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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口气。母子两人说话比她跟奴才说话还要干巴,这叫什么事?她都这把年纪了,孙子都抱了几个了,还要哄儿子。 可她若是拧了,四爷能比她还拧。这个儿子从小就是个倔脾气。以前在宫里时还能软和些,现在出宫建府多年,脾气越养越大。更是谁的脸色都不肯看了。 四爷告退后,方姑姑上前问:“娘娘,钟粹宫那边摆明了想占个头儿。” 直郡王在南书房外骂了四爷,把四爷给骂得躲起来了。惠妃就请她去喝了个茶,温言软语的说都是兄弟,一时说急了,没大事,叫她别放在心上。 德妃比她还会撇清,也笑着说哥哥教训弟弟那是应该的。 纯悫公主这事一出,宫里必定要有个领头的。太后从不过问宫中闲事,佟贵妃有皇上在时,她能管,皇上不在宫里,她就绝不会跟有子的妃嫔们顶着来。何况惠妃身后站着个大千岁呢? 太子眼看要倒,直郡王如日中天! 德妃沉吟一阵,叹道:“惠妃比我先侍候皇上,这事该我让一步的。” 不撄其锋。 就连四爷也是这么做的。 皇上的脾气她看得清楚,那是最不爱叫人逼着做事的人。 直郡王晕了头,惠妃打算陪着儿子一起死吗? 四爷出了宫,掌礼司的郎中还等着他呢。见四爷出来了不往内务府大堂去,郎中一面想幸亏他想着到宫门口来等!一百赶紧撵上去,拦在四爷前头拼命作揖:“四爷,四爷,您发句话吧,给小的们指条活路!” 四爷有心想看直郡王蹦得更欢些,哪肯帮他,指点道:“既是和硕公主,就先找出旧例来操办吧。” 郎中还想再问,四爷越过他走了。 郎中委屈道:“……旧例操办自然是可以,您也要写个条子下来啊。”凭一句话就想开库房?怎么可能嘛! 晚上,李薇看四爷一直面带笑意,跟弘时偷偷赢钱时的神情特别像。 大概是她盯着他看,叫他发觉问出来,她就说了。 四爷囧了下,“怎么是爷跟儿子像呢?是儿子跟爷像。” 弘时常赢钱,您可不常有这种表情啊。 “爷,您有什么好事吗?”她忍不住问。 “好事?有啊,耕织园的地都开好了,明天一早就带孩子们去。”他道。 李薇默默为弘昐几个点上蜡。 “你也去吧,这会儿天也不热不冷,正好。”他跟着说。 ……李薇默默为自己也点上一根。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明天见l3l4 第270章 请安折 “怎么样?”李薇头上包着一条蓝底白花的布巾,身穿一件粗棉布夹袄,外罩桃红比甲,从头到脚都是正宗农家妇人打扮。 玉瓶等几人全都连声赞:“好,主子这么着打扮真好看!” 李薇挺自得的转圈圈前后看。 为了响应四爷下地的号召,她特意做了这么一身农家衣服,用的就是农妇们自家织的粗布——这东西还挺不好找,是赵全保特意到他们的庄子上,跟庄妇买的。 她还真没做过这样的衣服,就连玉瓶她们也没穿过,几人商量来商量去,还是赵全保小时候在家乡见过,跳出来说出个一二三来。 首先,就是农妇要下地干活,外衣下摆不可能垂到脚脖子,最多是膝下三寸有余。一个是省布,二就是不容易脏。 这么着做出来的外衣就短了一截,李薇穿上后感受了下,有些别扭的说:“……好像衣服小了似的。”露出裤腿好不习惯。 玉瓶忙问:“那要不要再改改?” 她摇头,想她在现代还下穿打底配超短裙呢,膝下三寸的长短已经很够了,更别提下面还有一条夹裤。 但她还是嫌裤脚露出来不好看,在裤脚上镶了几道边。 准备好了以后,她自己拿着带花布帏幕的小斗笠,带着一群拿着点心、茶水、小凳子和打发时间的戏本子的随从,浩浩荡荡往耕织园去也。 出了屋子,头顶的大太阳就毫不吝啬的洒下它的光辉。 李薇赶紧把斗笠带上了。