感的察觉到事情不大对,她的脸色看起来更加青白,更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伞柄,当张保走近时,她不得不往后退了半步。 张保微微躬了□,客气道:“烟嬷嬷不必惊慌,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何况您还侍候了贵主儿这么些年,您是知道万岁爷有多着紧贵主儿,连带着贵主儿身边的人都比别处的贵重几分。” 玉烟镇定了点,冷静道:“张公公有话请直说,我也算跟着主子经过不少事了,见过的也不少,何况我对主子的忠心天地可证。” 张保笑了下,让人心底发寒,他微微点头:“烟嬷嬷说得是。咱们奉命喂您,之前是不是在宫里认过一个叫小贵子的干弟弟?” 玉烟的心顿时就沉下来了,她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的。康熙二十八年我进宫侍候,三十四年进了阿哥所二所,从那年起就侍候了主子。小贵子比我到二所早上几年,偶尔聊起来时发现我的老家跟他的家乡所离不远,他当时看着也可怜,就认了干亲。” 张保潦草的道:“哦,既然这样,烟嬷嬷恐怕你就不得不跟咱们走一趟了。” 玉烟道:“容我去给主子说一声。” 她转身要走,张保跟了两步低声道:“万岁有话,不叫惊吓了贵主儿。烟嬷嬷到了贵主儿面前可要好好说才是。” 玉烟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声。 屋里,李薇多少有些觉得奇怪,不过还是点头道:“这还真是没想到,既然这样你就回去吧。你公公的年纪也大了,别真出了事才好。我这里你也不用担心,下头的人都是用惯的。” 玉烟道:“叫奴婢说,主子与其先叫年轻人支着,不如先把赵全保叫进来听用。” 李薇对太监虽有心结,不过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就点头道:“行,你一会儿直接叫他过来吧。对了,我那里上次没用完的半根参,给你带回去吧。” 玉烟磕头谢恩,出来后也是似模似样的交待了外面的宫女好好侍候着。 她到了外头,发现赵全保已经来了,正跟张保好像在说什么。走近才听到赵全保仿佛是在跟张保顶:“张公公真是个厉害人,来了不说给主子磕个头,要带主子身边的人走也是一句话的事,小的真是佩服了。” 张保真没打算跟贵主儿的人结仇,无奈圣命在上,只好作揖担保道:“赵兄,我给你打包票,怎么把烟嬷嬷带走,怎么给您带回来,保证一根毛都不少您的。成吗?我这也是办差啊。” 赵全保也就是表达个态度,不然谁都能进贵主儿的院子里拿人,他还不吭声,那贵主儿的面子往哪儿放? 见张保肯低头,他也就放过他了。转头看到玉烟,就先扯着她避到一边说:“你怎么跟主子说的?” 玉烟现在已经镇定下来了,还有心笑,道:“说我那老公公快熬不住了,过年时家里不能缺人,让主子放我回去支应两天。我也跟主子说了,这几天准你进屋侍候。那些小的还没历练出来,把主子交给她们,我也实在是不放心。” 赵全保道:“主子这边有我呢,你不用担心。张保那边一丝风都不肯透,拿你是为什么,你给我个话,叫我好有个底。” 玉烟微微避过张保那边盯着她的目光,嘴唇微动:“吴贵。” 张保看他俩说起来没完了,催道:“咱们还要赶着上路呢,嬷嬷回来再说也来得及的。” 赵全保让开路,看着玉烟被张保等人带走了。 “吴贵……”赵全保眯了下眼。 李薇用早膳时赵全保就悄悄的站到了屋里。用过早膳,她看外面太阳已经探出了头,就道:“更衣,我瞧瞧弘昫去。” 弘昫那里一切都好,缠着她说想出去打雪仗。弘昤本来说要种痘的,近来被管着不能着凉受冻,已经好几天没来带他出去了。 李薇让他缠了一会儿,道:“等中午时如果天不阴就让你出去。” 弘昫就心心念念的等中午,这会儿没事做,正好乌大人看天冷不乐意出去飞,天天蹲在熏炉上吃瓜子、花生和栗子。他就站在乌大人跟前拿花生和栗子逗它,他扔,乌大人在室内滑翔过去接。 