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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转。” 身后是梁小姐和众人热闹的叫喊,宋也回头,魏屏站在草地,手举着风筝线,神情认真,身高修长,站在那里像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嗯,魏屏这家伙很直白,和孟知因非常合适。 宋也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自己,偷偷往山林的方向跑去。 他躲躲,让魏屏和孟知因联系培养感情。 那么就去找一下风筝吧。 第60章 绝望的丫鬟 山林往上是道观,宋也偷偷摸摸跑了几步,在进入林间时就放慢脚步,一边抬头往树上看有没有挂风筝,一边左右欣赏风景。 现在天气还不算特别热,进入山间,更是阴凉,树木遮挡日光,偶尔透进来几缕阳光,金灿灿地落在地面,走过时像踩着满地金子。 宋也爬了会儿山就累了,他这具身体的体质本就不好,更别提平时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刚刚放风筝已经费劲了他全部力气,他问555:[哪里有坐的地方,给我找找。] 555刚从系统空间交完报告回来,被主系统的同事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正满头雾水,听见宋也问,就搜索了下。 [左上角步行五百米再往下走会儿,有一个大石头可以坐。] 宋也依言过去。 555说的不错,的确有个大石头,不要说坐了,他躺下都行。 石头高一米,长近两米,通体蜡黄,颜色却不深,近看还有种通透感,宋也摸了摸,冰凉。 附近没人,偶有鸟雀飞过,枝叶摇晃,宋也坐在石头上,跟555聊了会儿天,困意上来,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 “陛下,走累了,咱们就歇歇吧。”尖细的嗓子带着担忧,在林间某处响起。 不多时,一行人出现在下山的路上,看着不过寥寥数人,皆围着中间一裹着深蓝披风,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身上。 男子目如寒星,面容俊美近妖异,浑身气质冷得叫人望而生畏,可他不时掩唇咳嗽,肩膀抖动,帕子拿出,是点点血迹。 他身旁穿着常服的年长太监面傅粉,估摸有五十岁上下,翘着兰花指,忧心忡忡,看到那帕子,急得不行,“陛下呀,您可别倔了!那老道叫您步行下山,就是故意戏弄您,说不定他本就没本事!” 男子失笑摇头:“我也没说我要听他的。” 高公公怔愣:“那您这是……?” “只是想看看景罢了,山下桃花也开了,我幼时来还曾见过,方才坐轿上山,似乎还看见了纸鸢,真是漂亮。”男子道。 高公公闻言,伤感又愤恨:“要不是那歹毒的刘氏人!您又怎会变成这样!” 刘氏便是当今皇帝的外家,借着扶持幼帝的名号,把持朝政近二十年,把这天下占为己有,甚至在宫内虐待、欺辱幼帝,这小二十年,幼帝从三岁的孩童长到如今,身体已是千疮百孔,不得不四处寻医。 “都过去了。”男子反而安抚高公公。 他捏着手里的帕子晃了晃,垂眸去看,血点在白色的丝帕上像散落的梅花。 男子轻笑:“他们都会比我死得早。” “在我死之前,这天下,没有人能越得过我。” 闻正真于高处遥望一切。 他是天子,是这天下的主宰,他不会允许,也不会让任何人,踩在他的头上。 “是。那些该死的人,早该死了。”高公公自是附和闻正真。 他自卑微处便开始侍奉闻正真,二人相伴多年,关系非比寻常主仆,高公公如今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年纪,却不想闻正真身体比他还差些,心痛难忍,恨刘氏族人不比任何人少。 扮成普通侍卫的锦衣卫等人不敢说话,低着头守在闻正真附近,只当自己眼瞎耳聋。 