原来这斗笠上的帏幕特别长,但她嫌跟她这一身粗布衣服不搭,特意找了半块纱截了缝上去,堪堪盖住下巴。 这么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在她心中已经很贴近四爷的想像了,她就盼着给他个惊喜呢。 快要到耕织园了,她叫赵全保把茶水壶给她提着,一马当先的进去。 园子里开出了十几亩的地,四个男孩都在,各占一块。前头一排三块地是四爷的自留地,看起来比四个男孩开出来的都整齐。 弘时一见到额娘的身影,扔了专替他制的小钉耙就扑过来了!如乳燕投林一般!嘴里还喊:“额娘!额娘来了!” 李薇脑补:额娘救命啊! 从四爷说要开地带着他们,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四天下来,足够弘时想起以前在庄子上三个哥哥被虐的事了。 李薇努力憋住笑,蹲下来抱住这个小儿子。 弘时扑到她怀里半天就只会喊额娘,弘昐在地里直起身,喊他:“弘时!回来!还不到喝水的时候呢!” 弘时一抖,赖在李薇怀里不起来了。 她好笑的问他:“现在是干什么呢?” 弘时委屈巴巴的指着被他扔下的钉耙:“拿这个拉地,阿玛说要拉十遍。” 他耙得太浅,还被阿玛责令返工,特别可怜。 李薇一看四爷不在,实在不忍心逼着儿子下地,牵着他进瓜棚坐下后,拿出点心和茶叫他吃,还招呼其他几个男孩都过来。 四个男孩人手一个粗瓷大碗,他们以前喝水的茶碗最多装150毫升,现在这碗容量大概在480毫升左右,所以一般一碗下去,肚子就喝饱了。 点心也是她特意叫人做的有人脸那么大的酥饼,里面是花生芝麻核桃,甜咸馅的。 刚开始从篮子里拿出来时,几个男孩都有些不知如何下嘴,弘晖还捧着吃,怕咬一口再碎了。还是弘时先掰成两半给了他们灵感。 等他们都吃上喝上了,李薇到现在还没见到四爷,这节奏不像是去方便了,再看苏培盛也不在(挨了打三天就起来了,可见打得不够重),她好奇的问弘晖:“你们阿玛还没来?” 弘晖连忙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恭敬道:“是的,李额娘,阿玛还没来。” 李薇忙摆手:“哦,这样,那你吃吧,吃吧。” 男孩们吃完,弘晖就带他们继续去下地了,弘时借口还没吃完不肯动,正在像小老鼠一样小口小口的咬,不过看哥哥们都走了,他也坐不住了,三两口塞到嘴里,拖着小钉耙跑了。 过了一会儿,二格格拉着三格格过来了。两人一人提一个篮子。 三格格过来后就很乖的坐到她身边,篮子交给玉瓶,说:“大姐姐去嫡额娘那里了,叫我跟着二姐姐。” 李薇替她擦擦汗,对大格格这么小的年纪就要费尽心思有些唏嘘。虽然她现在跟她当年进阿哥所时差不多,但大格格还在自己家里就要这样,总有些悲哀。 她叫三格格随便玩,不必坐在这里。 三格格就跑去找弘时了,二格格问:“阿玛呢?” 前两天这时四爷肯定是跟男孩们一起在地里忙。她拍拍身边叫女儿坐下,“不知道,过会儿就来了吧。” 二格格盯着她的头巾看:“额娘,你这个真有意思。” 她早就带了她的份了,一口气拿出来了四五条,母女两个挑起来,三格格看到也回来,她们三个一人绑上一条,都觉得新奇无比。 两个女孩都笑嘻嘻的,李薇道:“等你们阿玛来了叫他也看看。” 四爷一定会高兴的。他做什么都很有投入感,所以如果身边的人比他还投入,还认真,他就会很满意。 两个女孩都撒出去了,李薇坐在瓜棚下想四爷:他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会儿还不来? 九州清晏里,四爷写好给皇上的请安折子让人发出去,然后才拿起斗笠戴在头上,带着苏培盛往耕织园去。 他到耕织园里一看,几个男孩都乖乖的在耙地,弘时最费劲,上回他耙得太浅,被他说过后,今天就见他把钉耙深深的扎在地里,然后用力往后拖!