为了让他跟乌大人玩得开心,屋里被挪得空荡荡的,像花瓶一类易打易碰的都不见了。 李薇陪他玩了一会儿出来,看着白雪映衬下瓦蓝瓦蓝的天空,叹道:“天气真好。” 赵全保笑道:“主子要不要出去走走?” 园子里的湖已经结了厚厚的冰,要是四爷在就该让侍卫们带着孩子去溜冰玩了。 湖边静得很,只能看到偶尔划过天空的孤鸟。 李薇站在湖边吐出一口白烟,轻声问赵全保:“玉烟让带走了?” 天刚刚亮,园子里各处门禁森严。玉烟家的人哪怕是长翅膀也不可能飞进来给她报信,何况别说是家里公公病重,就是她公公昨天晚上咽气了,她婆家也绝不敢这个时候跑来园子里喊她出去。 赵全保本来就没打算瞒主子,点头道:“是,刚才张保亲自来的。奴才瞧着倒不像是疑上玉烟,估计是玉烟早年认的那个干弟弟的事。” 李薇仔细回忆了下才想起来:“叫小贵子的那个?进宫后,好像是他先凑上来的,找的还是玉瓶。”当时玉烟还没回来。 赵全保道:“是,玉烟后来还找他打听过几次消息。” 李薇记得曹得意和长春宫大姑姑被带走的事,就是这个贵公公送的信儿。 他是怎么跟这次毒酒牵扯上的? 第437章 一直以来,李薇都是以无害的形象示人。看最新小说上-_-!乐-_-!文-_-!小-_-!说-_-!网(◎ww◎w.l◎w◎x◎s◎.o◎r◎g◎)百度搜索网址记得去掉◎哦亲四爷想她是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就算明知长春宫对她不怀好意,她也只能躲在四爷的身后被动挨打。 但这次玉烟被悄悄带走却让她背上发毛。 这跟她的孩子被长春宫陷害还不一样,被皇后针对,那是她知道她身后还有四爷。可如果被四爷针对呢? 她就束手无策,只能等死了。 赵全保看看天色,见主子绕着这湖都走了快两圈了,不由得上前提醒道:“主子,咱们回去吧,这外头太冷了,冻着了不是玩的。” 李薇现在有些乱,她拿不准玉烟被带走的原因。四爷是怀疑玉烟?还是玉烟真的做了什么?她不怎么相信玉烟会背叛她,她只担心玉烟会不会也像那个倒酒的小太监一样,不知不觉间做了什么? 赵全保走近两步,小声道:“主子,此时您更不能有丝毫差池。”病了就要挪出去,主子此时最好是一步都别离开万岁爷。 非常时期没那么多讲究。张保问过玉烟能不能骑马,最后让了个侍卫带着玉烟快马入京,进京后再换骡车进的内务府。 到了刑堂里头就只有张保领着她进去了。 玉烟是头一次进内务府的刑堂,大出她的意料之外的是这里并不脏污,狭隘,连守门的老牢头都和蔼的像家里的老人,见着她和张保进来,一面客气的笑一面摸钥匙去开门,道:“这么冷的天儿?要不先在小老儿这里用碗茶?热的,刚烧开的,喝一碗暖暖身子。” 张保对老牢头笑笑,问玉烟:“嬷嬷冷得话就让大哥给你倒一碗?” 玉烟扫过去一眼,平静道:“快些办完了差我还要赶着回去呢,走吧。” 老牢头就不多说了,拉开巨大沉重的木门,放这二人进去。 越往里走,过道越窄,头上的灯如豆般大,只能照亮小小的一片地方。他们在渐渐往下走,地下的冷风咻咻的刮上来。 玉烟突然道:“以前我刚进宫来的时候,嬷嬷们教规矩,也吃过罚。” 张保不吭声,玉烟也不要他答,径直说:“我那时小,不懂事,被嬷嬷领到屋里后,嬷嬷就先教训我,也不严厉,还让我自己说经过,还给我茶喝。” 张保笑了下,他明白玉烟想说什么了。到底是在宫里经过的嬷嬷,懂这里头的门道啊。 玉烟道:“喝了茶后,嬷嬷让我在屋里罚站。站一会儿就想方便了,一直忍着也不见嬷嬷回来。后来我就没憋住,衣服湿了一大片。” 当时嬷嬷进来时,她羞耻到了极点,还自己打水来擦地上自己的尿渍。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跟其他宫女们吵过架。”再大的傲气也被打消干净了。后来她就知道这一手是嬷嬷们整宫女们常用的,既要教好,又要打掉她们的脾气,还不能硬打硬骂坏了身子。 张保回过头来,冲玉烟点头道:“是我班门弄斧了,嬷嬷莫怪。”这也是下马威,拉进来的人总有自持身份不肯老实交待的,事先都要给他们一个乖,对待女犯们他们常用这一手,有的拉尿在身上了也不给她们干净衣服换,几次就能收拾好了。 