一行人又往下走了一段路,闻正真便咳嗽不已,早些时候倒春寒,他生了场病,如今身体并未彻底养好,只是听说张道士云游归来,便亲自来了一趟求医,没想到依旧是无功而返。 “这张道士拿乔,改明儿咱家再来一趟,陛下就不要来了,免得给他脸面。”高公公劝得闻正真答应歇息,边走边道,“您幼年生了场病,太后娘娘虽嘴上说救命药是从张道士手里拿的,可谁知道又是哪里得来的呢?” 高公公没有说完,如今闻正真当政,清除外戚,太后自然也成了架之高台的人,她作为母亲,向着的,却不是闻正真,如今也不知道存着什么心思,还想要给闻正真选妃。闻正真被磋磨多年,还被刘氏族人下了慢性毒,如今病入膏肓,想要求医,可惜遍寻名医无果。 前几日,太后忽然说有个道士姓张,人有神通,近日刚回京城,幼年时闻正真生急病,太医都称无药可治之时,是张道士主动请缨给了救命药,才救了闻正真。 他们虽仔细查过宫内太医院备书,闻正真于六岁那年的确生过重病,又查到那张道士的确有本事,可谁知道,现在太后嘴里的话是真是假,张道士又到底是谁的人。 闻正真笑而不语。 高公公絮絮叨叨,直到走到某处,锦衣卫忽然拦下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观察片刻,才蹙眉走回来,为难地说道:“前面有……一女子似是睡着了,躺在石头上。” 高公公阴谋论,“不会是太后派来的吧?”不然这荒郊野地的哪里会有女子独身在此。 闻正真挑眉,“去看看。” 高公公想叫锦衣卫把人赶走的话噎在嘴里,他心里腹诽警惕,随着闻正真往前走。 林间多幽暗,光影密布,几人靠近,步入眼帘的先是块巨石,看种类,与道观门前的石头相似,估摸着是以前建观时落下或者放置的。 石头上躺着一单薄的身影,背对着他们,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乌发松散,簪着一枝桃花,桃花瓣点点落下,散在发中,即使没见正脸,便也能看出是个美人。 闻正真往前走了两步,高公公等人及时跟上,为了保证闻正真的安全,他们不会让闻正真跟旁人单独相处,尤其是在外面。 随着步伐的走近,他们很轻易就能看清躺在石头上的人生的是何模样。 确实是个美人,不算艳丽的长相,秀气宜人,很温顺柔软的样貌,大概是石头太硬,睡得不太踏实,眉头皱得紧,很有一副气血不足的虚弱模样。 闻正真笑,“母后给我送人,也送个病秧子吗?” 高公公想说话,见闻正真随意坐在石头上,饶有兴致地去打量那人,话头一转,声音变轻了:“瞧着倒是个乖顺的。” 闻正真少有对人感兴趣的时候,高公公想,如果这女子能让闻正真高兴,收了也无妨,怎么说,闻正真也二十出头,该开枝散叶了。 宋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已经被人包围了,他睡得不太舒服,脑子昏昏沉沉的,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555的,其他人的,好像还有某个系统的,更多的,更杂乱的。 他没有办法分辩到底是谁在说话,是谁在呼喊哭泣。 “不可以……A453……” “……什么时候开始……不……可以……” “错误!程序……失控……正确……” “……小也……” “哥哥,不是我……” “……老师……” “……猫……你是谁?” “C158……555……配合……******成功……错误!错误!错误!错误——” 尖锐的呼喊像一把利剑插入宋也的心中,他不受控制地蜷缩身体,咬紧唇,痛苦之色在脸上浮现。 闻正真略微惊讶,眼见着睡梦中的人要把唇咬出血,他伸手捏住了对方的脸颊,两指用力,掐得对方张开嘴,可即便如此,唇也咬出了深深的印记。 “做噩梦了吗?”闻正真手腕使力,迫使宋也微微仰起头。 因为脸颊被掐,力道过大的缘故,宋也终于迷蒙地从睡梦中惊醒。 闻正真见他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似醒非醒,便松开了手。 结果对方躺回石头上,侧着头,竟然抓住了他的衣袖。 “……非……” 闻正真眯起眼睛,他抽回自己的衣袖,居高临下地看着怔怔醒来的人:“你看清楚我是谁。” 