我再拖! 然后三格格就过去帮他一起拖。 瓜棚里,素素笑得前仰后合,不过她还记得不叫弘时看到,刻意叫丫头挡在她前头。 这种额娘…… 四爷摇头叹笑,走过去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一身农妇的衣服,头上还特意包了头巾。 “你这身打扮倒好。”他认为很合适。 李薇起身转了个圈叫他看仔细,还指着袍子下摆解释为什么这么短。 四爷感叹:“百姓的生活就是这么艰难啊。” 李薇理解了他的潜台词:衣服都换不起真是太困难了。 她也很囧,很想告诉这位爷,像他们这种一天换个三四身的生活才是瞎折腾。吃饭要换,见客要换。有时他过来了,她为了他不但要换衣服,头都要重新梳。 她是当成工作来做的,就跟进化学实验室要套件白袍一样。但普通人家真的不用这么费事,最多家居一套,出门换一套,睡觉再一套(==好像也有点费事……)。 这么说其实都是生活的需要。 大概她的表情太丰富,四爷笑了下,问她:“是不是觉得爷说的很可笑?” 一点点而已。 她严肃认真的说:“怎么会呢?爷您这是悲天悯人之心呢。” 他又笑了,看着耕织园说:“没种地之前,我也不觉得种地有多难。但是就算我只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已经觉得比连打一个月的猎还要累了。平时庄子上的地还有下人照管,就算这样去年秋天收上来的东西也不过寥寥几袋而已。” 李薇想起了那几袋花生红薯,不由得也沉默了。 “其实就连那几袋里也有水分,庄子上的人肯定往里掺了不少。”四爷摇头,深深叹了声:“靠天吃饭的百姓就是这么艰难,累上一年也未必够一家的口粮,再加上赋税,怪不得一遇上灾年就要靠卖儿卖女生活。” 李薇:感谢袁隆平爷爷。 等四爷也扛着钉耙去犁地了,她才觉得刚才他们讨论的是不是有点太深刻了? ……或许对她来说是太深刻了,可对四爷来说就是摆在他面前的任务了吧? 突然四爷的形象高大起来了。她是在跟未来的一把手讨论民生问题啊!放在现代都够上央儿了。 不过转头看四爷带头的惨不忍睹的犁地方式(后面一群小的还有样学样),她都想跟他说说,要不拉头牛来帮帮他们的忙…… 关于翻地的问题,先放到一边。五月时,她听说又有个公主没了,京里各府都要哀悼一下。但由于公主是小辈,所以宫里并没有大办,听四爷说只是在公主的生母的宫里挂了白。 李薇这一挂的都不用做什么表示,只有福晋做为女眷进了趟宫,是跟十三福晋一起去的。同去的还有二格格和弘昐等一众小辈。他们是要给公主姑姑磕头的。 幸好这群小主子都是实实在在的龙子凤孙,比没了的公主姑姑要贵重些。 弘时回来说他们没跪多久,领到奉先殿先站了好一会儿,听礼部的一官念了几篇赋,其中还有皇上写了特意发回来的。 然后弘时悄悄跟她说:“还叫我们哭呢,幸好额娘你给我们带了香包,我看有哭不出来的就低头使劲挤眼。” 在宫里举哀是不能大声嚎啕跟小寡妇上坟似的,不哭晕都不算你上过坟了。他们流行的是默默流泪,哭得要够悲,但不能失了仪态,怎么哭得才美,李薇也曾受过训练,虽然她嫁给四爷后还没实践过。 现在看,她的头一次实践大概就是皇上山陵崩的时候了。 总觉得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六月,皇上到热河避暑。 康熙取下单片眼镜,对坐在下头的李光地道:“洋人的这个小东西真不错,回头也赏你一个,读书就方便多了。” 李光地起身谢恩:“万岁体恤。”说完就摇头叹气,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奴才这双眼睛十年前就不成了,看远了废劲,看近了就重影儿,奴才现在看书都叫儿子读,他大了就叫孙子读。” 