玉烟看了他一眼,道:“这里头的事我虽然不清楚缘故,但既然我到了这里,自然一切都听主子的。” 张保听过就算,她都进来了,后头的事就由不得她了。 午时过半时,四爷突然回了圆明园,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回来后是先去的勤政殿,只是让张起麟到九洲清晏给她说了一声‘朕晚上过来看你’。 李薇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怎么样,最重要的是她问过了,玉烟并没跟着四爷一道回来。 赵全保就看主子总是在门那里转圈,时不时的看着大门的方向。以为主子是想知道万岁爷什么时候过来,想了想上前道:“主子,要不奴才去打听下?” 现在不比以前,他不大敢去勤政殿打探御前的消息,可是这会儿主子想知道,那他去绕一圈看看情况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李薇终于下定了决心,旋即回屋拿上大斗篷披上,道:“去,随我去勤政殿。” 猜来猜去的,不如直接去问四爷。 哪怕真的这事跟她扯上了呢,当面她也能替自己辩个清白。 从九洲清晏去勤政殿是一条直线,几乎是她这边带着人刚出九洲清晏,前方正大光明殿的人就已经看到了。浩浩荡荡的人正往那边开过去。 所以她到后殿时,张起麟已经出来跪迎了。 张起麟上前伸手让她搭着,道:“万岁知道贵主儿来了,让您先去暖阁里等着。” 暖阁里已经准备好了她爱用的奶茶和点心。一看那点心居然是刘宝泉拿手的蛋挞,她还惊讶的愣了下。 张起麟道:“这是万岁让刘宝泉的徒弟小路子做的。” 她解了大斗篷坐下,看张起麟不出去,就知道四爷让他过来陪着,就问:“小路子没被抓走?”张起麟摇头道:“没有。” 此时真能说是度日如年了,桌上的奶茶放到凉透。 李薇只顾着在脑海里演练见了四爷要怎么说,一遍遍的想像他会怎么问,她又该怎么答,关于毒酒,关于长春宫,甚至还有可能牵扯到弘晖…… 她缓缓深吸一口气。 只有一件事是她绝对不能提的,那就是关于大位。她跟四爷能无话不谈,但有些事却会触动‘雍正’。她不想面对雍正皇帝,只要在她面前的是四爷,她就敢对他说话。 当门口响起四爷的脚步声,听着前后还有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太监等人,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 张起麟看了眼贵主儿,没见她反应,只好自己主动先迎出去。 四爷看到他从梢间出来,问:“贵妃呢?”话音未落,李薇出来了。 她福了一下,被四爷扶起来,然后就感觉到他在打量她的神色。 “爷。”她叫了他一声。 四爷牵着她一进去就看到桌上没有丝毫热气的奶茶,还有旁边一块没动的蛋挞。他笑了下,把她按到那里坐下,对张起麟道:“这些凉了的都撤下去,先上茶来。” 等他换过衣服出来,捧着茶道:“还是吓着你了。朕让张保小心些,不要惊动你。” 李薇不想在此时装傻,就道:“玉烟一大早的跟我说她公公病重,家人来喊她。我就知道这话是假的。” 四爷听明白了也笑了:“是他们太蠢,连个谎话都编不圆。” 她忍不住把他手里的茶接过来,往他那边靠了靠,直接问道:“爷,这事怎么会跟玉烟牵扯上?她认的那个干弟弟我知道,是那干弟弟做了什么?” 四爷一下子让她给问愣了,跟着就笑起来了:“你啊……”他想了下道,“让朕想想再跟你说。” 吴贵的事无非就是两边卖消息。他跟玉烟认了干姐弟,结果他其实还跟皇后身边最早的那个福嬷嬷认过干娘。 以前在宫里时,李薇、宋氏和武氏这边的事不少都是他递给福嬷嬷的。 四爷笑道:“不过那时也没出什么大事,吴贵也就是两面讨好。后来咱们出宫后,他在宫中干得还是卖消息这回事,东六宫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恩惠。