宋也脑子一团浆糊,“……你是谁?” 闻正真笑:“你不知道我是谁?” 宋也慢慢恢复清醒,他撑着石头坐起来,看一切都像是如陷幻境,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 这些人是怎么出现的? 他赶忙从石头上下去,站在内侧,看着闻正真慢悠悠地起身,被另一个人扶着。 “大胆!你见着我们……我们公子也不知道行礼吗?”高公公瞥见闻正真的脸色,拉着声调,对着宋也喊道。 宋也顿感莫名其妙:“我?”然后他莫名其妙地行了个礼。 “……” 不是,等等,他为什么要那么听话? 高公公对此倒是很满意,闻正真不说话,他就估摸着问话:“你是哪家的小姐?怎么知道今日……我们公子上道观?” 宋也听到这话明白过来,一时无语:“我来找风筝,走累了就在这休息,不是故意巧遇你们公子的。” 他还以为555靠谱点能守着他呢,谁曾想这家伙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高公公不相信,况且怎么会有人见了他们家陛下还不动心? 他张嘴欲问,便听到了许多喊声。 宋也听出来是晓月等人的声音,不敢再留下来,便提着裙摆往外跑,动作比起一般贵女来说,可以称得上豪放。 闻正真的视线落在他翩飞的裙角。 高公公见他真要走,大喊:“你大胆!” 锦衣卫下意识拦人。 宋也跑了几步,回头,恰恰对上闻正真的目光,他哼声道:“别太自作多情,我有婚约了。” 闻正真一愣。 高公公气得要命,锦衣卫却是见闻正真没吩咐,迟疑片刻,任由宋也跑走。 人影消失不见,鹿般隐入山林。 “哈。” 闻正真忽然笑出声。 他捂住嘴,控制不住地笑,笑着咳嗽起来,坐在石头上。 “有趣。”闻正真手抚上石头,上面仍然残留着温度。 众人手足无措,他却出声吩咐:“去找找,这山上,到底有没有风筝。” 第61章 绝望的丫鬟 宋也跑走之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脸颊的疼痛。 他摸了一下脸,还没做出什么反应,一阵风率先跑到他面前。 “你跑哪里去了?!” 魏屏抓住他的手腕,声音里夹杂着隐忍的怒火。 宋也抬起头,魏屏看到他的脸,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跟谁见面了?” 宋也脸上的掐痕明显就是一个成年男人弄出来的,普通女子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这段时间里,宋也见了谁?发生了什么,脸上如此,身上……是不是也有? 魏屏觉得自己像发了病,像个妒夫。 他不愿意深想,可每时每刻,看到宋也,那种不像恨的情感迸发,如洪水将他淹没。 “你抓疼我了。”宋也被他略微扭曲的神情所吓到,另一只手想去拍打魏屏让他放开自己,见他这样又不敢动,只能小声地说。 疼字出口,魏屏便立即松手。 他的表情更加扭曲,“疼死你算了!” 宋也恼道:“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这句话像提醒魏屏尊卑有别,可魏屏却一下子想起了他和宋也最根本的关系。 是,他们是仇人。 魏屏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他脸上恢复平静。 “抱歉,小姐,我太担心你了。你脸上的伤要是被旁人……被孟将军看见,恐怕会引来误会。” 他话语刚落,像是为了验证真实性,晓月等人的声音先一步抵达宋也的耳中,宋也下意识上前一步把脸埋进魏屏怀里。 魏屏没动。 “你挡着点,说我找风筝脸不小心刮伤了,叫晓月把我帏帽拿来。”宋也后悔刚才没多骂那男子几句,力气那般大,这会儿他都不好解释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了。 他现在的身份毕竟还是女子,况且孟知因和其他贵女也在,闲言碎语传出去,他不怕,侯府其他人还得怕呢。 “小姐!” 