拉家常似的话叫康熙也感叹:“是啊,他们都大了。” 李光地瞬间闭嘴。 康熙把身边的一封折子递给他:“你看看,这是老四送来的请安折子。” 李光地先道了声奴才斗胆,然后才恭敬的接过来。 四爷这笔字是练得相当不错的,风骨铮铮。写的却是家常小事,先祝皇上圣体安康,他带着全家叩拜,遥祝圣躬安康云云。再写最近天气渐热,太阳大,皇上出巡一路辛苦,要保持龙体,圣躬安泰是天下臣民的福祉。 第一页就说多谢皇上前年赏的园子。园中景致很美,还有两个大湖,前些日子还引来了一群野鸭,足有上千只。随折送上长子弘晖做的一幅野鸭图,游戏之作,难登大雅。 再说他在园子里开了几亩田,以前在庄子上就种过几亩,还进给皇上几袋花生,今年想再种了进给皇上。 几页琐事过后,四爷就写起诗来。说是园中景色优美难言,引他诗兴大发,特意写了请皇上品评一二。 李光地看得牙酸,但凭心而论,这诗做得着实不错。 就是跟四爷的形象不搭调。跟京中的气氛也不搭。皇上带走太子和八爷,留下直郡王就是想让他们两个掐起来。结果直郡王是威风了,四爷却躲了,在圆明园里扮起了富贵闲人,悠闲自在得好像不慕富贵权势,打算清心寡欲了。 这话搁谁也不会信。 李光地看完面色不变,放下折子呵呵道:“四爷这笔字是越发进益了。”他当过太子的师傅,说说四爷的字是应该的。 说完见皇上没反应,他接着道:“这诗也好,叫人心之神往。” 康熙这才笑叹道:“是好啊,老四这孩子以前读书就用功,几个兄弟中是数得着的。” 李光地松了口气,看来是说对了。 他这次被皇上带着出巡心里是提着弦的。太子现在就是个火坑,他是拼命往外跑,生怕被扯进去。所以皇上此时的态度是最重要的。他不能表现得跟太子有关系,但也不能撇得太干净。那反而叫皇上疑心。 就跟现在似的,坦坦荡荡的来陪皇上说话。 可他心里却转得飞快。叫他说四爷这折子假得都冒泡了,可皇上却吃这一套啊。 从皇上这里出来,回去后下人侍候他换衣服,惊讶道:“爷这一趟在太阳里走得久了,里外全湿透了。” 里衣更是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李光地摆摆手叫他下去,他还要仔细想想今天的御前奏对有无疏忽。 皇上近日常叫他过去。这是为了表示他并没有厌弃太子,还肯亲近太子身边的人。因为弹劾太子的奏折已经越来越多了,正因为这样,皇上才要表现出对太子的喜爱。 有慈父,才有逆子。 李光地虽然发愁还被归到太子一边,但深知这事急不得,只能徐徐图之。 四爷的做法大概可以借鉴一二…… 四爷虽假,却是把戏做到了皇上眼前。只要皇上愿意信他,那这戏再假也是真的。同样是仿佛淡泊名利,三爷明面上是修书,做的却是在拼命博取文人的好感。 再说顺应圣心,四爷是跟谁都不顶着来,前有八爷,后有直郡王,不管是哥哥弟弟,要他手里的权,他就拱手相让,事后也不见怨言。 叫李光地说,四爷实在是能忍。可叫皇上看,未尝不是认为四爷仁厚,有兄弟之情啊。 四爷啊四爷…… 李光地叹服,若太子真的会被废,这下一个上台的说不定就是这位潜龙了。 四爷的请安折子皇上阅后被发回,直郡王看到后气得狠狠摔在地上! 他在屋里如困兽般转了数圈,恨道:“……把这折子给爷的好四弟送去!” 说罢大步离开。他走后随从才敢把折子拾起来,掸去灰土后叫来人给四爷送去。 圆明园里,四爷正带着儿子们在耕织园读书。 耕织园里有棵有年头的银杏树,树冠大的够十几个人在树下乘凉。四爷就索性带着孩子们在这里读书了,听着树上蝉鸣鸟叫,手捧一卷书,多么风雅。而且也省得路上的功夫了。 四爷一身粗布衣服,卷着袖子和裤腿,头戴斗笠(怕树上掉虫子和鸟粪),手执书卷,下头四个男孩也是一般打扮,再外围的哈哈珠子们就规矩多了,都穿着普通官家子弟的常服,宝蓝苍青,腰系玉带,然后戴着斗笠。