朕只给你提一个,良妃跟老八福晋那事就是他给卖出去的。” 李薇惊讶道:“不是说是侍候良妃的老人吗?” “那都是朕登基后的事了。早先这个消息,东六宫里知道的也不少。吴贵自己说他就把这个消息卖给过老八的养母惠妃。” 四爷叹道:“真是不问不知道,朕这宫里真跟个漏勺一样。就连宫里都要整顿一番了。” 李薇被这些搅和的有些拿不准了,直接问:“那吴贵跟这个有关系吗?” 四爷摇摇头道:“你知道这些就行了。这里头的事搅和得人多得很,只怕个个都有自己的意思才搞成这样。” “下毒的人是谁?”李薇只关心这个。 四爷拍拍她的手说:“这个,朕不能告诉你。” 隔了半个月后玉烟才回来,她道去的是内务府刑堂,但没让她受刑。“倒是让奴婢看了好几天,吓得不轻。”她说起来轻描淡写的。 刘宝泉告老,苏培盛也不见了,听说是回家乡了,也有人说是死了。但四爷让张起麟赏了些东西下去,李薇猜应该是还活着,而且,四爷还记着他。 转眼就是新年,今年的新年有些不同与以往。李薇在后头听说,四爷让八爷去守皇陵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宫里也只是把这事当成个闲话说了,一点波澜都没激起来。 李薇问四爷,下毒的是不是八爷? 四爷摇头道,道:“朕猜他只是个牵线的人,把这前后都给串起来。不过这里头要是没他,那些人也没那么大胆。甚至根本就想不到这里头的事。” 跟着,过完了年,四爷道皇后体虚病弱,停中宫笺表。又当着大臣们的面,把弘晖叫到身前嘱咐他平日用功读书,专心王事,切忌‘肖妇人态’。 之后就听说连戴佳氏也由天天去长春宫,改为初一十五过去磕头。 乌拉那拉氏承恩公家的刚安,因行事放荡,其父受斥责,他本人也不再入宫,陪伴弘晖。承恩公府也闭门谢客。 这里头最叫她想不透的是,隆科多突然没有一丁点征兆的被从九门提督的位子上抹下来了。从康熙朝起,他就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坐着,四爷登基后也没动他,平时待他也算相当信重了。 接任此位的是怡亲王。 李薇实在没想到这里还有佟家的事。佟家这是想干什么呢? 第438章 京郊外还是白雪皑皑,远处的荒地上寸草不生,天空阴沉沉的。 官道上正停着几辆青布骡车。 “爷……爷……我随你一道去,我不怕苦,我可以一个人都不带,爷就当我是个丫头……”郭络罗氏哭得肝肠寸断。 八爷面上带着苦笑,道:“……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 郭络罗氏哽咽道:“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爷……对不起娘娘……” “不说了。”八爷替她擦了泪,把她扶回车上,道:“你好好的在府里待着,平时也可以去找找朋友说话。我在皇陵那里也有人照顾,奴才太监都有,用不着我自己劈柴烧水。” 郭络罗氏更是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皇陵是什么样?八爷到了那里,那些太监会怎么待他,就是傻子都能想像得到。到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这种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八爷道:“我以前一直觉得皇阿玛没有原谅我,这次过去,我要好好的向皇阿玛请罪。” 他转头对何焯说:“润千,一直以来是我误了你。你回乡吧,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银子,回乡后买些地,你不是一直想开个书院,教化学子,著书立说吗?去吧。”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何焯还是一头雾水。但他知道,八爷也不是事事都跟他说。皇上那边应当是拿住了八爷的什么把柄,又不能宣之于众,便这样将他撵出了京。