宋也赶紧把脸往魏屏怀里蹭,人几乎被魏屏挡住。 在晓月与孟知因等人赶到他们俩几步远时,魏屏才握住了宋也的肩膀,呈现出一种拥抱遮挡的姿态。 “小姐脸不小心被树枝刮伤,所以才在这里没出去,晓月,你把帏帽拿出来吧。”魏屏对着晓月道。 晓月大惊失色,“什么?”她不暇思索,转身往回跑。 孟知因则是还在往前走,手抬起又落下,“阿也,可以给我看看你的脸吗?伤得严重吗?我车上有金疮药。” “女子家脸娇贵,寻常金疮药不知可否用在脸上,将军好意,还是让小姐回去寻大夫看看吧。”魏屏替宋也回答。 他一手扶着宋也的腰,一手搭着宋也的肩膀,近距离看,他的姿态、神情充满了占有欲,孟知因心中不适,可惜宋也却在赞同魏屏的话。 “我不想叫人看见我现在这副模样,孟大哥,实在抱歉,待我先回去,好些了,我们再见。” 孟知因不好多言,只得道好,顾忌着宋也的自尊心,稍微后退。 梁小姐等人也陆续赶到,知晓这件事脸色骤变,不由低声窃语,随后都纷纷安慰宋也,就连梁小姐,也呐呐道:“抱歉,如果不是我跟你比赛放风筝,或许你也不会……受伤。” 宋也伸出一只手摆摆,示意没事。 晓月很快赶回来,气喘吁吁,把帏帽递给魏屏。 魏屏把帏帽给宋也戴上,宋也便离开了他的怀抱。人离开,余温却还残留,魏屏心像开了个洞,空落落的。 他抿唇,随着宋也和晓月一同离开。 孟知因送着宋也上了马车,不久前摘的一篮桃花也被带上了马车,孟知因隔着车窗与宋也道:“你如今还喜欢桂花吗?” 宋也坐在车里不明所以:“将军所言为何?” 孟知因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未能问出口,而是道:“几日前,你于楼上扔与我的丝帕,我见是桂花刺绣,便以为你喜爱桂花,以前……我也曾听说你喜爱桂花,现如今想或许是以讹传讹。” 宋也敏锐察觉到什么,可孟知因已然道:“若脸上伤严重,可写信于我,我可以请求陛下赐御医下府替你诊治。” [可恶啊,该死的魏屏。]宋也还没琢磨透孟知因的话,555先骂出声。 宋也睨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魏屏,这家伙一如既往地沉默,或许是刚刚被他骂了还在生气,垂着眼眸一声不吭,晓月则是在旁边翻药膏。 晓月起初真以为宋也脸受伤了,这会儿看是指印,心里犯嘀咕,也没问,反正小姐有小姐的想法和道理,她只是个丫鬟。 [你知道孟知因为什么会问你还喜不喜欢桂花吗?]555咬牙切齿,[因为魏屏把孟知因送给你都桂花簪子给烧了!] 555要崩溃了,这剧情怎么隐隐有崩塌的迹象啊,原文里面也没有这个剧情啊!魏屏不会崩人设吧? 宋也对魏屏这个剧情也大为震惊,他几乎是第一反应就去看魏屏,古怪的眼神看得魏屏抬起头来跟他对视。 “小姐,我脸上有东西吗?为什么看我。”魏屏声音淡淡的。 宋也不敢想刚刚魏屏在听到孟知因问话时,他心里在想什么。 [会不会是,魏屏不想要我和孟知因的婚事成功,因为成功,他复仇就更艰难了,烧掉簪子,他还能接着簪子和孟知因接触?]宋也绞尽脑汁为此想理由,不然怎么也没法解释魏屏的动机。 总不能是喜欢他吧…… 哈哈…… 哈? 555含泪:[宋也,我恨你。] 宋也:[……] 气氛凝固。 晓月终于翻到药膏,举起手叫道:“小姐,我帮你涂药吧?” 宋也收回偷偷去打量魏屏的目光,正襟危坐,点头,让出他和魏屏的中间位置让晓月坐下,他怕动作太明显,还看了一眼魏屏,但魏屏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心稍微放下,任由晓月擦干净手给他涂药,却完全没发现,在他收回目光的刹那,魏屏掀开眼皮看向他,眼神幽深。 . 京城的三四月的天气半晴半阴,上午还万里晴空,下午便下起瓢泼大雨。 因着天气的缘故,宋也并没有再跟孟知因见面,而是用书信交流,孟知因人看起来沉稳,实际上却很有些小心机。 从晓月在这段时间里对孟知因的称呼从孟将军变为姑爷可以看出。 这天早上下了点雨,天却还是亮堂堂的,云遮不住日光,雨像是光线一样透明密布。 