站在最外头的就是太监和侍卫们了。 李薇有幸见过一次他们树下读书会的现场,心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弘时不停的挠着脖子根和手臂、脚踝等处,不是被蚊子咬了,而是粗布太粗,磨得他肉皮疼痒难忍。初春的时候穿,里头还穿着细棉布的里衣。现在单穿就受不了了。 李薇心疼归心疼,也只好告诉他要么跟他阿玛一样里外两套,那样热,要么单穿这个,痒。 弘时犹豫再三,还是认为热不能忍。痒就挠挠吧。 四爷背后有一个大木板,放在西洋画师用的那种架子上。四爷这个是特制的。木板打磨平整后,上面夹了一大张白纸,一边还摆着笔墨砚台。 这就是李薇看到他们的读书会后苏出来的黑板变型:白板。 四爷觉得这东西不错,写出来几个孩子都能看见不说,悬腕壁书也是很有风格的事。于是包括哈哈珠子在内,每个孩子都回家跟父母们说要弄个这种白板搁书房里写字。弘昐几个的就由四爷全包了。 他还给李薇也弄了一个。 李薇偶尔用来写写画画,非常之爽。 请安折子送到四爷手里,皇上仅批了一个字:好。 四爷收起折子,笑得淡淡的得意。 李薇感觉这不像是弘时赢钱,更像是弘时在牌桌上搞鬼,骗到人时的神情。 呵呵呵呵~你们都掉到我的坑里来了~l3l4 第271章 热河时疫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李薇在课本上就学得这一首记得最牢固,她记得应该是写作文佳句一百摘抄时,老师重点强调:写草原风光一定要有这一句! 这个顽固的印象就这么戳在了她的脑海里,跟着她穿越了时空,回到几百年前都没忘了。 敬爱的语文老师,您欣慰吗? 李薇内牛满面中。 六月中旬,起因好像是四爷的一封请安折子引发了皇上的慈父之心,皇上就表示四儿子啊朕好想你,快来陪阿玛避暑吧。 于是,四爷就打包行李,带着她在三·伏·天里赶路去热河‘避暑’。 只要逻辑没问题的人肯定就能发现这里的问题! 没发现问题的也可以在她闷在车厢里吃了半个多月的土后赶到热河,在背上、屁|股、大腿甚至胳肢窝里都长了一大片汗疹的时候发现真相。 真相就是三伏天坐马车赶路真蠢蛋也。 四爷当然也很惨,虽然他没有直说,但比起她在车厢里还能松快点(没人的时候穿单衣,再热可以把扣子适当解开几个),在外面的四爷不但要头顶烈日,跟他的马相亲相爱,而且他还穿了两层衣服。 下车前才需要把衣服穿好的人每次都能看到他那湿透两层衣服的惨状。 幸好,因为有上次他在户部值守的前例,路上洗衣不便,她早早的就叫人准备了一车的衣服给他替换。不是夸张是实指。 只要停车休息,苏培盛都会赶紧给四爷从里到外的换一遍。 并非是他太娇惯,而是大热天整天骑马,汗又多衣服又厚,这种种条件相乘在一起只有一个结果。 李薇悄悄说:四爷的那里腌了。 红红的一大片,说是汗疹,更像汗疹连成片起了水泡。 第四天就发现了,晚上休息时四爷先避开她叫了随行的白大夫,之后白大夫出去找了一套干净的剃刀(……)拿进去,再然后四爷晚上就没跟她一起歇了。 她又隔了两天才知道。四爷是绝不肯叫她看到他那里是什么样的,是她先猜着了,试探的叫苏培盛多给四爷换衣服,咱带了一车呢。后来可能是他认为她知道了,那也无所谓了,就过来给她交了个底。 到热河前在驿站里他们做最后的休整,以期用最好的面目面见圣上。 四爷把她叫来再三交待,然后两人躺下休息,第二天早上她就看到了。 看到后她想说红红的看着好可怜。 他拿衣服盖住,推她:“去穿衣服,该走了。” 她依依不舍,他没办法,安慰她:“不疼,就是有点蜇。” 汗水一泡可不就蜇吗? 她想给他扑点粉,止汗,他说不用,扑粉会糊住。== 所以到热河后她没有感叹这风景是如此的壮美!穿越这么久终于跑草原上溜一圈了!而是担心四爷到了以后还要去见皇上,万一再参加个宴会什么的,等他回来那腌的就更厉害了! 