如无意外,这辈子,八爷都不可能回来了。 他想到此便跪下给八爷磕了个头,想起以前二人主仆相得的时候,也觉得世事无常。 “何焯……恭送主子……” 八爷站着受了礼,再亲自扶他起来,看了眼在车里掉泪的郭络罗氏,他叹道:“我这就走了,劳润千替我送家人回府。日后山高水长,再见有期。” 何焯心中一跳。 八爷上了骡车,在几个随从的护送下往皇陵去。 皇上没有派人‘送’八爷过去,因为八爷若是不去,除了不遵圣旨外,更是对先帝不敬,毫无子敬父之心。所以,八爷不必别人押送,都会在接旨后尽快启程前往皇陵守陵。 只是八爷最后对他说的那番话,到底是无心的,还是有心的? 他摇了摇头,此时再想这个有什么用?八爷不管在背地里打算着什么,皇上察觉后不过一下就能打破他的盘算。 这便是皇上,万岁。八爷不动则已,动了说不定反而是一条死路。 如今连何焯都拿不准,八爷到底是为了想让皇上心甘情愿的用他才重重设局,还是为了设局而设局? ……或许连八爷自己都分不清了吧? 他的心血在别人面前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这对八爷来说才是最难接受的。 何焯长叹道:“……到底不是以前了。” 连他都开始怀念康熙朝时,先帝对八爷存的那半分父子之情。这让八爷不管如何,都有一线生机,也是八爷能在朝中一展抱负时真正的依仗。换成当今后,皇上只要不肯用八爷,一直晾着他,八爷这辈子就只能窝在府里做个闲散宗室。 八爷怎么可能忍得了? 何焯回到车前,恭敬道:“福晋,咱们这就回府吧。” 郭络罗氏呆呆的望着前方,八爷的骡车已经走得不见影了。何焯再问一遍她才回神,她抹了把泪,不再满脸哀戚,“就听先生的吧。” 她坐回车里,不是八爷,她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失态。 何焯上马,护卫着郭络罗氏的骡车回了王府井。 以前府门前还有两个大石狮,此时只余下空空如也的基座。门前的大门也许久不曾上过漆了,府里的下人甚至不敢时常去刷洗,就怕把漆给涮掉了更不好看。 郭络罗氏下车后看到石狮基座,再看那黯淡、斑驳的府门,想起八爷早年的意气风发,如今的凄凉…… 何焯一路将她送回到了二道门外,才要告退,郭络罗氏却转身往八爷书房而去。 “先生,带我去爷的书房看看吧。”她道。 何焯感念八爷对他的恩情,就从了命,亲自引郭络罗氏去书房。 书房里侍候的太监们都还在,见了郭络罗氏纷纷跪下磕头,一面打帘子、煮茶,显得十分殷勤。 八爷一走,好像把这府里的精气神都给带走了。连书房的人都没了主心骨。 郭络罗氏看到这一幕,更加难受了。 书房里的一切还跟以前一样,只是四周的书架空了大半。八爷去皇陵,带的最多的行李就是书房里的书。 郭络罗氏不是头一次进来,可距她上一次进八爷的书房,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她怀念的抚过这里的一桌一椅。 何焯见此就想退下去,可郭络罗氏再次留下了他。她坐下来道:“请先生替我起草一本折子。” 何焯不解,出于对旧主的忠心,他多问了一句:“未知福晋要写的是什么折子?又想请谁递上去?” 就算以前八爷还在时也早就不能往御前递折子了,他都要四处托人帮他递,更何况现在?就算之前愿意帮忙的,现在只怕也都不行了。 郭络罗氏道:“请罪折。” 何焯怔了下,他万万没想到福晋居然要递的是这个。 郭络罗氏面无表情,但仍然坚定的说:“八爷辜负圣恩才招致如此下场,自然是罪该万死的。皇上能宽大处置,府中上下都感念万岁的恩德。” 何焯迟疑道:“这么写……皇上就会饶了主子爷?” 郭络罗氏道:“我亲自去,就是哭着求他,也要让他放八爷一马!” 圆明园里解了禁,四爷就宣额尔赫来陪李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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