晓月撑着油纸伞从院外回来,手里提着食盒,她进入廊下,收伞放好,便抖了抖雨,来到半开的窗边,变魔术般在袖口拿出信,对着趴在窗边看雨的宋也道:“小姐,看!” 宋也今日没梳妆,素白一张脸,身上穿着柔软的旧衣,是一条鹅黄色的罗裙,长发松散地用一根簪子固定,发丝凌乱,衬得脸愈发小而秀美。 他习以为常,不觉得孟知因送来信件是难得一见的,不过拆开信封,里头夹着的一片带着雨露的半干花瓣,倒是很有些意趣。 宋也展开信件。 (…… 阿也,今日在郊外营中训练时,意外在林间发现一只野兔,已孕数子,看着可怜,我便叫人把它们抱回了府,这是它身上沾的花,不知从何而来,颜色倒也鲜艳。 若你闲来无事,可来府上一叙,见见其花之主。 ——孟寸方。) 什么见花之主,孟知因真正想要让宋也见的人是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宋也忍俊不禁,他捏着花瓣,“以后孟府不会被兔子反客为主吧?”要知道,兔子的繁衍能力可是很强的。 晓月不明所以,但小姐高兴她也高兴,只是笑着,鬼使神差地,她莫名其妙看向了站在屋内窗中,坐在宋也身旁不远的魏屏。 魏屏神色沉稳,手里拿着核桃,正在给宋也捏核桃,手指修长有力,动作时,手背上的青筋绷紧浮现,“咔哒咔哒”的核桃壳碎裂的声响听得晓月有说不上来的古怪感受。 近些日子魏屏和小姐的关系变得不那么亲密了,或许魏屏不久后就要被宋也赶走了吧。 就看现在魏屏都不知道小姐的真实性别,估计小姐也不喜欢他。 晓月想着,竟然替魏屏难过,即使魏屏不说,她也看得出来,魏屏是喜欢小姐的。 为着这一点怜悯心,晓月鼓起勇气跟宋也道:“小姐,明日入宫的宴会,我就不随你去了,让小屏跟着你吧?” 宋也闻言,回头看了眼魏屏,又看了看一脸天真看着自己的晓月,点头道:“好。” 他本来就还在想要怎么跟晓月说,自己进宫要带魏屏,哪曾想晓月自己竟然就先开口了。 清明节快到了,太后借此开了个宫宴,邀请各家贵女进宫,明着是想热闹一番,实际上是为了给皇帝选妃,宋也虽然有婚约,但是还是要去赴宴,毕竟太后没有直接说明是选妃。 魏屏是在这次进宫和皇帝认识,所以这次他非去不可。 宋也想着,半跪坐的姿势一换,转而看向魏屏,“既然如此,那你做好准备,明日随我进宫。” 魏屏将核桃肉装在小碟中,慢慢擦干净手,“好。” 第62章 绝望的丫鬟 定好入宫的人选,宋也捏着孟知因写的信到案几前回信,他不常回信给孟知因,三四封才回对方一封,孟知因从来没有生气过,甚至偶尔还会派人来府上给宋也以及宋母等人送些新奇玩意儿。 侯府上下对孟知因的评价都很好,就连之前嫌弃孟知因年纪大的孟母也改口夸了对方好几句。 晓月有心想让魏屏和宋也多些相处时间,让魏屏去研墨,可魏屏像是洞悉她的念头,先一步开口:“晓月姐,你陪着小姐,我待会儿有事出门一趟,已经跟小姐告假了。” 晓月“啊”了声,看向宋也,宋也对她点头,“让他去吧。” 魏屏福身离开。 晓月看着他的背影,回过神去帮宋也研墨,见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便忍不住问:“小姐,你是不是,要赶走小屏了?” 宋也不太会写毛笔字,所以写字时非常专注,闻言手腕抬起,不暇思索道:“我哪里赶他了?他自己有事要做,总围着我做什么?” “伺候您,围着您,不就是我们要做的本职吗?”晓月不明白。 宋也落笔的动作一顿,“他不一样。” 自上次踏春后,宋也虽不想自作多情以为魏屏会喜欢自己,可心里总忍不住想,对魏屏的关注高了,魏屏却和他拉开了距离,专注地去筹谋复仇的事情了。 在555那里,宋也得知魏屏现在已经跟朝中大臣联系上,计谋着在朝中掀起旧案风云,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以前拉踩过魏屏父亲的户部侍郎,对方仗着家中有亲戚是先帝妃子,在户部贪污,胆子不算特别大,所以贪污数额在当时来说算小,补上去,先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如今,当今陛下已经清除外戚,对这些人自然也不会容忍,乐于看戏。 