因为他没时间换衣服。 李薇还是叫苏培盛带上了几件里裤和药水,要是四爷去方便的时候可以顺便换下。 她就在帐篷里。热河虽然有避暑山庄,但皇上住在里头,他们都住在外头。四爷来得太晚,一时半刻没有现成的好房子配得上他的身份:未来的王爷,镶白旗旗主。 所以四爷来的时候只有先请他住帐篷了。 帐篷并不小,准确的形容是布搭的宫殿或大房子更合适。正中一个大帐给四爷的,旁边数个小帐。一个是她的,还有一个是给她的侍女的。还有给苏培盛等人的,后面还有放行李的帐篷,外围是侍卫们的。 整一个帐篷群。 她到的时候帐篷里已经准备好了洗澡的热水,浴桶前还摆着屏风。行宫也给她派来了侍候的人,宫女、太监、嬷嬷、姑姑都有。苏培盛还把名单递进来给她阅看,共八十九人送来给她和四爷使唤。 李薇就不考虑这些人用不用得了了,这些人都有各自的职位,全都是技术工。她只需要记住几个主要人物就行,跟他们打交道的是她身边的玉瓶和赵全保。 洗去一路的尘土,她坐在帐篷里晾头发,玉瓶送来热河特有的蒙古奶茶,说晚上还有正宗的蒙古烤羊吃。 “主子,他们说这里有温泉呢。”玉瓶兴奋道。 在她的心里,这次四爷带她们主子出来就是玩的,热河哪里有好玩的,肯定要去逛一逛。何况四爷现在风光了,他们也能扬眉吐气了。 李薇还掂记着四爷的屁|股,听了只是走了下神:温泉治不治这个?泡泡会不会好点? 当晚,四爷留在皇上那里用了顿饭,没回来。而李薇这里也并不寂寞,她还晾着头发的时候,就有人前来拜访了。 太子的两个妾,一个刘氏一个范氏都过来磕头的。非常不巧的是她正在晾头发,偏偏又是太子家的。她只好先把湿发挽成髻,客客气气的请进来见过后,等她们走了再拆了发髻继续晾。 然后就再也安生不了了。 随驾的几个阿哥家的人都来了。谁叫人人都是带着格格或妾来的,就四爷带了她。 三爷家的是李氏(……)和朱氏。八爷家是王氏,李薇还惊了下,她没听过这个人物啊。听说给八爷生孩子的是张氏。但王氏的年纪却不小了,目测与八福晋差不了几岁。听她说的也是出宫前就侍候八爷了,她猜这个王氏跟她和宋氏一样,是给八爷在成亲前练身手的。 王氏的气质很好,温柔纯善。等四爷回来,她着重夸了这个王氏几句。 四爷听她感叹大家都是一界的人,她遇上他过得这么好,王氏那么好的女人却被八爷辜负了,真是太可惜了。 他想笑,可现在这副姿势实在是不适合笑的。 李薇举着扇子时不时的帮他扇扇。白大夫都说了,他这个就是闷着了,不透气的时候太久。除了用药,最要紧就是保持透气性,只要不再出汗,皮是很容易长好的。 所以四爷就这么m字开腿躺在榻上,晾pp。 帐篷里弥漫着苦苦的药味儿。 这一幕应该是很搞笑的,可她却一点都不想笑,只担心:“你明天怎么办啊?能不能跟皇上说你一路上累着了,先歇两天?” 四爷把她的脸扳过来,她老往那边看,他不乐意给她看吧,她还发现了。反正两人也是夫妻多年,这种丑态别人看不得,她看见了也无妨。 说实话,有时他也想被素素宠一宠。 “这不行,我来见皇上心里是十分欣喜的,怎么能累着呢?不但不能累,还要精神百倍。”他用委婉的话来告诉她这个道理,所以明天一早,天不亮他就要赶去行宫候见。最好能在皇上没起床就站在宫门外,以表达他迫切想见到皇父的心情。 李薇也没坚持,就说:“那你今天就这么睡吧。”光pp睡,晾一夜。 看她又冲那边探头,他再把她的头扳过来:“陪我说说话。” 李薇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她才不信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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