当然这也是凑巧,户部侍郎前段时间侵占农田做庄园,害死了一户农,对方子女不服,逃走后告官无果,被魏屏所知道了,便和大臣联合,打算将户部侍郎所做的恶事揭露,再顺势将以前的旧案翻出来。 所以魏屏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他身边,恢复男装身份了吧?不过魏屏现在也太玩忽职守了吧?隔三差五出门。 宋也心里不知为何有股怅然郁闷之气,他看着信纸上晕开的一点墨,置气地想,回来罚魏屏倒立剥核桃。 . 另一边。 魏屏在离开侯府后,步入繁华街道,在一转角小衣铺侧门进入,再出来时,进门的绿罗裙丫鬟变成了黑衣束发的高大男子。 他与宋也一般年纪,今年不过十九,身量拉长,因幼年吃苦的缘故,身材不算特别健硕,可力气却十足,肩宽腰瘦,一手压着扁帽,离开衣铺,朝着另一条僻静的街道走去,来到巷口的一户人家,轻叩门扉,不多时,衣着朴素的妇人打开门,他便侧身进入。 “阿屏。”进门后,主屋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舒适的衣袍,约莫四十来岁,笑容亲和,见到魏屏后抬手打招呼,一副长辈做派,“你来了,快过来坐,我从八宝斋买了糕点,平日里你可是吃不到的。” 魏屏摘下扁帽,他卸了妆,面容清俊,剑眉星目,端的是少年风流气。 他扬起笑容走过去,先是喊了一声“孙伯父”,而后坐在中年男子对面,捻了块糕点放进嘴里咀嚼,讶异道:“还真是好滋味,我以前只听说过八宝斋糕点好,却不知道竟会这样好!”说着又吃了几块,速度快,急得呛到,不断咳嗽。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怜悯与鄙薄,面上担忧,提起茶壶倒水递过去,“别吃那么急,有的是,要是没银子,伯父可以给你些。可怜的,要是你爹娘还在,你怎么会沦落到这副境地啊!都怪那些人,面善心恶,害得你们一家阴阳相隔。” 魏屏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盏时哐当一声,似乎是被戳中心事,他眼中迸发出怒火。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以报我父母全家在天之灵!”他急急去握中年男子的手,“伯父,你定要帮我。” 中年男子摇头叹息,目光闪烁,“伯父肯定是能帮你就帮你,只是我身在官场,也自身难保啊,若是你拿不出证据,我也没办法啊。” “不是已经将那户农家子女都找到了吗?他们能状告户部侍郎张澎,将张家拉下马,我家的事情也能顺势暴露出来,当今陛下圣明,必定会还我家一个公道。”魏屏道。 “还不够啊,毕竟,太后还在呢。”中年男子欲言又止,“若是……” “若是如何?” 魏屏顺势踩中他的陷阱,“伯父你不必担心,有话就说,我永远感激你对我的相助。” 中年男子眼神闪烁:“不知你可否知道近些时日,孟知因在城郊外练兵一事?” “略微知晓。” 魏屏可能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孟知因的行踪,思及此处,他思绪漂浮。 中年男子道:“是因为年后,陛下打算攻打他国,将先帝输掉的三城一地收回来。” 魏屏还没发问,他便又抛出巨雷,“可是,陛下心仪出征之人,并不是孟知因。” 孟家忠诚,孟知因也该是忠臣,可惜啊,名头太大了,帝王家,心思难猜,更何况当今陛下自小被当做傀儡,一旦掌权,必定要将一切掌握在手里,而孟知因,没有定数。 闻正真要培养其他人,他不可能一直只用孟知因。 “……依伯父之见?”魏屏怔愣后小心翼翼询问。 中年男子暗骂对方蠢,面上循循善诱。 “你不是潜伏在侯府吗?侯府小姐跟孟知因有婚约,你趁机……找点什么,让孟知因犯错……” 中年男子话语隐晦,说到此处又装良心不安,“唉,虽然这样做不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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